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雖為開國之君,但大明的第一顆帝王星,卻是朱棣。”
關於帝王星,雖然朱雀的回答和我預想的一樣,但我聽了之後,一時間也還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朱雀見著我沉默,也就沒再多說。他安安靜靜的重新靠進沙發,就像是也在出神想著什一樣放空了眼神。
然後,我舔舔嘴唇,重新去看朱雀:“那……你們想好了要、要怎運用我這個嫡出關鍵了?”
朱雀皺眉,如實搖頭:“還沒有。”
“所以,如果我理解的沒錯,其實你們也不確定我到底有沒有用,對吧?”
“是。”朱雀繼續如實回答,而他這樣的以誠相待反倒是讓我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那我還是那個問題。”我因為緊張下意識的攥了攥被子:“那要是我根本就沒用呢?”
“不會。”朱雀搖頭,眼滿是篤定:“你上次掉進長陵地宮的時候,地宮的七星陣和四方陣都有異動,所以你不會沒用。就是……”
朱雀繼續皺眉,大實話仍舊是說得我很是尷尬:“就是,要看你能有多大的用。”
“……”我張張嘴,發現實在是沒什可說的,就隻應了一聲“是”。
“嗯。”朱雀點點頭,接下來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公主。”
朱雀這樣好言好語的和我說話喊我公主,我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頓了一頓才“啊”了一聲。
“公主。”朱雀重新喊我:“或者,你教教我,怎樣才能像你原諒君定北那樣的原諒青龍。”
朱雀這問題問得我完全懵在原地:“呃……你這話什意思?我、我沒太聽懂。”
朱雀發笑:“公主,咱們剛剛不是聊得挺好的,你這好好的怎就開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跟我打哈哈?”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呢?”我發問,這才發現我不知道的似乎還有很多。
朱雀聽我了我這話就沒再回應,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看到最後應該是看出來我並沒有撒謊,兩條眉毛就又開始往一起皺:“你……沒記起來?”
“我……”我舔舔嘴唇,心開始莫名的不安:“我應該記起來什?”
朱雀沉默,又開始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看得我心直發毛。
然後,大概是一兩分鍾之後,也可能是三四分鍾之後,朱雀就慢慢的將緊皺的眉頭鬆開:“是了,我知道了。”
我下意識的抿緊嘴唇,等著朱雀的後話。
“你起來的關於上輩子的記憶,應該隻是你上輩子活著時候的記憶。死後的記憶,大概在轉世投胎之後就自行消失了。”
“死後?”我疑惑:“如果我理解的沒錯,你的意思是,我上輩子死後並沒有及時去地府報道,而是又在陽間逗留了一段時間?”
朱雀點頭,繼而便勾著嘴角饒有趣味的一笑:“公主你想知道?”
我歎氣,並沒有吝嗇自己的白眼:“我能說你問的是廢話?”
朱雀繼續笑,似乎是覺得這樣逗著我玩兒很有意思:“可是公主,如果要記起來這些本已經忘記的東西,是會給你徒增許多煩惱的。如果是這樣,你還想要知道?”
我也繼續歎氣,同時也覺得以前那個冷麵仙君比現在這個朱雀要好多了:“你這樣釣著我玩兒很有意思?”
朱雀挑挑眉毛,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我床邊。
他伸手,同時開口:“不過公主,如果現在君定北在這兒,肯定是不會希望你想起來這些的。”
朱雀在這種時候提及君定北,我心不知為什就開始咚咚亂跳。
與此同時,朱雀的長臂一揮,我麵前就多了一麵從來都是隻聽說、沒見過的水鏡。
與此又同時,我房間的大門被“當”一聲衝開——隨著房門打開而最先滾進來的小鬼兒連哀嚎都來不及就已經灰飛湮滅,而君定北便帶著青龍和白虎,不過一眨眼,就已經到了我麵前。
準確的說,是到了我和朱雀麵前——朱雀在房門被衝開的第一時間就化作一道紅光進入了我的身體,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以非人的角度和速度從床-上彈起來,退到君定北等三神獸的攻擊範圍之外。
突發情況在瞬間開始,也在瞬間結束。
等我的視線重新固定的時候,原本泛著波紋的水鏡就已經變得平整且開始顯現畫麵。
畫麵,白衣素服的是袁容,黑衣長袍的是君定北,至於靈堂上的牌位,刻得則是永安公主朱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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