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玄清有些遲疑,便繼續對他解釋道:“我想如果我們過不去,藍萍他們也不一定就能過去。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繞著這城牆,去找一找他們。”
“對。”玄清說道:“找到他們,暗中觀察,也許就有辦法。如果他們進去了,也一定會有痕跡,順著痕跡我們就能找到進去的方法。先生說的是!”
事不宜遲,我二人隨後順著這城牆先往左邊找去。
按照這城牆的延伸方向,我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四方形的外圍,至於每一邊到底有多長,就需要我們接下來的探索,才能得知。
事實上,我的想法可能還是不夠成熟。當我們順著城牆走了三個小時,依然連個拐角處都沒尋著時,便能深刻的體會到,這座城,到底是有多大。
就在我們快要放棄這個念頭時,突然發現前麵的路麵出現了莫名的裂痕,而且順著裂痕的軌跡,連路麵都塌陷了進去。
順著裂痕的方向走去,發現裂痕越來越大,地麵已經呈現了一個斷層,而斷層兩側儼然形成了一個幽暗的峽穀,深不見底。
此時的城牆離我們越來越遠,被峽穀阻擋在另一側。
看到這,我和玄清都非常費解,因為僅從肉眼看去,這座峽穀像是天然形成的。
可一般的地質要天然形成峽穀,是需要借助大自然的外力,首先就需要外力在兩側的沉積,然後慢慢的固結成岩,隨後又經過地殼的活動抬升,最後還必須經過流水的侵蝕,才有可能形成像我們眼前這般規模的峽穀。
然而我們所處的地下世界,明顯是一個封閉的世界,首先就否決了外力沉積的可能,更不用說地殼抬升,還有大麵積流水的侵蝕。這一切顯然不太現實。
所以我的觀點是,這座峽穀一定是人為造成的,玄清聽我這一說,初開始表示難以置信。
按照他的想法,這座峽穀且不說工程到底有多巨大,單說功能性就完全沒必要認為製造這一個存在。
因為就在峽穀前就有異常雄偉堅固的城牆,在弄這一座峽穀出來,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
而且即便是真要弄出這一個峽穀來,也必定是要環繞整個王國的,類似於護城河那樣的作用。
他的說法,也很有道理。
所以綜合我二人的看法,首先從外力上排除了,峽穀是自然形成的。
其次人為的話,不僅顯得多餘,而且道理上確實說不通。
那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這座峽穀的存在必然有他特定的作用。
我和玄清互相看著彼此,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麵有入口!”
既然斷定了城牆的入口可能就在峽穀底部,因而我們要麵臨的是如何下得峽穀。
如果說這是在外界的峽穀,也許我根本不用多做考慮,甚至可以赤手攀俯下去也不是什難事。
但難就難在眼前的峽穀,陡峭不說,一眼望不到到底,深度也不知,而且峽穀中的視野極度不好。
肉眼可見,一旦我們落入峽穀,隻怕不到二三十米的深度,眼前就會一片漆黑。
然而這些問題,可能都還能克服,玄清最大的擔憂是,峽穀中沒有其他的存在?
比如原生的野獸?
又比如取人性命於無形的毒氣,或是陷阱?
抑或是,地下世界無處不在的陣法?
這些問題其實才是最可怕的,也難以預料的。
但既然走到了這,我就不曾想過退路。我一馬當先的抓著岩石,慢慢探腳往下,
玄清則很機智的畫出了開山符,相比十年前我和他在大山上被迷霧籠罩,那一次他所畫出的開山符,此次的符顯然道力深厚了許多。
符咒在他手中,就像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我則順著火把照射出來的光線,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初始峽穀的坡度並不算險,我在前麵踩出落腳點,玄清也能很快的跟上,但來到二十多米光線的臨界點後,路就開始難走了許多。
可能是長久黯淡無光的環境,所以在岩石的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苔蘚,越往下麵,苔蘚則越後。
我所抓著的岩石,很有可能隻是一大坨苔蘚,可能一不小心就跌入峽穀中,後果難以想象。
而我身後的玄清就更難堪了,因為他需要一隻手來維係開山符的運轉,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用肩膀吃力的往下爬。
接著幹脆就停住了,喘著粗氣對我說道:“先...先生。這樣...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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