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離身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葉雪鬆 本章:鬼不離身

    索命電話

    我和妮是一對“死黨”,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以至於我的男朋友陸紅宇對妮的男朋友程成:“幹脆,我們兩個退出,讓他們兩個去國外申請同性戀結婚得了。”

    我和妮是高中時的同學,大學畢業後,我回到了家鄉,在一家公司當業務主管。妮的爸爸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民營企業家,家資千萬,可妮卻不想依附爸爸這棵大樹,自己另外找了家公司。我們兩個又都不願在父母的嘮叨下生活,於是就合租了一套公寓,過起了逍遙自在的日子。

    這是星期,妮邀請我去她家過周末。走到她家樓下的菜攤旁,妮想買些新鮮的蔬菜。

    這時,一位看樣子是新來賣菜的中年女人對妮:“姑娘,我的菜都是剛剛進來的,有幾種都是養顏的,姑娘,你要吃了,保準越來越漂亮。”

    妮見賣菜的女人會話,就從她那兒買了不少蔬菜。不知為什,我老是覺得那個女人在上下打量妮。往回走的時候,我:“妮,我怎覺得那個女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從妮家回來,我們又逛了半商場這才回到公寓。走到樓道口,從門口的一輛轎車鑽出一位四十歲左右衣著華麗相貌平平的女人。那女人走到我身邊問:“請問,你是不是杜丫?”

    見我點了點頭,女人的臉兒驀地變了,冷冷地:“杜丫,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丈夫了。”

    “你丈夫?我不知道你在些什。”我一愣。

    女人見我冷靜從容,這才直視我:“我丈夫就是陸紅宇,你總不會你不認識吧?”

    陸紅宇是我熱戀中的男朋友,他從未跟我提起過他有過家庭啊,難道,眼前的這個凶巴巴找上門來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見女人提起她和陸紅宇的關係,我的心不由一緊。我昨還跟陸紅宇見麵了呢,陸紅宇還向我描繪娶我時的場麵。當時,聽著他繪聲繪色的描述,我幸福得差點掉下淚來,今他怎突然又憑空冒出個妻子來?

    “我叫宇紅娟,是陸紅宇的妻子,希望你珍愛自重。”完這番話後,女人開車走了。

    看著女人開車漸漸遠去,我的眼淚湧了出來,腦海不由浮現出和陸紅宇相識相愛的一幕幕。

    半年前的一,經理打電話讓我把公司近一段時間的商品銷售報表送到辦公室去,下樓梯的時候,我和一個急匆匆上樓的中年男子撞了個滿懷,懷的報表撒了一地。中年人忙對不起,並彎腰和我一道將報表和材料撿了起來。中年人的態度非常好,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我卻深深記住了中年人的樣子。

    半個月後的某一,我和老總參加環宇玩具開發公司的產品展銷會,意外地和那個中年人遇見了。他就是環宇玩具開發公司董事長陸紅宇。我早就聞聽過陸紅宇的大名,大家都他是本市商界內的一匹黑馬。見了我,陸紅宇還為那的事情道歉呢。我就這樣認識了陸紅宇,陸紅宇常常打電話給我。我發現,陸紅宇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成熟成功男人的魅力,隨著接觸的日益頻繁,直至發展到雙雙墜入愛河。在和陸紅宇接觸的過程中,陸紅宇隻是他是離異獨身,從未提起自己還有家庭。現在,宇紅娟的突然出現,怎不讓我心生疑竇?

    回到房間,我迫不及待地打電話詢問陸紅宇,陸紅宇在電話那邊支支吾吾了半,終於承認宇紅娟是他的妻子。他他並不是有意騙我的,宇紅娟生是個醋壇子,今隻是她牛刀試,往後,指不定還會做出什出格的事情來呢!他囑咐我一定要心,別再讓宇紅娟抓住什把柄。

    我是個對待感情特認真的女孩兒,容不得別人在愛情上對我的欺騙,雖然我深愛著陸紅宇,可我還是氣急敗壞地:“陸紅宇,我不想聽你再做什解釋,我們分手吧!”

    完這句話時,我將手機關了,然後趴在床上哭了。

    妮見我傷心的樣子,就問:“丫,我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愛不愛陸紅宇?”

    見我點了點頭,妮才:“既然愛,就要有信心將他從那個女人手奪回來!”

    我問妮我該怎做,妮:“宇紅娟明顯不如你,隻要你肯下功夫,陸紅宇遲早都是你的。”

    我,即便陸紅宇再優秀,可他是有家庭的人,我是不會搶別人的老公的。

    妮我太保守,好男人是塊寶,誰搶到手就是誰的。我發現,平時言語不多的妮今如此健談,就知道一定有什事情讓她興高采烈。果然,還沒等我問起,妮就出了心話。

    妮,她現在正跟一個叫楊斌的男人打得火熱。提起楊斌,妮的雙眼興奮得放出光來。

    我:“怪不得你最近老是高高興興的,原來,心又有別人了,告訴我怎認識的?”我和妮無話不談,一聽妮另有所愛,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

    妮,楊斌是她男朋友程成的同學,那同學聚會,程成將她也帶去了。就這樣她認識了楊斌。楊斌長得帥氣,很快,妮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妮的眼,楊斌才是有感覺的男人。她和程成的戀愛關係是她的父母“欽定”的。程成的爸爸和妮的爸爸是戰友。當年,兩個人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程成的爸爸為了救妮的爸爸犧牲了。後來,為了報答戰友的救命之恩,妮的爸爸將程成認為義子。程成喜歡妮,妮的爸爸就做主讓他們確立了戀愛關係。剛開始妮並不樂意,可架不住爸爸苦口婆心的相勸,最後勉強同意和程成交往。不過,對這種“欽定”的戀愛關係,妮非常反感,這也是她不在家住的原因。自打見到了楊斌,妮的藏在心底的感覺被喚醒了。妮沒想到楊斌也愛上了她,她準備過幾就向程成攤牌。

    我開始為程成擔心起來。程成雖然老實,可對妮關愛得無微不至,他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當我把心中的想法對妮了後,妮滿不在乎地:“其實,我和程成雖然交往了這長時間,可我們之間並沒有什。我之所以答應爸爸和他建立這種關係,是因為他爸爸救過我爸爸的命。自從遇見了楊斌,我不想再委屈我自己。如果將來有一我爸媽非要幹涉的話,我寧可死,也要捍衛我的愛情。”

    我為妮的果斷而感慨,同時也為自己的遭遇感到無奈。妮到做到,第二就將楊斌領到公寓,並她已經和程成攤牌了。

    這還未下班,我接到了程成打來的電話。程成在電話約我下班後在心雨咖啡廳見麵。我如約而往。果然,程成流著淚對我述了妮跟他提出分手的事情。程成流著淚求我勸妮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他實在太愛妮了,他不能沒有她。聽程成的口氣,妮並沒有向他提起楊斌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妮和他分手是因為楊斌的出現,不氣暈才怪呢!

    自打宇紅娟出現後,陸紅宇沒有主動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想起陸紅宇,我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愛情這東西,愛到深處讓人心碎。

    看著眼前的程成,我歎息著:“程成,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有些事情,並不是人為所能做到的。沒有什過不去的坎兒,隻要心放開就好了。”

    當我講述了和陸紅宇之間發生的事情後,程成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一座大山,我和陸紅宇來到人跡罕至的山頂。這曾是陸紅宇約我見麵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山頂上,我將初吻獻給了他。今,我特意打電話約陸紅宇到這兒來,就是讓他在宇紅娟和我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我滿懷希望地問:“紅宇,我今約你到這兒來,就是想聽一聽你的心話。這些日子,我的心就像堵著塊大石頭,壓著我透不過氣來。”

    陸紅宇吐了口煙,在繚繞的煙霧中,他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丫,我愛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和你結婚。當初都是我不好,是我騙了你。這張卡有一百萬,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我氣得嘴唇直哆嗦,沒想到會等到這個結果。我一把將銀行卡打落,歇斯底地喊:“陸紅宇,你把我當成什人了?”

    陸紅宇撿起落在地上的銀行卡:“丫,別老是將自己當成是上的明月,在我接觸到的女人中,我對你是最夠意思了,你還想讓我怎樣?我不可能和宇紅娟離婚,因為她是和我從雨雪滾過來的。你有什?”

    看著陸紅宇那張得意得變形的臉,我氣得欲哭無淚,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心底湧起。我對他:“陸紅宇,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陸紅宇沒有回頭,他依然望著遠處的山巒,笑著:“丫,我不相信,因為一段感情,你會殺了我這個負心郎?更何況我會給你那多補償。”

    “陸紅宇,我恨你!”我不知哪來那一股勁,來到陸紅宇身後,用了全身的力氣將陸紅宇推下了懸崖。看著陸紅宇的身體慢慢墜落,我淚流滿麵。

    這時,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丫,你怎了?”

    原來,剛才做了個噩夢。

    我將夢中發生的事情跟妮講了一遍,:“妮,實在話,我真想殺了陸紅宇!”

    妮勸慰了好半,我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丫,跟你個事。”妮。

    “什事兒?瞧你,神神秘秘的樣子。”我。

    “你相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靈魂出竅的法?”妮。

    “很多事情現在科學也解釋不了。你今怎問起這個奇怪的問題來了?”我扭臉兒問她。

    “我昨看見自己的靈魂了。”

    “什,你看見自己的靈魂了?”我驀地坐了起來。

    妮點頭:“是的。我昨在街上看見前麵不遠處出現一個同樣的我,那眉眼,那身段,包括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可等我揉眼再仔細看時,那個我卻不見了。這件事困擾了我一個晚上。”

    我笑了:“一定是你看花了眼。再,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大有人在,沒什值得大驚怪的。”

    妮這才低頭沉吟:“真是怪了,即便長得像,也不可能長得這像呀!”

    最近這些日子,我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我真想殺了那個負心人。我現在最羨慕的就是妮了。她雖然放棄了程成,但她邂逅了一個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可麵對我的,卻隻有淚水和悔恨,我後悔不該被陸紅宇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不過,受昨晚上這個夢的啟發,我想最後一次和陸紅宇好好談談。

    在一家咖啡屋,我見到了陸紅宇。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陸紅宇對我的態度居然和夢境中的一模一樣。當陸紅宇從皮包掏出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我一把打落陸紅宇遞過來的銀行卡,淚水不能自抑地滾了下來:“陸紅宇,我恨你!我真想殺了你!”完,捂著臉跑了出去。

    從咖啡廳出來,街上豔陽高照,可我卻覺得整個空都灰蒙蒙的。我到了公寓的樓下,見到了來看妮的程成。我一見程成,覺得他和自己一樣的可憐。我想對程成妮和楊斌的事情,可我知道楊斌和程成是要好的同學,出來怕程成承受不了。

    哪知程成似乎知道我要什似的:“丫,妮跟我提出分手,我知道她心又有了別人,可我不甘心。我要盡我最大的誠意讓她回心轉意。”

    我想勸他不要在妮身上下工夫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不想刺激程成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

    回到公寓,妮還沒回來,程成對我:“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也不好,要不這樣,咱們結伴出去旅遊,你不是過你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世博園嗎?咱們就去那兒,你看怎樣?”

    程成著進了廚房。妮最愛吃的就是程成做的飯,程成每次來,無論妮在不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為妮準備可口的飯菜,然後給她一個驚喜。今也不例外。見程成在麵忙得火熱,我就進去幫忙了。我問程成為什把冰箱冷藏庫的冰塊都融化掉,程成,他見冰塊有些發黃,所以就想換盤幹淨的。我不由發一陣感慨,他連妮平時喝飲料喜歡加冰都照顧到,如此細心的男朋友,怕是幾輩子都遇不到一個,而妮卻不知道珍惜。

    程成在廚房忙活完了,又問我有沒有興趣出去散心,我心情鬱悶,正想出去散散心呢,一聽程成提出去世博園,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我本來想讓妮一塊去,可一想到她現在跟楊斌打得火熱,就放棄了和她同去的打算。不過,我在電話告訴妮我和程成去世博園了。我的預料不錯,妮根本就沒有和我們同去的想法。

    我剛想掛電話,妮:“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猜,我現在和誰在一起?”

    我心想,除了楊斌還會有誰呢?我就,你肯定是和楊斌在一起。哪知丫在電話那頭咯咯笑出來:“妮,告訴你,我今老高興了。前兩我不是看過我靈魂的事情嗎?”

    “你別你和你的靈魂在一起。”我直奔主題。

    妮在那頭又笑了起來,不過,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丫,過幾,我和楊斌一定給你帶回個驚喜。我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在想,這個妮,還和我賣起關子來了。她和楊斌要送給我一個什樣的驚喜呢?

    在世博園的幾,我暫時忘卻了心中的不快,雖然我們不是情人,卻一塊過了個情人節。想起了各自的戀人,我們相對歎息。程成,直到現在,他還不能接受妮和他分手的現實。提起妮,程成淚流滿麵。看著程成癡情的樣子,我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彼此受到了對方的感染,哭成了一團。哭過之後,程成,他現在對妮已經徹底死心,回去後就麵對新的生活。

    玩了兩個星期,我和程成回去了。在汽車站,程成打了輛出租車,要送我回去。我怕程成到公寓撞見楊斌,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程成不放心,執意要將我送到樓下。我隻好答應了。

    老遠,我就看見公寓樓前圍滿了人,還停了幾輛警車,幾個警察出出進進很忙碌。我對程成:“你看,那發生了什事情?”

    我奇怪地發現,程成麵如土色,我忙問他怎了,他喘息著,他性敏感,最不能看到這樣的場景。程成著,冷汗順著他的額頭冒了出來。我沒什,可我認識程成的時間也不短了,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

    到了樓前下車,圍觀的人對刑警隊一個隊長模樣的人:“鄭隊,和被害人合租一間公寓的女子回來了。”

    難道,是妮出事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底湧起。

    鄭隊長走過來問:“請問,你是和妮合租在60房的杜丫嗎?”

    我點了點頭,心哆嗦成一團。

    鄭隊長:“房東來收房租的時候發現,房間內一對男女離奇死亡,經過我們勘察,他們是中毒而死,根據初步調查,這是一宗殉情案。”

    這時,工作人員抬著兩具屍體從我身邊經過,我本能撲上前,掀開蒙在屍體上的白布一看,果然是妮和楊斌!

    妮和楊斌都是性格開朗不是鑽牛角尖兒的人,怎會想不開選擇殉情呢?因為我和妮合租一套公寓,所以,我自然就成了警察首當其衝的調查對象。在一個隔離的房間內,鄭隊長問我,妮和楊斌生前可曾向我透露過他們的愛情方麵麵對的一些壓力。

    我:“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可開心了,看不出他們要麵臨什壓力。”

    鄭隊長又問我:“那你知不知道楊斌的媽媽阻攔過他的婚事?”

    我愣在那兒了。我沒想到楊斌的媽媽竟然不同意兒子和妮交往。鄭隊長問我,這幾上哪兒去了。我我去沈陽世博園旅遊去了,鄭隊長又問我去世博園是哪出發的,是臨時決定的還是早有安排。我對鄭隊長去世博園是上星期六那中午,並這次旅遊是臨時決定的。

    聽完了我的述,鄭隊長這才告訴我,妮和楊斌是在上星期日下午兩點左右雙雙中毒身亡,而這就是情人節!

    警方判斷妮和楊斌的死是殉情,我不以為然。之前,並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顯露出這兩個人有尋死之意,這對正陶醉在愛河中的人怎會用殉情這古老而極端方式呢?

    我實在想不通,問鄭隊長:“有哪些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一宗殉情案?”

    鄭隊長:“早在三前,死者楊斌的媽媽就曾向警方打電話報案楊斌失蹤了。而且,在失蹤之前,還與她有過一番激烈的爭吵。楊斌的媽媽,楊斌處了好幾個女友都不成功,直至遇上妮,他才死心塌地與她相愛的。可楊斌的爸爸和妮的繼母年輕時有過戀愛關係,楊斌的父母自然不肯同意他們交往,於是楊斌就和爸爸媽媽爭吵起來,楊斌在失蹤之前,他就是死也要和妮死在一塊。”

    原來還有這回事!

    可我依然認為這種法並不充分。雖然楊斌在性格上有些倔強,可他怎會因為與父母的爭吵就和妮殉情呢?既便楊斌死心塌地想和妮殉情,妮能不能答應和他走這個極端呢?

    這時,一個念頭跳進了我的腦子,我問鄭隊長,楊斌和妮是服用什樣的毒藥殉情的。鄭隊長,是一種罕見的無色透明的毒。鄭隊長這一,我的心就是一哆嗦,我問鄭隊長,這種毒是不是摻在水被喝下,鄭隊長點了點頭,這種毒是放在飲料喝下的。

    我更加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一定是程成因愛成仇,事先在冰箱內的飲料放了劇毒。怪不得他非要我陪他去世博園,原來是別有用心!

    我為自己的判斷心悸不已,可我還想進一步證實一下這個判斷的準確性:“會不會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殉情,而是那飲料有毒?”

    鄭隊長,經過化驗,冰箱所有的飲料以及喝剩下的半瓶飲料並沒有毒,所以,遭人下毒的可能性並不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在自己的杯內飲料下毒殉情。

    聽了鄭隊長的解釋,我如釋重負。看來,是我多心了。我不禁對程成有了一絲愧疚。

    麵對好友的離奇死亡,我傷心到了極點。雖然警察對此已下了定論,但我還是不相信他們是殉情而死。我覺得,在這樁案子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一雙無形的黑手。

    這,我正在整理材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我拿起話筒,話筒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您是杜丫嗎?”我:“我是,請問您是哪一位?”對方:“我是妮的好朋友,有人妮出事了,我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事情?”

    “妮她……她已經去世了……”我流著淚將妮和楊斌雙雙在公寓殉情的事情了一遍。

    此時,想起和妮相處的日日夜夜,我的心縮成了一團。妮和我通話的最後一句話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可我沒等到這個驚喜,她卻離奇地去世了,留給我的隻是深深的懷念和惆悵的追憶。

    女人沒什,還沒等我問她是誰就將電話掛斷了。我突然覺得陌生女人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有些熟悉,可究竟是誰,卻怎也想不起來……妮和楊斌死在了公寓內,我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那兒住了。程成知道了這件事,讓我搬到他們家去住。他的繼父和母親去了國外,家就剩他自己了。見我有些猶豫,程成誠懇地:“丫,你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其實,自從妮去世後,我一個人在家很鬱悶,你要是去了,我們不但可以話兒,你也省了一大筆房租。”

    我知道程成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止一次當著我的麵談起妮時痛哭流涕。一個大男人如此癡情,我深深為妮和他斷絕戀愛關係而感到惋惜。我見程成一片誠心,就搬了過去。

    程成對我非常好,他常常對我,看到了我,就等於看到了妮。程成非常勤快,做的飯菜特別合口,我漸漸從亡友和失戀的陰影走了出來。隻是我常常看到程成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房間,半也不出來。我知道,他還在為失去妮傷心。

    這晚上,我剛剛睡著,忽然聽到程成的房間傳來一聲慘叫,叫聲在寂靜的夜傳出來讓人毛骨悚然,我的頭發刷地就豎起來了。我驚魂未定的時候,第二聲慘叫聲又傳了出來。

    是不是程成出了什事兒了?

    我推開了程成的房門進去打開燈一看,程成躺在床上用手不住揮舞,似乎在打著什。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

    我忙喊:“程成,你在幹什?”

    程成這才從床上坐起來,好半才恢複了神誌:“剛才我睡得正香,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走到我床前。我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隻覺得那個女人騎在我的身上使勁地掐著我的脖子,我拚命地呼喊,怎也掙脫不了她。幸虧你進來,那個長發女人才不見了。”

    我:“一定是作了噩夢,魘住了。”

    “可我感覺得清清楚楚,就像發生在現實中一樣。”程成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很顯然,他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緩過勁來。

    我陪著程成一直坐到了亮。程成:“自從妮出事後,我就經常做噩夢,會不會是妮的鬼魂在纏繞著我?”我勸慰:“這世上哪來的什鬼魂?一定是工作壓力大,再加上思念妮過度產生的幻覺。”

    第二一早,程成他要去鄰縣辦事,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一塊去。我剛好休假,再加上昨晚上程成睡得那晚,去鄰縣這遠的路有些不放心,於是我就答應了。從鄰縣回來的時候都黑了。

    由於昨晚上沒睡好,加上一的勞頓,我們都有些困倦,看著程成不住地打著哈欠,我就勸程成吸根煙提神。程成的煙癮不重,幾才能抽上一盒,見我提醒,就從煙盒拿出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程成精神了許多。

    這時,車子經過一段寂寥的山野公路上。就見程成嚇得“啊呀”一聲,麵露驚恐之色,由於心慌,他當時差點兒連人帶車翻下懸崖。他急忙將車停下,在車內尋找著什。

    我見程成麵色蒼白,神情慌張,驚問他怎了,程成結結巴巴地:“長,長發……”

    我忙問:“程成,什長發啊?我不知道你在什。”

    程成:“剛才有一綹長發竟然穿過擋風玻璃飄進了車內。”

    我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幕,對程成:“程成,你這是怎了?自從妮出事後,你整精神恍惚,我看,你應當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程成歎了口氣:“丫,我也不知道是怎了,我每腦子閃現的全是她的影子。”我見程成提起妮傷心的樣子,非常同情這個癡情的男人。我甚至有些埋怨妮,和程成處得好好的,為什非要找楊斌呢?

    程成穩了穩精神,繼續開車往家趕。可我發現,程成依然很緊張。我問:“程成,你的眼神怎有些怪怪的,你該不會又看到了什吧?”

    “不知為什,我老是覺得妮就坐在副駕駛上,可是扭頭一看,明明是你坐在那兒。我忽然覺得你變成了妮。我猛地扭頭,妮不見了,你正用驚疑的眼神在看我。”程成。來也怪,剛才我這一問,一直到家,程成再沒有遇到驚悸之事。我想,這些幻覺,一定是他思念妮過度造成的。

    自從那晚上做噩夢後,我每晚上都會和他聊到深夜。這晚上,都十點了,我才回房休息。我剛剛閉上眼睛,程成就敲我的門。燈光下的程成麵色蒼白,對我:“丫,我看到了妮的鬼魂了。”

    “你什,你看到妮的鬼魂了?在哪兒?”我嚇得頭發刷地一下立了起來。

    “在網上呀!”

    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妮的鬼魂怎會出現在網上呢?

    程成:“你走後,我又打開的電腦,上了qq。我驚異地發現,妮的qq頭像突然閃亮了一下,竟然上線了!難道,是有人盜用了她的qq號?我剛想試探對方是誰,對方卻打過來一句話‘程成,我死得好慘哪’!我的頭發刷地一下就豎起來了。難道,對方是妮的鬼魂?我趕忙將自己隱身,可對方又打出這樣一段話‘程成,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我越發膽戰心驚,回了一句‘你究竟是誰’?那邊很快就回話了‘程成,我是妮,我死得好慘哪’!

    盡管我害怕得手腳冰涼,我還是想探個究竟。對方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對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們視頻好嗎’?

    還沒等我回答,對方就發來視頻邀請。我還猶豫的時候,對方又打過來一句話‘程成,沒想到你居然這膽兒’。我咬了咬牙,接受了對方的邀請。經過了幾秒鍾的等待後,視頻終於接通了。首先映入我視線的是一個女人的頭部,但是隻能看見女人滿頭長發卻看不到她的模樣。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那女人的頭緩緩地抬起,我不由大吃一驚,那女人竟然真是死去多日的妮!

    妮的臉兒像一張白紙,衝著我詭異地笑了笑,突然瞪著雙眼,鮮紅的舌頭從張大的嘴吐出,那張扭曲的臉兒在暗夜顯得非常恐怖。我嚇得趕忙關了qq,丫,難道,qq真是妮的鬼魂?”

    聽了程成的講述,我驚慌失色,對程成:“明,去找一個心理醫生給你好好看看,你的心理上是否出現了問題。”

    第二早上,我剛進辦公室,手機就響了。接通一聽,竟然是好久未見的同學柳慧慧。柳慧慧在城開設了第一家心理診所,現在,生意火得不得了,她也成名人了。

    柳慧慧:“今診所沒有病人,幾個月沒見,想找你到我的診所來敘敘舊。”

    我剛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見柳慧慧找我,就來到了她的診所。

    當我將程成最近遇到的那些怪異之事跟柳慧慧了,柳慧慧:“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鬼怪,程成一定是心理上遇到了什問題。有時間你將他領到我這看看。”

    不知為什,從柳慧慧那兒出來後,我似乎覺得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盯著我……從柳慧慧的醫院出來,我意外發現一個漂亮的女孩挽著陸紅宇從一家賓館走出來。我怒從心起,走到陸紅宇麵前:“陸紅宇,你見異思遷,你是不是個男人?”

    還沒等陸紅宇話,我對那個女孩:“你知道嗎?陸紅宇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是個有家庭的人。”

    我的目的就是想告訴陸紅宇身邊的那個女孩不要再跟陸紅宇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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