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落的野櫻花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葉雪鬆 本章:凋落的野櫻花

    索命電話

    010年4月7日這,濱海市沙灣鎮逸夫中學的幾個女同學利用星期的時間拎著籃子在河邊挖野菜。幾個人正挖著,發現腳下有一條被衝到岸邊的蛇皮袋子,她們懷著好奇的心理打開了。當她們倒出邊的東西時,嚇得驚慌失措。

    原來,從蛇皮袋子倒出來的是一個鼓鼓的枕套,枕套裝的竟是一條白花花的人腿!她們嚇得向公路上跑去,攔住一個人用手機報了案。

    二十分鍾後,市刑警隊的偵察員們趕到了現場。刑警隊長倪震是一個有著多年刑偵經驗的老偵察員,從皮膚的細膩程度,他斷定,這是一條女人的左腿。

    從屍體的軟組織硬度和腿的長度來推算,法醫認為,死者是個年齡大約在二十二到二十五歲左右,身高在1米70到1米75之間,體重大約在到60公斤左右的女子。

    這時,在三公外的下遊,又有人發現另外幾塊被肢解的軀幹,屍塊被報紙包著塞進了和上麵同樣的枕套之中。死者的四肢和頭部很可能也被案犯遺留在沿河附近,倪震打電話給沿河一帶的派出所,讓他們派出警力搜尋,看看有沒有被害人的四肢和頭部之類的東西發現。果然,不到兩個時,下遊的兩個派出所分別打來電話,他們發現了被肢解的頭部和軀幹。除了左手臂外,其他的屍塊均已找到,這些屍塊也同樣被裝在枕套。讓人慘不忍睹的是,凶手還用刀劃爛了被害者的臉部。倪震吩咐幹警們馬上將這些被肢解的屍塊運到市法醫檢驗所進行檢驗。

    下午,檢驗結果出來了,死者被害大約在三前。

    警方成立了“4·7特大殺人碎屍案” 專案組展開偵破。倪震認為,遼河上遊是濱海市城區,從水的流速和發現這些屍塊的地點與城市的距離來計算,死者很可能在城區被害,爾後被拋屍滅跡的。他請示了上級領導,抽出警力重點排查失蹤人員。另外,通過電台和報紙等新聞媒體向全市通報了發現碎屍的情況,並重獎搜集一切與本案有關的重要線索。

    一晃,三過去了,失蹤人員排查了十幾個,可和上述特征相符合的卻沒有一例。就在倪震對此案一籌莫展之時,專案組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她叫馬慧,她妹妹馬榮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和家人聯係了。倪震讓舉報人馬上和刑警隊聯係認屍。

    半個時後,馬慧哭腫了雙眼走了進來。她她是在報紙上看到碎屍案這條報道的。馬慧,她妹妹在市的世紀廣場大酒店當服務員,每下班後,無論多晚,她都會回家住。可不知為什這些日子她沒有回家,打她手機,也沒人接,酒店老板,她已多沒有來上班了。這時候,馬慧無意間看到了報紙上刊登的公安機關公布的碎屍案的報道。根據報紙上的描述,馬慧覺得女屍的發型、身材都很像妹妹。所以,她就心急火燎地給專案組打了電話要求認屍。

    聽罷馬慧的敘,倪震和兩個偵察員陪她認屍。倪震問她屍體是不是馬榮的,馬慧,麵部已經被凶手用刀劃爛,已經認不出來了。馬慧又辨認了根據死者骨骼複原的石膏像後哭著對倪震,被害者是她的妹妹馬榮無疑,因為,她覺得牙齒有點像,妹妹馬榮的牙齒有點稀,那石膏像的牙齒也有點稀。更重要的是,石膏像的臉型和妹妹一樣,都是典型的瓜子臉。

    有了這些證據,馬榮最終被警方認定為被害人。可是,誰殺害了馬榮呢?倪震陷入了沉思。

    死者的身份確定後,倪震他們又下大力度調查一些和馬榮平時生活關係密切的人。這中午,在他的辦公室,倪震和偵察員們討論著案情,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倪震拿起話筒,話筒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喂,是倪隊長嗎?”倪震忙他就是。對方:“倪隊長,我是馬榮,有件事情我想和您明一下。”

    馬榮不是被碎屍的被害人嗎?怎把電話打進辦公室來了?倪震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又問:“你什?你是馬榮?”

    對方肯定地回答:“倪隊長,我是馬榮,不過,我沒死。你們將案子搞錯了,被害者根本就不是我。不信,我現在馬上讓你們看個明白。”

    半個時後,馬榮和馬慧姐妹兩人出現在刑警隊辦公室。馬榮身材修長,是個非常時尚的漂亮姑娘。偵察員們驚呼不已,她的身材和容貌與被害人複原後的石膏像驚人的相似。怪不得馬慧看了石膏像以後就斷定死者是自己的胞妹呢!

    原來,馬榮去了男朋友家。男朋友家在離此地五百外的龍海市,雖然酒店規定員工不可輕易外出,可男朋友的母親非要看看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馬榮冒著被開除的可能和男朋友回了老家。因為手機壞了,馬榮就沒有用。馬榮回到家後,才知道專案組把自己列為被害人呢,這才打電話明了此事。

    馬榮姐妹走後,倪震笑著:“瞎子點燈,白費蠟了。不過不要緊,咱們從頭再來。我就不信,案犯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在他的打氣下,專案組的同誌們才又有了精氣神。

    大家正在分析案情,六河橋邊的朝鮮族旅店的老板打來電話,在他家的旅店後邊的下水道發現了一個包著一條人手臂的包裹。

    倪震馬上和刑警們趕到了六河邊的朝鮮族旅店。店主人告訴倪震,今早上,服務員二海按例去清理廚房後邊的下水道,突然,二海意外地發現,下水道有一個包裹。二海感到好奇,就用鉤子把包裹給鉤了出來。打開一看,二海嚇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原來,包裹包著一個枕套,枕套竟然包著一條人的手臂!倪震分析,這條人手臂極有可能就是幾前發現的被害人屍塊上殘缺的,他吩咐將這隻人手臂送到市法醫檢驗所進行檢驗。兩個時候,檢驗結果出來了,這隻人手臂就是幾前被害人身上殘缺的那條。

    另外,倪震發現,這個枕套和前幾個包裹碎屍的枕套不同,這個枕套上麵繡著“梁美娟”三個字。倪震知道,枕套是本案的重要線索,枕套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位叫梁美娟的濱海市區人。這就是案情的突破口,犯罪嫌疑人即便再狡猾,百密仍有一疏。如果找到這個叫梁美娟的女人,案情就有了轉機。

    倪震決定,排查叫梁美娟的女人。他斷定,棄屍地點很可能在六河橋邊的朝鮮族旅店附近。他決定從這兒附近排查入手。倪震問發現碎屍的飯店老板,認不認識一個叫梁美娟的女人,老板搖頭不認識,倪震趕到了六河邊上的白家居委會明了來意,居委會主任,他們這兒有三個叫梁美娟的人,其中的一個前年患癌症死了;有一個在學教書;另外一個在附近的渤海灣大酒店。在居委會主任的聯係下,倪震見到了當教師的梁美娟,憑直覺,倪震很快就排除了這個梁美娟,決定去渤海灣大酒店找第三個梁美娟。

    來到渤海灣大酒店,酒店的老總葉靜初告訴倪震,公關部經理梁美娟有好幾都沒有來上班了,他們多次打她的手機,可她的手機一直關著,往她家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倪震的心一沉,似乎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平時都跟什人接觸,比如,有男朋友嗎?”葉靜初想了想:“美娟的男朋友叫劉宣,是鼎信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副經理。”

    鼎信房地產開發公司?倪震一愣,這個叫梁美娟的女人以及她的男朋友劉宣會不會和這起碎屍案有關?

    在梁美娟的宿舍內,倪震發現了一隻和打撈出的包裹一模一樣繡有“梁美娟”字樣的枕套。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後,倪震決定徹底搜索梁美娟的家。

    梁美娟的家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上,門上掛著一把鎖,倪震命令偵察員馮達將鎖頭撬開了。

    房子是老式的一明二暗的結構,倪震首先進入了東屋。東屋似乎是個裝雜物的房間,不過,收拾得倒也幹淨。職業的經驗告訴他,這就是犯罪現場:綠色的壁紙被漂洗過,地板上有明顯的血跡,但整個現場已被清洗打掃,洗物槽內留有清洗刷子和塊肥皂。這時,一名幹警發現,在東屋雜物下的一條塑料袋中,發現了一把長形的單刃匕首和一把寬手鋸,不過,很顯然,這兩個器具都被清洗過。倪震斷定,這把單刃匕首和這把寬手鋸就是肢解人體的凶器。另外,他又發現了一把椅子腿上有一個黃豆般大的紅黑色汙點。

    汙點呈噴濺型,很顯然是一個已經幹了的血點。倪震把汙點刮下來裝進了塑料袋。

    這時,倪震在灶膛內發現有被焚燒的衣物的灰燼,他用灶旁的鐵鉤在灶膛內仔細勘察了一遍,發現了幾張尚未完全燒毀的名片和女性衣物的殘片。他用鑷子心翼翼將這張名片夾出來,名片上某些部位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濱海市歌舞團白櫻花的大名一下子就躍入了倪震的眼簾。

    對白櫻花,倪震非常熟悉。她曾是東南衛視的七星大擂台美聲唱法金獎得主,因為她沒有受過特殊的訓練,所以被演藝界讚為一朵美麗的野櫻花。白櫻花的名片怎會在這兒被毀,莫非,她和此案有關聯?倪震馬上給歌舞團打電話,歌舞團回話白櫻花已經有半個多月沒來上班了。倪震又按照歌舞團提供的白櫻花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白櫻花的手機關機。

    毫無疑問,白櫻花很可能跟這起碎屍案有決定性的關係,那幾塊碎屍很可能就是白櫻花的,不過,這一切隻有等檢驗結果出來才能決定。倪震隱隱約約覺得,這起案子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強有力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可這雙無形的強有力的大手會是誰的呢?

    檢查完了東屋,倪震他們又來到了西屋。茶幾上有兩隻一模一樣的玻璃杯子,地上還躺著一隻空酒瓶子,倪震拿起一隻玻璃杯一聞,玻璃杯還散發著殘留的白酒味。會不會是凶手將被害人灌醉然後才伺機下手的?如果是這樣,這兩隻玻璃杯上或許會留下案犯和被害人的指紋,倪震將這兩隻玻璃杯裝進了塑料袋內。這時,他發現窗台上的幾盆花開得特豔,花盆都是市麵上出售的那種劣質的瓷盆,其中有一盆的土質很鬆軟,似乎不久前有人剛剛翻動過。細心的倪震用手輕輕在花土內翻動,果然鬆軟無比,將花土倒掉,邊有一個密封頗好的瓷罐,打開蓋一看,麵竟有一本硬殼筆記本。筆記本上麵隻記載了幾個日期和相對應的幾組人民幣的數字,落款是劉宣。

    倪震仔細地分析了這幾組數字,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數字中的006年4月0日左右,也就是在六河下遊發現碎屍的那兩,因此,這個筆記本上記載的這幾組數字很可能就是那個操縱案情的神秘幕後人賞給劉宣殺人滅口的巨額酬金!倪震馬上又給市局事故科打電話,請求他們仔細調查一下,另外一個日期00年5月1日左右究竟發生過什。

    從梁美娟家出來,倪震找到了歌舞團領導和白櫻花的父母。領導白櫻花請假去了西藏,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白櫻花的父母也女兒前些日子得了一場病,然後就去了西藏。倪震暗忖,白櫻花去了西藏,難道,這僅僅是巧合?臨走時他悄悄地拿走白櫻花臥室內的一管口紅。

    檢驗結果出來了。馮達發現的椅腿上的紅黑色汙點是案犯不心噴濺上去的血跡,經檢測,血跡和碎屍是一致的,可這個被碎屍者的屍首是不是就是失蹤多日的白櫻花的,還得進一步調查取證。另外,玻璃杯子的殘留物有麻醉劑,明死者是被麻醉後肢解致死的。玻璃杯上留下了指紋,根據其中的一隻玻璃杯上留下的指紋和從筆記本的記錄情況來分析,這個人就是劉宣。

    為了進一步查證殺人的真凶是不是劉宣,碎屍是不是白櫻花的,法醫檢驗所弄來了白櫻花前些日子生病期間在醫院的驗血記錄和血液樣本,經檢測,碎屍就是白櫻花,玻璃杯上的指紋也是白櫻花的。倪震決定對劉宣和梁美娟進行緝捕。

    看來,是劉宣為了得到巨額的酬金殘忍地殺害並肢解了白櫻花。那,指使劉宣殺害白櫻花的幕後人又是誰?他為什要除掉她呢?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一個怎樣的秘密呢?白櫻花和那個幕後人又會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呢?

    倪震搜查劉宣的辦公室,工作人員他已經在半年前被辭了。倪震決定找公司老總紀伯雄了解一下劉宣的情況。一個時後,他們在家中見到了紀伯雄。明了來意後,紀伯雄告訴倪震,因為貪汙公款,劉宣已經被公司開除有半年多了。他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居無定所,紀總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這時,門開了,一個年輕漂亮的保姆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幾杯沏好的茶放在案幾上轉身離去了。見倪震有些疑惑的樣子,紀伯雄笑著介紹這是他們家的保姆芳芳。

    從紀伯雄那沒有了解到一絲有價值的線索,倪震告辭出來,又遇見了保姆拿著吸塵器在忙碌著,見他們出來,馬上進入另一個房間去了。不知為什,倪震總覺得保姆的眼睛飄蕩著什……剛從紀伯雄家出來,倪震的手機響了。電話是值班室的偵察員打來的,他剛剛接到群眾舉報,在西大橋剛剛拆遷的三環路區,發現了兩具不明身份的屍體。倪震心想,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兩具不明身份的屍體又是誰呢?

    二十分鍾後,倪震他們趕到了案發現場。被害的這對男女正是劉宣和他的女朋友梁美娟。看來,一定有一個幕後操縱的神秘人在利用完了劉宣和梁美娟後,怕兩個人泄露機密,又將這兩個人給除掉了。這個神秘的人會是誰呢?

    這時,有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昨晚上,他下夜班回來路過這,發現有一輛車從拆遷的廢墟邊搖搖晃晃地拐出來,早上去買菜,回來時見這圍了一堆人,才知道昨晚出事了。倪震就問:“大叔,您回來的時候聽見槍聲了嗎?”中年人想了想:“是聽見兩聲脆響,我還以為是誰家孩子半夜起來放爆竹呢!不過,這輛車的車型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一輛國產的新式北京吉普車。因為我兒子開的就是這樣一輛車,因此,我對這種車型特熟悉。”

    兩個死者神色相當的平靜,似乎不知道凶險的來臨。兩個人的頭部各中一槍,很顯然是被槍打死。從死者的血液凝固程度來分析,法醫推斷,被害人被害時間是在昨晚上。在麻袋附近,倪震又發現了兩道車轍印。由於前些日子下過雨,道路還有些泥濘,因此,車轍印顯得非常清晰。倪震提取了車轍的印痕。在車轍印附近,又意外地發現了泥道上有一深一淺兩種不同的腳印,左腳印稍淺,倪震斷定,凶手是個身體很胖的左跛子。倪震提取了凶手遺留下來的腳印,另外,在腳印附近,馮達發現了兩顆子彈殼。以外,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什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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