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這個名字，早已不再是她的。

    沒走幾步，白素素的手拐子卻猛然被一個力道拉住，“蝶兒！真的是你！”

    那個小麥色的大男孩兒，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大白眼，笑得刺眼。

    “福楚？好久不見。”

    清冷疏離的聲音頓時把男孩兒的驚喜激動澆滅了不少，福楚揚起的眉眼頓時耷拉下來，“你怎會一人在此？”

    “逛廟會。”

    白素素態度不冷不熱，既不會不回答福楚的話，但是也不會主動扯開話題聊。

    福楚：“”

    逛廟會？！他老遠就見到一個女子站在這兒老半天，不前不退，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他是越走近越覺得人熟悉，好不容易在她轉身消失在他視線之前把人抓住，得到的，卻是和別人一樣的待遇。

    好似，他們從不曾在她的眼停留。

    福楚巧遇白素素的悸動，在她這樣不鹹不淡的態度下，慢慢地回歸平靜。

    “現在比不得白天，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福楚也不等白素素回答，便徑自走在了她的前麵。

    他在賭，賭白素素是會跟上了，還是直接忽視他離開。

    其實，自從他失約之後，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邊，和她的每一次相處，何嚐不是一場賭約。

    賭贏了，他的心忍不住雀躍，對方卻是毫無波動。

    賭輸了，黯然神傷的也隻有他一個。

    白素素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福楚故意放慢了腳步，在聽到後麵人均勻的呼吸時，他的內心既高興又悲傷。

    高興的是，白素素還願意和他接觸，沒有排斥他遠離他。

    悲傷的是，她的呼吸均勻平緩，她的心不曾為自己的出現加速過半分。

    “你住哪兒？”

    “客棧。”白素素並沒有走上前和福楚並肩，而是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福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