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是男人呼出來的熱氣,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夏璐桐的神經。
自從夏璐桐進了醫院之後,他們有好幾的時間,不曾這般近距離接觸。
所以,這一刻氣氛變得極為曖昧。
夏璐桐甚至可以感覺到,駱子陽那雙眸子迸射出來的火光。
他的喉結,不安的上下滾動,性感卻不失優雅。
這之後,夏璐桐看到駱子陽的唇,朝著她的越發的靠近。最終,他的唇貼上了她的。
但這吻,很淺。
駱子陽隻是輕啄了一下,便離開了,並沒有像以往那般深入的探尋。
看著駱子陽離開的唇,夏璐桐的心驀地繁衍出一股子失落感,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你怎看得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夏璐桐轉移了話題。
“我的座椅都快被你扣出洞來了。”駱子陽的著,視線向下移去。
被駱子陽這一,夏璐桐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指尖深陷在皮製椅子。
夏璐桐不知所措的時候,最喜歡抓著什東西擰著。
沒想到當這個習慣被駱子陽揭開的時候,會是這尷尬。
她羞紅著臉,放開了抓著椅子的手。
“哪個……期限好像到了,你的東西,什時候拿走?”到這的時候,夏璐桐停頓了一下:“還是,我上去幫你收拾一下,你順便帶走。”
“期限?”駱子陽的煙灰色眸子,帶著疑惑。
“就是上次我們約定的那個期限。你不是,隻要我答應陪你一個月,你就放過我?”夏璐桐咬了咬唇之後,才的。
雖然她舍不得駱子陽,也知道再一次離開這個男人,自己勢必會生不如死,但她還是不得不這開口。
即便是,他會寵她,他會給她一切想要的,那又怎樣?
她不想當他的情人!
那見不得光,那需要不斷的被他名正言順未婚妻刺激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而且,她更不想讓自己那份最純真的感情,被這個男人玷汙!
可她的這句話,落進駱子陽的耳,卻演變成為另一種意義!
該死的,她想要逃離他駱子陽!
其實,從剛開始提議要讓夏璐桐陪伴自己一個月的時候,他駱子陽就根本沒有打算在一個月之後放開她,自然,他也就不會將那一個月的期限放在眼。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記掛在心上……
“你這記掛著這個期限?”駱子陽突然再度朝著她的身子壓了過來,將她夏璐桐死死的壓在副駕駛座上。
“是……”這是毫無爭議的。
“為了駱誌峰?”這一刻,駱子陽煙灰色的眸子,那些溫柔儼然消失了。剩下的,隻是足以凍死人的冷冽。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氣質。每一次他一生氣,周圍三米之內的範圍,都能感受到這股子強烈的寒意。
看著這樣的駱子陽,夏璐桐沒有開口。
她愛著他,五年前是,現在是。
隻可惜,這個男人卻從來看不到她的愛,每一次已有什風吹草動,他便將過錯強壓在她的身上。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愛其實毫無意義?
因為,他的眼,從來都看不到她?
淚,突然毫無預警的落下。
滴在駱子陽的攫住她下巴的手上,無聲的。
但駱子陽卻感覺,這淚水有十萬斤的重量,壓的他不得不放開她的下巴。
放下了夏璐桐的下巴的駱子陽,退回到駕駛座上。
他的神情冷清,麵色有些晦暗。
那一雙煙灰色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看不到底,觸摸不到邊際。仿佛濃雲密布的空,不知醞釀著怎樣猛烈的暴風雨。
之後,車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夏璐桐感覺,他們之間好像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明明近在咫尺,但她卻感覺不到彼此間的溫度。
甚至在周圍的空氣,也被這死一般的沉寂凍結了,忘記了流動。
“駱子陽……”你愛我嗎?
不愛,就放手吧。
這是,夏璐桐想要對駱子陽的。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對他的愛依舊。
隻是她不知道,如此的愛,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雖然她也清楚,愛情不是等價交換。一定的付出,就會有一定的收獲。
但愛一個人,如果永遠看不到出口,找不到堅持下去的動力,就算麵前真的有綠洲存在,她也會因為前進的動力,渴死在綠洲前。
所以,這回她打算向這個男人問清楚。
如果她真的找不到她想要的愛,那她也默默的離去。
雖然明知道,她離開他,比死還要難過。
但一個人痛苦,總比兩個人跟著折騰好。
她再也不願意看到,他痛苦的掙紮在她的愛。
是的,她夏璐桐愛駱子陽,愛到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可當夏璐桐的話還沒有完之際,卻被駱子陽開口打斷了。
“你……就那在乎他?”
狹的車間內,駱子陽的聲音極為低沉。
這句話的時候,駱子陽根本不敢看著夏璐桐。
因為,他害怕從女人那雙明媚的眸子,看到那抹不屬於他的神采。這讓讓駱子陽錯過了,當他出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眸子的痛。
那是深入骨髓,不可自拔的痛。
這一刻,夏璐桐真的有些心灰了。
“你就是這看我的?”夏璐桐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的情緒。
原本充徹在眼眶的晶瑩,也突然消散了。
因為那一汪清泉,已經演變成為鈍器,狠狠的刺在夏璐桐的心。
她的雙手放在跟前,死死的擰著。
尖銳的指甲,有些已經狠狠的鑽進了掌心的肉,猩紅從那蔓延開來。
但她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死死的擰著。
“難道不是?不然,你也不會為他孕育子嗣。”駱子陽的視線,落在車窗外。
他的嘴角,有一個淺淺的弧度,帶著些許嘲諷。
提及這個孩子,是無意的。
從喬陌將那疊資料交到自己麵前之時,他本想一輩子將這個秘密死守在心,不讓她察覺到。
可當她這般毫無顧忌的在他麵前提及約定的期限,提及她對沒有他駱子陽生活的向往之時,他發現自己的堅持好像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而駱子陽不知道,他無意的提及,卻活生生的揭開了夏璐桐心那道最深的傷口。
“孩子?”對著駱子陽有些冷硬的側顏,夏璐桐的聲音略帶顫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美國為他孕育過子嗣?若不是流產,你現在恐怕已經是孩子的媽了吧。”駱子陽再度自嘲,無非想要表示自己的愛。對知道了她經過懷孕,經過流產之後,他偉大的包容。
但他卻不知道,他的這句話,無疑上在夏璐桐沒有痊愈的傷口上,再狠狠的刺上一刀。
鮮血,瞬間將她的整個世界籠罩。
她永遠不會忘記,五年前的那個清晨,她留下那一紙離婚協議之後,悄悄的越過別墅的監控設備,從後山逃了出來。那,氣不是很好,整片後山被層層濃霧所籠罩。她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卻未來得及發現疾馳而來的汽車。
等到她發現那光線之時,她的身子已被騰空。
她感覺到,有濕粘的東西,從她的腿間滑出。
那一刻,她明白,那是生命中最為珍貴的東西,正一步步的離開她……
她該死,如果她早些知道她的生命已經有了這個重要的東西,她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陷進如此境地。
可這一刻的發現,儼然來的太晚。
當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白色的床褥上。
那個未曾到這個世界的生命,儼然已經離她而去……
在那之後,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將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她聽得到的,隻有孩子淒厲的哭聲。
若不是駱誌峰的開導,恐怕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了她……
隻是她夏璐桐萬萬沒想到的是,駱子陽竟是這看待那個孩子的。
在這道傷口被揭開的那一瞬,夏璐桐突然發覺,曾經的那些愛,似乎變得沒有了意義。
“你覺得,那個孩子是誌峰的……”
夏璐桐開了口。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暗啞低迷,沒有任何的力度。
“難道不是?”駱子陽反問。
這一刻,他終於回頭看到那張已經失去了血絲的臉。
原本如同玫瑰般的嬌唇,也失去了該有的色彩。
幹涸枯萎,如同即將凋零的花瓣。
看著這樣的容顏,駱子陽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是他的……”對著駱子陽,夏璐桐突然笑了。
她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但落在駱子陽的耳中,卻萌生了一股子淒涼。
那一刻,有些念頭浮現在駱子陽的腦子。
“不是他的?那是……”
駱子陽急切的出聲。
他想要應證腦子的想法,想要確認某些東西。
“也不是你的。”女人斂去了笑,突然開了口。似乎急於打消了他心不該有的念想。
原來,在他駱子陽的心,她就是這個女人。
這一刻,夏璐桐的心,徹底的涼了。
“那是誰的?”
駱子陽的聲音,越發的冷冽了。
一個駱誌峰,他已經恨不得將自己給殺了。
一想到除了駱誌峰,還有其他男人品嚐了她的美好,他的心就如同被誰給掏空了。
可回答他的,依舊隻是夏璐桐的蒼白的笑。
“該死的,你,快!到底是誰的!”這一刻,駱子陽突然攫住了她的臂彎,再次狠狠的壓製她。
近在咫尺的俊顏,雙眸染上了嗜血的猩紅。
整個麵容,變相扭曲,如同嗜血的修羅!
可就是這樣的他,依舊阻擋不了她的笑意。
她淒厲的笑,笑到渾身麻木,笑到下腹抽痛,笑到呼吸快要斷絕。
“是誰的,又與你駱子陽何幹?”最終,她還是收起了那刺眼的笑容,對著他開了口。
她的聲音,極冷。這是夏璐桐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冷。
也對,當她發現,自己曾經用生命去守護的愛情,卻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之時,她又有怎樣堅持的理由?
看著身下的女人,麵色蒼白如紙,駱子陽的心突然莫名的慌亂。
雖然此刻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距離,可駱子陽感覺,她離他很遠。遠到極有可能,下一刻便是咫尺涯。
“桐桐……”他試圖用低柔的聲音感化她。
但一切,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製的範圍。
“駱子陽,男子漢大丈夫,話算話。我們既然已經離婚,期限也到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度糾纏。”
當斷則斷,不斷自亂。
這是夏璐桐最後對駱子陽的話。
這段時間,瘋狂的纏綿就像能讓人上癮的罌粟,讓她深陷,不能自拔。所以,她才會不忍推拒駱子陽,甚至不舍得對他提及那個期限。
但當她揭開那一道最深的傷之時,那近乎絕望,蝕骨而入的痛,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駱子陽剛剛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根無形的針,每一根都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不見痕跡卻痛入骨髓。
那一刻,她明白,她的愛,也該適時而止。
五年前未來得及繁衍的累,在這一刻瘋狂滋長。
也不知道夏璐桐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推開了車門,倉惶逃離了。
她怕再多麵對這個男人一秒,她的眼淚便會傾瀉而出。
夏璐桐從車上下來之後,便即刻上了樓,在將公寓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靠著大門滑坐在了地上。
淚水,突然像是絕了堤一般,一瞬間布滿了她的臉盤。
空蕩的房間內,唯有她隱隱的哭泣聲……
其實,她哭泣的聲音並不大。
那種傷心時的垂泣,永遠是沒有聲音的。
若不是自己,別人根本很難察覺到。
那一,夏璐桐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隻知道,第二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昨靠坐的地板上。
醒來的夏璐桐,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洗漱之後下了樓,準備去上班。
昨駱子陽停車的地方,已經空了。
顯然,這個男人早已離去。
離去,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放手?
駱子陽心所想的,並不是她夏璐桐所能猜透的。
不過,她知道有些事情,她該作出決定了。
這想到之後,夏璐桐拉動了引擎,讓她的車子同她一起消失在路的盡頭……
隻是,離去的夏璐桐並未察覺到,在街角的某個角落,側身而立的男子,將她所有的動作都收進眼底……
接下來幾的生活,夏璐桐正常的上下班。
不過,從那之後,駱子陽再也沒有回到她的公寓,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給她打過。
對於這樣的情況,夏璐桐也似乎早已預料到。
避免相遇時的尷尬,對他們兩人來,都是最好的。
接下來的日子,夏璐桐的生活極為充實。
每她都踩著上班的點到達公司,賣命的工作。每晚上幾乎都是十點以後才歸的家。
雖然心早已預料到駱子陽不會再次出現在這間公寓,但每次推開公寓門,看向那張歐式皮製沙發上之時,她的心總是會不由得抽痛。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悄悄的到這個月她給駱子陽騰出的書房去。
看著那張乳白色的大床,想著曾經發生在這的一切,夏璐桐的嘴角總是掛著一個苦澀的弧度。
原來,就算他離開了,她也還是被這段感情困住。
既然這樣,那為何她不選擇離開?
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男人所在的城市,就像五年前一樣。
隻要離開,她就可以克製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念他。
若是可以,她不介意開始另一段感情。
作出這個決定的當晚,夏璐桐開始查尋各大國際名校的留學生政策。
在聯係好了英國一家學校之後,夏璐桐也開始公司遞交辭呈。
不過近段時間,公司的一些業務都是由她經手的,現在這離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夏璐桐的離職被推延了一段時間。
她必須將自己手上的業務,交接到其他經理的手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接業務,一切差不多完成了。
夏璐桐也已經定好了後早晨飛往英國的機票。
而今晚,則是夏氏的全體員工為她開的踐行聚會。
市中心的夜總會,燈光搖曳,舞曲節奏感極強。今晚的生意,因為有了夏氏一整群人的光臨,顯得熱鬧非凡。
“哥,我敬你一杯。”搖曳的燈光下,夏璐桐的臉上淺淺的弧度。
完這一句之後,她一個仰頭,就將一整杯的琥珀色液體吞進了腹中。
辛辣的酒精,刺激著她的每一個感官神經。
不過這樣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起碼,可以讓她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
其實自從那她和駱子陽大吵一架之時,她就很想要這好好的放縱一回。
隻是,她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桐桐,你不會喝酒,這樣子容易醉了。”既然是夏氏對她夏璐桐的餞別,自然也少不了夏翌晨,夏氏現任的執行董事長,夏璐桐同父異母的哥哥出席。
看著夏璐桐將一杯杯高度數的酒一次次的倒進腹中之時,夏翌晨的眉心已經皺起。
從到大,夏璐桐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
一旦開始,她就會認真的堅持下去。
唯獨,有兩次意外。
一次,是五年前她和駱子陽那場婚姻。
當時正念高中的她,竟然毅然決定放下血學業,和駱子陽這樣風流成性的男子結婚,確實讓夏翌晨極為疑惑。但接下來,結婚沒有一個月的夏璐桐,就跟駱子陽離婚了。這才讓他大跌眼鏡。
雖然他一直很想知道那場婚姻為何以潦草的結局收尾,但每次一提及,夏璐桐泛紅的眼眶,都讓他打消了探尋的念頭。
而第二次,則是夏璐桐在歸國後接下夏氏總經理的位置。不到半年的時間,她竟然選擇辭職,借口是想要去留學。
以夏翌晨對夏璐桐的了解,他知道若不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因素存在,夏璐桐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她所熱熱愛的這個崗位。
而今夜夏璐桐的反常,也正好印證了他心中所想。
“沒事,哥,有時候喝醉了,更好。輕飄飄的,什煩惱都忘卻了。”
夏璐桐的臉上,已經因為酒精的作用,開始泛紅。
“什傻話,喝醉了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聽哥的,別喝了。”這話的時候,夏翌晨從夏璐桐的手中搶過另一杯剛剛她滿上的液體。
“有什不開心的事情,告訴我好嗎?從到大,你什事情瞞過我的?告訴哥,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事情?”昏暗的光線下,夏翌晨盯著夏璐桐看,每一瞬間的表情,他都不想錯過。
“沒有。”
“沒有?那你為什突然想要離開?”
“就是突然想要讀書了。哥,你也知道我當初高中還沒有畢業,我現在用的那些知識,也不過是我這些年在商場多多碰壁之後才學會的。我想要獲得更多的知識,這樣以後回到夏氏,也都給我們家長臉了,不是?”夏璐桐的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
可夏翌晨卻看到了,那笑容潛藏著的寂落。
“桐桐,是因為他?”
夏璐桐原本打算用假意醉酒的方式,躲過夏翌晨的追問。
可當他話鋒一轉,話出現了個“他”字之時,她的全身肌肉突然緊繃了。
“誰?”
她故作鎮定。
“當初和你結婚的那個人!”
夏翌晨的聲音,斬釘截鐵。
夏璐桐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掩飾過去,可當夏翌晨提及那個人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明顯的顫抖。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些人,永遠存在你的心中,抹也抹不掉,忘也忘不了。他甚至已經不再出現在你的盛會在,更不會擾亂你的生活秩序。可每次有人提及他的名字,提及關於他的那些之時,都能讓你隨時心中一緊。甚至連急切想要掩飾的情緒,都無法顧及。
而駱子陽之於夏璐桐,便是這個特殊的存在。
“是駱子陽,是他!對?”夏翌晨注意到她的變化,再次開口。
但這一次,夏璐桐顯然已經做好了防備。
在夏翌晨開口質問的一瞬,她矢口否認:“不是!不會是,也不可能是。”
“怎不可能是?我上次去你公寓找你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車子停在你的樓下。你和他還有聯係,是不是?你是因為他,才想要離開的,是不是?”
“哥,我和他已經過去了五年。更何況,沒有誰規定的,離婚以後不可以做朋友。”
夜總會的包廂內,其他的人都沉浸在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中。
所以即便是夏璐桐朝著夏翌晨嘶吼,也沒有人注意到。
“好了。我好像喝太多水,先去一下洗手間。”一吼結束之後,夏璐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
歉意的起身,她倉惶的逃竄。
她害怕讓夏翌晨看出,她還愛著那個男人。
不,不隻是夏翌晨,應該,是所有的人。
她更不想讓所有的人知道,她的愛,其實隻被駱子陽那個男人,肆意踐踏。
從包廂逃出來的夏璐桐,正好撞進了另一個人的懷中。
“桐桐?”
低沉的嗓音,繚繞在周身的男性氣息,都有些熟悉。
甚至,這一刻出現在她視線的俊顏。
“桐桐,你喝酒了?喝了很多?”男人的手,換上了她的肩頭。
熟練的動作,熟悉的碰觸,讓夏璐桐不禁懷疑,這個地方就是美國。而她和駱誌峰,也未曾再回到那片故土。
“誌峰。”她想笑著和駱誌峰打聲招呼,眼淚卻毫無預警的落下。
“這是怎了?來,到這邊來。”看到她哭,他還是會同記憶中一般,用他粗糙的拇指,輕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她無數次幻想過,如果她未曾和駱誌峰回到這,是不是現在已經過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世界上,並沒有“如果”。
不管她怎假設,她還是回來了。而且,她的愛再一次被那個男人喚醒。
這樣的她,又有什樣的資格,讓身旁的男人為自己溫柔守候?
意識到這一點,夏璐桐伸出了手,想要推開眼前的男子。
隻可惜,她的力道,始終都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
在她撲騰了幾下之後,她的身子又再度被駱誌峰摟進了。
“桐桐,聽話。跟我到那邊。”
完這一句話之後,駱誌峰半哄著,半抱著她,進了夜總會的某一休息間。
這的隔音設施極好,能將外麵一切震耳欲聾的音樂隔絕開。
“你今晚喝了多少,怎酒氣這重?哥呢?他怎就放你一個人到這樣的地方來?”駱誌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疼惜道。
其實,他還是放不下她。
在知道她和駱子陽的關係之後,他曾經一度憎恨過她。甚至為了傷害她,還不惜將她帶到溫泉旅館,讓她親眼目睹駱子陽和別的女人的親密。
可做盡一切之後,他發現他還是愛她,愛到了骨子。
可她呢?
她愛駱子陽!
而且,她對駱子陽的愛,一點都不比自己對她的少。
無奈,他也隻能放手。
在這場愛情角逐,他發現,他要的很簡單。
隻要她快樂,就算讓他一輩子充當一個愛的旁觀者,他也願意。
“沒多少。誌峰,要不我們也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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