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隱藏的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漳沐白 本章:第十章 隱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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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隱藏的心

    (1)

    “喂,高三了你竟然敢遲到,遲到了你還沒戴胸卡,你這是漠視學校的紀律,藐視我,你知不知道……還瞪我,你瞪什瞪啊,不服氣是吧!”

    我和丹都遲到了,隻是還沒走到大門口,就看見政教處主任拿著棍子站在大門口,垂拉著眼睛訓斥著一個可憐的男同學。

    膽的丹拍了拍我的肩膀,縮頭縮腦地問我怎辦。

    我壓低聲音道:“我們還是去爬牆吧,主任太可怕了。”

    丹抿了抿嘴,苦著臉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地往後撤退,幸好,主任罵人罵上了癮,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我們這兩條漏網之魚才能大難不死地逃脫他的虎口,我們把自行車停在了東邊巷口的角落,卻見遠處而來的一個人很熟悉,我們眯著眼睛看去,竟然是頭發都沒來得及梳任由一頭長發在風中淩亂的林珍珍,我們趕緊攔截下林珍珍,“我們今三個臭皮匠算是湊一塊兒了,別往前騎了,主任今肝火特別旺盛,那個男生被罵得已經淋了一盆狗血了。”

    “主任難道又被老婆罰跪了一晚上搓衣板,然後把氣撒到我們這群可憐的蝦米身上?”

    林珍珍氣得齜牙咧嘴,沒辦法,隻能跟我們一起加入了翻牆的部隊,我留最後,先讓沒經驗的丹翻,丹第一次翻牆,心緊張,生怕自己摔癱,嘴唇一直在哆嗦,一開始還磨磨唧唧不敢翻,可是我一提到政教處主任的時候,她心一橫眼一閉手一吊腿一吸就翻上了牆頭,樣子像足了蛤蟆,我們催她快點,她才閉上眼跳了下去,接著牆後麵就是一聲慘叫,“啊,媽,嚇死我了!”

    動靜太大,加上丹的嗓子又尖,在這寂靜的一隅顯得格外刺耳,林珍珍氣得大罵,“你蛤蟆功練得這好,還怕摔斷腿啊,你再敢叫一聲,我翻過去弄死你!”

    丹便嚇得止住了叫聲,林珍珍翻過去的時候,啊了一聲,便沒了動靜,我心想著這家夥還罵丹,自己不也叫喚了一聲嘛,我身手利落地翻上了牆,可是當我眼睛一瞥,就嚇得魂飛魄散,班主任正站在牆底下叉著腰看著我,林珍珍衝我痛苦地叫喚一聲,“我們沒處可逃了……”

    班主任對我陰險一笑,“劈叉啊,你再劈,腿腳挺麻利的嘛,趕緊給我下來!”

    雖然老班平時是個孩子王,但是我們這會兒做了虧心事哪敢跟他開玩笑,我尷尬地衝老班笑了笑,摸了摸腦袋,實話實:“我們……我們不是怕被主任逮到嗎?”

    “你還強詞奪理,如果被他知道你們翻院牆,你們就不是被罵那簡單了,非得活剝了你們一層皮!你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

    我正要往下跳,正好看見兩個早讀做值日的學生從丹身後經過,還抬著頭往騎在牆頂上的我看了一眼,一個男生露著幸災樂禍的笑,另外一個男生眼睛隻是看著我,我也回視了他一眼,可是臉卻在那一秒鍾迅速地發燙了起來,像是有團火迎麵灼燒而來,那個淡淡地看著我麵無表情的男生,不是別人,正是江子墨。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正視過他的眼睛了,而這次,卻是極令我羞愧。

    班主任見我慢吞吞的,氣得跳上前來,“要不要我把你拽下來啊,慢吞吞的。”

    林珍珍和丹隻是看著我,並不知道從她們身後經過的人是誰,要是知道,她們便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了吧,像是在別賴在上麵了,看清現實,無處可逃,認命吧,束手就擒吧。

    我跳了下來,卻突然崴了一下腳,疼得我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啊……”

    我猛地睜開眼,感覺腳踝處隱隱有一絲疼痛,昨跑步跑太久了,我打開床頭的燈,坐直了起來,才清晨5點,今是周日,我幹嗎這早起,想躺著再睡,腦子卻因為那個短暫的夢境變得格外清醒。

    好不想他了的。

    可是我又偏偏做了關於他的夢。

    像是不由自主,難以控製,我無力抵抗。

    這隻是個夢,不是事實。

    我抓了抓頭發,起了床,出去倒了杯水,喝了起來。蘇曉鷗還沒睡,他這幾正在開新稿,創作的熱情期,恨不得一連畫個幾幾夜。蘇曉鷗估計是餓壞了,出來尋吃的,滿臉菜色,雙眼泛著老鼠覓食的光芒,開門見是我,眼的光芒一下照得我有些刺眼,我放下杯子,見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我,我便有了覺悟,隻吞吞吐吐道:“不是吧,你又讓我給你做麵條吃?”

    “你很懂遊戲規則嘛。”

    我見他那副孱弱的樣子,也不去跟他計較了,“好吧,我這就給你做去。家還有倆西紅柿。”

    到了廚房切西紅柿,蘇曉鷗捂住肚子尾隨著我,“家現在有現成的嗎,我都餓兩了。”

    我受不了地放下菜刀,衝他咆哮起來,“喂,你不要命了啊,你這胃跟了你整沒啥好東西吃就算了,你還老是幾不喂人家,你是不是想英年早逝啊你!到時候你掛了,你的那些漫畫粉絲還有你村頭的姑娘們該找我拚命了,我沒照顧好你。我房間還有一袋餅幹,你自己去拿吧,擱電腦桌上。”

    蘇曉鷗唯唯諾諾地點點頭,畢竟吃人嘴軟,趕緊撤了去吃餅幹了。

    我心長歎了口氣,這個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

    蘇曉鷗吃得特大聲,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人有多久沒碰到糧食了,我把西紅柿下了鍋,水燒開了,再打了兩個雞蛋,下完麵條,最後起鍋撒上了點蔥花,剛端到客廳的餐桌上,蘇曉鷗就像頭餓狼撲了過來,狼吞虎咽地吃著麵條,我忙剛出鍋的燙著呢,蘇曉鷗卻是充耳不聞,嘴唇皮掀起來使勁吃著,舌頭被燙得直打戰,我看這景象,恨不能掉兩滴眼淚出來,耳邊仿佛響起了悲慘的二胡音樂,這哪是漫畫家,分明就是個沒吃過一頓飽飯的乞丐嘛。

    蘇曉鷗吃到一半,估計肚子已經沒有那難受了,動作放緩了下來,看著麵碗眉頭一皺,我心想這苦命孩子該不會是感動地哭了吧,沒想到他卻抬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認真嚴肅地問:“今這碗的雞蛋怎這多?”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我打了兩個雞蛋,當然多了。”

    蘇曉鷗嘴巴的麵條一下掉到碗,“兩個!你怎……怎都不跟我商量一聲。”

    我眉毛一陣顫抖,卻還是忍住了對他爆發脾氣的衝動,為了讓他不要在雞蛋這個話題上絮絮叨叨大驚怪,我以最快的速度道出了真相,“你哪有雞蛋,這是我昨剛買的。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行不行,西紅柿是我的,麵條是我的,雞蛋也是我的,就連火夫也是我兼職的,最後還做了回服務員給你端了過來,你還想怎樣啊蘇哥?”

    蘇曉鷗立刻撥開愁雲見月明了,咧嘴大笑道:“蘇哥我隻是不忍心一次吃掉兩顆蛋而已,那可是母雞的精華,我們人類掠奪之,就應該愛惜,每一顆蛋足矣,不過既然是你的美意,我就笑納了。”

    完咧著大嘴歡喜地地繼續吃著麵。

    快吃完了,他突然想起什抬起頭看我,我被他的眼睛看得發毛,這家夥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吃完一頓飯,“我前些日子聽你跟辛潮議論什雛菊發夾的事,對吧,我告訴你,她那智商給不了你什有用的建議,還自封為情感專家,你見過情感專家打光棍的嘛,那都是實戰經驗,她懂個屁,我就這跟你吧,那個送給你雛菊發夾的人,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送一個東西肯定不可能沒個由頭,雛菊嘛,暗戀的表示,你仔細想想,這個東西在你高中年出現過幾次,如果是一次那我也推不出什了,如果不止一次,甚至幾次,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是誰了,或者,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跟誰提過你喜歡雛菊發夾沒?”

    見我一聲不吭,蘇曉鷗笑了笑,碗的湯也喝完了,自吹自擂地指著自己滄桑的臉蛋大笑道:“看,沒話可了吧,我告訴你,我就是傳中的柯南他師父,你今開眼界了吧。”

    我嘴巴幹巴巴地咧了咧。

    那家夥見我不理他,自討沒趣地去洗碗,然後進了房間。

    我坐在沙發上沉靜了很久。

    卻搖搖頭,告訴自己不可能,不要再出現這種毫無意義的幻想。

    隻是巧合罷了,真隻是巧合。

    可是以前腦子覺得不對勁的東西,卻仿佛不那混沌了。

    就這想著想著,有一撮困意湧了過來,於是我便回了房間躺到了被窩,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無夢,卻感覺睡了很久很久,可是等醒後,看時間也不過才8點。

    我剛想去洗漱,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家的,就趕緊接了,媽的嗓門很大,“你外婆膽結石又複發了,急性膽囊炎,不過上個星期開刀了,你外婆還不讓我跟你,你國慶節就回來一趟啊。”

    我一聽心著急萬分,“怎回事啊,以前不是好了嗎,怎又複發了?”

    “唉,你去年中秋節寄月餅給她,她沒舍得吃,她也沒看保質期,等今年看到了,就開始使勁吃,每吃一個月餅,你那兩盒月餅,她吃了倆月,這下好了,疼得死去活來,醫生是急性膽囊炎,吃月餅吃的,你舅舅趕緊給我打電話,把我給氣的啊,又擔心。”

    “她手術沒事了吧?”

    “呃,還在醫院呢,過兩就出院了。你國慶節可一定要回來啊。”

    掛了電話,我悔得腸子都青了,送一盒也就罷了,我抽風送兩盒幹嗎,量變引起質變,全是我造的孽。

    想都沒想,我就直接去網上訂了明的飛機票,給李總請了年假。

    蘇曉鷗在屋子待著一直沒出來,走的時候,我就在門外麵敲了敲門,叮囑道:“我家有點事,先回趟家,冰箱我都塞滿了,有你最愛吃的魚罐頭,你記得吃別把胃給餓壞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麵傳來一陣呼嚕聲,我搖了搖頭,踏往了回家的路。

    我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往江大附屬醫院去,我給我媽打電話問病房,我媽還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嗎,你現在又不能飛回來。”

    “我都快到醫院門口啦。”

    我聽到旁邊爸爸的聲音,“你跟她幹嗎,她工作那忙,反正沒幾十一就放假了嘛。”

    我媽也沒繼續嘮叨我,告訴了我病房,就掛了電話。

    我背了個黑色的背包,下了出租車,直接往病房趕,越往走,那我來醫院時的情景越往我腦海湧,我甩了甩腦袋,管他呢,就是這次再遇到他又怎樣?

    外婆穿著條紋的病號服,我媽正在喂她喝湯,幹瘦的手背上戳著針管,蒼老的臉上看起來沒什精神,我一進門就哭了出來,“外婆……”

    爸爸從門口打水進來,見我這樣,忙:“唯唯啊,你先把這個大書包給取下來吧,怪沉的,都快好了,你就別逗你外婆哭了。”

    外婆幹瘦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混濁蒼老的眼睛蓄著淚水,重複地念叨:“誰讓你回來的嘛,工作這忙,這辛苦,誰讓你回來的嘛……”

    “我就是擔心你……”我見外婆也哭,心舍不得,故意好笑的話:“我敢不回來嘛,都是我這個惹禍精給您買了兩盒月餅,今年我再也不敢給您買月餅了。”

    外婆破涕而笑。

    外婆再過兩就能出院了,舅媽和我媽一直在這輪流陪夜,我回來了就讓舅媽回去好好休息,我和我媽陪著,晚上我去拿床,遠遠看到一個人向我這邊走過來,我趕緊進屋子去拿床,假裝沒看見他,卻沒想到他竟然厚臉皮地追到屋子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老眼昏花了呢。”

    我回過頭來,皮笑肉不笑,“陸豪,你又想怎樣?”

    陸豪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什怎樣,我就是順便來看看你外婆,我今早上才知道她在我們醫院開的刀。”

    “您真是大貴人,大忙人,怎敢勞煩您來親自探望呢?”

    陸爾豪無趣地摸了摸鼻子,大概也心知肚明自己不招待見的原因,我在心罵道,長舌男,薑鵬要是大嘴,他這個級別簡直就是鱷魚嘴。

    “如果以前我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晚上下班我請你出去吃頓好吃的。”

    “不必,誰知道又有什陰謀詭計。”

    我拖著床直接繞過他,出了門,他對著我陰沉地一笑,我渾身立刻感覺濕答答的,很不是滋味。

    那家夥一到了我家人麵前,立刻換成了一副有禮貌且溫文爾雅的好皮囊,把我外婆哄得很是開心,最後還衝我來了一句,“這好的對象,你可真是沒眼力啊,太可惜了。”

    “我也不知道什時候得罪了唯,她不喜歡我……我能接受,可是她一看見我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我很傷心,畢竟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嘛,我請她吃飯,她都不肯。”

    這家夥表現得一臉無辜,簡直就是把我置於不義之地,我別過頭不去看他欠扁的表情,我怕多看一眼就會把持不住去將他的假臉撕開。

    我媽狠狠地捏了我一把,對陸豪笑了笑,“別看她這大了,還是不懂事,她那好吃的人,怎可能不跟你去吃飯,跟你開玩笑呢。”

    在外婆關懷的目光和我媽的逼視下,我送陸豪出了病房,走到護士台那兒,我覺得自己陪這個危險分子走的路已經足夠漫長,本想扭頭就走,不帶一個字,卻聽陸豪在我身邊:“真這討厭我?你媽沒少罵你吧。”

    我心想,算你還知道自己是什德性,算你還知道自己種的苦果硬塞給別人嚐,還算是良心沒死絕。

    “我要是不討厭你,我就不正常,你那多嘴,你憑什在我媽麵前亂嚼我的舌頭,一個大男人你舌頭也太長了點吧!”

    陸豪卻是咧嘴笑了笑,“還不是我揭了你的短,你才氣得跳上跳下,不過喜歡一個人,也不算什短吧?”

    “你……陸醫生,你很閑嗎,跑這來又是探視又是聊又是請吃飯。你的病人需要你,拜托你,回到那些真正需要你的人身邊去吧,阿彌陀佛。”

    陸豪卻是神色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之前讓人看著不爽的張狂,“真正需要你的人,現在在西藏呢。”

    我的眉毛下意識地發顫了一下,就連剛想邁出去的步子都僵住了,隻站在原地,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需要我的人?西藏……你在胡八道什?”

    “不就是你的短處嘛。”

    “你開玩笑有個分寸好嗎,他需要的是他的未婚妻,你怎隨便亂套在我的頭上?”

    陸豪的嘴巴向上斜了斜,嘴巴哦了一聲,“未婚妻是吧,全醫院我跟他最熟,我竟然從來沒見過這號人物,奇了怪了,眼見為實,傳聞隻是蒙騙你們這些沒腦子又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人的。”

    我的腦子一片轟隆隆的,像是火車的鳴叫,陸豪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的神情,抬高著眉毛問我:“你現在還介意跟我吃頓飯嗎?”

    我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腳步卻跟著這個我琢磨不透甚至有些討厭的人往前走著,身邊來往的人很多,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正在衣服邊上攪動。

    我在擔心什,我在害怕什,又……更多的是,在期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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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下來,不少人跟陸豪打招呼,每當這時陸豪就從前麵回頭看我一眼,故意上一句:“怎那慢,你不餓嗎?”有些陸豪的熟人甚至直接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嘴邊露出別人一眼就能猜到他們心在想什事的曖昧笑容,我對著陸豪的背影,拍了拍腦門,不禁反問自己,“薑唯你這個大笨蛋,他明明就是隻千年狐狸,你怎還敢跟他走,就不怕前麵有陷阱等著你往下跳嗎?”

    陸豪走到大門口,一手招攬著我,一手看表,嘴巴念叨著:“正好到飯點了,你還真會挑時間跟我出來。”

    我迎麵中槍,胸口一陣悶疼,卻不出一句話來,他這哪是請客,分明是在顛倒黑白諷刺我趕趟兒蹭飯,我掙脫開他的手,離他盡量遠點。

    “喂,你這個人還真是開不了玩笑,走吧,帶你吃火鍋。”

    完自己笑著搖了搖頭。

    估計這家夥長久以來存活的最佳方式就是捉弄人,而我不幸就是其中渺的一員。

    到了火鍋店,他坐下來還不忘招呼我道:“隨便點,吃撐了我去醫院給你拿點消食的藥,你就使勁吃,蹭一頓白食也不容易。”

    就連寫單子的年輕女服務員都一臉笑意地打量著我。

    這個陸豪……真是到了哪都不把我當正常人啊。

    湯開始翻滾,熱氣輕微繚繞,陸豪把蔬菜夾到麵,公筷在麵撥了撥,“先吃蔬菜,要不然待會兒吃太多肉會受不了。”

    我抬頭看眼前這個家夥,覺得有些好笑,“你到底當沒當我是個女的啊?還是覺得我八輩子沒吃過肉!”

    他的回答足以讓我大跌眼鏡,“你媽媽不是你在北京最愛吃涮肉了嘛,還你無肉不歡。這點倒是跟我很像。”

    “我……”

    這次輪到我無言以對。

    我媽估摸著遠沒死心,私底下肯定瞞著我又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以各種虛構的名目套近乎。

    我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半吐了一句:“謝謝你想得這周到。”

    對方幹脆利落地回答:“不用,你盡管吃。”

    一副滿心關懷的暴發戶模樣,自己卻是連筷子都不動,已經開始吞雲吐霧。

    “薑唯,這頓飯就當我給你賠不是了。”

    我嘴巴嚼著菜,沒反應過來,“啊?”

    “哦,你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忘得快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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