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保鏢之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劉慧敏 本章:十一、保鏢之死

    賭神

    由於趙信真想做點事讓父親看看,讓刀會的人看看,改變大家對他的印象,他對於謀殺周大年與丁方這件事還是很上心的,跟自己的幾個親信做了周密的計劃。他們挑出0多個身強力壯、槍法好的兄弟,讓他們換上不同的服裝化妝成各行各業的人,在黑時各自坐黃包車,在丁方家門前的巷口集合。

    正在分派任務的趙信突然又想到水萍那姣好的身段、美麗的麵容,以及那股淡淡的體香,他舔舔嘴唇對大家:“丁方的娘們太他媽俊了,如果老子不能得手,這輩子活著也沒有多大意思。到時候兄弟們注意點,別給我把她傷了,我還想好好疼疼她呢。”

    正在這時,獨錘敲門進來,對趙信:“公子,你們商量好了嗎?會長在門外等著為你們送行。”

    趙信點點頭:“好了,我們馬上出去。”

    他帶著大家來到院,見父親手托著煙鬥,凝在院就像尊塑像,他縮縮脖子:“父親,我們準備好了。”趙敬武慢慢轉過頭來,也沒有去看趙信,:“記住,你們要速戰速決,不要逗留,以防三禿子聞訊反撲過來。對了,記著把周大年的人頭給我帶回來,我要用來祭奠死去的鄉親與犧牲的兄弟們。”

    “父親,您放心吧,孩兒一定把他的人頭帶來。”

    “趙信,這次的事情意義非同一般,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父親您就請好吧,這是一場必勝的仗。”

    趙信馬上下令,讓參加這次戰鬥的兄弟們先出發,然後他坐車來到距離丁方家不遠的巷子,讓車子回去,他又坐著黃包車來到約定的地點。大家把趙信圍攏起來,趙信:“兄弟們,到時候誰先打死周大年與丁方,我賞他兩百塊大洋,請他去怡香院喝頭牌的茶。”

    兄弟紛紛點頭,表示到時盡力。

    色已經黑透,各家各戶都亮起了燈,巷子傳來了炒菜的香氣,趙信得意地:“媽的,現在周大年與丁方可能正喝斷頭酒呢。”他帶著大家躡手躡腳來到丁方家門前,分別派幾個兄弟守著東西院牆外,以防打起來有人跳牆逃跑。趙信想了想又:“你們都見過丁方的老婆吧,沒見過也沒關係,看到女的不要開槍,要給我抓活的。這娘們,我一定得把她給弄到手。”

    隨後,趙信安排幾個身強力壯的兄弟去撞門。兩個漢子同時用力,猛地把門給撞開,趙信帶著大家擁進院,直奔正房,沒想到剛到院中,暗突然吐出火舌,響起密集的槍聲,跑在前頭的幾個兄弟慘叫著撲倒在地。趙信愣了愣喊道:“衝啊,老子重重有賞。”由於院的火力太強,他們根本就衝不過去,都開始往回跑。趙信跑得更快,當他們出大門時,因為都急著出門,結果擠在那兒出不去了。趙信急了,對著身邊的兄弟開了幾槍,這才擠出門口。

    他們剛出門,結果巷子牆上又響起了槍聲,把他們給封鎖在門口了。趙信嚇得趴在地上,抱著頭,尿了一褲子。其他兄弟都跪在地上,把手舉起來,喊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丁方與三禿子他們帶著人出來,把趙信他們圍住。趙信帶來了0多個人,現在隻剩下一半了。他們跪著或趴在地上,不停地哆嗦著,還有人在聲哭,還有人喊救命。

    趙信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爸爸是刀會的會長趙敬武,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我爸會找你們拚命的,我爸是趙敬武,我是刀會的趙信。”

    丁方走到趙信跟前,用槍筒敲著他的頭皮:“上次沒把你打死,我後悔得差點吐血,沒想到你又來送死,如果你不提趙敬武,我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現在我改主意了。”

    趙信跪在地上磕頭:“丁爺爺,您饒了我吧,求您了,親爺爺。”

    周大年把丁方拉到旁邊,對他聲:“賢弟,殺掉趙信,趙敬武肯定瘋了,要不就放了他?”

    丁方:“周兄的意思是我們放虎歸山嗎?我們現在就怕他趙敬武不瘋,如果他瘋了更好了。周兄,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吧,是殺還是放,反正我的建議是殺。”

    周大年:“三禿子,把趙信幹掉。”

    三禿子往回縮縮:“我,我手槍沒子彈了。”

    周大年:“來人,給他槍。”

    三禿子:“老板,我手受傷了。”

    丁方氣憤道:“瞧你們這點出息,又想吃螃蟹又怕被夾著!”完舉起槍來,對著趙信的頭就摟火,一聲響亮,腥膩的東西濺到他們的臉上,大家都用手去抹臉。丁方對剩下的人:“你們回去跟趙敬武,這是你們自己來送死,跟我們沒有關係。還有,別忘了替我跟周兄捎句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把他的人頭給拿來。”

    趙信的手下連滾帶爬跑了。

    周大年看看趴在地上的趙信,催丁方馬上收拾東西跟他回租界住。丁方想了想回頭對三禿子:“去看看趙信確實死了沒有,要是不死再補上幾槍,別跟上次那樣,送到醫院給救回來了。”三禿子點了點頭,跑到門口用腳碰碰趙信,見沒有任何動靜,便跑回到院:“老板,趙信已經沒有氣了。”

    大家馬上收拾東西,回到了周大年家。大家洗漱後換了衣裳,坐在客廳商量以後的事情。丁方伸手聞了聞手指,感到上麵還有些腥味,他跟周大年要了根雪茄點上,吸了兩口,猛烈地咳了幾聲:“媽的,沒想到這東西這辣。”周大年憂心忡忡,歎口氣:“趙敬武知道趙信死了,肯定會瘋狂地報複咱們,從此咱們的日子不會安靜了,三禿子,你要跟兄弟們,做好準備,隨時出擊。”

    三禿子:“老板,這是玩命啊,您得多給兄弟們發點錢。”

    周大年瞪眼道:“一讓你做事就提錢,要你幹嗎?”

    丁方想了想:“周兄,錢財本來是身外之物,如果我們死了,是帶不走的。花錢買平安,這是對的。這樣吧,給大家加點薪水,將來我有錢了,我分擔一部分。”

    周大年:“賢弟放心吧,我隻是生氣他們的態度,倒不是在意幾個錢。好吧,每個人每月再加10塊大洋,讓他們好好做事,如果誰勇敢,誰做事有利,我還會獎賞。”

    三禿子咋舌道:“可是老板,我們根本不是趙敬武的對手啊。”

    周大年急了:“你他媽的就知道泄氣。”

    丁方:“放心吧,等事情鬧大了,自然會有人站出來管。”完,打個哈欠,“不行,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把丁方送出門後,三禿子對周大年:“老板,我沒想到丁方這狠,我看到他開槍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的,怪嚇人的。”

    周大年歎口氣:“實話,丁方有膽有識,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們以後對他尊敬點,我們往後還要仰仗著他的幫助,跟他同心協力對付趙敬武,否則就我們,我還真沒有這個底氣。”

    餐廳的桌上擺著酒菜,趙敬武與獨錘坐在那話,他們在等著趙信他們凱旋歸來,好喝點慶祝酒,沒想到幾個兄弟血頭血臉地回來,哭道:“會長不好了,公子被殺了。”

    趙敬武聽到這個消息,身子劇烈地晃了幾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獨錘馬上用車把他送到醫院,派兄弟守在醫院附近的胡同,以防周大年他們趁機前來鬧事,隨後又帶人來到丁方家,發現丁方他們已經逃離了,院門處堆著五六具屍體,院子也堆著幾具。他來到趙信麵前,打著火機看了看,發現趙信趴在地上,額頭正中有個黑色的槍眼,腦瓜子後麵半邊沒有了,腦子就像嫩豆腐似的呈放射狀。他把火苗甩滅,站起來,歎口氣:“把公子給包起來放到車上,回去用冰把他埋起來,把其餘的兄弟進行登記後埋掉。”

    當獨錘吩咐完,已經亮了,他又匆匆來到醫院。

    趙敬武已經醒了,坐在病床上,見獨錘來了,沙啞著嗓子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獨錘點頭:“是的會長,我打發人把公子拉回去,用冰把他給冰藏起來,把其他兄弟進行登記後下葬了。”

    趙敬武痛苦地:“我後悔啊,趙信從沒有做件響亮的事情,我卻把這大的事情交給他去做。唉,意,真是意啊。”

    獨錘:“會長,這件事不能怨公子,據回來的兄弟,他們早就埋伏好了。看來,他們早知道咱們的計劃,並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一直在考慮這個給咱們送信的是誰?他為什給咱們送信?是不是故意引咱們上當?通過這件事的結果,我感到這個人並不是在幫咱們,而是幫周大年他們。”

    “現在考慮這些還有什用,我們已經失敗了。”

    獨錘湊到床前:“會長,他周大年每這設計打擊咱們,咱們不能老是被動挨打,得想辦法還擊啊。現在兄弟們都在生氣,要衝進租界把周大年與丁方給殺掉。”

    趙敬武搖頭:“萬萬不可衝動,也許袁誠印他們想打擊咱們沒找著理由呢,我們不能給他這個理由。雖然我們刀會的實力大,但是也沒法跟地方政府匹敵。你先把趙信的後事辦了,等我出院後再從長計議。”

    獨錘問:“是送回老家?還是就在津?”

    趙敬武:“不必送回老家,找個公墓把他埋了吧。”

    到了中午,袁誠印與莫德來到病房,趙敬武知道他們來貓哭耗子了,於是從床上爬起來:“請恕敬武不能迎接了,請坐。”袁誠印與領事並沒有坐,他們站在床前,表情顯得很是冷漠。袁誠印歎口氣:“敬武啊,聽公子遇難,我們也感到很悲痛。唉,當初你如果聽我的,我們達成合作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再者,現在的輿論對你們刀會非常不利,畢竟公子是帶著人去丁方家遭到殺害的,周圍的居民也都聽到密集的槍聲,這個……大家都在認為,啊……這個。”

    莫德:“都認為你家公子是死有餘辜。”

    袁誠印忙打圓場:“這老百姓的嘴我們也捂不住嗎?”

    趙敬武臉上的肉皮顫動幾下,蒼老地呼出口氣:“我沒想到這孩子做事如此魯莽,竟然瞞著我去送死。至於合作的事情,並非敬武不肯,而是高明畏懼丁方,因此生病。今我才聽,就在我住院後,高明趁機逃走,最讓我心寒的是他竟然還偷走了我幾件古董,你他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袁誠印:“敬武,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想找周大年複仇,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是你也不要活動太大了,到時候雙方火迸,秧及平民,我們不會不管的。其實,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動槍動炮的,搞得就像戰爭似的,暗地就可以解決。”

    這番話讓趙敬武感到非常氣憤,他們這是來看望嗎?這不明明是來警告與要挾嘛,你怕亂,那我就非讓津衛亂不可。等袁誠印與莫德走後,他對獨錘:“你派些兄弟,想辦法去對付周大年的鋪子,記住,不要動租界有股份的企業,比如玩具廠。也不要太明顯了,讓別人看到是咱們做的。”

    獨錘點點頭:“放心吧會長,我馬上就去。”

    獨錘回到會所,馬上召集了幾十人,給他們開了個會,讓他們化裝成平民百姓,以商販的身份前去對府周大年的商鋪。他們首先把絲綢店給燒了,把古董店洗了,把人也給砍了幾個……當周大年得知絲綢店被燒、古董店被搶後,他再也坐不住了,跟丁方商量:“賢弟,我們怎辦?如果明打明地跟趙敬武幹,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下去,我就破產了。”

    丁方平靜地:“周兄,這才值幾個錢,讓他們折騰去吧。”

    周大年:“丁賢弟,這可是我自己的心血啊,來之不易啊。”

    丁方:“周兄你想過沒有,你的企業大多是租界的領事們擁有股份的,比如玩具廠、銀莊,還有幾家飯店,隻要他趙敬武動了這些地方,就不用咱們出麵了,租界也得想辦法對付趙敬武。”

    周大年點頭:“賢弟,這個辦法好,讓他們去折騰吧。”

    可是刀會專撿他周大年獨資的項目打擊,並不去動合資的項目,這讓周大年撐不下去了,他找到莫德,對他:“你們再不管管他趙敬武,就馬上會把咱們合資的廠子給毀了,到時候真出了事,你們可不要賴到我的頭上。”

    莫德嘿嘿地笑,:“大年啊,我早跟他們打過招呼了,你們的恩怨是你們的,不能損害我的利益,他趙敬武不敢動我的東西。我看這樣吧,你把你名下的鋪子、股份都便宜賣給我吧,這樣還能保住你的資產,比被人家給毀了要強吧。”

    周大年不由氣憤至極,他莫德不是落井下石嗎?他決定以牙還牙,讓三禿子帶著兄弟去把趙敬武的船務廠燒了。船務廠是專門幫助來往的商船搞維護與保障服務的,因為沒人敢競爭這行,趙敬武通過這個廠獲得了很多錢。周大年知道,燒掉這個廠,他趙敬武的損失也不在自己之下。

    兩家打打殺殺,相互報複,周大年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了,他對丁方:“賢弟,我們得想個辦法,這樣下去我們就垮了。你想過沒有,我們才幾十個兄弟,現在死的死,傷的傷,而刀會的兄弟那有多少?我們不能再跟他硬拚了。”

    丁方問:“周兄,什辦法?”

    周大年搖頭:“現在我也沒有什辦法。”

    丁方:“辦法是想出來的,肯定會有辦法。”

    周大年左想右想,晚上都不睡覺了,突然靈感突發,他等不得明就把三禿子給叫來,跟他秘密策劃:“三禿子,有件事做成了,租界外那四合院就是你的了。”三禿子腦海頓時浮現出周大年為了養婊子買的那套古老的四合院,激動地:“老板您,隻要三禿子我能辦得到的,一定會辦好。”周大年把聲音壓低,並下意識地看看門窗,“現在,刀會不停地打擊咱們,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租界與袁誠印他們又隔岸觀火,不顧咱們的死活,我想把這起紛爭搞大,讓大家都難受,這樣就有人會出來製止這起紛爭,咱們就能得空喘口氣。”

    “老板,您怎辦吧。”

    “你今去郊區租幾間房子,明晚上帶人把玩具廠監工的老外殺掉,把麵好的機器與原材料全部藏起來,然後放把火把玩具廠燒了。燒掉了這個廠子,沒有人不會懷疑是刀會幹的,租界肯定會找趙敬武算賬,這樣咱們就安全了。”

    三禿子吃驚道:“老板,玩具廠緊挨著幾個廠子,還離居民區這近,如果起火,怕是那片地方都會受到牽連。”

    周大年:“這火燒得越大,他趙敬武越難受。”

    三禿子:“那好吧,在下這就去辦。”

    周大年:“這件事情誰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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