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圈錢高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劉慧敏 本章:三、圈錢高手

    賭神

    由於馬上要去參加督軍的宴會,丁方顯得有些沉默。他靜靜地坐在太師椅上,墨鏡上映出的是微縮的家具。他緊緊地抿著紅潤的嘴唇,修長的雙手交叉著,兩個拇指活潑地相互逗弄,思考著這次宴會可能發生的事情。夫人水萍換上石榴紅的旗袍,正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由於她的皮膚本來白皙,不需要搽粉的,加點口紅就把整張臉點靚了。

    在出發時,丁方突然對水萍:“夫人,在當今這種社會,所謂的上流其實就是高級流氓,以夫人的美貌,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臆想,不定會引來禍事,還是在家待著吧。”

    水萍笑道:“上流就是高級流氓,我還是第一次聽。”

    丁方也笑了:“中國有句老話叫醜妻薄地破棉襖,保證生活能過好。自娶你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醜妻是寶了。在你不夠強大的時候娶俊點的媳婦會遭人惦記,不定讓人家搶了。現在我還不夠強大,所以不敢讓夫人冒險。”

    水萍:“你自己去我真不放心。”

    丁方:“不會有事的,他們這次請我赴宴,無非是想拉攏我罷了,肯定是好酒、好菜、好話伺候我,不會為難我的。”

    他扶了扶禮帽,獨自走出院門,發現門外停著一輛黑色鱉蓋子車。車門打開,有個軍官出來對丁方行了個軍禮:“丁先生好,督軍讓在下前來接您,請您上車。”

    丁方笑道:“今的待遇可夠高的。”

    這時候,督軍袁誠印正與英國領事莫德坐在客廳談話。袁誠印身材高大,身著灰色軍褲,上身穿潔白的襯衣,就算在高大的老外身邊,仍然像羊群的驢那顯眼。莫德是個大胖子,肚子上像扣著個鍋,脖子幾乎與下巴平了,鼻子異常的高而鉤,頭上的黃毛打著卷兒,像用洋黃染過的蒙古羊毛。

    督軍嗡聲嗡氣地:“隻要咱們把姓丁的這子給拉過來,我們就可以策劃一係列的賭局,到時候咱們就有錢賺了。”

    英國領事莫德:“早就該這做。”

    袁誠印:“之前我們讓周大年贏得太狠了,外界都把他當成賭壇的神了,這樣誰還敢跟他挑戰?現在不同了,丁方突然冒出來,被外界傳得神乎乎的,大家都期盼他把周大年打敗,在這種時候我們策劃賭局,是最好的時機。”

    正在這時,副官進來:“報告督軍,丁先生來了。”

    袁誠印站起來:“歡迎歡迎。”

    丁方隨著副官走進客廳,對甜著臉的袁誠印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冷冷地瞅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莫德。袁誠印伸出寬大的手來,握住丁方那修長的手笑道:“啊哈哈,丁先生,貴客貴客,快快請坐。”隨後指著莫德,“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英國領事莫德先生,他是咱們津各租界的代表人物。”

    莫德並沒有起身,坐著伸出手來:“歡迎歡迎。”

    丁方搖頭:“我不習慣坐著與別人握手。領事大人,請問你們西方見麵時,都是在床上行貼麵禮嗎?如果你認為可以,我不會介意您坐著跟我握手。不過,我若去使館拜訪您時,您最好在家,而不是隻有夫人在家。”

    莫德有些尷尬,站起來:“我的手比身體快了一點點。”

    督軍袁誠印笑道:“莫先生太胖了,身體慢點是可以原諒的嘛。”

    當警衛員上了茶,督軍袁誠印用手捋捋兩撇胡子問:“丁先生是哪兒人啊?”丁方把手的杯子放下,歎口氣,“這茶不錯,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噢,督軍大人問在下哪兒人是嗎?這個不好了,在下從跟隨父親奔波,他在北平時,我們就在那兒生活,後來他到了南京,我們全家又搬到了南方了。現在我來到津,就算我是津人吧。還有,家父的身世比較複雜,他不願意談起他祖籍是哪兒。您看,我今一高興得就多了。”

    袁誠印心想,媽的,年紀,城府倒挺深的,廢話這多,等於嘛都沒。不過,通過丁方這番話,袁誠印無法不往政府要員身上想。從北京到南京,這比較符合民國政府要員的遷徙路線。看來,外麵的傳並非捕風抓影,不定他丁方就是哪個議員的公子。他接著問:“這個,令尊從事什工作?”

    丁方眯著眼睛,目光掠過莫德的禿頭頂,:“在我的印象中,他很少回家,也很少讓我們出去。我曾問父親,您每都忙什?他,孩子,父親不是為自己而忙,而是為了信念。我問,啥是信念?他你長大了就會懂的。可是督軍大人,我至今都不懂,他所謂的信念是什。我母親曾解釋過,你父親所做的事情,不隻為了我們這個家,而是為了中國。”

    袁誠印知道丁方在打太極,再問下去也沒意義,便笑道:“丁先生,今叫你來呢是想跟你談合作的事情。這吧,我們應該精誠合作,想出個比較妥善的辦法,大家賺點錢。”

    丁方搖頭:“在下不隻想賺錢。”

    袁誠印點頭:“我明白,年輕人嘛,還是應該有理想、有信念的嘛,是需要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嘛。你之所以找周大年挑戰,就是想得到賭王的稱號,這個沒問題。明年呢,租界再次舉辦賭王大賽,你就是新的賭王了。”

    “督軍大人這看重在下,難道不想看看在下的牌技嗎?”

    莫德叫道:“好,好,我想看看。”

    袁誠印招招手,勤務員拿來一副麻將和一盒撲克牌,放到了茶幾上。丁方把麻將牌嘩啦嘩啦倒在茶幾上,然後把袖子拉拉,雙手在麻將上方晃動幾下,他的手仿佛是個強勁的磁鐵,而所有的麻將就像鐵粒,隨著他的手的晃動而遊動。

    莫德瞪大眼睛:“奧麥嘎,這太神了。”

    丁方並沒有去看手的牌,微微眯著眼睛,紅潤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他的雙手猛地往上一提,仿佛是把牌給吸起來的,然後兩手向外展開,把麻將捋成一道長城,然後笑道:“你們隨便拿張牌,我都知道是什花色。”袁誠印通過丁方的洗牌,便知道他的牌技確實不同凡響,也怪不得外麵傳他是魔術大師,可能會《奇門遁甲》,能夠意念挪移隔空探物。他伸手從牌牆摳出塊磚,用寬大的手掌把它摁在桌上,抬頭盯著丁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牌是紅中。”丁方。

    袁誠印把牌翻開,果然是紅中,不由感到吃驚。莫德伸出胖得像發麵似的手連著摳出幾張來,丁方全對了,莫德伸出大拇指:“你是真正的賭王,告訴我,你是怎辦到的?”

    丁方笑道:“你想學嗎?”

    莫德用力點頭:“我學,你教我?”

    丁方:“抽時間去府上拜會,順便教您。”

    莫德:“太好啦,熱烈歡迎。”

    袁誠印打斷他們熱烈的拜師交流,:“丁先生的牌技果然高明,簡直是出神入化,讓人目不暇接,看來,果然像傳的那樣,先生慧眼已開,能夠意念挪物。但是過於強大,就會孤獨求敗,沒有人跟你挑戰,你還是賺不到錢。就像周大年,連贏了幾大賭王之後,結果幾年沒有人跟他過招了,怕是手藝都生疏了。”

    丁方:“這不是我來了嗎。”

    袁誠印:“你把周大年打敗之後,怕是再沒有人跟你挑戰了。如果我們合作,事情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不斷地贏錢。”

    丁方微微點頭:“聽著有點誘惑力,繼續。”

    袁誠印:“由你跟周大年進行挑戰,由於你現在正被賭壇看好,大家都感到你會贏,肯定有不少人下你的注,然後你故意輸給周大年。周大年雖然贏了,但他得到的錢與你是同等的。至於你輸的錢,那不是你真正的輸的。當大家感到周大年比你強,都押他的時候,讓周大年輸給你。我相信,就在這種輸贏之間,我們將會財源滾滾。最後呢,讓周大年輸給你,讓你變成真正的賭王。”

    丁方想了想:“督軍大人得讓我有點動心了。”

    就在督軍想著進一步闡明這種抽大老千的好處時,電話響了,勤務員接了電話,回頭:“長官,門衛打來電話,有個姑娘前來找丁先生,是有急事。”袁誠印皺了皺眉頭:“既然是來找丁先生的,那就是我們的客人,讓她進來,”

    沒多大會兒,勤務兵把丫鬟鳳帶上來,鳳見到丁方便哭咧咧地:“先生,夫人被綁架了。”

    “什?”丁方騰地站起來。

    “夫人正在書房畫畫,我在外麵打掃衛生,大門突然被撞開,進來了十多個蒙麵人,上來把我給打昏了,再醒來時,夫人就不見了。”著嚶嚶地哭起來。

    丁方沉默了會兒,氣憤道:“袁督軍,津的治安太差了。”

    袁誠印:“丁先生不必著急,我馬上讓警廳全力尋找夫人。”

    丁方抱拳道:“謝謝督軍,在下先告辭了。”

    袁印誠讓副官把丁方送回到家,丁方進門見地上躺著兩條狼狗,它們臥在變黑的血跡,瞪著眼睛。他圍著兩條死不瞑目的狗轉了幾圈,臉上的表情依舊那平靜。走進書房,丁方見桌上還擺有沒有畫完的梅花圖,他雙手撐著桌沿細細地觀察著那枝梅花,然後摸起毛筆來,蘸些濃墨點幾個苔,又細致地染色。他畫得一絲不苟,就像被綁架的人是別人的妻子,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當丁方把畫完成,歪著頭照量了會兒,馬上給《現世報》的韓明打了個電話,讓他給發表個聲明,如果誰能夠查找到他的夫人,把她平安送回來,用1000塊大洋作為報酬……當周大年得知督軍與英國領事接見了丁方,他不由感到心慌意亂,焦躁不安。他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看來他們要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把自己給踢出局去。周大年明白,這多年來,自己仰仗著督軍與領事們的保護,趙敬武才沒敢對自己下手,如果失去這種保護,趙敬武肯定不惜任何代價要他的腦袋。

    周大年不敢怠慢此事,馬上帶著四姨太去拜訪督軍袁誠印,想探探他們真實的意圖,拿出應對的辦法來。他戰戰兢兢地跟四姨太來到督軍府,沒想到袁誠印見麵就瞪著眼叫道:“周大年,丁方的夫人是不是你讓人綁架的?”

    “什?”周大年吃驚道,“丁方的夫人被綁架了?”

    “別他媽的跟我裝。自丁方來到津提出跟你挑戰,你每慌慌張,生怕他取而代之,處心積慮地想把他置於死地。上次你們在光明影院暗殺失敗後,你又想出這種損招。”

    “督軍大人,憑著我的經驗,我有把握勝他。”

    “別他媽吹啦,你怎贏的那些賭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要不是英皇賭場的老千機,就你老胳膊老腿的早就輸得吊蛋精光了。輸贏的事現在不,你先把丁方的老婆送回去,不要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周大年聽得雲霧的,不知道袁誠印在什,他去看四姨太,四姨太走到督軍袁誠印麵前,捋捋他的胸口:“別發火嘛,大年沒聽懂您的意思,我也沒聽懂,到底發生什事了?上來就讓大年還人家老婆。”

    袁誠印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氣:“周大年,我們幫助你當上賭王,並且保證你每次都贏,這給外界造成了個錯覺,認為你是不可戰勝的,這兩年再也沒有人找你挑戰了,也就是表明我們很久都沒有進賬了。現在,好不容易跳出個人來跟你挑戰,你怕影響到你的賭王地位,對他進行謀殺,謀殺不成把他的老婆給抓起來,你你這不是存心跟我們作對嗎!”

    “督軍大人,您可冤枉的了,的真沒有這做。”

    “周大年你要明白,他趙敬武每都想要你的人頭,是在我們的保護下,你才能過安穩的日子,如果失去保護,怕是你逃都逃不出津衛。我希望你不要打丁方的主意,我們正想利用他對你的挑戰策劃賺錢。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不利,隻是想讓你跟丁方唱個雙簧,誘使各界下注,我們好收攏資金。”

    “督軍大人,您的計劃真好,的甘願輸給丁方。”

    “現在大家都看好丁方,肯定都下他的注,那我們讓他故意輸給你,然後再跟你挑戰,大家在看好你的情況下,你就故意輸給丁方,等我們賺得錢差不多了,你當你的老賭王,讓丁方當他的新賭王,兩不妨礙,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的聽從督軍大人的安排。”周大年終於鬆了口氣。

    “那好,馬上把丁方的夫人送來,我好交給丁方,讓他欠個人情。”

    “我,我真沒有動他的夫人,這件事肯定是趙敬武幹的。”

    “哎,周大年,你出這句話來有人信嗎?他趙敬武跟你是死對頭,現在丁方跟你挑戰,他趙敬武求之不得,怎還會責難於他?就算他獨錘在記者會上要求保護丁方,本意也是想幫助他打敗你。如果你真把他的老婆給綁架了,馬上給我送來,如果你真沒做,那動用你手下的人趕緊給我去找人。”

    “好,在下馬上就回去找。”

    周大年完轉身就走,見四姨太尾隨在後麵,便回頭對她:“你在這陪督軍話吧。”四姨太翻翻白眼,聲對他:“王八。”完跑上去摟住袁誠印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臉,親的時候還特意盯著周大年。當初,周大年為了巴結上袁誠印,讓四姨太去誘惑他,那時候她年輕漂亮,把袁誠印給迷得成了他周大年的保安。後來,把她玩得差不多了,督軍為了討好租界,又利用她前去誘惑領事們,把四姨太給推到國際交際花的分上,周大年還因此而感到竊喜,這讓四姨太非常瞧不起他。

    周大年回到家,見警廳廳長在客廳等他,便問他有什事。

    廳長:“周兄啊,你把丁方的夫人交出來吧。”

    周大年急了:“你什意思?”

    原來廳長聽丁方要用1000塊大洋酬金尋找夫人,他就奔著這些錢去了,帶領屬下幾乎把津衛的大街巷給翻遍了,最後他想到最有動機綁架丁方老婆的應該是周大年,因為丁方自來到津就向他挑戰,威脅到了他賭王的身份。廳長嘿嘿笑幾聲:“周兄,在津衛誰不知道丁方是來找你挑戰的,而你感到自己年紀大了,手把不如從前,想把丁方整死,失手之後你又綁架他的夫人。你可別跟我不是你幹的事情,別人不了解你,我可不糊塗。”

    周大年瞪眼道:“我過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

    廳長的臉拉長了:“周兄,你不能為了你的聲譽破壞我的名聲啊。他丁方在津好歹也算個名人,如今他老婆被人綁架,我身為警廳的廳長,如果不能夠破案,豈不被人恥笑?你可別逼著我派人搜你的府,那樣可就撕破臉了。”

    周大年哭笑不得:“我真沒有綁架。你想過沒有,我沒綁架,大家都認為是我做的,我還能做這樣的事情?他在記者會上公開跟刀會的人作對,這肯定是刀會打擊報複。”

    廳長想想也是,他周大年是老狐狸,大家都認為他綁架丁方的夫人,他肯定不這做,不定還真是刀會做的。他跑到刀會,對趙敬武:“老趙啊,這幾年我可沒少照顧你們刀會,對於你們打打鬧鬧的,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件事呢,你得幫我。督軍給我下了死命令,讓我立馬把被綁架的丁夫人找回來,你就把她交給我,就算幫老弟個忙。”

    趙敬武冷笑:“你認為是我們刀會的人幹的?”

    廳長:“他丁方年輕毛嫩,不知道高地厚,在記者會上罵了你們刀會,你們刀會綁架他老婆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如果他丁方罵我,我也會這做的。所以呢,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做法。這樣吧,你把她交出來,我去找丁方要賞錢,到時候我分你三成,怎樣,這豈不是皆大歡喜?”

    趙敬武:“老弟,你想過沒有,我兒子剛帶人把他的家給砸了,這時候大家本來就懷疑我,我趙敬武再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綁架他夫人吧。再,你也知道,我跟周大年的恩怨不共戴,他丁方來是對付周大年的,我拍手叫好還來不及,怎會綁架他夫人?”

    廳長扶了扶帽簷:“得也是啊,那到底是誰幹的?”

    趙敬武:“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一時間,整個津衛都在猜測,到底是趙敬武還是周大年綁架了丁方的夫人?報界對這件事進行了分析,這讓趙敬武與周大年都感到了壓力。趙敬武感到是應該跟丁方攤牌的時候了,但他明白,不能直接把水萍交給丁方,這樣外界肯定他先當賊然後又喊抓賊,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問獨錘:“地方選好了嗎?”

    “會長,已經選好了。周大年想納個妾,四姨太堅決不同意,便在租界外購買了個院子養了個婊子,這件事情讓四姨太知道後,派人把婊子害死了。現在,看門的夥計正好是咱們刀會會員的表弟,我們已經做好工作,到時候由他出麵作證是周大年派人把水萍抓去關在那的,這件事情一曝光,周大年有口難辯。”

    “還有嗎?”趙敬武細長的眼睛眯起來。

    “我們還找了個記者,以最快的時間把這件事曝光。”

    “隻是找個記者,這件事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在操作,你最好通過警廳。跟他們明,是咱們刀會找到水萍的下落的,為了不加劇與周大年的矛盾,讓他們去辦理。至於獎賞嗎,可以給他二百塊大洋。相信這件事情過後,我們再提出給予丁方保護,他是不會不答應的,以後的事情就會好辦得多。”

    獨錘讓手下把水萍放到預選的位置後,他帶著兩個兄弟來到警廳,跟廳長商量去救人。警長聽讓他們解救丁方的夫人隻給二百塊大洋,便有些不滿意:“獨錘老弟,你太不夠意思了吧?”

    “廳長大人您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直接把人弄出來交給丁方,您不是分文沒有嗎?再了,這件事你們隻是例行公事,這二百塊大洋不就落到您的腰包了。要是別人問起賞錢,您是我們刀會的人找到的,警廳就是幹跑腿,這樣也好讓別人信服。對啦,事情過後我請您吃花酒,您看上哪個樓上的姑娘,在下給您包夜,怎樣?”

    “好,獨錘兄弟夠意思,我親自帶人去辦理。”

    “廳長大人您最好帶著記者,讓他們宣傳一下您辦案的神速,這樣您在津衛的威信將會得到提高,肯定會得到上級表揚。”

    “兄弟,真兄弟。”廳長用力拍拍獨錘的肩。

    廳長帶著警員在獨錘的人帶領下奔往周大年那處私院。這是個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青磚青瓦,院有幾棵大樹,繁茂的樹頭幾乎罩住整個院。看門的那個男子見到獨錘與廳長後,迎上去點頭哈腰。獨錘:“把門打開吧。”看門的打開門,獨錘為了避嫌,獨自離去。看門的領著警察與記者來到廂房,他們發現水萍被捆在椅子上,嘴還塞著布團,記者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又把院也給拍了,並對看門的進行了采訪:“請問這個院子是誰的?”

    “這是賭王周大年私養妾的院子,妾原是怡美園的頭牌,來住了半個月突然就消失了。前幾,周大年帶著個女的回來,逼著跟她同房,女的破口大罵,周大年就把她給捆在這,並什時候同意就把她給放了。”

    “周大年怎交代你的?”

    “他對的這件事不要對外講。”

    “那你為什把這件事告訴我們?”

    “他周大年簡直不是人,有一次,我老婆從鄉下來看我,正好被周大年撞到,他竟然伸手摸了摸我老婆的臉蛋,這娘們長得挺有味道的,還跟我商量,給我兩塊大洋,要跟我老婆睡覺。”

    “那你同意了?”記者問。

    “我不同意他會把我打死的。”

    等記者把話問完,廳長下令把院封了,帶著水萍與看門的回了警廳。路上,他還想著順便再跟丁方要筆錢,沒想到獨錘與丁方就在警廳。廳長嘖咋道:“獨錘兄弟啊,我們半道上遇到周大年的打手了,還跟他們幹上了,結果我有兩個下屬受傷,現在送往醫院了。”丁方來到廳長麵前,伸出雙手讓他看看,然後在空中抓了幾下,手猛地彈出條錦旗,上麵寫著:“保家為民好警廳。”

    廳長接過錦旗笑道:“丁先生好手法,看來你能夠空中取物,問題是,哪個銀莊的銀票丟了,我會懷疑是你做的,哈哈。”

    丁方點頭:“以前我曾表演給父親看,他你這算什本事,我隻要哼一聲,就可以把個督軍的官職拿掉。”

    廳長縮縮脖子:“請問令尊是?”

    丁方笑道:“他不要輕易告訴別人我是誰,怕嚇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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