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恨心生,因果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嵐之歆 本章:楔子 恨心生,因果始

    墨家大宅院中。

    一把閃著白光的大刀披架在一道身形雄武的肩上,時不時流落下雨水所稀釋的紅色流水,浸濕了衣裳,染上血紅的色彩。

    那人目光冷淡滿是妒與恨,一步一步大踏向前走。周圍是大雨磅映襯著的一片被血淚沾染的土地,匯成道道血溪……

    黑夜,密稠的烏雲,閃電時不時地拋頭露臉幾秒後而逝。一家大院,還能想象的出不久前鎮的人來慶祝新一任家主的上任時的歡聲笑語,酒水下肚談笑風生,屋內屋外披滿了喜慶的大紅色,好不痛快,而此時轉眼間卻成為死神揮殺的戰場——煉獄。

    “哥,為什?”一位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用盡全力咆哮道。雙手緊了緊卻使不出半點力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手持大刀的“兄長”一個一個從昔日親戚好友身旁而過,一刀而下,白光閃現,留下一道道冰冷無聲息。

    現如今,屋內屋外左看看右看看,見到的隻有四處收拾著戰利品的黑衣人,兩眼通紅帶著無神轉向大堂,蒼白的臉上沾著早已幹涸的暗紅血跡。

    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哥哥,準確的來應該是結拜的哥哥。父親在自己還未出生時看到他可憐就收為了義子,同時讓自己與他結拜為兄弟。可是,到頭來,全家人的生命都葬送在他的手中。

    雨滴奏著鳴曲,似在哀鳴,似在歎曲。

    懷抱著半具曼妙卻隻有半點餘溫的軀體,帶著淡淡的微笑僵硬,眼睛直睜得大大的,似還有心願未了。

    鮮血飄蕩,把本就是紅火火的日子染得血腥滿。還帶著些餘溫的暗紅血道映刷著周圍兩旁的房屋。一切都化為紅的,紅的!

    身旁同樣堆積了不知多少具兄弟親人的身影。還記得有多少人在幾分鍾之前還在跟自己敬著酒呢,眼睛中滿是憧憬向往,羨慕祝福,對酒當歌。但,現如今再也不能重現。

    眼睛模糊,好像看到了隻剩半邊身子的妻子微轉著身子回眸一笑,嘴中喃喃還未盡的話語;看到了父親挺直的身軀像泄了氣的皮球變得蒼老枯萎,攔著那道屠魔的身形前進;看到了往日的兄弟不懼死亡的用身子擋住殺狂前進……

    什是淚,什是血,隻聞到濃濃的血腥飄蕩在空中,彌漫了整片鎮。本來穿著大紅的衣服是那的喜氣,到現在卻顯得那刺眼。

    嘴中時偶爾冒出黑色的血液,渾身乏力著,什都做不了。

    已經感覺不到什痛苦了,隻知道前麵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任由著血在臉上滴落而下。心已經被紅血浸透,浸的發漲,然後破碎。

    時候的歡聲笑語,句句叮嚀還停留在耳畔,轉眼間隻見淚血在滴揚。雖然眼前的“哥哥”隻是父親收養的義子,但幾十年的感情也不能如此就破碎啊!

    呆目地坐立著,什都做不了,好想就這樣隨著親人的腳步而去……突然,一陣孩聲的哭啼衝破風雨雷電聲的覆蓋,終於讓他破碎的心泛起了漣漪。

    絕望的臉上好不容易升起了一絲希望,但下一刻,隻見那道瘦身影在奔跑中突然被分成兩半,邊上的深紅又被染上了一層。

    “啊!不,不要!不要啊!”聲音嘶啞的看著前方,但一切都阻止不了,最後,隻剩下他一人。

    雪亮的大刀麵對著自己,眼前熟悉的高大個子的眼早已沒有了時候的慈愛,那滿眼都是關愛已經逝去,留下的隻有淡漠,似乎殺戮已成了他唯一的樂趣。

    什都阻止不了,隻能看著,看著!他恨,自己為何如此大意,現如今自己不但中毒,修為被廢,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個個遠離而去。

    “兄長”臉上重重的嘲笑,看著眼前的狼狽樣兒“嘖嘖!”道,隨即幾道白光而落,對著他而來。

    閉上眼睛,卻感覺到懷卻似乎空了!“啊!”竟是僅剩的軀體也要破壞殆盡,連最後的希望都要破碎嗎?該離開的明明是自己啊!為何,為何要留下自己一人!既然如此,我——墨如文,定要,定要再回的!

    最終,江湖上多了一道四處逃竄的身影,帶著永不忘卻的血景和深深地不甘……

    “我自認為已超脫於世界之外,但看到那多場景,心中莫名哀歎著。若是惡怨相生倒也罷了,但無意於卷此風雲,於心何忍?那些無辜的還未接觸到世界精彩的弱孩子們,一切都讓它這樣嗎?世界之大,就沒有容身之處嗎?”一道大約是將近四十來歲的男子站立於山丘之上,陣陣感歎接連不斷。

    “青春是一場美好年華,終究會因某種原因而變得破碎。在這條道路上,孩子,是最無辜的,為何不能給他們一片地,撐起弱的心?無論是奸臣盜賊人之後,隻要他們還有童心,還未接觸過著世態風涼,又何不建一個這樣的地……我不是好人,但我願意嚐試,做好事。”

    遠遠看去,臉上是經曆了許多風霜歲月痕跡,沒有那美男子飄逸式的美感,隻是一張極為普通的麵容,但臉上隱隱又有常人難以擁有的威嚴。如若站在他身邊,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安。

    一身青墨色素衣隨風飄揚,雙手淡然負於背後,長長的頭發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看不太清的軌跡。

    突然,一雙看似平靜的黑眸中閃過淩厲的光芒,將眼前綠意盎然的丘林全部化為了枯木。站立於那,似乎與這片世界相容,又似乎與它格格不入。

    “唉!風卷雲動,風在吼,血在飄零,腥氣衝……這,遲早會變成不毛之地。”

    雖自己也是一步一步腳印而來,看多了生死離別,然而真正的深入到麵的時候,心中又難免會泛起一道漣漪,但又隨即轉為了平靜。“果然還是少了一步,難怪跨不過這四劫。……我,還是不懂人類的情感嗎?”男子搖了搖頭苦笑。

    一腳踏出,整個空間都晃動了一下,空氣似乎都在為他開路。這看似的一步,輕盈的身子隨著風而動,眨眼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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