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三巨頭之一——鄭介民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吳學華 本章:軍統三巨頭之一——鄭介民

    八大特務頭子

    以研究三民主義、團結革命力量為名,聯合賀衷寒、潘佑強、楊引之等,進行反馬克思主義和反共的活動

    鄭介民於1897年農曆八月十五日生在廣東省海南島文昌縣下水村的一個破落地主家庭,兄弟4人,他居長。

    鄭介民原名庭炳,字耀全,他投考黃埔時改名介民,在軍統當特務後用的化名是傑夫。

    190年前後,鄭介民在武漢搞特務活動時,與漢口女子柯淑芬結婚,先後生了8個子女。柯是一個非常潑辣的女人,鄭介民很怕她,公開承認懼內。

    鄭介民幼年因父親早死,兄弟又多,家無產,隻勉強讀完舊製學,10歲的時候即隨同同鄉去馬來亞吉隆坡謀生。他最初在一個橡膠園當徒工,收入很微,隻夠個人糊口。由於當時在南洋做苦工的華僑沒有幾個人讀過書,而他能寫能算,不久便在一個養魚場當了記帳的,每月收入稍多,能經常接濟家一點錢。他在這個養魚場工作了好幾年,最初還安心,因比當苦工好一點,稍久便不滿意起來,常感寄人籬下沒有出息,自己又沒有本錢做生意賺錢,便想另謀出路。

    194年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黃埔創辦陸軍軍官學校的消息傳到南洋以後,鄭介民便決心回國從戎,邀約同鄉黃珍吾一同回到廣州,準備投考黃埔一期。結果黃珍吾被取錄,而他卻沒能考上。這時,他苦悶異常,感到進退兩難,想再回南洋,又怕被人取笑,住下去生活又無法維持,後來得到同鄉邢森洲的幫助,暫時住在邢家。他等了一個多月,找不到工作,便投入警衛旅旅長吳鐵城所辦的軍士隊當學兵,並積極補習功課,準備繼續投考黃埔。

    當黃埔二期招生時,他又去投考,這次總算被錄取了。他高興異常,從此決心發憤讀書,勤學苦練。據他在黃埔時,一有空就看書,很少出去玩。後來他常對人。“一個人沒有機會讀書,是一件很不幸的事。”他嚐過第一次投考黃埔沒有被錄取的苦頭,使他終生都沒有忘記,以後不管怎樣忙,都保持經常閱讀的習慣。

    鄭介民回國後,常以“華僑工人階級”自居。他在黃埔軍校的時候,經黃珍吾介紹,加入了“孫文主義學會”。他對這個組織極感興趣,並且介紹邢森洲也參加了。當時他們利用邢對外擔任聯絡工作。據,邢為非黃埔學生加入該會的第一人。鄭介民和黃珍吾、周複等十人為一組,以研究三民主義、團結革命力量為名,聯合賀衷寒、潘佑強、楊引之等,同革命的“青年軍人聯合會”對抗,進行反馬克思主義和反共的活動。

    鄭介民於黃埔二期畢業後,即投考蘇聯在莫斯科舉辦的紀念孫中山的中國勞動大學(簡稱中山大學),與康澤、李宗義等為同期同學。他在中山大學時,對該校的幾門主要課程,如中國革命史、俄國革命史、政治經濟學、唯物辯證法等最感興趣,花過不少時間去細心鑽研。但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追求革命真理,而是為了以後升官發財做政治資本。

    鄭介民隻讀過學,但在莫斯科學習的時候卻動筆開始寫《民族鬥爭與階級鬥爭》一書,內容隻是重複了一些反動的陳詞濫調,什中國沒有階級,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學不適合中國國情,中國的問題是民族問題,等等。以後連他自己也認為這本書寫得太拙劣,不願再提它。不過這本書據在當時還是得到過蔣介石和一些人的賞識,從思想和言論上對蔣介石“四·一二”清黨反共起到一些擁護和幫凶的作用。

    197年8月間,鄭介民由蘇聯畢業回國,使他感到非常失望和傷心的是正趕上蔣介石下野去到日本。他找不到主子,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內心惶惶不安,便隻好去投靠賀衷寒。賀當時任中央軍官學校第六期的總隊長,便把他安置在總隊部擔任政治教官。他便利用這一職務向學生鼓吹他的那一套理論,深得潘佑強的稱讚。不久,潘又推薦他去第四軍政治部擔任秘書。當時政治部主任為杜從戎。

    198年1月,蔣介石由日本回國,複任國民革命軍陸海空軍總司令,鄭介民便千方百計托人直接走蔣介石的門路。蔣介石在召見他的時候,他把在蘇聯留學的黃埔學生思想情況向蔣介石作了報告,並表示他是堅決反共的。蔣介石很欣賞他這一套,將他留在身邊當侍從副官。從此以後,鄭介民便一直官運亨通,飛黃騰達。

    搜集桂係的情報,把李宗仁玩得團團轉,得到蔣介石的青睞

    鄭介民當了蔣介石的侍從副官,實際上是替蔣介石做特務工作。當時主持這一工作的是王柏齡,直接領導鄭介民的是蔡勁軍。鄭介民與蔡不僅是黃埔同期同學,且係海南島同鄉,兩人之間關係很不錯。鄭介民最初在南京搞這一活動時,並沒有什特殊表現,隻是在一些同學同鄉方麵搜集一點情報。但沒有多久,在蔣介石和桂係軍閥鬥爭中,他卻大顯身手,一鳴驚人,受到蔣介石的特殊信任,奠定了他以後搞特務的基礎。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

    198年冬,張學良在東北“易幟”以後,蔣介石在表麵上算是“統一”了中國,但新桂係的勢力卻從廣西經武漢直到華北,分去了他不少的地盤。蔣介石對此很不甘心,時刻想把這個眼中釘拔去。

    鄭介民了解到蔣介石有解決桂係的決心,便自告奮勇,請求去武漢活動。他認為最有把握的事,是他與李宗仁的兄弟李宗義在蘇聯中山大學同學時兩人私交很深,李早就要鄭介民去替桂係工作,鄭介民可以通過這一關係打入桂係內部活動。王柏齡認為他這一關係很可利用,便正式向蔣介石提出。蔣介石馬上找他去,麵授機宜,命他立刻動身去武漢。

    鄭介民的這次活動,他一直認為是件得意的傑作,以後經常向人誇耀。

    他假裝失業,從南京悄悄跑到武漢,故意找一家很的客棧住下來,裝出一副非常窮困潦倒的樣子。當他把武漢的情況看了看以後,便去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去找李宗義。當時第四集團軍總部,一般人稱李宗仁為“老總”,稱李宗義為“二總”。“二總”在總部內受到各方麵的尊重,誰也不會注意他會把一個特務引進來。

    鄭介民見了李宗義之後,自己失業很久,連生活都無法維持,此次是專程前來投效,希望得到收容。他得非常誠懇,加上李宗義根本不了解他的情況,便信以為真,馬上答應為他設法謀個職位。

    隔了一,李宗義去客棧探望鄭介民,看到他那副窮困樣子,便毫不懷疑,立刻要他搬到總部與他同住一室。李還給他做了衣服,經常陪他出去玩。這時在總部工作的一些高級官員看到“二總”和鄭介民的關係這樣好,都樂於和他接近,他便利用種種機會拉攏總部機要人員,首先把李宗仁和各部隊及各方麵聯絡的密電碼本盜出拍成照片,又陸續把李部兵力駐地、人數、裝備、主官姓名等表冊抄出來,秘密送給蔣介石,使蔣介石掌握到第四集團軍的全部情況和各種活動。

    在此同時,鄭介民又在桂係將領中進行挑撥離間。先是,李宗仁到武漢後,為了拉攏湖北人,曾提出過“鄂人治鄂”的口號,因而桂係中的鄂籍將領如胡宗鐸和陶鈞便紅極一時,以致引起一些桂籍將領如夏威、李明瑞、楊騰輝,黃權等的不滿,鄭介民便借機擴大他們之間的矛盾,經常散布“當權發財的是湖北人,打仗拚命卻要廣西人”等一類話去挑撥離間。

    桂軍將領中鬧不和的情況,鄭介民隨時向蔣介石報告,蔣介石便派人對這些人進行收買拉攏和分化瓦解工作。這方麵的工作鄭介民做得很少,因為蔣介石怕鄭介民一旦暴露,不容易再找到一個這樣的人打入內部去活動。當時一些人對蔣介石的特務活動都缺乏警惕,鄭介民表麵上裝得老老實實,見了李宗仁總是開口“德公”閉口“德公”,連李宗仁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蔣介石的陰謀逐漸完成的時候,李宗仁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基本力量已在內部發生變化。到199年,他還想擴大勢力,把桂係勢力由廣西到華中、華北聯成一片。白崇禧在北平縱談下大事時,也常:“自古以來統一中國隻有自北而南才能成功。”言外之意,大有隨時準備自北而南進軍的打算。蔣介石卻不動聲色,暗中作好各種準備,隻等機會下手。

    李宗仁決心進取湖南,企圖扶植傾向桂係的何鍵代替親蔣介石的魯滌平為湖南省主席,不經過中央政治會議的批準,擅自以武漢分會名義越權免去魯的湖南省主席職務。此時,何鍵暗中向蔣介石投誠,使蔣介石更為高興,認為時機已到,便扣壓李濟深於南京湯山,借口李宗仁不服從中央而免去李的職務。李宗仁、白崇禧通電反蔣,蔣介石以師出有名,於199年4月間發動戰爭。

    這時,被蔣介石早已收買的桂軍李明瑞、楊騰輝、黃權等旅,一槍不發,率部退往平漢路花園一帶。胡宗鐸,陶鈞等陷於孤立,無法支持,率部退往沙市、宜昌一帶。因此,桂係盤踞在湖北的十多萬人便一下子土崩瓦解,蔣介石毫不費力奪取了武漢。當時正在上海醫治眼疾的李宗仁完全沒有料到會失敗得這快,聞訊急忙從上海逃往香港。

    桂係問題迅速解決後,鄭介民便回南京見蔣介石複命。蔣介石在接見鄭介民的時候,緊握著鄭介民的手連聲稱讚他的工作做得好。鄭介民趁機把蔣介石給他的活動特別費剩下的一本存折交還,更加受到蔣介石的稱讚。

    蔣介石對一些叛桂來投的將領仍舊很不放心,便派鄭介民去做這方麵的工作,讓他擔任李明瑞的十五師政治部主任,命其隨部隊去廣西。當俞作柏任廣西省政府主席時,蔣介石又派鄭介民為廣西省政府委員,仍兼十五師政治部主任,駐在南寧。他的任務是監督俞作柏和回廣西的桂係部隊。

    不久,蔣介石以五十七師楊騰輝部駐防柳州,鄭介民在南寧無法兼顧,又將鄭介民所兼五十師政治部主任免去,改令其兼五十七師政治部主任。鄭介民這時便經常來往於南寧、柳州之間。他一麵在廣西省政府內暗中布置爪牙,一麵利用政治部派在部隊內的政工人員為他搞特務活動。

    當時與鄭介民一同派到廣西為蔣介石搞特務工作的還有不少人,而與鄭介民經常有聯係的是梧州海關監督饒毓琛,專門控製廣西的財政收入。當時梧州海關監督是廣西第一肥缺。這個關的收入為廣西主要財源,被蔣介石派人掌握以後,廣西部隊回到這個地瘠民貧的地方,軍政費用便都得仰蔣介石的鼻息。俞作柏的困難一增加,弄得一籌莫展。鄭介民和饒毓琛兩人夥同一氣,暗中對俞部下收買拉攏,又重演在武漢的故伎。這時,俞雖然知道他們是在搗他的鬼,但由於是蔣介石派去的,表麵上還得客氣三分。鄭介民雖然是個空頭的省府委員,卻對省府各項措施都要過問,並把一切情況隨時向蔣介石報告。

    199年秋,汪精衛、陳公博等聯合閻錫山、馮玉祥、唐生智及張發奎等醞釀反蔣介石的時候,派人去遊俞作柏和他的部下將領。俞等均感到與其受蔣介石壓製困死在廣西不如起而反蔣,“向外麵打”,另謀出路,鄭介民在南寧聽到一些風聲,一麵急電向蔣介石報告,一麵連夜赴柳州,企圖掌握和分化楊騰輝部。

    同年10月初,俞作柏在南寧宣布就任討蔣總司令職,以響應在宜昌通電反蔣的張發奎時,鄭介民還在柳州活動,他不敢再回南寧,便連夜從柳州化裝隻身逃往廣州。俞作柏發動反蔣後,各方麵的反應並不如他想的那好,他部下中被鄭介民、饒毓琛收買了的呂煥炎、黃權等部又起而反對,張雲逸、李明瑞率部在右江投向了共產黨,還有一部分軍隊自行潰散。俞作柏弄得狼狽不堪,未待出兵,便已垮台。

    同年1月間,鄭介民從廣州經香港回到南寧,這次他見蔣介石的時候,便不像上次從武漢回去那樣受到蔣介石的重視。蔣介石當麵責備他,因為廣西發生了反蔣運動,明鄭介民在控製分化廣西部隊方麵沒有多大成績,特別使蔣介石痛恨的是有不少廣西部隊起義當了紅軍,這是他最頭痛的事。

    鄭介民這次回來,蔣介石把他冷落了一個時期,後來才派他到參謀本部去當了一個上校參謀。他整無事可做,便專心閱讀有關軍事、政治、哲學等書,鄭介民以後經常對人,他在這一段時間內很看了一些東西,對他有極大幫助。

    蔣介石在這段時間內沒有找過他,他也不敢去見蔣介石。但他在人前一直沒有發半句牢騷,卻常向人表示,認為自己在廣西工作做得不好,辜負了蔣介石的期望,不能為校長擔憂分勞,用以自行譴責。這些話慢慢地傳到蔣介石的耳中,因此蔣介石對他慢慢重用起來。

    話總愛滔滔不絕,不時還夾雜一些幽默輕鬆的語句,和戴笠的關係很微妙

    191年11月,蔣介石在南京召集黃埔學生講話,宣布成立複興社,鄭介民立刻請求參加,並被選為該社幹事會幹事。鄭介民在這個法西斯集團中,一直擔任著重要的角色。196年劉健群任書記時,因赴北平工作,蔣介石指派鄭介民代理書記,直到同年冬康澤接任書記為止。

    19年月,蔣介石召集複興社高幹們開會,決定成立特務處。會前。蔣介石先找康澤和桂永清談話,征詢他們的意見。蔣介石想要康任處長,康當時表示不相宜。蔣介石不作聲,也未再問桂。等到開會的時候,蔣介石提出複興社應當成立一個特務處,準備以戴笠為處長、鄭介民為副處長,征詢在場的人有什意見。大家一聽,人選已由他提出,隻好表示同意。鄭介民當時默不作聲,不敢表示不願意,而心卻很不痛快,因為他了解戴笠的為人,知道這個人不容易共事,也有點不甘心居於這個六期同學之下。

    特務處成立前夕,戴笠和鄭介民兩人出麵在南京大宴賓客時,戴笠興高采烈,鄭介民卻表現得很勉強。在確定特務處的組織人事時,戴笠雖然請鄭介民介紹些親友參加,但他推沒有適宜的人,完全由戴笠把他的“十人團”作為基幹。以後鄭介民才介紹了一些同鄉和侄子到特務處工作。

    鄭介民任特務處副處長後,參謀本部的職務並沒有取消。開始他很少去特務處辦公,並想擺脫這個工作,另謀出路。戴笠每次離開南京請他主持特務處工作時,他對人事、經濟和一些比較重要的問題都不願處理,往往要蔣介石派在該處任書記的唐縱決定,極力避免在這些方麵和戴笠發生摩擦,他曾兩次請康澤向蔣介石保他幹別的工作。康曾經保舉他擔任中央軍校西北訓練班主任,以後還保他擔任過政治部第二廳廳長,但蔣介石都沒有批準,還告訴康,此人做事無魄力,讓他留在特務處,以後不要再保薦他。

    蔣介石對特務處的工作異常重視,他知道鄭介民不安心,曾找他去談過話,叫他好好幫助戴笠把這項工作做好。鄭介民知道蔣介石不會調動他,便隻好和戴笠相處下去,戴笠也很了解他的心理,所以對他表麵上很客氣。

    19年特務處與陳立夫所領導的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二處合並,戴笠任處長,鄭介民仍兼任副處長。當時陳立夫對戴笠限製很嚴,處處不給他方便。二處的特務對外活動遇到很多困難,甚至連軍委會的證章都不肯多發給他。戴笠便要鄭介民向參謀本部要了許多證章和差假證,當時許多特務對外活動統統都是用參謀本部第五處名義。

    鄭介民為人謹慎但卻愛話。在一件工作沒有做好以前他是不隨便向人談出來的,可是一旦做出了成績,他又愛向人誇耀。他話總愛滔滔不絕,不時還夾雜一些幽默輕鬆的語句,這種表現讓人認為他很隨和。

    在這個時期內,鄭介民最得意的事有這樣幾件。

    “一·二八”以後,十九路軍開赴福建時,蔣介石指示特務處要多派人打入這個部隊去充當中下級軍官。其中除了少數是通過特務處組織進行有計劃的布置外,大多數是由於他個人關係派遣去的。這些人平日與特務處沒有什關係,僅和他個人保持聯係,身份不易暴露,活動更為方便,後來起的作用也更大。如他派去的海南島文昌縣的同鄉雲大沂,策動七十八師師長雲應霖投效蔣介石。雲大沂還提供很多情報,當時特務處福建省站所得到的有關十九路軍的情報,往往不及他了解的多。

    十九路軍在福建反蔣介石時,鄭介民正在北平,戴笠急電把他召回南京。蔣介石原想要鄭介民去福建主持瓦解十九路軍的活動,但他顧慮很多,遲疑不決。鄭介民認為認識他的廣東人不少,幾年間,通過他的關係打入十九路軍去工作的人還有些去後一直沒有和他聯係,態度不明,怕被這些人認出後出賣他。戴笠知道他膽,不好勉強他去,便要他把一些可靠的關係交出來,由戴笠自己帶了幾個人潛往鼓浪嶼坐鎮指揮。

    通過鄭介民所派遣打入十九路軍的特務和福建省站的特務活動,戴笠不僅掌握了福建全部情況,隨時向蔣介石報告,甚至連十九路軍總部與所屬部隊及對外聯絡的密電本都被特務盜取出來。弄得總司令部竟在事變發動後無法向部隊下達命令。部隊發回的電報也無法翻譯出去,彼此均失去聯絡。

    “福建事變”很快結束,戴笠回到南京後,雖然最初對鄭介民不肯前往有些不滿,可是事情出乎意外順利地得到解決,又慶幸自己大功獨得,反過來對鄭介民表示好感。由手鄭介民事前所布置的廣東同鄉和海南島同鄉從中所起的破壞作用收效很大,戴笠曾當著許多特務麵前稱讚了鄭介民有“製敵機先”之明。蔣介石聽到戴笠的報告後,也很稱讚了鄭介民一番。

    19年春,華北局勢非常緊張,何應欽感到窮於應付。蔣介石叫戴笠派重要特務去主持華北方麵的工作。戴笠便向蔣介石提出派鄭介民去兼任華北區區長,對外活動則以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上校參謀名義作為掩護,將特務處在華北地區的工作重新作了一番調整部署。

    古北口戰事剛發生的時候,蔣介石生怕日軍大舉進攻,急於要了解隨時發生的情況。時華北區掌握這方麵的材料很少,古北口一帶又沒有派遣特務組織,蔣介石罵戴笠不懂得工作的輕重緩急。戴笠便急電鄭介民,請他親自去布置並了解一下情況,臨時成立一個組帶了一部電台,隨他一同趕到古北口。鄭介民在那隻住了兩三,把那個組和電台留下,自己趕忙回到北平。以後他一直向不了解情況的人吹噓,他曾經參加過“古北口的抗日戰役”,實際上便是這一回事。

    鄭介民在華北區長任內最得意之作,是19年5月7日派人在北平六國飯店打死張敬堯。這是由他親自出馬,化裝成為由南洋回國的華僑資本家進行偵察活動,等到把張的情況弄清楚以後,便派華北區行動組組長白世維帶領行動員黃泗欽等將張擊斃。

    鄭介民自主持刺殺張敬堯後,即回到南京,再也不願去北平,害怕張的舊部和日本特務對他進行報複。19年秋,戴笠改派王木為華北區區長,鄭介民連辦理移交手續都不敢去,好在他是以副處長身份兼任區長,也沒有人難為他。

    受委派去歐洲考察,受益匪淺

    194年春,蔣介石為了要效法希特勒和墨索尼的法西斯獨裁統治,決心挑選一批人去歐洲學習。鄭介民也被選中了。當年夏,鄭介民和潘佑強、杜心如、滕傑等一行7人,以軍事考察團名義前往歐洲考察,實際上主要是去德意兩國。蔣介石給他們的任務,一是學習法西斯統治人民和反共防共的一套辦法,一是發展複興社在歐洲的組織。他們先後到過德、意、英、法、奧、瑞士等國,在德、意的時間較長。他們對這兩個獨裁統治集團各方麵都作了研究。鄭介民對學習他們的特務工作方麵的組織活動等花的時間最多,搜集了不少材料,寫成報告,由戴笠整理送給蔣介石。戴笠參照這個報告,對他領導的特務處作了不少的調整。

    最初戴笠對特務處的工作究竟應當怎樣做,提不出一套完整的辦法。鄭介民這次考察,對他有很大的幫助。當時特務處和軍委會調查統計局第二處,及以後的軍統局所搞的那些活動,不少是通過鄭介民的這次考察和唐縱在德國任國民政府駐德大使館副武官時所學到的一套搞起來的。如通過特務組織去控製交通和通訊,監督無線電台和收音機及幹擾廣播,派特務滲入機關、工廠、學校,加強警察機構等等。

    他們在歐洲時,每到一地總要召集留學生開會,宣傳複興社的組織和作用,告訴他們這個社是委員長蔣介石自兼社長的,叫所有的留學生都要參加這個組織。鄭介民向留學生講話時很幹脆,常常毫不避諱地,蔣介石決心不再依靠國民黨,所以組織複興社來代替。他為蔣介石大肆吹噓,蔣介石如何有決心把中國治理得富強康樂,而國民黨已經老大腐朽,沒有朝氣,隻有靠複興社來複興中國。據鄭介民自己,他的這些話常常受到留學生們的歡迎。因為這些人對國民黨中一些老朽昏庸的權貴們早有不滿,平時敢怒而不敢言,鄭介民的這些話正投他們之所好。

    鄭介民等在德國時,曾多次請求晉謁希特勒致敬,經過幾番周折,等了好些時候,才被允許接見他們。希特勒對這些不遠萬而來向他致敬的徒子徒孫,態度非常傲慢,但他們卻以能見到“元首”一麵而感到心滿意足,均認為不虛此行。

    他們在意大利時,據墨索尼在接見他們時態度比希特勒要好得多,對他們曾加以勉勵。他們便感到受寵若驚,高興異常,回國以後,鄭介民常以曾見到過這兩個“法西斯老祖宗”而認為無上光榮。不過也有人,他們在德國時請求晉見希特勒,沒有得到允許,回來後為了麵子關係吹牛皮。

    195年春夏間,鄭介民等由歐洲回來後,蔣介石曾抽出不少時間聽取他們的口頭報告,並看了他們長篇大論的文字報告,興趣異常濃厚。戴笠也不斷找鄭介民問長問短,請他為特務處作報告,他立刻成了最受歡迎的忙人。

    鄭介民回國不久,便被蔣介石提升一級,任命為參謀本部第二廳第五處少將處長。

    從196年春開始,戴笠不斷接到情報,胡漢民在廣州召集兩廣軍政頭子密商反蔣介石問題。蔣介石曾幾次電促胡漢民到南京來,均無結果,便命令戴笠加強華南地區的特務活動。戴笠把在上海、南京、武漢等地的廣東籍特務分子大量抽調前往。

    不久,日本第三艦隊司令高僑伊望中將訪問廣州,特務們得到情報陳濟棠接受了日本人的支持,準備與廣西聯合向南京進軍推翻蔣介石政權。蔣介石便加派鄭介民前往香港,指揮華南區進行暗殺陳濟棠的活動並分化收買廣東部隊,鄭介民於、4月間即由南京經上海秘密去香港。

    當時特務處華南區區長邢森洲,原是鄭介民所保薦的人。邢森洲在南洋混了不少時間,在華僑中有聲望,他的人事關係很不錯,但在搞暗殺和分化等方麵卻遠不如鄭介民有經驗。

    鄭介民去香港後,一麵積極布置暗殺陳濟棠的工作,一麵多方設法收買陳的部下叛陳投蔣。鄭介民派到廣州的一個暗殺組,曾在廣州市通往郊區梅花村陳濟棠的寓所途中租好房屋,準備利用陳每日往來時進行狙擊,結果被陳的特務發覺,將鄭介民派去的幾個特務捉了去。這更使陳堅定了反蔣的決心,蔣介石和戴笠對此均大為惱怒,曾函電斥責,令鄭介民迅速重新布置,必欲殺陳而甘心。

    6月初,陳濟棠借口蔣介石不抗日而通電反蔣介石,自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除一麵派大軍鎮壓外,一麵加派特務暗中加緊收買陳濟棠部下。鄭介民和邢森洲在這次事變中最得意的傑作是收買兩廣空軍。當時兩廣空軍中不少是華僑,邢和這些人當中不少人有關係。鄭介民先以1萬港幣收買了陳部航空部隊飛行員陳振興以後,又以40萬港幣收買了航空隊長黃光銳。他們還收買了廣西空軍,並策動師長李漢魂、李振良等將級和校級軍官40餘人叛陳投蔣。

    7月初,各項布置就緒,黃光銳等分別率領飛機連同全部空勤人員飛向南京。廣西空軍也在同一逃走,一同到達南京。黃光銳發表通電,曆數陳濟棠在廣東多年來搜刮民財、勾結日寇的罪行。

    蔣介石和戴笠自得到鄭介民的密電,知道他在進行收買兩廣空軍的活動,曾撥出數百萬的港幣令其積極進行,日夜盼望早日成功。當這些飛機到達南京後,蔣介石、戴笠十分高興,連電嘉獎,囑其繼續加速進行瓦解陳濟棠部的活動。

    陳濟棠等反蔣介石通電發出後,僅僅一個月左右便弄得眾叛親離,不得不通電下野。這次事變很快結束,鄭介民在其中起了不的作用。當他很高興地準備回南京報功請獎時,戴笠又叫他到廣州布置保護蔣介石的工作。

    8月間,蔣介石飛到廣州。鄭介民這次去見蔣介石,自然又得到一番獎勵。蔣介石離開廣州後,他才回到南京,戴笠又為他舉行一次慶功大宴會,並給他申請到一筆巨額獎金。

    197年,“七七事變”發生後,鄭介民被調為參謀本部第二廳第三處處長,主管對日作戰的情報工作。

    一麵悔恨自己沒有帶兵打過仗,“武”的氣味還差一些,一麵又醉心於想當一個“儒將”

    “七七事變”後,蔣介石在表麵上雖然接受了中共所提出的一致聯合起來抗日的主張,而暗地卻更加積極地進行反共防共的陰謀活動。當國民黨政府從南京逃到武漢後,在珞珈山舉行的國民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上,蔣介石便提出要增加一個龐大的特務機關,把原來由陳立夫領導的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全部交與戴笠,另在中央黨部內設立一個同樣的調查統計局,以加強特務力量。

    蔣介石當時雖有意提拔戴笠,但苦於他的資曆不夠,隻好指定他侍從室第一處主任賀耀祖為局長,以戴笠為副局長負實際責任。但對鄭介民的安排卻成了問題,蔣介石不讓鄭介民離開這個特務組織,又不便設兩個副局長,最後才決定讓鄭介民兼任軍統局的主任秘書,協助戴笠工作。鄭介民對這個名義很不痛快,開始很不願去辦公,老是推事忙抽不出時間,這個主任秘書便成了一個有名無人的空位。戴笠也了解鄭介民的心理,不好勉強他去,而內部工作卻還得有人領導,便在軍統局中仍保留書記長這個職位,主持內勤業務。唐縱、張嚴佛、周偉龍、吳賡恕四人先後擔任過書記長。

    當時軍統特務之中,不要外勤特務不知道這個主任秘書,連內勤也有些人不知道書記長之上還有這樣的領導人。戴笠感到這樣下去有問題,不但鄭介民可以借口不去軍統工作,特別是怕蔣介石查問起來無話交代,才於1940年將書記長名義取消,改為代理主任秘書,由戴笠的親信同鄉毛人鳳來擔任這一職務。一直到1946年月間戴笠死去前,鄭介民的這個主任秘書都是由毛人鳳代理。到194年前後,中美所工作正在開展,毛人鳳忙不過來,又增加了一個副主任秘書,由張嚴佛擔任,直到抗戰勝利。

    鄭介民對軍統局這個主任秘書的本職不大感興趣,可他的老婆卻生怕丟掉了這個位子。因為軍統局錢多、東西多,可以源源不斷地供應,不但鄭介民所乘的汽車、汽油由軍統局供給,家用的副官、男女傭人、廚師等都是軍統局支薪,連家的許多開支和應酬請客等費用都由軍統局包下來。軍統控製的公開機關如緝私署、貨運局、交通檢查處等走私和緝私得來的東西,對軍統大特務“進貢”時,總有鄭介民的一份。為了這些,鄭介民的老婆去軍統局局本部的次數,卻比鄭介民還多。每當戴笠離開重慶,毛人鳳要找鄭介民去軍統主持紀念周時,鄭介民常推事忙抽不出時間。毛人鳳以後找到一個竅門,隻要打電話到他家告訴他的老婆一聲,第二鄭介民一定準時到達,從不誤事。

    抗戰開始不久,蔣介石曾請求英國幫助成立一個突擊部隊。鄭介民得到這一消息,對此很感興趣,便托人向蔣介石去要求,希望派他去擔任這項任務。蔣介石認為鄭介民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不適宜搞這種工作,另派李默庵去籌備成立英械裝備的突擊部隊,鄭介民又一次感到大失所望。

    當參謀本部改組為軍令部之後,鄭介民卻意外地被蔣介石提升為該部第二廳中將副廳長。這樣雖使他安下心來,卻仍不忘情於帶兵的工作。199年陸軍大學設立將官班,專門調訓國民黨中高級軍官時,他便請求帶職去受訓。當時有人問他,為什還要去進陸大?他很高興地:“現在的軍事機關和部隊的幕僚長,規定都要陸大畢業生,如果自己不是,不但沒有機會能帶兵,也不懂業務,無法工作。而且由於和陸大學生不是同學關係;也不易駕馭,所以非去不可。”

    鄭介民於199年9月前後進陸大將官班,1940年4月畢業。當時陸大還設在貴州遵義,有些調訓的高級軍官帶職學習,連畫地圖都要參謀代辦,本人則經常跑到重慶、貴陽去玩樂。即便在遵義,他們也是花酒地,有時通宵達旦地賭博,上課聽講隻是敷衍了事,反正是去混一個學曆。鄭介民在這段時間內卻與眾不同,他非常認真地學習,有空還從事寫作。他偶爾回重慶幾,也是到軍統局和第二廳去要一些資料,作為他寫作參考之用。他老婆經常寫信罵他,別人常常回家,他卻不想家,還疑心他在遵義玩什花樣,曾兩次偷偷跑到遵義,看到他的確是在埋頭學習和寫作才放了心。

    鄭介民一麵悔恨自己沒有帶兵打過仗,“武”的氣味還差一些,一麵又醉心於想當一個“儒將”,當時許多將領,都有“武人惟恐不能文”的思想,他便是具有這種思想的一個典型人物。幾年間,他從軍統局與第二廳檔案中搜集了不少材料,先後縮寫了《軍事情報學》、《諜報勤務教範草案》、《遊擊戰術之研究》等幾本書。國民政府對他這種肯鑽研和寫作精神,曾予以明令表揚,並授給他一枚“積學勳章”。他對這枚勳章極為重視,認為是最難得的“榮譽”,經常愛把它拿出向人炫耀,以顯示他是個“文武雙全”的“儒將”。

    鄭介民任軍令部第二廳副廳長期間,還在1940年下半年起兼任了“中蘇情報合作所”的副所長,所長由二廳廳長楊宣誠兼任,蘇聯方麵也派了一個副所長。這是蘇聯幫助中國偵查對日情報工作的。該所設在重慶夫子池來龍巷慶德一號,另在南岸黃山放牛坪茶亭子附近設有電訊偵測總台,由軍統所派的特務肖堅白任總台長。蘇聯派有一個副總台長和幾十名技術人員,在南岸汪山建有兩幢宿舍專供蘇聯人員住宿。該所結束後,該處改為軍統汪山農場。

    這個所雖是由軍令部出麵,實際是由軍統主持與蘇聯進行合作,專門偵收和研究翻譯日本陸空軍無線電通訊密電碼。蘇聯方麵提供了一批供偵查用的電訊器材。名為合作,實際上彼此都想把對方偵譯日本密電碼的技術學過來,而把自己懂得的一套又不要讓對方學去。戴笠曾把留學蘇聯的中共叛徒謝力公等人派去擔任該所的科長(蘇聯方麵派副科長),其他一些工作人員也大都是由戴笠選派去的軍統特務。

    戴笠一方麵指使鄭介民在該所的電訊部門特務去偷學蘇聯人員在這項工作中的技術方法,同時還指示他們應多方設法去和蘇聯人員接近,想從中收買拉攏個別的蘇方工作人員,妄想在蘇聯內部去布置情報工作。戴笠對謝力公抱有很大的希望,謝的俄語很流利,一向長於交際應酬,戴笠特別撥出在贛口街附近的一座洋房交與謝,作為聯絡蘇聯人員之用。謝的舉止很闊綽,一切交際費用都由軍統支付,曾花了不少的錢,但卻沒有聽得到什結果。當時鄭介民的老婆為此常發牢騷,鄭介民兼任該所副所長,卻遠不如該所的科長闊氣。

    鄭介民在兼任副所長期間,平日也很少過問該所的工作,一直交由軍統去搞。有人偶爾問到他這個所的情況時,他總是神秘地:“這是秘密,暫時還不宜公開,將來等到對日作戰取得最後勝利,一定會有驚人的成績在報上公布的。”實際上他有許多問題也弄不大清楚,除了邀請蘇聯人員赴宴時他去參加一下,他連設在南岸均偵測總台都沒有去看過一次。謝力公有事也是直接找戴笠請示;有些事告訴他一聲,有些連事後都不和他談,他也從來不去追問。

    準確判定盟軍開辟第二戰場的日期

    1940年夏,蔣介石叫戴笠加強軍統在南洋各地的特務活動,戴笠因鄭介民對南洋情況較熟悉,要他赴南洋一帶視察,開展軍統在海外組織的工作。他認為這些地方都是英國的殖民地範圍,必須與英國密切聯絡,以免引起英國的不滿。他去視察時,英國方麵特派兩名特務隨他一同前往。

    同年秋,通過鄭介民與英國接洽,決定成立一個“中英情報合作所”,英國派特務安德遜到重慶正式商談中英情報合作問題。蔣介石決定交由軍統負責與英國合作,戴笠即推薦軍統特務武裝部隊頭子、軍委會別動軍司令周偉龍兼任該所主任,安德遜任副主任。

    中英情報合作所成立時,戴笠在軍統局舉行紀念周上特別稱讚鄭介民“為軍統發展國際情報工作做出新的貢獻”。

    這個所設在重慶龍坎紅糟坊周家灣別動軍司令部旁邊。合作內容主要是由軍統向蘇方提供有關日寇陸海空軍在中國沿海及大陸活動的情報,其中著重於日本空軍的情報。軍統曾應英方要求,派了一個特別工作組,先後在香港、印度(日寇占港前去印度的)工作,專門偵測日空軍的活動和研譯日空軍密電。當時這個工作組很受英方重視,並多次想派人學習軍統偵譯日空軍密電的技術,軍統始終不肯把這部門所取得的經驗向英方提供,194年前後,戴笠又要鄭介民以軍令部二廳名義派軍統特務李漢元、吳文字等十餘人去緬甸工作,還由英方派幾名特務隨同前往。

    鄭介民最得意的一件事,是194年1月間,他對盟軍在新加坡的作戰方案提出自己的意見,後來事實證明是正確的。當羅斯福和邱吉爾決定要保衛住盟軍在遠東的軍事基地新加坡時,西南太平洋盟軍總司令英國上將魏菲爾在新加坡召開同盟國軍事會議,商討保衛新加坡的計劃,蔣介石除了派杜聿明等前去參加外,還派鄭介民前往擔任有關情況方麵的聯絡。鄭介民去了之後,不但沒有受到魏菲爾的重視,連當時新加坡英軍總司令對他也很冷淡,他隻是和魏菲爾總部的一些高級幕僚人員有所接觸,並沒有正式參加這次會議。一向非常驕傲的魏菲爾,在這次會議上堅決表示,隻要縮短防線,集中兵力,確保新加坡是決無問題的。鄭介民卻向魏總部的幕僚人員提出了他的不同意見,他認為新加坡是絕對沒法防守的,不如集中力量堅守印度尼西亞,使之成為西南太平洋盟軍的反攻基地,堅守印尼比堅守新加坡要有把握。當時他的這些言論,完全沒有受到魏菲爾的注意。

    鄭介民從新加坡回到重慶,又把這一意見向將介石提出。蔣介石對他的話相當信任,曾正式轉達魏菲爾,也同樣沒有被采納。

    還不到半個月,日軍便集結大量海陸空軍猛攻新加坡。這個為英國經營多年、費資達6000萬英鎊建成的所謂遠東第一巨港,加上有6萬多名防守的英軍,隻有十多時間,便於194年月被日軍攻破,魏菲爾倉皇率領總部人員逃往荷印爪哇。

    這時,不僅蔣介石和在重慶聽到過鄭介民意見的人,認為鄭介民果然“料事如神”,連魏菲爾在致電蔣介石的時候,也後悔不聽鄭介民的方案而遭此慘敗。蔣介石便再度派鄭介民去爪哇與魏菲爾聯絡,這次魏菲爾的態度便與以前完全不同。據鄭介民回來時,連魏菲爾都親自去機場迎接他。不過這次鄭介民卻沒有看準,當他剛從爪哇回到重慶,正預備再去的時候,日軍又乘勝向印尼大舉進攻。不出1個月,月初爪哇也被日軍占領。魏菲爾隻身乘飛機逃往印度,防守印尼的幾萬英軍和魏菲爾總部軍官都成為日軍俘虜。

    在一敗再敗以後,西南太平洋盟軍總司令部也一度宣布解散,魏菲爾仍回原任駐印英軍總司令。以後蔣介石還經常派鄭介民去印度和魏菲爾聯絡。後來英國派蒙巴頓在錫蘭任南太平洋盟軍總司令時,鄭介民也曾去錫蘭和蒙巴頓聯絡。在協同對日作戰中,鄭介民曾提出過不少的意見。

    蔣介石認為鄭介民在和盟軍打交道時還有一套辦法,以後又指定他參加在重慶舉行的中美聯合參謀會議。當時任中國戰區參謀長兼美軍駐華總司令的魏德邁,對鄭介民的印象也相當好。

    鄭介民對軍事問題一向愛提出他的分析和判斷,雖然有時估計錯誤,但偶爾也能中幾件。他最愛向人誇耀的另一件事,是盟軍開辟第二戰場的日期被他猜中了。1944年夏,鄭介民和魏德邁總部的一些美軍將領們談話,大家預測開辟第二戰場的時間。許多美軍將領們談的都不著邊際,隻有鄭介民指出6月初很可能。當時大家也隻是認為姑妄言之,姑妄聽之,並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隔了不久,盟軍果然在6月6日那從法國諾曼底登陸。消息傳到重慶,許多聽到過鄭介民那次談話的美國軍官立刻想起他事前的日期完全正確,見到他的時候都稱讚他是神機妙算,居然能這準確地計算出盟軍登陸的日期。這時他便大賣狗皮膏藥,瞎吹一頓。魏德邁聽到這些話以後,還當麵稱讚過他。原來,他這次猜中的根據,主要是從整個戰局來看。認為第二戰場的開辟不能再拖延,而且各項準備也已就緒,不會出今年。至於日期的確定,他是根據英倫海峽每年6月初明前漲潮最大,在那幾登陸最適宜。他一麵向人誇耀他學識淵博,一麵也是暗示他消息靈通。

    鄭介民的這些預言雖然受到一些人的重視,使他沾沾自喜,但他的老婆卻常常當著許多人的麵揭他的底。每當他正津津有味地向人這那的時候,他老婆往往從旁插嘴叫別人不要信他亂吹。一次她:“抗戰開始,他認為香港最安全,把貴重物品和行李寄存在香港,可以保險,結果香港很快淪陷,東西全部丟光。”她越越氣,用手推他、捶他,要他把東西還來。他這時隻是苦笑一下,還是繼續向人講下去。

    陪蔣介石參加“開羅會議”,鞍前馬後十分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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