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臉頰,我的眼前是他蒼涼的銀發,我竟不知他也是溫熱的。
“你!”鳶尾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怎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為什……為什……”我癱坐在地上,為什每次都有人會為我這個不值得的人受傷,我看著他緩慢的轉過身,更加想逃離這。
那雙白灰色的瞳仁有一隻已經溢滿了鮮血,而他卻麵無表情的收回了手,鳶尾顫抖著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妖化的爪子。
“你還好吧。”水空斂知道自己受了傷,剛才鳶尾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還手,隻能抓住她的爪,但那尖銳的爪尖卻有一部分沒入了自己的眼睛,他沒有感覺痛苦,因為……他沒有痛感!
“你……我又欠了一個人……”嘲諷的哭著,任由眼角的淚水放肆流淌。
“沒事的話,就站起來吧。”他不以為意的撕下身上的白色錦袍,包紮著受了傷的眼睛,頃刻便染紅了白色的布條,纖長的手指隨意的在身上點了幾下,便很輕鬆的止了血。
“你不痛嗎?”我站起身,顫抖著雙腿凝視著他另一隻完好的白灰色眸子。
“痛是什……吾不知道。”他好像不能理解我口中的‘痛’是什……
“水空斂!我要她死,你為何卻還要阻攔我!”鳶尾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
“吾不喜歡看到殺生,青鳥,別阻攔吾的去路,回去吧。”水空斂微闔起瞳仁說道。
這隻青鳥在雪侖山上陪了他很長時間,一直都是很溫順的,而且他也知道它是妖物,為什這個女人來了它就變成這樣了,好像已成魔了吧。
“鳶尾,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突然說出的話,讓鳶尾和水空斂一怔,皆回頭看我。
“你是神祭司那個賤女人。”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你說錯了,我是神萌萌。”我一步步的走至她的麵前,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是神萌萌,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有一天荒謬的到了這;我以為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可是你口中的神祭司卻是我,為什你們都說我是她?!可我不相信,因為我是神萌萌,所以,我希望你在殺我的時候,記清楚……”
我停頓了話語,走至她的麵前,看著她嬌美的容顏綻放出最美的笑靨,而她的利爪卻也沒入了我的身體,不是她主動的,是我自己……
“我是神萌萌!”喉嚨間的腥甜湧了出來,在唇角劃下嫣紅。
為了記住這一刻,我把那痛楚更深的往身體探去,刻入骨髓,直達靈魂。
“你……”鳶尾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仔細看來她確實長得很像神祭司,但是她的身上卻有著神祭司身上沒有的東西……那就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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