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千千之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景點 本章:第十七章 千千之手

    第十七章 千千之手

    由於李文軒逃跑,謝光寧請來了成都賭協會長代管賭場,並讓他組成此賭籌委會,聘請美國財務代理機構,打理這起賭局的賭資等財務事項。這家機構是著名的代理機構,曾代理過香港、澳門、上海、廣東等多起賭王大賽的資金管理。請他們來,主要是考慮到賭資涉及到了山本出的錢,還有將來收取利潤份額的方便。

    在簽約這,單印與付營長、光頭來到豪勝大賭場,他們發現,賭場原來加出的空間已經拆除,又恢複賭場本來的樣子。當他們來到二樓的賭廳,發現趙之運、劉副官、加藤已經在等了。貴賓座上,坐滿賭壇的元老,還有幾位熱衷於投資賭博事業的大亨。

    在賭廳的角落,有十多個抱著相機的記者。

    賭協會長已經七十多歲,留著雪白的胡子,但他麵色紅潤,有種仙風道骨的氣質。他緩緩地來到賭台前,用沉穩的聲調對大家宣布:“兩位賭王再次聚首,可謂賭界之盛事。下麵,由老夫這次賭約的規矩,一,不能賭命,身體器官,兒女。二,不能……”趙之運不耐煩地:“老會長,大家都是老手了,不用強調那些了吧。”

    老會長點頭:“那好那好,先請兩位賭王出示賭資。”

    加藤把箱子放到賭台上,然後抱著膀子,臉上泛著淡淡的微笑。光頭把箱子也放到台上,抱起膀子冷冷地與加藤對峙。負責管理資金的美國人加頓帶手下上來,對雙方的資產進行核對,然後給他們開具代管收據,並對老會長點頭:“k。”老會長微微點頭,:“現在,雙方可以進行簽訂賭約之前的交流了。”

    趙之運摳著眉中的黑痣:“沒有什可交流的,按上次的賭約就可以了。”單印當即提出不同意,他:“上次的賭約時間過長,太浪費精力了,本次賭約不應超過一個月,否則我們隻好退出。”

    趙之運:“我們大人大量,就按你的。”

    老會長問:“你們雙方還有什意見沒有?”

    趙之運:“我從來都沒有什意見。”

    單印點頭:“我們這方也沒什意見了。”

    老會長讓人當場把合約寫成,讓雙方看了,然後開始簽字。這時,閃光燈劈劈啪啪地爆亮,就像放了掛火鞭。雙方簽訂協議後,記者們圍上來進行采訪。付營長扒拉開記者,帶著單印匆匆離去。趙之運卻坐在賭台前安心地接受大家的采訪。有位記者問:“趙賭王,請問您的資金是哪來的?剛才看到是那位日本人抱著錢,是不是日本人資助你的?”

    “這位加藤武士,是本賭王花兩塊大洋請來的保鏢。”

    “這便宜就能請到日本保鏢?”有人問。

    “保鏢也值不了幾個錢。”

    “請問趙賭王,您的資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趙之運:“實話,為了籌備這五百萬大洋,本賭王自上次輸掉家業後,就在街上賣包子賺錢,直到今才籌足這五百萬大洋。”

    劉副官叫道:“好啦好啦,今就采訪到這。”

    大家依舊圍著趙之運問來問去,劉副官掏出手槍,對著放了兩響,這才把趙之運給撈出來,然後匆匆離去……由於山本在報紙上登出了謝光寧與山本的合作意向,還登出了他們合作時的照片,成都人頓時震驚了。他們把對趙之運與單印賭局的關注,全部都挪到這件事上。各個學校自發地開始遊行示威,強烈抗議,並打出了謝光寧是漢奸的標語。

    謝光寧的日子不好過了,每都有幾百人堵著大門吵嚷,鋪蓋地的報紙都在轉載他是漢奸的文章。有的報社更加有創意,把山本寫的那份報道與他們的評論放到一起,對那些敏感的字句進行分析,他謝光寧是民族的恥辱,是中國的敗類……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山本打來電話求助,遊行隊伍開始砸他們的門了,讓他出兵前去援救。

    謝光寧:“山本君你自己想想辦法吧,現在我也被遊行隊伍給包圍起來了,根本就出不去。本座不能架起機槍對他們掃吧。等他們從這離開後,本座會第一時間派人去保護你們。”完把電話掛掉,並把電話線給扯斷了。

    劉副官憂心忡忡地:“師座,現在怎辦?您與山本合作的事情會很快傳遍全國,您將會變成公敵,這樣下去就麻煩了!”

    “這個本座能不知道嗎,在與山本簽訂協議之前就已經想到這種後果了。這樣吧,你帶人去把那照相的記者給我抓來,另外再去請幾位名人大亨。對了,到街上抓個刻印章的。本座得想點辦法,洗掉身上的汙點才是。”

    劉副官點點頭,匆匆去了。謝光寧來到窗前,看到門口的遊行隊伍,不過他很平靜。這種情況他早就想到了,並且早就想好了開脫的理由。在等人的時候,他閑得無聊,就把保險箱打開,看了看麵躺著的幾份合約,然後把門關上,去休息了。

    雖然遊行隊伍的喊聲越來越大,但他還是睡著了。這幾他太累了,睡得很香,還做了個很美的夢,他夢到娶了趙之運的閨女,兩人進入洞房……這時傳來敲門聲,謝光寧醒過來,聽劉副官人已經找到了。謝光寧坐起來,回想起剛剛這個夢,才想到自從五姨太瘋掉之後,自己好像很久都沒碰過女人了。看來,等這場賭戰完成之後,是得找個新人了。他提著帽子來到客廳,見幾位大亨都縮著脖子坐在那,顯得很緊張。

    “哎哎哎,本座不是跟你們借錢的,緊張什。”

    “不不不,我們是為那些遊行的而煩躁不安。”有人。

    謝光寧扭頭沒看到記者,問:“劉副官,豆芽菜呢?”

    劉副官搖頭:“師座,那豆芽菜辭職走了,不知下落,我們把主編給弄來了,他就在隔壁。”

    “讓他過來。”謝光寧完,抄起份報紙,來到大亨們麵前,嘩嘩地甩著報紙,對他們:“今讓你們來呢,是揭露一下山本的陰謀。你們看到這張相片沒有,這是在賭王大賽期間,咱們大家在一起聊的時候,山本主動上來跟我握手,沒想到被別人拍到並且用這個來我跟他有什合作。當時,我們有什合作嗎?”幾個大亨愣了愣,七嘴八舌:“想起來了,是那時候的照片,沒有任何合作,就握了握手。”謝光寧點點頭:“還有,你們看看這張相片上登的這個邀請書,上麵的大印是我的大印嗎。這完全是偽造的嘛。”幾個大亨點頭:“是的是的,我們見過您的章,跟這個不同……”

    由於遊行的隊伍越來越強大,二十多個日本武士在門內,聽著被砸得山響的大門,他們握著戰刀柄,表情怯怯的,有幾個武士由於過於緊張,就像發了高燒似的在哆嗦。

    這時,山本正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子,就像踩著燒紅的地板。他本來想到表明與軍方的關係之後,會相對安全些的,沒想到情況更糟糕了:“加藤君,是不是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雖然沒有失敗,但並沒有起到好的作用。我們沒想到他謝光寧竟然容忍遊行隊伍堵在他的門前叫喊。屬下認為,隻要他派人朝放幾槍,就會把那些烏合之眾嚇跑,可是他並沒有這做。”

    “現在我們怎辦,謝光寧的電話又打不通。”

    “不如給潘叔才打個電話,讓他幫幫忙。”

    “我們沒有任何交情,再在這種時候他是不會幫咱們的。”

    一的時間,山本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過的,好不容易熬到深夜,遊行的隊伍都散去了,但想到明他們還會來,山本一籌莫展。他給屬下開會,強調了,無論他們怎鬧,隻要不破門而入,就不要發生衝突,如果他們衝進來,那事情就嚴重了。最讓山本感到氣憤的是,他謝光寧的電話就打不通了,便有些上當的感覺。山本一夜未睡,早晨起來,他來到院,看到院擠滿了本國的居民,都在要求回國。山本對他們講話:“請大家不要緊張,我正與軍方尋求合作,讓他們對我們進行保護,不會危及到你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的。”大家哪肯相信這個,這段時間,他們過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就在山本感到無法應付之時,有個武士喊道:“謝師座來了。”山本不由悲喜交集,:“請大家馬上散去,不要影響了我與謝師長的合作。”大家這才慢慢地退去。

    山本領著謝光寧來到了客廳,沒有等山本話,他就:“山本君,本座已經把他們勸回去了,你們安全了。”

    “太感謝了,真的太感謝了。”山本大彎腰。

    “山本君,由於本座的地方也被遊行隊伍給圍起來了,本座沒有辦法,隻得采取了點措施,才能抽身前來搭救你們,還請見諒。”

    “師座英明,感謝師座。”山本又彎腰道。

    等謝光寧離開之後,山本才知道,謝光寧所謂的措施是在報紙上公開發表聲明,從未邀請山本來成都,報紙上所登的照片是在上次舉辦賭王大賽之時的相片,邀請函上的章根本不是他們師的章,是日方做的假證。這則聲明下麵,還有幾位名流佐證,還有刻章的人的證明,日本人確實找他刻過謝師的章。

    報紙在山本手被抖得嘩嘩響,他的臉色越來越暗,眼都快滴血了。山本還看到謝光寧在報上,對於日本租界在成都的所作所為,本座也非常憤慨,一直在協調,讓他們滾回本國……不過,請大家冷靜,以防事態惡化,本座會順應民意,勸他們歸國,如果他們執意不聽,不排除動用武力……“簡直就是流氓,無賴。”山本吼道。

    “其實他謝光寧本來就是土匪。”加藤。

    他馬上給謝光寧打電話,斥責他道:“謝光寧你大大的不夠意思。”謝光寧在電話:“山本君,本座不是跟你明了嗎,采取措施是為了脫身去救你們。如果我不發表這個聲明,他們堆在我的師部大門口,我出不了門,怎去救你們。山本君你不要隻看表象,要看現實與效果。現實就是自我發表了這個聲明之後,你們門前就沒有遊行的人了。”

    “可是,你為什是我們是偽造的?”

    “山本君,我們的合作並沒有改變。合作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拿到麵上的。在本座的心目中一直是跟你們合作的。現在,如果他們再去遊行,本座就可以前去勸他們,並給他們做工作讓他們冷靜下來,然後再達到相互了解與寬容。再者,上次你們把本座坑得這苦,本座不是還是很冷靜嗎,希望山本君也要冷靜下來,不要生氣,要從長遠去看。”

    放下電話,山本眯著眼睛:“這個謝光寧實在太可恨。”

    “那賭博的事情怎辦?”加藤問。

    “我們已經把錢投進去了,還能怎辦,隻能按原計劃進行。等把賭本收回,我們再跟謝光寧慢慢算這筆賬。你馬上把趙之運給我控製起來,否則,就謝光寧這種德性,怕我們投進去的賭本都收不回來。”

    麵對謝光寧在報上發表的聲明,潘叔才感歎道:“謝光寧這人不簡單啊,做事從來不擇手段,不講情麵,翻臉就翻臉,想必,現在山本肯定氣得吐血了。”單印倒不是擔心這個,而是他心有個鬱結:“師座,屬下關心的不是那個,屬下懷疑像謝光寧這無賴的人,會故意輸給我們嗎?如果之前他跟咱們合作是為達到讓山本出資的目的,那當山本真出資之後,他們會不會改變計劃謀求讓趙之運勝出,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百分之百的利潤,還有效地遏製我們的實力。”

    “賢弟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其實,從謝光寧的本意講,他肯定不希望咱們贏的。如果趙之運贏了,他完全有可能把所有的錢都給控製起來。”

    “那我們也不能被動地等著,得想想辦法。”

    潘叔才讓警衛把付營長叫來,命令他要加強對單印的保護,任何人要見他,都要確保安全。並對單印要求,在賭之前任何活動都不要參加。為了鼓勵付營長好好做事,潘叔才:“付營長,等這件事過去,本座提升你為團長。”

    “謝謝師座的看重,屬下一定會保護好單部長的安全。”

    “還有,密切聯係線人,關注謝光寧的動向。”

    “是,師座,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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