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案子的情況，又闡述了後來發生的事，趙素素不禁詫異反問：“這案子怎和白骨案一樣，犯罪分子在我們找到嫌疑人之前，就把他們給殺了？”

    是。

    兩起案件的確有相同之處，但林語並沒有做出相關的推測。

    她暫時不想將“60槍殺案”想得太複雜，隻是簡單提了提接下來的調查步驟：“凶手的犯案模式，很像是我們以前在執行臥底任務時的監察模式，手法相當專業。我還是更傾向於是職業殺手所為，有可能是買凶殺人……”

    “那你還不回來？”趙素素疑惑，“命案也讓你查，你就不怕被套進去？”

    “逮捕行動全程都有錄音。”林語知道素素在擔心什，忍不住多了幾句，“即便秦蓉想拿住我的把柄，也不是這容易的事。”

    又聊了幾句，才將電話掛斷。

    邢深也在這時熄滅了香煙，揣手朝她走來。

    “你沒有告訴她，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數字？”低頭，他靠在林語耳旁問，“是擔心她在意你的安全？”

    “嗯。”林語點頭，心也有許多揣測，“等你的人到了之後，我們再詳細討論？”

    這案子，幾乎是方方麵麵都充滿了疑點。

    可宋璟行又是秦蓉的學生，林語真沒辦法將所有想法都告訴他，隻能等到相對安全的時候，再和邢深他們一起討論。

    但回到室內，宋璟行和季鵬還在等她，林語訝然：“還有事？”

    季鵬撓頭：“沒，我和宋隊就想知道，那些手機上有沒有查到什線索。”

    線索倒是有。

    但林語不想為了同一件事，反複解釋好幾次。

    “等沈清那邊屍檢結束後，再一起討論。”她拉開椅子，突然想到一個情況，腳步又不由頓住，“對了，第二次會議召開時，無關人員是不是就不用參加了？”

    她可不希望沒有全程參與調查的無關人士，再次對這起案件的調查步驟指手畫腳。

    掃視室內正在加班加點工作的技術民警們，林語思忖著提議：“我建議每個部門派一名成員總結性發言即可，如果有什問題，之後再分組討論。”

    邢深抱臂，站在門口聽林語講話，唇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微笑，點頭附和：“我同意林副組長的觀點。這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也可以提高辦案效率。”

    他們曾經一起合作。

    對於林語的辦案節奏，邢深如數家珍。

    緩步來到她身旁，遮擋住宋璟行和季鵬觀察她的視線，邢深伸手，按住林語的肩膀，讓她不自主地坐了下去。

    林語皺眉。

    邢深低頭，對上她的眼，俯身笑問：“就是不知道，林副組長有沒有安排什工作給我？或者，有什事是我可以為你效勞的？”

    林語轉眸，不太明白邢深的意思。

    案子的主辦權，不是交給了宋璟行嗎？

    邢深為什會來問她，他可以做什……

    難道之前，他就是因為太過無聊，才去聽上午那些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