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土門關出來，一路往西，走在幽深的峽穀之中，李九華在馬上黑著臉，李爽就當沒看到，四處打量著周邊的地形。

    “你倒是吃的高興啊。”李九華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到。

    “這有什，買賣不成仁義在，他既然肯擺下上好的酒席，明也不想把路堵死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像這種老滑頭，你跟他客氣什。”李爽滿不在乎。

    “客氣？我那是客氣？”李九華為之氣結，道:“我那是不恥！孫之明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哼……”

    “嘖嘖……可惜了那好的酒，卻不能多喝。”李爽沒接他話頭，自顧自著。

    李九華最近都在想這還是不是自己兒子，怎性子變的這大。

    “還喝酒？為父連覺都沒睡著。”李九華想起人走茶涼，免不了有些心灰意冷。

    “父親在想什？莫不是在想人一走，茶就涼吧？”李爽挪哆道。

    “你……氣死我了。”李九華再次氣結。

    “其實，哪是人走茶涼啊，這分明是連茶葉水都給倒了。”李爽仍然是自顧自的著，卻收起了玩笑的神情，眼神變的嚴肅凜冽，也不再話，隻是盯著前麵，任由戰馬緩緩走著。

    李九華也跟著陷入沉思，一時間峽穀之中又恢複了寂靜。

    “你又是在想什？”李九華打破了沉靜。

    “我在想……”李爽仍然是嚴肅的表情:“我在想，孫之明還不錯，隻倒了茶葉水，還沒把茶杯給摔了。哈哈……”完對著李九華一抱拳:“父親，切莫生氣。”

    “哼……”李九華倒是真沒生氣，反而十分平靜:“你的卻是有道理啊。現在怎辦？土門關是三關通往山西的頭一道，從山西過來，這也是最後一道，這孫之明拿不下，什都是妄言。”李九華竟然不知不覺的問起了李爽，一切都那自然，問完方才在心中暗歎一聲:這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啊……

    “不打緊，先去看看固關吧，沒準兒，固關的守將早砸了罐了。”

    李九華沒聽懂最後一句，可是想想也不是什好話，懶得理李爽，追上常勇聊去了。

    等到了固關的時候，色已晚，十幾個人、十幾匹馬走到哪都是一個不的力量，到了關下一樣引起了一陣騷動，固關守將倒是在關上，依稀能看出是個中年男子，滿臉絡腮胡子，須發虯結，看上去頗有些威勢。

    “城下的是什人！如實來，不然，爺爺要放箭了！”大胡子喊道，口氣可半點客氣都沒有，張嘴就成了關下十三個人的爺爺。

    常勇這暴脾氣張嘴就要罵，卻被李爽給攔住了，也不管上麵看得到看不到，往上一拱手：“這位將軍有禮了，我等是真定衛軍士，到井陘縣城公幹，色已晚，想在關中借住一夜。”

    “真定衛？”大胡子納悶，喊道：“真定衛哪個衛所的！”

    “大風營。”李爽剛完，旁邊李九華卻閃了出來，喊道：“秦大有！可認得我！”

    大胡子仔細瞧了半，失聲道：“莫不是守備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