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卻是奇貨可居,向在座的各位老爺們團團的行了一個四方揖,“老爺們也不必著急,橫豎事情已經在哪了,急也急不得這一時三刻。”
有那見機得快鹽商,心知肚明。這個子也是在趁火打劫,在向在座的各位討賞。於是,金瓜子、銀子倒也紛紛如雨。
“的在鳴玉坊中的麗春院,有個相好,名喚春花,前日人去尋她,卻不想遇到了一個恩客在她房中。此人人也在賭坊中見過,倒也有幾分點頭交情,原本是個海砂幫中頭目,的奇怪,不知道此人在哪發了財,居然在麗春院中停眠整宿。於是,人便與他飲酒攀談,幾杯老酒吃下肚,他他們鹽幫最近得了一注大財香!有大鹽商,賣給他們全幫無數的精鹽,每一斤不過八十文的進價,賣到各家各戶,卻有一百五十文的價錢。乖乖龍地洞!其中一進一出,便有近一倍的紅利錢!”
“嘩啦!”
“噗通!”
一陣亂響,幾位有些失態的鹽商有些尷尬的倒在地上。“辣塊媽媽的!”黃胖子禁不住破口大罵,“這樣的鹽,居然隻賣八十文?!為什不。。。。”他話的潛台詞所有人都知道,為什不賣給我?!
如果賣給我,我至少要賣到三百文一斤才能夠!廳所有的鹽商幾乎都是如此的想法。
“無數的精鹽?這無數須也有個大概數吧?!”
“是。人也是如此的,他隻,就算是按照400斤一引算,怕不也要有幾萬引!”
幾萬引?便隻按兩萬引算,四百斤一引,便是八百萬斤,鹽幫們便是每斤隻賺七十文,扣去各項損耗、開銷,也要有三十文之多,八百萬斤,便是兩千四百萬文!不對!是兩億四千萬文!如今的銀價越發的賤了,一兩銀子換一千文銅錢,這樣算來,便是二十四萬銀子。
如果是單單隻是二十四萬銀子的數字,鹽商們還不會如此的緊張,須知,人的嘴都是越吃越刁的,那些升鬥民們吃慣了便宜的好鹽,還會吃自家那又貴又摻雜了泥土沙石的官鹽嗎?!
此風斷不可長!
很快,鹽商們便達成了一致意見,由鹽商總會出麵給兩淮鹽運使、淮揚巡撫、漕運總督、戶部衙門上公稟,陳述今年的鹽課不能繳納了,原因便是私鹽泛濫,官鹽銷路不暢。如果要繳納鹽稅,則朝廷必須加大查緝私鹽的力度。
並且,按照各家的窩本和引岸數額,分攤了公費,那間便湊集了四十五萬兩白銀,準備打通各個關節,犒賞河防營緝私官兵之用。
這邊正在飲茶話,談笑風月之間,何府的管家和鹽號的大掌櫃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老爺!出了大事體!”
“何事如此慌張?”
“昨晚一夜之間,分處在如皋、大豐、鹽城、海門等處的鹽場,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海匪大肆炮擊劫掠,堆積在庫房中準備發售的鹽,被傾倒在海中。”
“這許多的鹽,便是半年也產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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