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卸磨殺驢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劉慧敏 本章:四、卸磨殺驢

    賭神

    每當回憶起趙敬武的酒會,周大年便感到氣憤不平。他的酒量雖不是海量,但也不是一兩杯酒就能撂倒的,他相信丁方變的那杯酒肯定不隻是酒,還加了別的作料,否則自己也不會當場噴射,搞得顏麵盡失。

    現在的周大年也顧不得麵子了,因為他感到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了,如果之前督軍策劃讓他與丁方假賭撈錢的話,由於丁方夫人被綁架這件事,現在全都發生了變化。至於督軍他們新的想法是什,周大年很想知道。

    他讓四姨太去找督軍袁誠印,套套他的真實意思,並讓她明,丁方的夫人確實不是他綁架的,他願意跟丁先生合作。四姨太去房換了身藏藍色的旗袍,把臉塗上厚粉,精心地描眉畫唇,提上那款蛇皮坤包,扭動著豐滿的屁股從樓上下來。她剛到樓下,正好碰到周靚上樓,對她笑道:“大姐回來了,你父親這幾老念叨你呢。”周靚是周大年的結發之妻生的,自從夫人自殺之後,他對這個孩子格外疼愛,因此養成了她的壞脾氣。周靚見後娘打扮得像妖精,便撇嘴:“今去哪個大款家?”

    四姨太:“你父親讓我去找督軍袁誠印問件事。”

    周靚知道四姨太常遊走在督軍與領事們之間,並且常是幾不回,外界都在傳,周大年靠老婆的身體去拍馬屁,是津衛戴著綠帽子的上層人。周靚撇嘴:“你們也不嫌丟人,出賣身體已經夠下賤了,你們竟然連靈魂都出賣,真沒勁。”

    四姨太臉紅了:“大姐,瞧你這話的。”

    周靚瞪眼道:“我這是好聽的,你沒聽聽外麵怎的,我爸就是個拉皮條的,你就是個婊子,我聽了都臉紅,你你們的臉皮怎就這厚呢,就這不知道廉恥呢。”

    四姨太盯著周靚的背影,不由感到氣憤:自我來到這家,忍辱負重,含辛茹苦,為這個家做出了多大的犧牲,我平時多次討好你這個丫頭片子,給你買了那多好東西,可就暖不過你的心來。你不叫娘也倒罷了,老娘我不稀罕,可你就沒有正經跟我句話,每次都是裹風夾刺的,現在竟然我是婊子。

    在去往督軍府的路上,四姨太還在想,等回到家一定要想辦法治治這個大姐,否則她還不得把我給踩進泥,再在我頭上跺腳。來到督軍府後,袁誠印看到她皺了皺眉頭,冷漠地問:“有事嗎?”她笑得像朵花似的,扭捏著來到袁誠印跟前,翹起腳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人家想你,來看看你不行嗎?”

    袁誠印把她的手拉下來,耷著眼皮:“有事快,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四姨太知道,現在督軍已經對她沒興趣了,記得從前,他就像隻狗似的,連她的腳都給舔了。可是這有什辦法,一般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就像周大年,他都敢在外麵養婊子,何況袁誠印是津最有實力的長官呢。四姨太歎口氣:“是周大年來讓我找你,丁夫人不是他綁架的。”

    督軍袁誠印點著雪茄深深吸了口:“這已經不重要了。”

    四姨太:“周大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想的。”

    督軍袁誠印冷笑道:“四姨太,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必須提前跟你,他周大年這幾年隻顧著打自己的算盤,並沒有為領事們賺半個錢,各領事對他的意見很大。還有,領事正在考慮要把他給趕出租界,收回他們提供的房子。你還是早為自己打算的好,不要等到周大年身敗名裂之後,那時再想出路就晚了。平時呢,自己先弄些錢存起來,到時候買處宅地安度晚年。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周大年是不得善終的,跟著他沒有什好處。”

    四姨太雖然不愛周大年,也恨他,但他不希望周大年身敗名裂,那樣她同樣麵臨著困境。她知道這些所謂的領事與督軍袁誠印在稀罕她的時候可以給她舔腳,什他們都聽,但他們始終也是把她當玩物,是不會在乎她以後的死活的。突然,四姨太通過袁印城的臉色,想到周靚那張冷漠的臉,不由得感到牙根有些癢了。

    “督軍大人,我知道自己老了,你看不中了。”

    “你看你,這哪跟哪啊。”

    “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給你介紹個新人吧,她長得非常漂亮,非常年輕,還很有文化,相信你肯定喜歡她。”

    袁誠印的眼睛亮了亮,問:“是誰家的姑娘?”

    四姨太:“就是周大年的大女兒周靚,你見過的。”

    袁誠印頓時回想起那個少女,剪著學生頭,穿著短裙,顯得朝氣蓬勃,性格還蠻烈的。以前,雖然看她長得漂亮可愛,但由於年齡差距太大,也沒往那方麵想,如今四姨太提起來,他突然感到對她很有興趣,便咋舌道:“你認為,他周大年會同意嗎?”

    四姨太冷笑:“在別的時候,他是不會同意的,我相信現在他會的。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內心充滿不安,希望能夠重新得到你的重視與領事們的尊重。”

    袁誠印想著周靚那漂亮的臉蛋,不由來勁了,他擁著四姨太去了臥室……事後,四姨太收拾收拾回家了,見到周大年後怪聲怪氣地:“大年啊,袁誠印現在領事們都在怪你沒為他們出力,要把房子收回去,把你趕出租界。”

    聽了這話,周大年害怕了,如果離開租界,那他的處境將變得非常危險。之前,趙敬武不動他,是因為督軍與領事們的保護,如果離了他們的保護,相信趙敬武會第一時間前來殺他,或者把他捆到老家,讓鄉親們把他千刀萬剮了。他悲憤地:“我給他們賺了多少錢,他們最終還是要卸磨殺驢了。”

    四姨太:“大年你想過沒有,他們跟你非親非故,之前所以對你好是利用你來為他們圈錢,正由於你們用了老千機,任何跟你賭的人都沒有回子,誰還敢來找你挑戰,所以你的利用價值也就沒有了。可是丁方不同,他年輕氣盛,相信他成為新的賭王後,全國各地的賭王都不肯信服他,會找他挑戰,這樣袁誠印與領事們又可以賺錢了。現在,你對他們來沒有任何用處了,也就是,趙敬武現在把你殺掉,沒有人肯出麵什了。他們甚至都盼著你快點死了,別礙了他們的錢路。”

    周大年眼睛濕潤潤的,撲通跪倒在四姨太麵前:“看在咱們夫妻的分上你再去跟莫德吧,隻有他能救我,求你了。”

    四姨太搖頭:“他們把我玩夠了,不會再聽我的了。”

    周大年:“那,那我們就等著家破人亡嗎?”

    四姨太:“有個辦法,倒可以讓你立於不敗之地。”

    周大年:“什辦法?你快。”

    四姨太搖頭:“反正你不會同意,就不了。”

    周大年:“求你了,出來吧。”

    四姨太太歎口氣,用手把耷在額頭的一綹頭發輕輕地捋到耳後,:“袁誠印看中咱家姐周靚,想娶她為五姨太,如果你同意的話,他就變成你女婿,你就成他的嶽父大人,我們就變成一家了,他自然會罩著你。”話沒完,周大年從地上爬起來,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是不是你提起這事的?”

    “我也是為了你,同意不同意是你的事。”她的臉上泛出冷笑。

    “我算聽明白了,你是在有意把靚靚往火坑推,你這個臭娘們太狠毒了,她個孩家平時幾句不懂事的話,你就這算計她,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大年,你老婆我被他們玩夠了,已經不能為你做事了,現在他們想玩你的女兒,隻有你把你女兒抱到他們床上,他們才會保護你,否則,你周大年就死定了。”

    周大年聽了這話,心的火躥上來了。這段時間,他已經憋了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呢,他惡狠狠地:“臭婊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他的聲音都顫抖了。四姨太冷笑:“雖然老娘我現在肉皮不如以前白生了,可你要敢動我,袁誠印與領事們還是不會輕饒你的,你以為我平時白跟他們睡覺了?你以為我隻為你才跟他們睡覺的?我勸你還是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的處境,如果你不把靚靚嫁給袁誠印,你周大年就算到頭了。”

    周大年不由怒從心起,雙手猛地掐住四姨太的脖子,吼道:“我掐死你這個臭婊子,我掐死你這個臭婊子。”他的臉變得越發猙獰。四姨太的眼珠子開始往外爆,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手去抓撓周大年的手,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便從頭上拔下頭釵猛地插到周大年手背上,頭釵頓時穿透他的手掌。周大年看到手背上鑲著金釵,不由鬆開手了。四姨太呼呼喘著氣,踉蹌著想走,周大年掏出手槍對著四姨太摟了幾槍,四姨太想著轉回身子,卻撲通跪倒在地。

    三禿子推門進來,被地上的四姨太絆了一腳,身子滾幾下來到周大年腳前,抬頭見他手握著槍,嚇得抱著頭:“老板老板,饒的一命。” 周大年沙啞著嗓子:“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把四姨太偷偷埋了,如果別人問起來,就四姨太離家出走沒有回來。”

    他完走出客廳,來到書房,看到手背上插著的金釵,猛地用手拔去,手背上冒出股紫血來。突然,他不由愣住,因為他感到自己的食指與中指有些麻木,試著活動幾下,感到這兩根指頭不聽使喚,他的眼睛慢慢地瞪大,最後瞪得都快把眼角撕裂了。

    對於賭者來,這兩根指頭是多重要啊!

    周大年惡狠狠地:“臭婊子,你的心太惡毒了。”

    他想去醫院看看,但又猶豫了,如果去了醫院,被外人知道他的手受傷,那他的賭王就當到頭了,他再也沒有什利用價值了。他自己上了些藥,並僥幸地想,這點傷也許過幾就會痊愈。坐下來,周大年點上支雪茄吸著,那支雪茄在手抖得厲害。他回想四姨太的袁誠印想娶靚靚的事,心隱隱作疼,可他有什辦法呢?現在他隻能把靚靚嫁給那個老王八蛋,否則,袁誠印與領事們肯定想辦法對付他。不過他明白,就是自己願意,靚靚也不會同意,靚靚現在正談著男朋友,是個富商的公子,曾經來過家,人長得非常英俊,又懂禮貌,跟靚靚可以是配地合。

    就在周大年悲憤交集之時,接到督軍袁誠印的電話:“大年,最近德國領事送我一輛自行車,我留著也沒用,如果靚靚喜歡就送給她吧。對啦,明我正好有空,你領她來家吃頓飯,我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她了,還真有點想她呢。”

    周大年:“她,明有課。”

    袁誠印冷冷地:“明的課那重要嗎?”

    周大年還想解釋幾句,袁誠印把電話掛了,他感到自己無法選擇,隻能帶著女兒周靚前去。到了晚上,周靚回到家,周大年跟她商量:“靚靚啊,督軍給你買了輛自行車,讓你明去騎,你明不要去上學了,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

    周靚翻白眼道:“呸,誰稀罕他的自行車,我騎著都怕被摔死。什東西,身為中國官員,不替老百姓爭取點主權不,還幫著洋鬼子鎮壓中國人,我看到他都想吐。”

    周大年:“靚靚,怎話呢?”

    周靚冷笑:“父親,也不是我您,外麵對您的傳言可難聽了,都您利用四姨太去勾引高官,您是洋鬼子的狗腿子,還您在老家時,曾放火燒死了上千口人,您能不能做點有骨氣的事,為什非要讓別人戳脊梁骨呢。”

    聽到周靚提到他放火的事情,周大年抬手便甩了她一個耳光,吼道:“明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周靚梗著脖子:“你就把我殺了,帶著屍體去吧。”

    周大年就像打敗了的公雞那樣,低頭耷拉著臉出去了,當他回到臥室,看到臥室四姨太的用具,這才後悔自己下手太狠,再怎,四姨太嫁過來後,對家還是出了很大的力的。周大年感到臥室到處都是四姨太的影子,他根本沒法在這睡覺,便抱著被子來到了書房,在沙發上蜷著迷乎著,但是他閉上眼睛,腦海泛出四姨太那慘白的臉龐,還有袁誠印那猙獰的麵容,就給驚醒了。

    早晨,周大年早飯都沒有吃,便坐車去拜見袁誠印。

    袁誠印見周大年並沒帶著靚靚來,臉拉得老長:“周大年,實話告訴你,我想娶靚靚為妻這是瞧得起你,是想著幫你,如果你變成我的嶽父,租界的領事們就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敢把房子收回去,他趙敬武就是借幾個膽也不敢對付你,否則,你被趙敬武殺掉,你的仇人會把靚靚綁去玩夠了賣到青樓,你自己想想這後果吧。”

    “唉,我並不是不想帶她來,隻是她脾氣太倔,不肯來。”

    “你連這點事都搞不定,還能做成什。”

    “您不要生氣,我會想辦法的。”

    “我先提前跟你把話了,現在租界的領事們都在考慮怎把你給整死,然後侵占你的家產呢。還有,我現在的軍費赤字正需要你的財產,如果你不把靚靚嫁給我,不用別人整你,我也得把你給整死。”

    周大年傷心地:“放心吧,我會讓你娶到靚靚的。”

    袁誠印馬上換成笑臉,拍拍他的肩:“大年啊,隻要我娶了靚靚,你就是我老丈人了,從今以後我還不得處處維護你。”

    周大年:“最近聽租界的洋人把靚靚的同學給強奸了,他們正在四處投訴,並商量著要去租界遊行,隻要在他們遊行時,你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然後對靚靚,隻要她肯嫁給你,就把她的同學全部放了,相信以她的性格,會不惜犧牲自己的……督軍袁誠印拍拍周大年的肩:“我就知道大年你有辦法。”

    周大年告辭出來,剛坐上車,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他感到太對不住大夫人,當初他剛來到津,沒錢也沒有親朋好友,還被趙敬武追著,後來在郊區租了間民房,由於租不起房子,女房東每都來趕他。那晚上,房東的閨女偷著來到房給他些錢,,你把房租交給我媽吧。後來這個姑娘常接濟他,讓他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他們結婚生下了靚靚,周大年的好運也來了,成了賭王,混到了津上層社會。一,周大年回到家,跟夫人商量娶個妾,還是督軍介紹的,如果不要肯定得罪人家。

    夫人:“好啊,隻要你過得好,隻要對靚靚好,你娶幾個我都不在乎,我也不會成為你娶妾的絆腳石。”

    當夜夫人就自殺了,這讓周大年感到非常愧疚。當年,他一把火燒死鎮54人,至今沒有產生絲毫的愧意,並且埋怨那的風不夠大,燒死的人不夠多。正因為愧對夫人,他對靚靚從就非常疼愛,想彌補對夫人的虧欠,但是如今他為了自己的安危,把女兒嫁給袁誠印這個惡魔,他的心自然不好受。

    書房擺著一個桌麵大的牌位,是紫檀材質的,足有半人之高,上麵用金色寫著54個人名。趙敬武站在牌位前,雙手執香,微微閉著眼睛,腦海頓時浮現出那場大火,在風的助勢下就像山洪般洗過鎮……他把香插進供器,歎口氣:“這多年,敬武麵對仇人始終無法雪恨,實在愧對父老鄉親,不過你們放心,現在我終於等到機會了,不久便可以把他的人頭帶回去。”

    在趙敬武看來,現在袁誠印與租界都想把周大年踢出局,想利用丁方為他們賺錢,現在把周大年殺掉,他們是不會過問的,不定他們還巴不得周大年早點死呢。他把獨錘叫到書房,跟他商量道:“八斤,我們應該做點什了。”

    “是的,會長請吩咐。”

    “你安排兄弟把周大年的人頭給拿來。”

    “好的會長,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情。”

    “雖然租界與袁誠印想踢掉周大年,但我們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了,他周大年在津衛畢竟還是個人物。你們周密安排,要想出可行的辦法來,不要操之過急。對了,我們隻針對周大年,對於他的家人與財產,決不能動。”

    “會長您放心,我會辦好的。”

    就在獨錘與兄弟們策劃謀殺周大年的方案時,趙敬武接到袁誠印的電話:“老趙啊,有件喜事給你,我馬上要跟周大年的女兒靚靚結婚了,哈哈,是感到吃驚吧,其實這有什吃驚的,白了,他周大年是巴結我,非求著我娶他的女兒,都是老朋友了,我也是盛情難卻嘛。不過,從今以後,他周大年變成我老丈人了,你可不能給我添亂,最少現在不行。”

    趙敬武沒想到周大年這不要臉,為了自己的安危做出了這種不恥的事情,他:“老袁,我與大年的事都是陳穀子爛芝麻了,現在我都快想不起來了,放心吧。”

    “老趙啊,我們混到現在的地步,算是有些頭腦的人嘛。我能夠明白,你從來不賭的人為什插手丁方的事情,你認為周大年這幾年沒為我們賺錢,租界對他頗有怨言,想利用丁方作為棋子,然後對周大年采取行動。你的想法是對的,如果放在前幾,你殺掉周大年,確實是最好的時機,不過現在你得看在我的麵上,不能有任何行動,要是誤了我與靚靚的好事,咱們的交情可就完了。”

    “放心吧,敬武以前沒有動周大年是看您的麵子,現在依舊看您的麵子。祝賀您娶了這年輕漂亮的太太,什時候大婚,一定要通知我,我想備份賀禮去討杯喜酒。”

    放下電話,趙敬武坐在藤椅上,托著泥壺樣的煙鬥待了老長時間。他的眉頭皺著,嘴兩側的八字紋越發深了。過了會兒,他輕輕吐口氣,自言自語道,現在必須停止對周大年的行動了。

    當獨錘聽讓他馬上停止謀殺周大年,不解地問:“會長,為什啊。我都打探好了,他訂了套紅木家具,明就去看貨。我們已經策劃好了,到時候把他在家具店幹掉,然後把他裝進箱子,用石灰埋起來,省得您帶到老家臭了。會長,您不能再前怕狼後怕虎的了,趕緊把這塊心病去了吧。”

    “八斤啊,無論什時候,有些事情,我們策劃得相當完美,但並不見得就能成功,因為還有很多外因。就像我們要謀殺周大年這件事,我之所以取消這次活動,主要因為周大年把女兒嫁給了袁誠印,現在他們正在操辦婚事,如果這時周大年死了,袁誠印的婚事必然就要泡湯,或者推遲,他肯定對咱們懷恨在心,那我們會怎樣,可想而知了。”

    獨錘吃驚道:“什什,周大年把女兒嫁給袁誠印?他袁誠印都比周大年大,這種事他也能做得出?”

    趙敬武抽了口煙,慢慢地吐出去:“如果他不這做,他就不是周大年了。”

    獨錘想了想,抬頭:“會長,就算督軍袁誠印娶了周大年的女兒,但並不表明他就不需要錢了,據道消息,他挪用了軍費,有個很大的窟窿需要補,他還會想辦法促成周大年與丁方的賭戰,從中撈取利益,我們從這件事情,再想辦法。”

    在督軍袁誠印大婚的那,趙敬武帶著備好的禮品出發了。當他們來到督軍府大門外,見門口正在發生爭執,他讓司機把車停下,下車去看了看,發現幾個守門的大兵正用槍托捅地上躺著的青年,那個青年被打得鼻口躥血,在地上滾來滾去。

    “哎哎哎,發生什事了?”趙敬武喊道。

    一個大兵回頭見是趙敬武,抽抽鼻子:“這子是周靚的男朋友,來跟督軍要人,督軍讓我們把他趕出去,誰想到這子耍賴,就是不走,打也不走,看來他是想吃槍子了。”

    “別打啦,我來勸勸他。”他把那個青年扶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年輕人,你不知道這是督軍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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