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神出鬼沒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劉慧敏 本章:十九、神出鬼沒

    賭神

    吃過早飯,袁誠印把副官叫到辦公室,跟他商量怎從加藤手中把趙敬武的家屬弄出來,好完成交易,獲得財產。副官為難地:“這個有點難度,廳長親自帶人去租界搜,沒發現任何蹤跡。”袁誠印瞪眼道:“你想過沒有,像加藤這狡猾的人,他會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嗎?極有可能把人藏在租界外麵了。”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把人藏在哪。”

    “混賬,如果知道用得著你去找嗎?直接去抓回來不就行了,你就不會想辦法抓個日本武士問問情況?不過,據日本武士的嘴特別硬,他們為了守住秘密極有可能會自殺。所以,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首先把他給打昏,把衣裳脫光,並檢查他們的口腔有沒有假牙,據他們會在假牙裝毒藥,被捕後會咬碎假牙自盡而死。”

    “他們的嘴這緊,抓過來有用嗎?”

    袁誠印冷笑道:“我還就不信他日本人的牙關這緊,隻要把他抓過來,我就有辦法讓他開口,娘的,我還就不信這邪了。”

    副官剛離開不久,警衛員拿著當的報紙進來,放在袁誠印的桌上。袁誠印摸起電話想給刀會打個電話,讓他們通知趙敬武,一定會把他的家屬營救出來,讓他耐心等兩。電話通了,他的餘光看到報紙上有趙敬武的報道,忙把電話掛了,摸起報紙來,報紙上赫然寫著:“刀會原會長趙敬武聲明:由於本人年事已高,產業又多,根本無力經營,現在已經轉讓給……”袁誠印的臉色開始泛紅,然後暗成豬肝色,他把報紙扔到地上,吼道:“趙敬武我日你祖宗。”

    警衛員回過頭來,驚異地看著袁誠印:“長官,怎了?”

    袁誠印叫道:“你馬上把副官給我找回來。”

    警衛員跑著去了,袁誠印焦躁不安地踱著步子,用鼻子不停地噴氣:媽的,這個趙敬武太狡猾了,原來他就沒有打算跟我有什交易,是策劃我與日本租界火拚贏得時間擦自己的屁股。他摸起電話通知幾個團長,讓他們火速控製車站、碼頭,以及任何進出津的關口,一定要把趙敬武抓回來。

    當副官回來後,袁誠印歎口氣:“抓日本武士的事先放放吧,現在已經沒必要了,他趙敬武的家屬根本就不在日本人手中。”

    副官吃驚道:“那在哪?”

    袁誠印踢踢地上的報紙:“你自己看。”

    副官拾起地上印了幾個腳印的報紙,舒展開,咋舌道:“他媽的,這個趙敬武太狡猾了,把咱們都給玩了。”

    袁誠印拍拍腦袋:“我已經派人到各碼頭、車站搜查去了,你帶著人沿街搜搜,爭取把他給我抓回來,隻要把他抓回來,我們就還有希望。他把所有的企業都轉給別人,手還握著個金山呢。”

    袁誠印調動了所有的力量折騰了一整,結果連趙敬武的影子都沒有見著,他拍著桌子叫道:“媽的,我就納悶了,當初我們捉拿丁方一家三口,跟著屁股追都沒有見著人,現在他趙敬武又玩消失,連個影子也不見了。”

    副官:“您會不會有這種情況,趙敬武與租界有什聯係,現在他就躲在租界?”

    袁誠印恍然大悟,叫道:“對啊對啊,我他媽的怎沒想到這茬呢!以前我們隻是在租界外折騰,從沒去租界搜過,所以每次搜人都失敗了。他趙敬武贏了這多錢,讓哪個領事提供保護,哪個領事還不高興得屁顛屁顛的。”歎了口氣,“可問題是就算他趙敬武在租界,我們並不知道他在哪個租界,也不能挨著搜吧。”

    “其實,您就有幾個國際殺手潛入到租界,對各租界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咱們想去緝拿,又怕違犯國際租界條約。”

    袁誠印給各租界通了電話,租界聽有殺手潛入,他們都要求去他們的租界搜捕。袁誠印親自帶著兩個連的精兵來到德租界,副官帶人去搜,自己躲在使館跟領事聊。

    德領事:“袁督軍,自莫德被送回國治療後,英租界又來了位名叫格西的領事,據他正在調查莫德精神分裂的原因,這件事情讓我們深感不安。”

    袁誠印驚道:“你應該早告訴我,如果他查出什,咱們大家都得受到牽連。您想過沒有,畢竟是因為咱們涉賭而導致的後果。”

    領事聳聳肩:“我們幾個領事商量過了,涉賭的事情我們是不會承認的,他格西也拿我們沒辦法,可是督軍你就危險了,一旦他知道是你跟莫德涉賭,肯定會向民國政府反映,你就危險了。”

    袁誠印問:“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利,您看咱們怎辦?”

    領事:“辦法不是沒有,讓他不要開口就行了。”

    聽德國領事這,袁誠印心咯一下。不讓他開口隻有兩種辦法,用刀拉他的脖子,或用錢把他的嘴堵上,現在的問題是拉脖子,他沒有勇氣,用錢堵嘴又沒錢。上次的賭局輸掉之後,他現在欠了一屁股債,別給高議員寫的欠條,自己的軍費還挪用了幾十萬大洋,這個窟窿還張著口等他呢,否則,他也不會聽趙敬武給他錢,就鋌而走險殺日本人,也不會上緊地找他。就在袁誠印與德領事商量怎對付這個新來的格西時,副官跑進來了,喊道:“長官長官,出大事了。”

    袁誠印驚喜道:“人找到啦?”

    副官:“不是趙敬武的事,是夫人與少爺在南廟出事了。”

    袁誠印騰地站起來:“什什?”

    副官:“夫人的衛士血頭血臉地回來,夫人帶著公子去南廟進香,在那碰到周大年了,他們正在話,誰想到躥出十多個不明身份的人,舉槍就向侍衛射擊,然後把夫人與公子給搶走了。”

    袁誠印叫道:“他們是什人?周大年去幹嘛?”

    副官:“周大年那些人是刀會的。”

    領事聳聳肩:“袁督軍,真是禍不單行啊。”

    袁誠印顧不得再去搜趙敬武了,馬上召集人馬回府,召開營級以上的軍官會議,商量營救靚靚與公子。大家七嘴八舌,都要求把刀會清剿了,永絕後患。劉子軒站起來:“依下官看,我們不能被表麵現象蒙蔽了,請大家想想,如果真是刀會的人幹的,周大年為什沒事?大家都知道趙敬武與周大年的恩怨,他們為什不動周大年?再者,夫人從來都不帶公子出去,為什這次就帶出去了?而且現場又出現了周大年?這件事,我們應該重點去找周大年,而不是去對付刀會。”

    袁誠印點頭:“劉營長分析得極是,我們不能因為事情緊急就亂了方寸。這樣吧,大家分頭去查找夫人與孩子的下落,副官,你親自去趟刀會,對他們,周大年咬定是他們的人把我老婆與兒子抓去了,讓他們把人給送回來,否則就剿滅他們刀會。”

    副官雙腿並住:“是,下官馬上就去。”

    袁誠印:“記住,不能跟他們鬧僵了,我讓你這,隻是給他們些壓力,讓他們為了自己的清白,幫著咱們去找人。刀會的人分布廣、眼線多,他們找人比咱們有優勢。”

    副官點頭:“督軍的是,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當副官帶著人馬來到刀會,讓獨錘把靚靚與公子交出來,獨錘惱了:“哎,你什意思?靚靚與少爺在督軍府,我們又跟她沒有交情,他們來刀會幹嘛?”

    “老弟,夫人與公子被綁架了,有人指證是你們的人幹的。”

    “哎哎哎,你們不能把什事都扣到刀會頭上,他們是我們幹的就是我們幹的?真是笑話,要是我們指證你副官強奸民女,你就強奸啦?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這點事都分析不出來,怪不得你至今才是個副官。”

    “老弟,你們幫著把人找到不就行了嗎?”

    “我們傻啊,我們把人找到你又怨我們抓的。”

    “你腦子進水啦,如果督軍認定是你們刀會幹的,我還用來跟你商量嗎?直接就帶兵把你們抓起來了,直接就對你們刀會動武了。過來找你,不是想著你們刀會人多、眼線多,給幫著找找嗎?跟你講話真是費勁。”

    等副官帶人走了,獨錘回味著副官剛才的話,感到還是應該幫著找人,以防再被栽贓,於是馬上通知各分會全力查找靚靚母子的下落,發現行蹤不要盲目行動,要及時匯報。之所以這交代,主要是怕真把周靚母子給救出來,到時候袁誠印咬定是刀會先劫後放,那就不清了,無論什時候,做好事也得講策略,否則就壞事。

    獨錘正準備出門,守門的進來:“會長,有位老先生來找您。”隨後有位白發白須的老人進房,老人問:“遇到難題了?”

    獨錘驚喜道:“會長,您怎來了?”

    坐下來,獨錘忙著泡茶,趙敬武:“八斤啊,遇到事情不要急,要多動腦子。我聽靚靚被劫這件事,就知道不是你做的。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日本人幹的,問題是,日本人為什要抓靚靚與孩子?他們難道是想明刀明槍跟袁誠印幹,報複那夜的火拚嗎?其實,他們是有更深的目的,是想嫁禍刀會,等督軍對付咱們時,加藤就會跟你談判,比如,你肯跟我們合作,我們就幫袁誠印找到老婆孩子,證明你們的清白。這才是他們真實的目的。”

    獨錘不解地問:“聽副官的口氣,好像袁誠印並沒有製裁咱們的意思,更像是拿此事要挾咱們去幫他們找人。”

    趙敬武點頭:“是的,對於袁誠印來,還沒有傻到直接就對咱們刀會動武,他之所以派副官前來要挾,隻是想讓咱們幫著找人,畢竟咱們的會員人脈廣。袁誠印之所以不懷疑是我們做的,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加藤忽略了個細節,他讓周大年指證是刀會的人劫持了靚靚母子,這件事讓袁誠印他們產生了懷疑。”

    獨錘點頭:“會長分析得極是。”

    趙敬武:“你主動跟袁誠印接觸,幫助他們尋找人質,並對袁誠印,現在周大年跟著日本人做事,這件事情可能跟周大年有關。還有,告訴他,日本人不可能把靚靚他們關在租界,極有可能是在外麵的某個地方。”

    隨後,獨錘帶著高明來到督軍府,把趙敬武教的話了。袁誠印點頭:“我能混到現在的位置,足以明我還是有點頭腦的,如果我認為是你們幹的,早就對你們不客氣了,之所以讓副官過去,是希望給你們點壓力,有壓力才有尋找的動力嘛。看來,已經收到效果了,你們不是親自來了嗎?”

    獨錘:“我已經跟所有的弟兄們都了,讓他們幫著尋找。”

    袁誠印恨道:“該死的周大年真是沒人性,靚靚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都對付,我真後悔沒有在醫院把他給掐死。這樣吧獨錘老弟,你幫我把老婆孩子找回來,以後我就罩著你們,沒人敢動你們。”

    獨錘點頭:“到時候把周大年交給我們就行了。”

    袁誠印:“你們最好把他給煮了,咱們下酒。”

    隨後,袁誠印跟獨錘商量,分別派人對日租界進行監視,爭取早日找到夫人與公子。獨錘回到刀會,找出幾十個得力的下屬,給他們開會:“4時盯著日本租界的人,爭取盡快把周靚母子找到,這不僅是幫助袁誠印,而是為了破壞日本人借刀殺人的陰謀,這是對我們自己的保護。”

    本來加藤認為,袁誠印丟了老婆孩子肯定會失去理智,立馬前去製裁刀會,現在不隻沒有產生那樣的效果,他們反倒聯合起來找人,這讓他感到非常失望。他知道,再拖下去,藏人的地點肯定會被發現,這樣就前功盡棄了。他決定,直接跟袁誠印麵談,讓他前去製裁刀會。他帶著田七郎來到督軍府,直接就對袁誠印:“你們不用找了,人是我們綁架的。”他們本來以為袁誠印肯定會蹦高,沒想到他表現得異常的平靜,隻是:“談談條件吧。”

    “哈哈?”加藤笑道,“我知道督軍是聰明人。”

    “少廢話,直接條件。”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加藤笑嘻嘻地,“你幫我把刀會的幾個頭頭抓到租界,我跟他們交流點事情。還有,你再抓幾十名刀會的人把他們關進大牢,就他們製造恐怖事件,擇日公開處斬。當我與刀會的頭頭交流完之後,你美麗的夫人與英俊的公子自然會回到你的懷抱。”

    “是不是因為趙敬武並沒有付你們代賭費?”

    “這隻是其一,其二就沒必要跟你了,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給周靚母子安排了最好的房子,讓他們吃的是日本美食,等你把他們接回去,他們肯定比以前胖了。”

    袁誠印:“那我得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安全。”

    加藤從袖子掏出一隻鞋扔到桌上:“這是公子的鞋,我感到這鞋有些擠腳,就給他換了雙鞋,希望貴公子穿上我們的鞋後,有好的前程,而不是夭折。”

    袁誠印沒有別的選擇,隻得帶人來到刀會,對獨錘:“老弟啊,現在我終於知道我老婆孩子在哪了,跟刀會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你們得幫我個忙,因為加藤了,隻有你們刀會的幾個頭目去租界做客,他們才把老婆孩子還給我。實話,我知道這做不太像話,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沒辦法大義滅親。”

    “你既然知道是日本人幹的,直接派兵闖進租界,把夫人與公子接回去不就得了,為何還要牽涉上我們刀會?”

    “老弟啊,我不能拿著我的家人的命開玩笑啊,要是我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撕了票我不虧大了?”

    獨錘氣憤道:“你這做是不對的,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抓了你夫人與孩子讓你對付日本人,難道你也去對付他們嗎?如果這樣的話,以後肯定還有人這做。”

    袁誠印站起來,向獨錘鞠躬:“對不起了,我以後會心點的,我會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盡量不讓這種事情發生。現在,還請老弟跟我們走一趟吧。”

    獨錘並沒有想到事情發會展到現在的程度,這時候,他多期望老會長在這,他相信老會長在的話肯定會有好的辦法。這多年以來,曾發生過多少驚心動魄的事,老會長都能逢凶化吉、扭轉敗局。現在,獨錘能夠做到的就是不讓會員們受到傷害,他隻得通知分會的會長前來,跟著袁誠印走了。袁誠印把獨錘他們送到日租界,加藤把人接過去就關進密室,然後對袁誠印:“不能不我們的合作非常順利,不過現在還不能把夫人與公子交給你,因為在我們的合作協議還有一條,你必須抓幾十個刀會的人給關押起來。”

    袁誠印急了,吼道:“加藤,你到底想幹什?”

    加藤笑道:“你要有點耐心,當初你派人把我0個武士都給殺掉,我當晚上還喝了點酒,還看了半宿的歌舞,還跟個美麗的歌女做了點事情,因為我感到我並沒有失敗。”

    袁誠印:“好吧,我現在就回去抓人,如果你再敢玩什花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現在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當把袁誠印送走後,加藤把周大年叫來,拍著他的肩:“大年君,跟我去見見幾個老朋友,幫我勸勸他們,讓他們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中國話。”周大年跟隨加藤來到走廊,加藤停在牆前。牆上鑲著一麵巨大的油畫,畫上畫的是個日本女人的裸體,他把雙手擺到女人的乳頭上,巨大的畫框閃開,出現了個暗道。

    這個設計又流氓又巧妙,把周大年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順著台階來到地下室,周大年發現下麵設了幾個房間,其中有個房間隔著鋼條,麵關著獨錘、高明,還有刀會4個分會的會長。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麵沒有趙敬武,要是有的話,隔著牢房跟他聊聊,那將是多偉大的時刻啊。

    加藤倒背著手:“獨錘君,今請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談談合作的,隻要你們同意,你們的人身安全將會得到保障,還會有豐厚的獎賞,如果你們不識時務,刀會將會消失。別怪我不告訴你們,現在袁誠印已經開始抓你們的會員了。”完見大家都沒有開口的,他就急了,“獨錘,你身為刀會的會長,怎可以不關心手下的死活呢?你的義氣哪去了?你的良心哪去了?”

    獨錘冷笑道:“我們刀會的人寧死也不做別人的狗。”

    加藤把槍掏出來遞給周大年:“大年君,看著哪個不順眼給我打了。”周大年接過槍來,上來就瞄準獨錘,加藤伸手把槍擋開,吼道:“巴格,獨錘的最後,別人的開始。”

    周大年用力點頭:“我,我知道了。”

    加藤對獨錘:“我再問你一聲,同意不同意跟我們合作?”

    獨錘罵道:“有種的你先把我給殺了。”

    加藤對周大年點頭,周大年瞄準分會會長扣了扳機,一聲響亮,那人的胸脯跳了跳,忙用手捂住,鮮血從指縫噴出來,他叫道:“會長,報仇……報……”話沒完就死了,周大年得意地吹了吹槍筒,又開槍打了個人。獨錘叫道:“不要打了,我同意,我同意,你們先把我們給放了。”加藤點點頭:“獨錘君啊,你早這痛快,也不至於葬送兩個兄弟的性命。好吧,你下通知,明把刀會的各級頭目叫到租界,我們將盛情款待,到時候你對他們,從今以後你把會長的職位讓給我了,如果誰不聽指揮,槍斃。當然,之前你還要對他們跟著我加藤幹的種種好處。”隨後,加藤把他們挪到地上的房間,逼著獨錘寫通知書,並把高明放出去,讓他前去通知刀會的各頭目……當趙敬武聽到刀會被抓的消息後,他坐不住了。他本以為隻要主動幫助袁誠印尋找人質,把目標鎖定在日租界,袁誠印將會給租界加壓,沒想到最終還是刀會遭殃。他相信,獨錘為了保護會員的性命,肯定被迫與租界合作,那刀會的性質就變了。因為,日本之所以急著與刀會合作,肯定會有更深的陰謀,想用刀會的力量來完成。當夜色來臨時,趙敬武走出家門,回頭看看院的假山,在夜就像個巨大的窩窩頭扣著,空陰沉沉的,風已經夾雜了冬的寒意。

    趙敬武坐著黃包車來到刀會的古董店,進門後,見幾個客人正在那看手鐲子,他走上前去問:“有景泰藍的鼻煙壺嗎?”

    老板:“有,您想要什顏色的?”

    趙敬武:“掐絲法郎的有嗎?”

    老板點點頭:“有,請先生到後麵看貨。”

    兩人來到後堂,老板:“會長,不好了,刀會馬上就要遭大秧了,獨錘下通知讓大家去日本租界開會。”趙敬武點點頭:“事情的經過我已知道了,唉,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看來,我們必須要采取行動了,你馬上下通知,號召兩百個會員,帶上最好的裝備,我們淩晨點準時到達日租界大門口,衝進去把八斤他們給救出來,然後向外界宣布解散刀會。”

    “會長,難道您真舍得解散刀會嗎?”

    “除了這做還有什辦法?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我們現在找到袁誠印的夫人與孩子,就有辦法了。”

    “日本人想用此來要挾袁誠印,我們哪容易找到。”

    “會長您先在這休息,我馬上去。”

    老板來到店,對店員:“打烊了。”員工剛要去關門,有個煙童跑進來:“我找老板。”老板走到他麵前:“我不吸煙。”

    煙童:“有人,這包煙會帶來好運的。”

    老板心一動:“好好好,多少錢?”

    煙童:“那位先生已經把錢付了。”

    老板把煙打開,從麵抽出張紙來,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老會長不要輕舉妄動以防事態惡化,明獨錘等人可安全回來。”老板拿著這個紙條跑到內房,見趙敬武正用布在擦手槍,煙鬥滾在地上。他把煙鬥拾起來放到茶幾上,把手的紙條遞給他。

    趙敬武看了看:“什人送的?”

    老板:“有個煙童送來的,是位先生。”

    趙敬武:“到底是什人?”

    老板搖頭:“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咱們的人。”

    趙敬武深深地歎了口氣:“既然這樣,我們就等明再吧,畢竟血洗租界容易,其後果不容易處理。現在政府軟弱,一旦跟租界發生爭鬥,政府都是殺自己人討好洋鬼子。如果這位兄弟真的能有辦法幫助我們度過此劫,那真是我們的貴人。”

    老板點頭:“我相信上會幫助咱們刀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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