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好不容完一幕幕類似的場景，墨如文早已冷靜的心血似乎又被燃燒起來，真想拔出劍將那些人渣砍成幾瓣。

    一回到原來的樹下就立馬安置好那些昏迷的人，而後轉身憤憤地看向恩人。不知道看完這些到底走了多遠，也許已經走過這片大陸上的十分之一還是多少。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也不想知道。

    那些無辜的人，殘忍事件，明明隻要恩人伸出手，轉手間揮動，就能夠脫離苦海，看到那些可憐的孩子，又不得回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心中的一次次悻動，他們如今往後都要過苦日子了嗎？

    看似已經冷卻下來的心，體內卻是隨時都可以爆發的衝動。

    墨如文緊緊握著的手從第一幕起就沒鬆過，雙眼通紅要爆出火花。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看著身邊的親人個個遠離自己而去的場麵，心中的憤怒久久無法平靜。

    “為什，為什前輩不救救他們。明明你隻要伸手一招，他們就可以脫離這片苦海。看到他們這慘，就沒有一點動容嗎？他們根本就不會用掉恩人多大的力氣，可是，可是，為什，恩人卻隻是讓我看著什都不動，隻在最後救那些無辜的孩子……就算他們醒過來，再也回不到過去。給了希望同時也帶來了絕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墨如文在也無法保持平靜，咆哮道。連稱呼恩人直接變為前輩，你，語氣都不知淡了多少分。同時轉而想到恩人救自己，難不成也是他想要的結果？隻是想要自己為他做什，一輩子都懷著感恩？

    “希望與絕望嗎？，這不是現在的我想要的結果……雖然曾經的我想要過這樣的結果……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一開始我就錯了，走錯了一步才導致如今的下場……不過，我現在可以彌補，由剛剛的結果看來，我果然沒選錯人。”

    “曾經想要的結果”？這，什意思！“走錯了這一步”！墨如文心頓時咯一下，揉揉眼睛，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恩人是怎樣的一個人，隻是明白他很強大很強大……難道，恩人不是想象中的屬於“好人”一方？那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轉過身來看了墨如文一眼，還是那樣普通的麵孔，但在前麵的話時，語氣中竟透露出一股威嚴，雖然已經盡力掩飾，但總有那一絲泄露，整個樹林呼呼的摔落下葉片，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眼中的淩厲一閃而逝，即使墨如文沒有看到，眼中卻感到一陣刺痛，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回頭看著恩人淡然的麵孔，又覺得好不真實。感覺，他不應該隻是這個麵目。

    “唉！世上有很多的人像你一樣無辜的人，生活的好好的，卻遭到這樣的事件，麵臨著敵人的一大群追殺，甚至自己的後代也無法逃出這樣的命運。這也許是因為惹到了不該惹的敵人，也或許是他們做了什不該的事，但這些又何必降臨到還有著單純內心的孩子呢？”見他隻是聽著沒有再話，又變回了正常，慢慢地跟他講道。

    “很多人會，這是曆練，這是人成長奮鬥的動力，這是世間殘酷卻不可改變的既定命運，這，就是人生。但如果一切都是按照這世上的規則來講，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子對於無辜的弱生命太過於不公？”

    “額？世間的不公？人生曆練……”墨如文似乎忘記了剛剛的疑惑，又回到恩人所的話語中……

    低下了頭，緊了緊拳頭，但又抬起頭“不錯，世上會有很多的無辜人遭受著各種苦難，這種不公根本就阻止不了。但是，隻要是我看到的，那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能幫一個是一個。才不會像你一樣，淡然高於世外。明明有這能力卻隻是在一旁佇立觀望而無動於衷，莫非你們這些高人大能者都是這樣？我，哪怕是因此而付出生命但我坐了，就已經足夠！”

    墨如文鄙夷的，似乎都忘了自己在這位恩人麵前是多卑微弱的存在，可能招手間自個連影都沒的。但此時滿腔熱血，不吐不快。

    幸好男子並未動大怒，但有些不甘的道:“能幫一個是一個，我每可日行萬，看到無數種這樣的事件，難道每一件都要去幫嗎？那我幹脆直接當個救傷員，大善人好了。我還要做其它的事幹什。再，誰又不是這樣子過來而變得更為強大嗎？若是沒有經曆這刻苦銘心的痛，怎蛻變的更強大，怎在這世間存活下去？”

    “呃……話雖如此，但……盡力而為不就好了嗎？我……既然按照你所，幫不到。那，為何又要救我們這些人呢？”聽完之後，繞來繞去，都是圍繞著該不該的問題，墨如文也不知怎回答。但心中又是不解，指著自己和地上的那些孩子憤憤不平。

    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誰不是在追求著更高的境界，誰還會管理世間無辜人的苦楚？就算人家有心，一兩次就夠了，總不能讓人家跑啊，這也不近人情。就算人家弟子萬千，每總不能到處跑啊。但什都不做，又怎能過得去自己的良心？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著剛剛的話語道:“這些的不公注定是無法避免的。世間也很難為他們開辟安全之地。在我看來，既然世間不能為他們尋找一處簡單生活下去的地方，那我為何不能為他們創造一片地，僅僅是讓他們活下去就好。”目光看著遠方，似乎又看到了許多無辜的孩子受到災難。

    “額，恩人，這……”聽他這一，好像可以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但隨即又搖搖頭，這也太瘋狂了吧，誰會這樣做，就算真的有，也不會有人加入到麵的吧。

    “還有，你的思想有個誤區。我隻是那些可憐的孩子而已，可沒有囊括這世間一切都在遭遇的人。若是這樣，還不如將那些惡人除去更快……所以，我想，建立一個這樣的地方。”直對著墨如文的眼睛，將後一句話重重強調著。

    “這個也許……”墨如文看著那地上的孩子，孤苦伶仃，倘若真的有這個地方，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減少類似的情況？先不恩人是否會讓自己做其他的，但起碼這是可以行得通啊！

    “這……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人之間的難以相互信任，怎可能會聚在一起。自家人隻自家話，萬一麵有那多的奸細又怎辦？世上有那多這樣的人，那就需要好多高等級的人保護尋找，還有，那麵的日常生活需要，什物資，療傷，修煉用的，武器什的……管理上，防禦上，還有對於孩子們的保護……這，並且除了內部不統一的矛盾外，還要隨時麵對積聚起這樣的敵人力量，誰又能真正的保護這樣的群體呢？”

    著著，墨如文一邊來回走動著，邊著話，沉迷於其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還沒有建立呢，就已經在為那樣的勢力構建想著如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