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筱和薛靈芸的公寓,廚房是半開放的,和客廳連著。
廚房,丁木快手快腳地動手,打算炒四個菜。他稍微側點頭,就能看到客廳。客廳,丁炎安安靜靜地坐在公孫筱和薛靈芸的中間看動畫片。
公孫筱看得津津有味,可丁炎卻不太喜歡,他喜歡燒腦的劇情片,最次也要動作片。動畫片這種給孩子看的東西,他一點都不喜歡。
可他喜歡坐在兩個漂亮姐姐中間,等爸爸做飯吃的感覺。對於丁炎而言,這種溫馨的感覺,完全是前所未有。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貧苦,人之大惡存焉。”丁木想來不是那種任勞任怨之輩,手底下快若閃電,嘴上也不閑著,“丁炎,這是什意思啊。
“食欲和**,是人最基本的**;死亡和貧苦,是人最厭惡的事情。”丁炎回答了一個教科書一般的標準答案。
“喂,你這,就知道……就知道這多?”公孫筱瞪大眼睛看著丁炎。
“我這兒子厲害著呢,別看他不到六歲,會背的古詩估計比你們倆加起來還多。”丁木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不由開始挑撥離間。
“不能夠。”公孫筱站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丁炎對麵,不服道,“來來來,飛花令。”
丁炎不解道:“什叫飛花令?”
“咦,飛花令你都不知道,還敢會背的古詩多,而且比我還多。”公孫筱調侃道。
丁炎搖頭苦笑:“姐姐,是我爸的,我可沒。”
公孫筱看丁炎大人似的搖頭苦笑,不由忍俊不禁,解釋道:“飛花令原本為古人行酒令的一種,要按順序吟誦帶花字的詩詞,答不上則罰酒。我們就簡單來吧,找個主題字,然後來帶這個字的詩句,半分鍾內答不上來就輸了。”
丁炎問道:“輸了有什懲罰嗎?”
“輸了當然有懲罰,必須有懲罰。”公孫筱想了想,道,“輸了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不過分的條件。”
“行。”丁炎道,“我要是贏了,你就答應我爸一個條件就行。”
他想著,爸爸肯定會提讓她在自己的畢業晚會上幫忙伴奏的事情。
公孫筱卻是臉一紅,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收回了那句話,想了想,道:“你輸了的話,也簡單,你爸做的菜,你就少吃一種。”
“行,這個懲罰還可以接受。”丁炎贏的把握很大。
“薛靈芸出題。並當裁判。”丁木那邊喊道。
薛靈芸特別風雅,喜歡這類遊戲,對當這個裁判很有興趣,不假思索道:“先來個春字吧。”
丁炎搶先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公孫筱輕鬆接道。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丁炎道。
“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公孫筱想了一下,又找了一句。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丁炎不假思索。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這句公孫筱已經準備好了,接的很快。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丁炎還是秒回複。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公孫筱已經冷汗涔涔,丁炎的秒回複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丁炎大腦之中的詩詞庫,仿佛深不見底。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公孫筱的詩詞,常是第一字帶春的。因為第一個帶春的相對容易想出來。不知不覺已經落在了下風。
丁炎卻很隨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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