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得你，然後愛別人

    haper 1　原是舊識

    那個紅衣服沈姐瞥了清水和單之薔一眼，有點不情願，似乎很難接受白衣服的冷漠，依舊撒嬌地看向“白色羽絨衣”。

    “哥，你的‘別人’是她們嗎？”“紅衣服”這才又勉強地看了看清水，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驚呼，“怎是你？”

    聲音非常尖銳，並且充滿敵意……還有防備。

    單之薔也聽出了“紅衣服”的情緒，側臉看看清水，眼神詢問她怎回事，清水聳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回事。

    “你怎也在這？真是陰魂不散……”“紅衣服”麵色一改，剛剛的溫柔嬌美一掃而光，“哼！能惹毛白雪，她們也不是什好人！”這次是看著“白色羽絨衣”的，聲音冷澀。

    單之薔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聽出了人家在針對她們，嘴角一彎，冷笑道：“這位裝嗲賣萌的紅衣服姐，請不要惡人先告狀，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的白雪是誰，也不知道這還有沒有叫陽春的，但營地那群流氓的做法的確讓人作嘔，蠻不講理。對了！他們要留的地盤就是給你身後那群畜生的嗎？嘖嘖……果然是一群狗腿子。”單之薔著看了看“紅衣服”身後，眼不無蔑視與厭惡。

    “你又是誰？敢這樣對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紅衣服”臉漲得紅紅的，本還想什，但好像鐵了心要裝柔弱，閉口不答，扭頭看向“白色羽絨衣”，似在求助，眼已經有霧氣在氤氳。不過“白色羽絨衣”依舊麵無表情，像中了哈利波特的定身咒。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單之薔有點冷嘲熱諷，瞄了眼雪橇上巋然不動的“白色羽絨衣”，“但顯然，你追人家追到這，人家並不買賬。”

    單之薔還要什，被清水出聲製止住，都知道惹誰都不要惹單之薔，眼前這個“紅衣服”似乎也不是薔薔的對手，但在這最好不要惹是生非，畢竟營地那群流氓是她的手下。

    “你認識我嗎？”清水看著“紅衣服”。

    “怎？這快就忘記了？”“紅衣服”嘲弄著反問，著摘下整個風帽，清水這才看清楚，居然是沈月雅！真是冤家路窄。

    清水心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單之薔，如果讓單之薔知道眼前這個已經跟她結下梁子的人正是沈月雅，不知會作何感想。為避免惹是生非，還是先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難道連我沈月雅的名字都沒聽過嗎？”清水思緒還沒回轉，那個傻帽已經自報大名了。

    果然，單之薔猛然抬頭，先看看清水，見清水沒有否認，才再次看向沈月雅，沉聲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沈姐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嘖嘖！果然……名不虛傳。”

    沈月雅聽單之薔這一，驕傲地揚了揚頭，所有優越感又瞬間回歸。

    “沈姐以一幅《故意》入圍leak畫展，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能把油畫技法諳熟於心，年紀真是潛力無限。”聽單之薔這一，沈月雅更是洋洋自得，對單之薔突然的誠服非常滿意。

    “不過……”單之薔故意賣了個關子，眉眼一挑，聲音清冷地拉長。“沈姐那幅畫有多少是萬淩黎啟幫你畫的，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隻見眼前的沈月雅霎時臉色發白，手指掐緊，在她眼，有清水看不懂的東西飛快地閃過。

    是什？

    咬咬嘴唇，沈月雅強忍著突變的臉色，之前的驕傲馬上被尷尬取代，不敢再看“白色羽絨衣”一眼，扭頭眼神陰狠地直盯著單之薔，似要把她扒皮抽筋。

    “你在胡！”沈月雅聲音有點顫抖。

    單之薔無害地聳聳肩，冷冷地笑著：“不好意思，我剛巧就是那個單之薔，那個leak畫展的負責人。”

    清水無語，隻有傻子才會去招惹單之薔，不過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人，那沈月雅壓根就不會是什君子，看來又是無邊無盡的硝煙彌漫了，至少在離開雪山之前。

    看兩個女人鬥嘴皮子，“白色羽絨衣”的確不耐煩，抬手示意旁邊的老者繞道。

    “你是誰？”心有絲異動……清水不待雪橇行駛，直看向“白色羽絨衣”，其實她心已有猜測。

    “姐，你應該認識的。”見“白色羽絨衣”沒有答話的意思，旁邊那個黑衣老者忙出聲解圍，心地瞄了眼“白色羽絨衣”，見他沒有反對，才接著：“我家少爺就是風少爺，風沐昕。”

    世界真。

    單之薔壓低聲音問清水：“你不是認識他嗎？怎人家好像並不認識你呢？”

    清水也很奇怪，雖然並不熟識，但至少見麵應該不是這種欠他幾百萬的表情啊。“白色羽絨衣”，不，風沐昕依舊沒有反應，看樣子就像從來沒見過清水一樣。

    “看來並不是我一個人慘敗呀。”沈月雅眉毛一挑，又是淺笑，“我以為風哥哥會買你的賬呢，結果還不是連我都不如，就算你們的陰魂不散也沒用。”

    清水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感覺到了：風沐昕並不打算與她這個有三麵之緣的“朋友”相識。

    果然，這類人！

    拍拍單之薔，清水沒再什，也沒看眾人，率先拉著薔薔往營地走去，既然人家不願承認，何必勉強？

    剛剛混亂的局麵已經平息了，營地雖然一片狼藉，但至少沒有暴力。清水看見薛丹在石健的帳篷外向她們招手，加快腳步急急鑽進帳篷，就看見右手鮮血淋漓的胡躺在睡袋上，江白次捷正幫他包紮著傷口，聽是被那群渣滓男的鐵棍挑翻了手背，皮膚被劃得破破爛爛，所幸都是些皮外傷。

    “幸虧水姐你們找的人來得及時，不然我就成豬頭哥了！林子也真是的，看我被那個胖子揍也不騰個手幫一下。”李海江抓著一個冰雪球敷在眼睛上，下麵一片紅腫淤青。

    “還好意思我，要不是我，你就不是隻被揍成豬頭那簡單了，沒什刷子還湊熱鬧。”林子著往外麵抓進一團雪來，三下兩下揉成一個冰坨坨遞給李海江。

    清水看看大家，李海江眼眉嘴角都是紅腫淤青，被揍了好幾下的樣子，四叔、石健、筷子倒沒受什傷，看得出來他們的身手很好。江白次捷顯然沒有他們好運，雖看不出傷在哪，但走路已是一瘸一拐。

    “薔薇，他們什來頭？”石健邊幫大飛揉按肩膀邊問單之薔，在隊大家都叫她薔薇。

    “以前沒有聽過營地這邊有這些人，應該是初來登山的人帶來的挑夫吧。一個個鄉村野夫的流氓樣，等這次下了山，我讓他們這輩子都休想再踏進拉薩。”手掌緊握，單之薔狠狠地，因為被傷害的這些隊友，都是昔日患難與共的朋友。

    外麵又是一陣嘈雜，清水出帳篷就看見了沈月雅。

    瞥一眼清水，沈月雅似笑非笑。

    “白雪，你們就是跟這些人起衝突的？”她的口吻傲慢，隻見旁邊走出一個大塊頭，分明就是剛剛那個渣滓男頭目！

    “姐，他們目中無人，我已經這是給您預留的位置了，他們卻不聽，一點都不把咱們放在眼……”

    “你放屁！”單之薔不等那個渣滓男完，一句髒話罵了出去。顯然沈月雅有些害怕單之薔，因為她知道，這個單之薔不僅僅知道她作弊畫畫這件事……“單姐，看你和leak有關，我姑且尊稱你一聲前輩，但如果你非要找碴兒，我也不管你是誰了。”沈月雅強撐著對薔薔的忌憚，著轉頭看著字清水，，“字姐，不管你有什目的，奉勸你不要自作聰明，風家少爺並不是你這種人配得上的。”

    “你……”清水拉住要開口的單之薔，冷冷地盯著沈月雅，之前在畫展上就覺得她有些華而不實，現在又這惡毒刻薄，真不愧是佘清韻的侄女。

    “沈姐，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聊，我承認我的確配不上風沐昕，但你又配嗎？他不也知道了身份高貴如佘清韻侄女的你，也隻是用一幅假畫來博取他的注意，他會覺得你高貴到哪去？何必草木皆兵，杯弓蛇影。”頓了頓，清水冷冷地，“何況，你之熊掌，我之砒霜。”

    “哼！嘴硬，那就希望如此了。白雪，不要跟一群畜生搶，我們的哈士奇要住主帳，走！”著，沈月雅狠狠地瞪清水一眼，扭頭往主帳走去，那群渣滓男就那樣馬首是瞻地跟在後麵，讓清水覺得又是一陣惡心。

    “這妞真是朵食人花。”林子對著走遠的沈月雅啐了一口。

    因為渣滓男的胡攪蠻纏，清水他們上路的時間被耽誤了不少，盡管如此，大家還是決定上路，都不想留在這和這些流氓同伍。雖然梁子是結下了，但目前重要的事情是登頂，收拾他們是以後的事，先讓他們逍遙幾。

    同時，清水沒再見到風沐昕。清水沿途搜集了不少美景絕跡，很多新奇的想法被她及時地記錄在本子上。抬頭看看雲霧渺渺的珠峰，清水心溢出激動和酸澀，很快就可以見到楚莫西了。

    疲憊路途中，大家都沒有停下，因為一旦停下，可能就沒有行動力再次上路了，寒冷會一瞬冷凍你循環緩慢的血液。所以，清水暫時沒有時間去想黎啟，去想起那些蝕骨的仇恨。當黎明的晨光直直射到清水臉上時，清水才慢慢從睡夢中醒來，因為連夜趕路的疲憊，清水睡得格外沉。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單之薔和大家是什時候離開的！留在營地的，除了她自己，就隻剩下李海江、薛丹和胡。

    清水憤慨無果，隻能憤憤然地拿出相機，和李江海去附近四處采風。直到日光西斜，才滿載而歸地回到宿舍。

    “水姐，自從薔薇姐離開後，你怎就蔫了？”李海江似乎很閑，一直在字清水身邊晃來晃去，“水姐，麻煩您老理我一下。”

    “如果你很閑，可以去外麵鏟雪。”清水欣賞著照片，頭也不抬地道。今下午李海江幫她拍了很多照片，嘖嘖……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很有藝術分。

    “李子，這張照片是在哪兒拍到的？”著清水拿起一張照片，口吻嚴肅得就像李海江作弊被抓個現行一樣，此時的注意力全在眼前這照片上，麵的內容讓她心一陣發寒，雖然她似乎不該多管閑事。

    “沒有什啊，就一普通的冰崖，我看著好看就拍了。”李海江湊前一看，反複仔細地打量再三，並沒有發現什不妥。

    “你再仔細看看這。”著清水指了指右下角。

    順著清水提醒的地方，李海江仔細看去，忽然臉色一變，滿是震驚。

    “……這個！怎會這樣？”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所以我問你是在哪兒拍的？”清水再次沉聲問。

    “營地後麵大約一公的地方，那有個峽穀，我和幾個夏爾巴漢子去的。”李海江雖然不知道照片的意思，但看清水嚴肅的樣子，應該是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很嚴重。

    “當時你和誰在一起？”不知道為什，清水覺得她不該袖手旁觀，雖然或許人家並不需要杞人憂。

    “水姐，我當時正到處給你采風抓拍呢，太衰了，就我一個人。”李海江撇撇嘴。

    隻有一個人在場，而且這個人還沒在意，有點棘手，問題複雜了。

    清水陷入沉思，照片上主要的景物是冰崖，李海江可能都沒意識到他順便拍進了什，遠處的人因為光線和距離，看不清楚，但近處這個她不會看錯，如果照片上的人故意讓李海江拍到，那目的是什？如果沒想到會被李海江拍到，又會怎做？

    根據推測，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有沒有人看見你拍照了？”

    “不知道，我當時沒在意那多，水姐，到底有什問題？”李海江至今還是雲霧的，他不知道這麵有什蹊蹺，但水姐也不能賣關子。

    “李子，幫水姐一個忙，事成了好處多多。”清水嘴角含笑道，那神情就像一個異國女間諜在誘拐平民百姓為她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直叫李海江心一陣發毛。

    “水姐，你吧，但表情不要這樣嚇人，你年紀也不了。”

    “好！”接著，清水了自己的安排，就算李海江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她也不在意。

    “水姐，行啊你，如意算盤打得劈啪啦的，怪不得呢。不過水姐放心，保證不辱使命！”

    今是在第二營地的第三，兩前，李海江應字清水的要求去完成一項貌似很輕鬆的任務。

    然後，再無音信。

    “怎樣？有沒有找到？”胡和幾個夏爾巴漢子才回來，清水和薛丹就迫不及待地圍上去，但從胡失望的表情，清水還是懂了。

    沒有找到！

    深吸一口氣，清水抑製住噴薄而出的悔意，她不相信。

    整整找了兩，兩以來，李海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告誡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雖然李海江平時很欠扁，但為人直率熱忱，聰明機靈。而且，隻有17歲，鮮活的生命。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暫時不要跟石健和薔薔，現在他們那邊的氣狀況轉糟，暫時被困在突擊營地，就不要徒增他們的擔心了。”清水看著胡和薛丹，眼神沉靜溫暖，莫名地讓人感到舒心。

    如果再不快點找到李海江，就真的無力回了，那她字清水將是萬劫不複！

    琉璃的眸子微眯，一定跟照片的人有關。

    “胡，從現在開始，你和薛丹守在營地，相信我，我有辦法。”著清水迅速背起自己的背囊，特意拿了三把冰鎬。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去，不管你有什辦法，都不是一個人可以麵對的，這是冰雪地的高海拔，還是讓我和你一起，好照應。”胡不讚同清水，執意要和她一起。

    “那好，你和我一起，薛丹，這就交給你了。”清水看向薛丹，隻見她一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