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嗎?您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哦,是你啊,有事兒嗎?”
“是這樣…我,我們什時候能見見麵?”
“最近有點忙,過些好嗎?”
“劉先生,我去了幾次帝都古玩城您都不在,您這幾手機也一直關機,我好不容易才打通了您的電話……,您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您?或者晚點兒,多晚都行!”
“我的確有點忙,等我忙完這一陣子,我主動聯係你好嗎?”
“難道您就真的那忙嗎?你怎能這樣!出了那大的事!您都不管嗎?”
“喂…?”
“喂!能聽見嗎?劉先生,我……”
“喂?”
“怎回事!劉先生,我要見您!馬上!您到底在……”
“喂…信號不好,聽不見。回頭再吧!”
“喂…?劉先生,他們都消失了!劉……”
電話掛斷了,再打過去又是關機!徐薇氣得將手機差點扔了。他在裝!就是找借口不見我!可這究竟是為什?
她看了看客廳堆著的幾個行李箱子和背包,這是袁啟他們三個人的行李。行李還在,可人都哪去了?徐薇急得在屋團團亂轉。
不行!整整五了!不能就這傻等,必須找到劉先生,隻有他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回事兒!他不見我,我就去堵他,現在就去!想到這,她披上外衣,走出家門,驅車直奔明覺會所。
會所的一樓,幾個客人正在那悠閑地喝茶聊。急匆匆推門而入的徐薇嚇了他們一跳。
“呦,姐您來了啊!有些日子沒見您了。”一個服務員忙站起來打招呼。
“劉禎劉先生最近來過嗎?”徐薇一邊問著,一邊邁步就要上樓。
“劉先生,他好久沒來了啊!唉——?姐您去哪啊?”服務員看出徐薇的架勢有點兒不對。
徐薇顧不上理會這個跟在屁股後麵跑的服務員,她要親自看看劉先生是不是在樓上。
她剛上到二樓就看見一位穿著旗袍的短發女士正站在二樓的客廳門口,她正是明覺會所的女主人——童燕。
“喲?這不是徐老師嘛!您這是……?”童燕看著象債主一樣四處打量的徐薇,不解地問道。
“我找劉先生!他在這兒嗎?”徐薇直截了當講明了來意。
“找我師兄?他有日子沒來啦!”童燕衝徐薇身後的服務員擺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不會吧!以前他不是總來嗎?這巧?我一想找他,他就不在?”徐薇著話,竟然繞過她直奔各個包間而去。
童燕皺了皺眉頭道:“既然你不信,那就自己看看吧,隻是別驚擾了我的客人!”完,她轉身下了樓。
難道他真不在?徐薇看著她的背影猶豫著。不行!既然已經來了——!想到這,她不甘心地一間一間地推門找去。從最的包間找起,直到到走廊盡頭的兩間禪修室。
在衝幾間有客人的屋子連了幾句“對不起”後,她終於沮喪地下了樓。
樓下,童燕坐在一架古琴的旁邊正看著書。徐薇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對不起啊!我真的找他有點兒急事兒……”
童燕放下書,看了看徐薇一臉歉意的表情,笑了笑:“我告訴你他不在嘛!你找他有什事,方便嗎?”
“不是我不願意,是……”徐薇為難地皺了皺眉頭:
“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總之我是想找他幫幫忙!”
“哦,那你沒打電話?”
見徐薇不話,童燕點了點頭:“明白了,看來他最近不方便見你。”
徐薇輕輕歎了口氣。童燕招了招手,叫服務員幫她們倒了杯茶。
“來,嚐嚐這茶,剛到的金駿眉,特供級的。”著話,她幫徐薇倒上了一杯。
“徐老師,既然你不方便,我也就不問了。不過呢——我這個師兄啊,他的確有時候不太循規蹈矩,他要是不方便見你,我想一定自有他的原因。”
“叫我徐薇就行。”徐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湯清香的回甘使她的心情平穩了一些。她想了想,緩緩道:
“我的朋友們,就是以前常來您這兒的那幾個,他們……他們恐怕遇到麻煩了!”
“哦?就是袁先生他們?還有那個中東人?”
“是的!”
“他們怎了?”
“我也不知道,但……”徐薇猶豫了一下後,婉轉地道:“他們現在在國外,但我現在聯係不上他們了,所以我才想到找劉先生幫忙……”
“這樣啊!”童燕點了點頭道:“恕我直言,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的不方便見你,就肯定有他的原因。”
“童總,劉先生和你是師兄弟?你們都是修行禪宗的是嗎?”徐薇忽然問道。
“是啊。”
“我聽禪宗是大乘法門,作為大乘精神,難道不該幫助別人嗎?難道禪宗弟子都是躲在一個安樂窩,象做富人遊戲一樣,修修心、養養性、論論空,盤盤道,不問世事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是啊!”童燕道:“我不知道你的話是在埋怨誰,但是我想的是——一個真正的大乘禪門弟子,他對別人的幫助和布施一定是‘無相’的,他會幫助別人,但絕不會去攀緣!”
“這怎是攀緣呢?那好吧,童總。請問那什是緣?”
“需要既是緣!”童燕答道:“這句話是我師父當年告訴我的,盡管我還沒完全參透,但我還是想把這話送給你。”
“是啊!我現在正是‘需要’劉先生見我啊!沒毛病啊!”
童燕撲哧一聲笑了:“徐薇,你那叫‘需求’而不是‘需要’!”
“文字遊戲!這有什區別嗎?”徐薇不客氣地反駁道。
“當然有區別!舉個例子吧——你現在的‘需求’是要見我師兄,而作為你這個生命體成長的‘需要’,你其實應該學會冷靜和等待。”
“,明白了!就是到底什才是我的‘需要’,是由你們這些自詡修行高的人決定的是嗎?”徐薇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理解我的話……。”童燕看著起了情緒的徐薇,輕輕搖了搖頭道:
“要知道布施本身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不同次第的人,因為他們的持戒度不同,他們的布施廣度、深度也一定會完全不同的,甚至在形式上會截然相反!”
“童總,您講得太深奧,恕我一時半會兒無法理解……”徐薇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今的事兒還請您多原諒,我還有點事兒,得先走了!”
童燕見對方不太聽得進去,隻得站起身送她出去。
“既然你那堅持……”她看著徐薇道:“那我就多一句吧——我師兄連著好幾沒去店了,也許明……”
徐薇回頭笑了:“我明白了,謝謝您,童總……”
……
第二上午,徐薇開車來到了帝都古玩城。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如果劉先生來上班,就把他堵在店。
她急不可待地穿過走廊,來到了古玩城西側的禕幀堂。發現店麵的燈竟然是亮的!她忙透過櫥窗往看去!果然,劉先生正在麵招呼顧客。太好了!終於見到他了!
徐薇徑直走進店。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店的茶桌旁。
劉先生看著突然出現的徐薇愣了一下,便繼續招待顧客了。
趕快走!徐薇不耐煩地用白眼翻著那個正在看和田玉的顧客。見他囉哩囉嗦的樣子,她恨不得用降魔護盾把他打出去!
還好,那個人最終沒買什東西,問了問價就走了。現在店終於隻剩下她和劉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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