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情緣

    司馬世將那穿越來清的張毅找到，於是霂兒決定立即去北京城帶他回007年接受法律的製裁。

    一

    星月明淨，秋蟬鳴鳴，丫鬟掌燈放在花壇間的石桌內，霂兒吃了幾粒葡萄，繁星滿，今夜依然靜謐，霂兒在燈下翻開《聊齋誌異》，別有一番感覺。花壇間搖曳的花枝，花壇邊沙沙輕響的樹葉，草黑暗中瑟瑟舞蹈，令人浮想聯翩。霂兒合上書本，打了個欠，準備沐浴休息。司馬莊園外外的仆人此刻也已收工了。而司馬世正在書房寫賬，堯依依則點著蠟燭在燈下繡香荷包。

    不久司馬世起身來看霂兒，霂兒呆呆地望著庭院發怔，司馬世刻意咳嗽了兩聲，霂兒還在發怔，他看著半彎月牙，脫下自己的厚厚褂子給霂兒披上，霂兒吃驚地回過神來。

    “霂兒，夜涼，你卻獨自在這發呆。是不是想家了？”

    霂兒微微點頭。

    他輕輕地拍拍她的胳膊：“他們會吉人相的。”

    “世哥，你，我在這已經不知不覺度過一兩個月了，那家，是不是也該過這久了？”

    “。難道會不同嗎？如果都是同一片，為何會不同呢？”

    “哎，這個，真的不好解釋的。”

    “好吧，那不如我們先回屋吧？你看你的鼻子都凍紅了。”

    霂兒笑笑，司馬世握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涼，他牽著她往屋去，仆人丫鬟添了暖爐，還有丫鬟問霂兒什時候沐浴，霂兒再等一會兒。

    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司馬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霂兒的手好涼。”

    “是哦。不過我聽人了，手涼的人，是很熱心的人哦！”

    “是嗎？”他將一壺剛燙好的熱水給霂兒倒了一杯遞給她。

    “世哥，有你在身邊，我覺得真是好幸運。”

    “是嗎？遇到你，我也覺得很幸運。”

    霂兒的臉微微一紅，心暖暖的，但是，不出來的感覺包圍了她。司馬世想起什，道：“霂兒，不早了，你早點歇息。我還要去綢莊一趟。”

    “你也知道不早了，為什還要出去？”

    “交代一些事就回來。別擔心，沒事的。”他溫柔地看著她，理了理她的發絲，“早點歇息！”

    “嗯，世哥也早點回來。”

    次日，豔陽高照，溫暖地包裹了花草樹木，一些積雪開始融化，霂兒眼見房簷邊掛著的冰條漸漸消失，好舍不得。

    她慨歎地道：“要是能上山去玩堆雪人多好啊！”

    “堆雪人？”坐在對麵喝早茶的依依不解地挑起眉頭。

    這時候司馬世進了屋子，搓著手道：“霂兒，想去山上看雪嗎？”

    霂兒整個人興奮地站起來，水潑了一地：“好啊，我要去。”

    “你呀，不能心點！差點燙著依依！”世走過來，依依連忙笑著搖頭。

    “對不起，依依，我不是故意的。”霂兒道，“不過，就我們穿的這些，上山以後會不會凍成冰條啊？”

    司馬世笑道：“你們吃好了，我先帶你們去綢莊取衣服。”

    兩個人都帶著開心的笑臉立馬就不吃了，收拾了一下便上了馬車往絲綢莊去。

    絲綢莊。

    “裘皮大衣、緊身的保暖毛領子、暖皮絨帽子……全部都是上等的皮毛。姑娘們穿了，就是進了雪山也不會怕冷的。”絲綢莊的掌櫃一一給她們。

    正著，已經有夥計進來。跟著一個老裁縫令男仆丫鬟將做好的衣服都捧進來。霂兒吃驚地看著幾件套的全新保暖衣衫裙襪。鮮豔的色彩，簡單卻舒展的樣式，墜邊兒絨毛，還有江南最好的刺繡圖案，一樣一樣展開來都讓霂兒不忍心穿上去了。

    霂兒笑了起來：“太漂亮了！真想不到……”

    “姑娘，這可是本地最有名的刺繡工藝了。還有這些領子功夫，細針細線的，外外的料子都是咱們少爺精挑細選定做好的。您穿上一定會更滿意的。”

    “好，我去穿。不滿意就找你們少爺試問！”完故作刁蠻地看了司馬世一眼，司馬世笑著點頭，吩咐丫鬟進去幫霂兒試穿衣服去了。

    走在後麵的堯依依看到這一切幾乎咬破了嘴唇，她黯然神傷地站在走廊，裁縫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

    司馬世從頭出來找到她，堯依依轉身就走，司馬世叫住她：“依依，來，既然來了，叫容師傅給你把新做好的衣服拿來穿上吧。一會兒霂兒要去看雪景，你想去嗎？”

    本來含著眼淚的她想一口拒絕的，可聽到屋霂兒開心的笑聲立刻就點頭道：“好啊，一定要去的。謝謝世哥哥！”

    辰時，霂兒跟依依兩人乘著馬車跟著世穿過道出了城區，到郊外的山徑處，霂兒掀開轎簾發現外麵厚厚的雪鋪蓋著樹林，興奮得拍掌大叫好美。

    “這山上的雪至少有兩尺厚。”司馬世道。

    “我想騎馬看雪景。世哥，行嗎？”

    司馬世看了看依依，依依也笑道：“我也要騎馬。”

    司馬世立即令隨從把另外一匹馬牽過來，依依在他的攙扶下上了馬，跟著霂兒也抓著繩子要自己上馬，司馬世笑道：“笨丫頭，看你今穿這厚，怎上馬啊？”

    隨著霂兒的低聲叫喚，司馬世將霂兒抱上馬，坐在前麵，看得依依立刻控製不住氣惱了。

    “駕！”兩匹馬一前一後順著山道跑起來，霂兒開心地欣賞著那些被雪點綴的棵棵青鬆。光樹枝上的一抹白色，猶如一件雪白的罩衫附在上麵。

    “這些景色，比電視還漂亮。”

    “什是電視？”

    “我們家鄉的一種發明啊。可以把這些美麗的景色，拍下來，讓全國的人都看得見哦！”

    “是嗎？如此神奇？”

    “是啊，更神奇的都有哎。，有相機就好了。騎在千馬背上，身後有高大英俊的帥公子，身前有高挑的古代美少女，不化妝，素顏，猶如這雪一樣的素顏，自然的美，比什都真實！”

    聽她一番古怪的言辭，他不再追問，隻是慢慢地讓馬兒前行。

    堯依依回頭看著他們倆親密地聊，完全當自己透明。她憤怒地雙腿用力一夾，馬兒突然仰頭嘶叫起來，在司馬世震驚抬頭之時，隻見依依大喊救命，跟著馬兒不要命地狂奔起來……“怎了？”霂兒伸長脖子，隻聽見司馬世低呼不好，馬兒受驚了。然後策馬飛奔著追上去。

    依依不斷惶恐地發出喊叫：“救命啊！世哥，救命啊！”

    司馬世眼看馬兒瘋了似的，他翻身下馬，一提勁施展了輕功飛奔上去，踩了樹幹很快落在馬兒前方，在馬兒抬起雙蹄的時間，屏息凝氣飛身一腿狠狠地踢在馬脖子上，馬兒隨即歪身栽倒，司馬世及時接住落馬的依依，兩人雙雙滾落在雪地上，馬兒則躺在一旁哀叫呻吟，渾身戰栗個不停。

    霂兒嚇得手拉韁繩不敢亂動。她心地拍著馬兒的脖子，翻身慢慢下馬去……　　二司馬世著急地抱起了依依：“你怎樣？依依！”

    “世哥……好疼……疼……”

    司馬世這才發現她的手臂骨折了……隨後趕來的阿複連忙往馬匹旁走去。

    幾個人回到院，司馬世顧不上從外地趕來匯報事情的手下，親自在屋給依依處理傷口。

    吩咐了老媽子煎湯藥之後又叫丫鬟貼身伺候，跟著還叮囑了依依半。霂兒在旁邊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依依心終於有些欣慰了。眼前的司馬世如此緊張自己，她總算沒有白摔。

    霂兒著急了半發現沒幫上忙，於是出去，阿複卻麵色驚異地進屋來，手拿著一隻玉簪子。霂兒一眼認出了是依依今帶的。

    “是給依依的吧？我拿去！”

    “不是……”隨從搖頭，麵色凝重，霂兒發現簪子上帶著鮮血，她吃驚地看著他，拉開他問怎回事。

    “我在馬背上發現的，這簪子可插了好幾寸進去，你馬兒怎能不受驚呢？這件事我得告訴少爺……”

    “不，不……阿複！你沒看他現在很忙嗎？這點事就別提了好嗎？”

    “不瞞冉姑娘，我覺得，這可能是那位……”

    “你閉嘴啦！”她著急地喊起來，阿複吃驚地收聲。

    看司馬世終於鬆了口氣出來了，霂兒立刻搶了簪子然後背著手走過去問依依怎樣了。

    “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他歎了口氣，“對了，霂兒你多陪陪她。”

    “好的，我知道了。”

    司馬世回頭問管家：“蘇諫回來了？在哪？”

    “在您的書房。”

    “走吧。”

    阿複想要什，霂兒拉了他道：“你幫我做點事情去！”

    “冉姑娘，我……”

    霂兒拉他走到沒人的地方，低聲道：“這件事不要了，好不好？”

    “可是……”

    “唉，也許是意外呢。你看依依妹妹一個人大老遠來跟著世哥也不容易啊。她現在傷了筋骨，你想火上澆油啊？”

    “可是這奇怪得很……”

    “以後再了，就這樣了啊！”

    書房內，留著胡須的三十五六歲的蘇諫拱手道：“弟已經打聽到您找的那個人的消息了。”

    “是嗎？”

    “是！不過，此人麵相雖然同畫像相似。但名字卻不是張毅。”

    他想了一下，然後道：“你等下。來人，去請霂兒姑娘！”

    聽到蘇諫這一，霂兒振奮起來：“這個人現在在哪？”

    “哦，此人名戴知豪，是戴績的遠房侄兒。據剛剛加入兵部，做了戴績的隨行。至於是否真來自戴績本家，恐怕還不能完全肯定。弟曾經多方打聽，這個戴知豪的過去卻是一個空白。具體的事情，外人都難以打聽明白。”

    “你肯定他長得跟畫像上的男人一模一樣？”霂兒問。

    他點頭：“肯定。”

    “那你有沒有……跟他接觸過？”

    “有。那日在酒館，在下刻意誤認了人，他當時的確有些慌亂，不過隨後任憑在下如何詢問，他都不露聲色了。”

    “你誤認他是？”

    “張毅。”

    “他話的口音呢？”

    “這個，口音怪得很，屬下聽了半也分析不出他究竟打哪兒來。”

    司馬世皺眉道：“阿諫可是江湖老道了，什人什地方口音一聽就知道了。這次居然都沒聽出來？”

    霂兒點頭：“可能就是他了，他話當然不是地方口音了。而且，跟我的一些言語很像吧？”

    “他，還些我聽不懂的話。有點像……對了，像跟少爺做交易的那西洋人的一句……什……”他的嘴巴做個狀。

    “是k嗎？”霂兒一字一頓地問。

    “好像是吧，對！姑娘，無意間掌櫃的問他上菜時，他出的。”

    霂兒使勁拍了下桌子，然後忍著疼痛道：“沒錯，就是這個人了！”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下。霂兒憤怒道：“挺能混的啊，居然找了個靠山。好，我明就出發去找他！對了，蘇大哥，他人在哪？”

    “京城。”

    司馬世立刻道：“霂兒，不要著急，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霂兒離開了書房，獨自一麵走一麵思考著，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應該馬上去京城。張毅這做有什目的，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得完的。

    司馬世叫蘇諫去休息，跟著離開房間，叫住管家：“備馬，我要去趟綢莊。”丫鬟拿起一件長毛披風遞給他，他吩咐了幾句就快步上馬。這個時候，捏著韁繩，看到阿複，他想起了什。

    “對了，剛才讓你看馬兒，它傷到哪了？”

    “少爺……”

    “阿複，有什情況，如實來！”

    “是。旋風流血過多，傷口細又深，恐怕需要一段日子才能痊愈。”

    “是什傷口？”

    “這個……”

    “你吞吞吐吐做什？”他逼視著他。

    “少爺，冉姑娘不讓阿複。”

    霂兒敲開依依的房門，讓丫鬟出去。依依正坐在暖爐旁邊的軟躺椅內休息。見了她，她淺淺一笑，但總有所保留似的。

    “依依，你要喝點水嗎？”

    依依搖頭：“我不渴。”

    “對了，今你一定嚇壞了。”霂兒著又把簪子拿出來遞到她眼前，她的神色微微有些震驚，但還是及時收起表情。

    “這簪子好狠，正好刺中旋風的動脈，鮮血汩汩流了不少，幾乎命懸一線，加上世哥為了救你，馬兒如今幾乎快支持不住了。”

    “是嗎？”

    “依依，我好像見你頭上有過相同的簪子。”

    “我不知道。”她倔強地偏開腦袋，過後又柔柔地抬起受傷般的眼睛，“難道，霂兒姐姐懷疑……是我？”

    看到她如此傷心，霂兒也不忍心再，於是道：“我沒這。不過，依依你還是先養好傷吧。哎，可憐了這馬兒，未必猶如依依這幸運，我想去看看它。依依，下次騎馬一定要心了。傷了骨頭，不是短時間可以好的。”

    “我也不想啊。”

    霂兒點頭：“好吧，你安心養傷吧。世哥照顧人好細心的，以後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是嗎？”她不太相信地盯著她。

    “哦，世哥的朋友幫我找到了害死爺爺的凶手。我打算明就起程去抓這個人。”

    “你？你一個人怎抓別人？”

    “你放心，我總有辦法的。”霂兒微笑，“我今下午就陪著你吧，因為，以後不定，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霂兒的話仿佛是一種永遠的別離，聽得依依莫名其妙。

    “不一定啊。對了，你去京城，可以找我爹。他這個人很好客的。你也知道位置的吧？”

    “謝謝！如有需要，我會的。”霂兒點頭，然後又道，“有句話我想問你，希望你可以誠實回答我，好嗎？”

    依依猜測著她想什。

    三

    “你是不是喜歡世哥？”

    依依立刻別開臉，紅霞飛了上去。霂兒握著她溫暖的手指道：“不用不好意思，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

    “你不要胡。”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過，幸福也要去爭取。世哥這個人真是好得沒話。風度翩翩而且功夫卓越，真的很有安全感。是女孩子都會動心的。”

    “那你……”

    “我？”霂兒指著自己鼻子笑起來，“我告訴你，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後來發現他一點都沒有架子，而且又正直，重感情。他真是個非常讓人敬佩的人。我當時就想，他的身上，真有我哥哥的影子。”

    “你哥哥？你還有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