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為你可以做任何事。”

    季隨風譏笑：“如果真的愛我，拿出行動來證明啊！”她要是肯說出紅桃皇後和劉暉的下落，他沒準還會留下她的小命。

    “我願意幫你！我願意去紅桃皇後那當臥底，但是，你必須答應我，離開白薇，跟我在一起……”葛穎拿出殺手，她知道季隨風在這個問題上一定會上鉤的。

    季隨風心驀然有譜，女人用得好，可以增加事情的成功率。

    他從不排斥利用投懷送抱的女人，為了彼此的目的，隻要不觸碰底線的交易都是可行的，小至人情，大至國家，隻看眼前利益值不值得犧牲更多了。

    何況，他是間諜，說謊以及騙人本來就是該有的職業能力。

    他故作深思熟慮，待葛穎又求了兩次後，他才鬆口。

    “好啊，如果你真有那樣的本事，證明你有足夠的資格跟我站在一起，如果你耍我，，吳敏研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葛穎大喜過望，纏上季隨風的胳膊：“我一定辦好！你放心！”

    季隨風一把冷漠推開：“事情沒做就想提前借支？趕緊滾！”

    葛穎心頭抑鬱，還想顫過去，但見季隨風不耐至極，她不敢再造次，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與葛穎達到共識之後，季隨風拿出手機望著屏幕上已接電話“親親老婆”四個字，心頭漫出一絲溫暖。

    昨天和張城密談時，對方說，薇薇是愛自己的。確定了心頭最想要的結果，那一刻哪怕讓他去赴死，他也是願意的！

    今晚，她不再自己身邊，他好想她……

    手指滑到撥出鍵，猶豫半晌，他沒能繼續撥過去。

    這晚了，她應該睡了吧？沒有他的日子，她踢被子會不會感冒？

    眸底閃過一絲擔憂，他躺在床上，無力地歎了口氣。

    撥通了張城的電話，季隨風揉了揉眉心。

    那邊接起。

    “她……睡了？”

    “嗯，剛去休息。”這邊，張城瞟了眼隔壁房間緊閉的門，心頭空落落的，瞬間，他又恢複了神采，“你那邊呢，有消息了沒？”

    “應該快了……”季隨風聲音懶懶的，有些疲累。

    短暫的沉默。

    張城突然笑起：“真想不到，情敵也能夠心平靜氣地打電話。”

    季隨風怔了一下，苦笑了兩聲。

    “我很想問問你，你怎就那相信我，就不怕我搶走她？”

    季隨風聽到張城揶揄，跟著笑起來：“在聖山底下擊掌，你以為白瞎了？”

    “我可不信天打雷劈。”

    “得了吧！”季隨風嗤笑，“就算你想搶，薇薇也不一定跟你走。”

    張城語塞，有些氣悶：“別秀優越感了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繼而，靜了半秒，語氣夾雜一絲難掩的失落，“如果她愛得是我，我又怎會放棄？我當然得尊重她的選擇。”

    季隨風徒然認真下來，聲音有些啞：“如果這次任務會出現意外呢，我也沒有什優越感可以秀了。”

    張城懂他說什，驀地厲聲：“你必須好好活著來見她！如果你缺胳膊斷腿，諾言自動失效！到時候我會帶她走——”

    “你咋跟著臭娘們似的煽情？”季隨風失笑，直接讓張城氣憤地給掛了電話。

    靜謐的夜晚，季隨風收回手機，嘴角笑容依舊停在剛剛那個弧度，如果仔細看，笑容深處藏著有一絲淒苦。

    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這次出擊，他就沒想過能全身而退。

    他不會讓薇薇看到他的狼狽，如果缺胳膊少腿，他會躲在暗處看她幸福一生，如果他死了，他會在天上祝願她幸福。

    “真沒想到，我也會害怕。”

    空氣中，回蕩著男人輕輕的低喃。

    在西藏玩了大概半個多月，張城陪白薇回了雲東。

    這些天，她一直都悶悶不樂，而他自然也沒有什好心情欣賞高原美景。

    白薇說，她以為季隨風還會回來找她，可是他走了不僅沒有任何消息，電話也不接，她很不理解一個男人為什生氣可以生這久。

    張城無奈笑笑，季隨風現在所做的一起，可都是為了她啊。

    “城哥，送我到季家老宅吧。”白薇偏頭朝他說道。

    城哥將車拐了個彎，朝季家老宅開去。

    他知道為什她現在要去季家老宅，明明知道那不可能有季隨風，但她卻倔強著要去問問有沒有對方的消息。

    這樣逞強的她，真讓他心疼。

    白薇與張城道別之後，進了眼前古香古色的大門，穿過半個足球場那大的四合院，徑直往後院行去。

    她知道，現在這個時辰，高歡喜一定在歐式風格的庭院喝茶養神，她去拉薩也有二十來天了，按照情理，也該向婆婆問個安了。

    透過一抹人工瀑布，遙遙便看到柳菲菲在一旁服侍高歡喜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