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是曾經的孤劍,楠棋。
但是他現在隻是一個廢人,一個隻會喝酒,拖累別人的廢人。
他不是楠棋,他隻是一個潦倒的廢人。
他怎會是楠棋呢?
曾經的孤劍楠棋,手握一把無名劍,麵對大陸上的兩位強者,依舊道一聲:“戰。”
多的狂傲。
他是誰?
他隻是一個從法地之外流浪而來的男人,一個隻會喝酒醉倒的男人,一個可以不顧一切,不在乎身邊人的賴人。
他怎會是楠棋呢?
楠棋的眼中,永遠是狂烈的戰意和堅毅無比的信念。
而他呢,眼中隻有酒。
當初楠棋手揮無名劍,道一句:“這世界,來戰!”
那是該擁有何等的實力,何等的霸氣,才能出這樣一句話。
這世界,來戰!
而他呢,一個連劍都拿不起的無力之人,又怎可能去揮動那把無名劍。
他不是。
楠棋走到房門的時候,回頭道:“你別跟來。”
完就走出了房門,留下了安娜一個人。
看著楠棋的離開,眼眶開始漸漸濕潤。
“你,什時候才能好起來?”安娜喃喃的道。
兩隻鮮血淋淋的手,依舊在不斷的滴淌著紅色的液體。
楠棋拖著兩隻傷痛的手,來到了房間旁放酒的坊中。
用一隻血汙的手掀起酒布,然後他將兩隻殘敗的手,伸進了酒壇中。
那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痛從手上傳來。
楠棋緊咬牙關,緊繃神經,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水。
很好。
楠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顯得有些恐怖起來。
那是一種痛。
一種千萬根針紮進骨頭的痛。
一種千百隻嗜血蟲鑽進血肉中瘋狂肆虐的痛。
一種骨頭被齧噬成碎塊的痛。
一種血肉被硬生生撕扯下來的痛。
那是一種噬心的痛。
但是這種痛可以讓他好受點,好受很多。
這種痛可以讓他確定自己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痛可以讓他確定他還是個人。
他。
還是個人。
還活著。
鮮血在壇中慢慢擴散,直至將整個酒壇的酒都變為了紅色。
手上的血已經全部擴散到了酒中,但是血還在不停的向外流,繼續加深這壇酒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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