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朝鮮新娘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弦斷秋風 本章:第一章 朝鮮新娘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10點半。二號線的地鐵站,因為施工而臨時開辟的簡易通道長長的,一眼望不到盡頭。再有十分鍾,末班車就要來了。

    空空蕩蕩的通道,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腳步聲回響著,莫名其妙地有些恐懼。下次要是再加班,什也要和同事拚車回去,有關地鐵末班車的恐怖故事,在我腦海逐漸展開,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姐,要不要買票?”

    一個人影無聲地躥到我身邊,我猛地一悚,手已經伸向挎包,麵有防狼噴霧。可是,回頭一看,我愣住了,這人穿了破舊的袍子,發髻髒兮兮的,看起來還挺年輕,長得也還算斯文。

    ”要不要買票?”他揚了揚手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用希冀的目光望著我。

    我朝四周張望著,想看看有沒有攝影機。這段時間在地鐵通道假扮古人,玩行為藝術的新聞不少。前幾七夕節時,還有女孩扮作織女,求路人資助她去尋找她的牛郎呢。

    他大概見我感興趣,又上前了一些:”很便宜的,一百塊,包穿越。”我終於看清了那張黃紙,上麵寫著四個字:”穿越門票”,字跡很拙劣,下麵還有一些鬼畫符。

    我笑了,繼續趕路。

    他並不死心,一直跟隨在我後麵,一路降價。很快就從一百降低到了五十,三十,二十,最後到了十塊。

    我厭煩了,停下腳步,”你自己怎不用?””我用過了。第一次穿越到三國,還沒找到明主,就染上疫病,穿回來了;第二次穿越到唐末,沒三就被人抓去吃肉,嚇得我又穿回來了;第三次穿越到明朝,莫名其妙成了刑場上的死囚,我嚇昏了,又穿回來了……””你坑我呢。”

    ”你要是不信,就拿去試試。我這次帶著肉身穿回來,沒有證件找不到工作,家人也不認我,我一沒吃飯了……”我自是不信的。隻不過看他實在可憐,索性在口袋摸了摸,隻有一張二十的零錢,於是給了他。”你拿著吧,不用找了。”他歡歡喜喜地接過,將那張黃紙往我手一塞,就飛快地跑了。

    走出通道,來到站台上,那三三兩兩地站著幾個和我一樣的下班族乘客。列車剛好到了,我趕忙搶步上前,在車門關閉之前擠了進去。

    一整節車廂隻有我一個人,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下之後,我看了看手那張花了二十元換來的黃紙,頗覺好笑。周圍沒有垃圾桶,我隻好攥在手,準備下車時扔掉。

    列車啟動,穿過燈火通明的站台,沒入黑漆漆的漫長地道。

    距離到家還有十幾站,起碼半個時。我百無聊賴地倚靠在車窗上,沉沉入睡了。

    ……

    好像在做夢,這個夢很長,很真實。

    我站在一間陌生的屋子,暈暈乎乎,全身酸痛。聽到一陣朝鮮語的大吼大叫,緊接著看到一個穿著朝鮮古裝,梳著古代發髻的中年男子揪著一個女人的頭發從屏風後麵撕扯出來。

    ”!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這賤人,我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我聽懂了他的話,似乎古代朝鮮語和現代的沒有太大區別。我母親是朝鮮族人,所以我從就能聽會,完全不成問題。

    女人披頭散發,眼淚從臉龐滑落,浸濕了幾綹散落的黑發,她爭辯著,”我怎會去傷害您唯一的女兒呢?””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落在女人的臉上,接著是更加凶狠的逼問:”阿娣明明看到你和她一起到船尾去了,還不準下人跟著,結果沒多久熙貞就掉進大海,要不是你這惡婦幹的還能有誰?”

    女人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泣不成聲:”老爺,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推姐下海,我是打算和她幾句話的……不知道怎的,姐突然把錦袋掉到海去了,她一定要伸手去撈。我來不及拉她,她就掉下海了……”他抬手又是幾巴掌,把女人打得癱在地上不停地告饒,男人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繼續咆哮著:”還敢狡辯?看來我即使把你趕回娘家也是便宜你了,熙貞是什身份,也是你可以動的?熙貞做世子妃是遲早的事情,你這賤人居然想破壞這樣的好事,真是活膩了!”罵著罵著還不解氣,他居然跑過去拿了把刀,氣勢洶洶地追砍倉皇逃命的婦人。我也想逃,可是兩腳就像定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婦人一把抓住我,躲在我身後,拿我當盾牌。

    眼見著刀就要砍到我身上了,根本收不住勢頭,我本能地發出長長的尖叫。然後耳鳴目眩,眼前一黑,就什也不知道了。

    我真的穿越了,二十後,我放棄了所有的嚐試,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比這個更可怕的是,那張”穿越門票”不知道哪去了。幾來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對父母親人的思念,令我幾乎發狂,用了各種辦法想要穿回現代,包括自殺,全部宣告失敗。我幾乎每都在流淚,家的人以為我剛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精神方麵的恢複需要一些時日,所以每悉心看護著我。

    這個朝鮮高官家庭的男主人,也就是右議政大人,是我現在這個身體主人的父親。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我到底是怎樣進入這具軀殼的,隻知道我現在叫做熙貞,姓李,今年十五歲。府第的大夫人,經常來探望我,她是熙貞姐的生母,是這的女主人。

    熙貞姐是這位李大人未來成為國丈的法寶,年紀還,還算不得什姿國色。不過皮膚雪白,有一雙鹿般靈動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好像一池因風皺麵的碧水。隻不過現在,被我哭得紅通通的。

    我放下鏡子,歎了口氣,徹底死了心。

    再一次試圖自殺被人及時拉下後,我被仆人們盯得更緊了,一連過去十也沒能踏出房門半步。今,我徹底想通了,要是真的自殺死了反而無法回去的話,豈不是虧大了?既然那個賣票給我的男子多次穿越到古代,又穿越回去了,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隻不過機緣未到罷了。

    將思鄉的愁緒暫時壓抑在心,我終於起床梳洗,認真吃飯了。

    ”姐,姐!”一聽就是阿娣的聲音,她是我在這個家庭的侍女。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連聲音中都掩飾不住興奮:”領議政大人家的順英姐來了!”我一頭霧水,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位順英姐是何方神聖,”她來找我有事嗎?””是這樣的,她和另外幾位姐正在大門外候著,請您和她們一同去郊外遊玩。”我怏怏的情緒一下子好轉了,很想借此機會出去轉轉,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樣的,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時代。可是,我的”父親”是不會讓我出去的。

    阿娣看出了我的猶豫,笑道:”姐不用怕,今一大早老爺就出去了,不到黑是不會回來的;夫人被中殿娘娘派人召去宮中作陪,估計要用了晚膳才回來。””這樣,我今可以到外麵透透氣了?”我心中的一潭死水突然活泛起來。

    ”是啊,姐快點隨奴婢進房去更衣,順英姐她們的車就在門外呢。”我回房換了一件白色綴著點點繡花的上衣,下麵配一條粉紅色的長裙,坐在梳妝鏡前,阿娣幫我把頭發重新梳理一下,將一條黑色絲帶係在頭頂,絲帶中央穿著一塊翠綠的玉璧,象征著未嫁女子的清純無瑕。

    大門外,一輛馬車停在那,這時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衝我招手:”熙貞,快上來啊!”沒等氣喘籲籲趕到的阿娣伸手來扶,我就提起裙擺,一步跨上了馬車,回頭跟阿娣道:”你就不用跟來了,我黑之前會回來的。””那,姐,您可要盡早回來啊!不然老爺知道了就麻煩了!”阿娣急忙地囑咐著。

    ”放心吧!”

    車廂幾位姐們很是熱情,一見到我就唧唧喳喳起來,詢問我這段時間的經曆。看來她們人人都知道我在江華島附近落入大海,險些喪命的經曆,所以對我很是關切。我很快和她們幾個熟悉了,一路上聊得很開心。

    隨著車身的顛簸晃動,我揭開車簾,看著馬車一路出了城門,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而新鮮,我是個開朗而樂的人,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心情明媚起來。

    當馬車行駛到一片開闊的雪地前時,順英叫停了,”好了,我看這環境不錯,不但可以打雪仗,還可以到河麵上去溜冰!””不錯,就在這吧!”我讚成道,環視了一下這的地理環境,冰河邊一大片皚皚雪地,遠處還有看不到邊際的森林,確實是個好地方。

    我們陸續跳下車來,向河邊一直暢快淋漓地奔跑,趁機釋放一下憋悶許久的激情。很快冰麵上的積雪就被大家七手八腳地清理掉,露出一片晶瑩光潔的冰層,被太陽照耀著,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們打起了雪仗,空曠的河床上響起了少女們銀鈴般的嬉戲聲,岸邊枯黃蘆葦上的浮雪,幾乎都要被震落下來了。

    我對這項遊戲很是熟悉,時候我生活在鬆花江畔,經常在寒冬臘月的時候到冰封的江麵上坐冰爬犁,和夥伴們溜冰、打雪仗。隻不過眼下我換了個身體,這身體比我原來的柔弱了不少,有心無力,所以成了雪仗中屢次敗北的一方。

    不知道戰鬥持續了多久,大家終於筋疲力盡地倒在雪地上。厚厚的積雪軟綿綿的,真是愜意,我仰望著湛藍的空,隻看見一個的黑點,向我們躺著的地方飛來,漸漸清晰了,這時旁邊的女孩們也注意到了,紛紛伸手指向空。

    ”好像是一隻鷹啊!”

    ”我看倒像是雕!”

    也有人疑惑地問:”鷹和雕有什區別呢?”有人不懂裝懂:”雕比鷹的個頭大,也更凶猛一些。”順英好像懂一些:”對了,我聽大人這種猛禽也喜歡吃死屍和腐爛的肉,”她突然神色緊張起來,”糟糕,我們一動不動地躺在這,它會不會把我們當成屍體而飛下來啄食呢?”著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大家麵麵相覷,頓時氣氛開始緊張。

    長空中傳來飛禽淒厲的哀鳴,當我抬頭去看時,隻見那頭猛禽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下來,眼看著直向我這邊撲落。我剛剛站起,幾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了我的額頭上,隨即,那頭猛禽就掉落在腳邊,撲騰了幾下,不動了。

    這時,從遠方的森林那邊響起了奔騰的馬蹄聲,聽聲音逐漸向我們這接近。

    我愕然,舉目遠眺,隻見那邊出現了十多道人影,疾速奔馳的馬蹄帶起了滾滾雪霧,他們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甚至還能聽到幾個人正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大呼著,雖然聽不懂,但完全可以感覺到那呼聲中的興奮。

    哦,原來腳下的這隻猛禽就是他們的獵物了。

    鬼使神差地,我迅速擦拭掉額頭上的汙血,用腳踢了幾下,把雪地上的鮮紅顏色遮蓋起來,最後強忍著惡心把那隻死不瞑目的猛禽遮蓋在我的裙擺之下。

    剛剛處理完現場的痕跡,馬蹄聲已經在距離我們十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陣此起彼伏的烈馬嘶鳴,猛然勒住的韁繩令疾速奔馳中的駿馬驟然揚起前蹄,鐵蹄砸落地麵時,濺起一片片雪霧。

    等我們看清這十餘個不速之客時,全部驚呆了。我睜大眼睛看著這些身著白色袍鎧,頭頂閃亮頭盔,戰袍上密布著銅釘的騎兵,目光下移,接著看到了馬蹄袖,四麵開衩的衣擺……看眼前的這種裝束,應該是八旗軍隊的衣著。滿洲人,他們怎會出現在這?

    幾名少女嚇得打著寒噤,紛紛不由自主地後退,我卻僵在了原地。這支馬隊為首的一名黑衣人已經掛住馬鞭,縱身下馬。緊接著後麵所有武士也跟著嫻熟敏捷地一齊下馬,頓時響起一陣金屬撞擊之聲。

    這群騎兵的首領,手拎著角弓的黑衣人隻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環視了我們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停了停,接著一步步向這邊走來。

    隨著步伐的接近,一股令人難以名狀的壓迫感頓時襲來,旁邊的幾個女孩子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路來,讓我孤零零地直接麵對著這人步步逼近的腳步和攝人的目光,我的心從未有過地緊張著,幾乎痙攣成一團。

    他終於在離我隻有兩三步距離的地方站定了,我看清了他的相貌,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他是如此的雄姿英發,如果一定要我來形容的話,眼前的他有如大漠之月,高傲,冷寂,清遠。我從未親眼見過大漠之月,但想象中,它可以溫柔一如江南秋夜的月亮,亦可以在一時間泛起妖異的紅,帶來席卷地的風暴,毀滅一切。

    他注視著我,目光漸漸柔和,終於,在我的心跳似乎靜止的那一刻,他開口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用滿語或者漢語,而是用略顯生硬的朝鮮語問道:”請問你是否看到我方才射落的一隻蒼鷹?”我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滿洲男子居然會講朝鮮語,難道他已經來朝鮮很久了,還是他的軍隊正駐紮在朝鮮?那他到底是什身份呢?

    ”鷹?什鷹啊,我沒看見過啊。””哦?”他聽到我的謊言後不置可否,而是將目光逐漸下移,一寸,兩寸……一直到我的腳下,這才停留下來,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糟了,肯定是方才時間緊急,雪地上的血跡沒有清理幹淨,被他看出馬腳來了。

    他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強作鎮定的我微微一笑,然後很友善地問道:”你是哪家的女兒?”我心底暗暗噓了一口氣,卻鬼使神差地反問一句:”那你是誰?”這時我注意到了旁邊一直沉默的順英她們幾個,此時她們正在焦急地向我使著眼色,看那意思是我實在太沒有禮貌了,怎能對眼前的這個人如此無禮呢?

    與此同時,我隱約聽到了極為壓抑的笑聲,這笑聲來自那人身後的一群牽著馬肅立著的滿洲侍衛。

    眼前的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好像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你問我?哈哈哈……”旁邊的順英她們惶恐得幾乎顫抖起來,我裝作沒有看見,硬著頭皮道:”真是沒有誠意,我是誰家的女兒,何必要告訴你這樣沒有誠意的人?”他不但沒有如順英她們擔心的那樣因為我的無禮而慍怒,反而笑道:”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會知道的。”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放心,我們遲早還會見麵的。”罷,他轉身走了,接過侍衛遞奉上的馬韁,翻身上馬。在即將調轉馬頭的時候,突然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可惜了你這樣漂亮的裙子。”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粉紅色的裙袂上有幾滴不易覺察的血跡,原來他真的發現了我裙底的秘密。

    等我再次抬起頭時,他已經撥轉馬頭,策馬向來時的方向去了,後麵的侍衛們也一齊上馬揮鞭,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個黑點,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地消失在森林中,馬蹄卷帶起的雪霧才漸漸散去。

    順英和幾個姐妹們走了過來,敲了敲仍在回味中的我,我這才問道:”他到底是誰?怎會出現在這呢?””他就是大清的九王爺!聽連清國的皇帝都非常賞識和重用他,你居然敢那樣對他話!”九王爺,旗主?剛才的正白旗……不會吧?

    ”我們一起到江華島上避難時,不就是他領著船隊一直打過來把我們統統捉去了嗎?後來我們回漢城時,你掉到海,眼看著就要沒命了。幸虧他的船離你最近,叫手下侍衛跳進去把你救了上來。算起來,他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順英補充道。

    我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因為我現在終於明白這位”九王爺”的身份了。我大學時酷愛明末清初的曆史,翻過不少與後金和前清相關的史書。努力搜尋著記憶,終於想起了個大概。

    這是皇太極統治大清時期的第二次入侵朝鮮。他一直打到朝鮮當時的都城漢城,把據南漢山城的朝鮮國王李倧團團圍困起來,同時派睿親王多爾袞率領兵船渡過大海,一舉拿下江華島,並把之前李倧安置在島上避難的家眷們一並俘獲。多爾袞對朝鮮的王妃和世子以禮相待,促使李倧棄械投降,再次歸附大清。

    聰元年,皇太極當了後金大汗,一共封了十位大貝勒,多爾袞的年齡在這十位貝勒中排第九位,僅長於他的親弟多鐸,人們習慣稱他”九貝勒”。等到皇太極登基稱帝,多爾袞受封親王,於是變成了”九王爺”。

    看來可以確定了,他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和碩睿親王,將來的皇父攝政王--多爾袞。

    第二上午,我獨自一人在庭院中懶懶地蕩著秋千,地麵上的積雪已經被下人們打掃得幾乎不留痕跡,連堆個雪人的條件都沒有。

    我隻得邊蕩著秋千邊想著昨跟多爾袞的偶遇,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到現在想起來都猶如在夢中。時候曾經看過一本《清宮十三朝演義》,記得那麵的多爾袞是個風流好色,喜歡偷看嫂子洗澡的叔子;上中學時,又和同學一起看過電視劇《孝莊秘史》,在那麵他又變成一個為愛吃苦,矢誌不渝的情癡;後來去圖書館翻看史料,又看到他的畫像,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身材頎長,絡腮胡子,有幾分陰鷙,又頗有幾分威嚴,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冰冷感覺。

    我曾經好奇過很多和他相關的謎團,譬如他為何兩次爭奪寶座失敗,為何選中福臨,最後到底有沒有真正謀反,為什沒有兒子,他有沒有真正愛過孝莊皇太後,太後下嫁是否是空穴來風的傳言……我又曾經探訪過他的王府故居,就在故宮東直門外。在普度寺的胡同曲曲折折地走上好久,才能找到這座僅剩下零星建築,早已麵目全非的故址。在仲夏的午後,我坐在銀安殿外的花壇上,看著庭院中的枯樹,還有空中盤旋不去的烏鴉,是否在三百多年前,也這樣徘徊此地?

    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我無數次幻想過能穿越到古代,看看古人究竟是怎樣生活的,看看他們是不是史書上、傳中所記敘的樣子。機緣巧合,我居然真的來了,即使不知道我什時候能夠回去,可我依然對昨的偶遇懷有極大興趣,很想繼續探究一下真正的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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