他沒有戴那塊表，他說：“你身上錢不多，留著這塊表，還可以傍身，我去那邊，不會缺錢，我會給你匯錢。”他很歉疚的眼神注視著我和小黎回，似乎他在自責自己沒有掙到足夠的錢。

    “我怎會，去變賣你用過的東西呢。”我說著，把手表放回盒。他的衣服，都是意大利純手工訂做的，有些衣服，隻是穿過一次，就成了舊衣，我都洗淨疊好收著，從不舍得扔掉。我在做什，是在為自己日後失去他而睹物思人嗎。

    他從我整理好的行李箱中，將很多衣服都拿了出來，摸摸我的頭說：“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裝這多衣服做什，何況，在上海也能買。”

    我想了想，也許他媽媽病情有所好轉的話，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的媽媽，也是我的婆婆，隻是，她從不承認我，她恨我從她身邊奪走了她唯一的兒子，哪怕是小黎回都出生一年了，她也沒有看望一次，詢問一聲。

    上海那邊的家，我是毫無地位的吧。

    幸好，在這個小漁村，還有我們這個三口之家。

    不多久，季東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明早的航班？我要越快越好，明白嗎！”卓堯來回踱步，對明早航班的安排很不滿。

    “那好，明早見。”他掛了電話，對我說：“隻有明早的航班，兩張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