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兒吧，我來處理後麵的監控。”

    紅著臉，林語匆匆別開眸光。

    隻要將注意力集中在監控上，或許就不會再去思考邢深看她的眼神，究竟是什意思……

    但慢慢的，她也發現，這些監控並沒有提供任何有利的線索。

    曾經出入過現場的凶手，似乎對於監控的位置相當熟悉，也沒有在固定時間段徘徊監視馮金龍等人的情況。

    腦海中恍然閃過一個疑問，林語連忙起身，想要將她的猜測告訴滸市刑警支隊的警員。

    可仔細一想，宋璟行之前也提到了會去排除附近的居民，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那，宋璟行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所發現。

    ——

    第二次專案會議召開之前，“特別行動組”的其他成員，也趕到了滸市。

    邢深將案情的前期調查提了提，之後便是進一步的案情匯總。

    好在，應林語要求，這次會議室聚集的人員不多。

    大家逐一闡述後，整起案件的情況，也愈發明了起來。

    首先，是季鵬明了初期走訪了解到的一些線索：“案發地點屬地企共建的職工家屬區，建於上世紀80年代，無物業、無圍牆、無門禁，住戶大多都是年老體弱的老年人和外來租戶。部分房屋已經空置，常年無人居住，也暫時聯係不上戶主。

    4年前，由於盜竊案頻發，區加裝了監控，但出入的人員還是比較複雜。我們在走訪時了解到，區租客中也有不少違法人員。現在依舊在做詳細的調查，暫時未發現和槍擊案有關的線索。”

    他完，目光便轉向林語：“不過，林副組長提到的線索很重要。這起案子，我們沒辦法排除女性犯罪。所以在排查時，我們也特別注意了這一點，將已經了解到的租客名單，詳細做了記錄。”

    林語愣了愣，伸手接過季鵬遞來的資料。

    其實做初步勘察時，她隻是提到點式手槍適合女性使用，並沒有考慮到會是女性犯罪。

    但季鵬這理解也是對的，至少可以確保案件的調查，萬無一失。

    再回想季鵬的法，林語便明白了：“子彈確定是點式了嗎？”

    沈清點頭，將屍檢報告接入電腦，投影在大屏幕上：“根據槍管帶出的火藥量以及傷口燃燒情況等因素分析，造成傷口的槍支在槍頭裝有消音器。其中一名死者為近距離射殺致死，子彈穿過顱骨和腦部，因為力量不足，導致子彈殘留在了死者的腦後部，確認為點式子彈。

    另外兩名死者，也是嵌入性槍傷致死。子彈在擊碎顱骨時發生了碎裂，需要拚湊才能將彈頭還原。但從拚接大來看，子彈也是點式……”

    他遲疑，與林語對視：“點式手槍，雖然隻有手掌大，也是美國女性最愛購買的防身武器之一，但這類手槍通常用於自衛，殺傷力也不大。而我們這次麵對的凶手，使用的則是空心彈，不但提升了子彈的威力，也暴露出凶手具有一定的解剖常識，知道怎去射擊，才能導致死者一槍斃命，的確像是職業殺手的手法，也讓我想起了很多國外的案子。”

    但在國外的案例中，也沒有使用點式手槍，隻開一槍的案列。

    去年發生在美國的華裔滅門慘案，凶手為了確保受害人死亡，用點式手槍對準受害人頭部連開了數槍。即便每一處都是致命傷，但凶手還是補發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