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澡兒也是幸福？從你嘴巴出來，真是令人不敢置信。”瀾覺得有點好笑。

    “我這不也是……順著口兒出來的。”想想每日被暗夜踢進水洗澡，福蛋也覺得有點搞笑，身上的灰攢到冬，便不會那冷了，應該不會冷了。

    “公子，你身上可有銀子？”

    “你想掠了去，跑掉？”

    “我哪有那本事？我是想，我們是否先填填肚子？”

    “走吧，何以解愁？唯有杜康。”瀾策著馬兒，往城鎮奔去。

    “公子，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福蛋奪下瀾的酒杯。

    “醜八怪，沁兒勸人從來隻動口，不用手。”

    “瀾公子，我不是姐姐，我就是個粗手粗腳的醜女人。”

    “這話……，的對，沁兒是仙，任何女人都是醜八怪。”

    “你這愛姐姐，為何她跟奇公子在一起，你不吃醋？”

    “愛屋及烏，何況奇，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們是最配的一對。”

    “真有氣度。”福蛋感歎道。

    “我一直都這樣。”瀾忽然想起了五娘，她一直都這樣。

    不會是因為自己有太多女人而已吧？這好聽，往臉上貼金，這愛，還會再去勾搭那多女人？福蛋撇嘴不服氣的想。

    “你不會以酒澆愁吧？”

    “是又如何？”

    “酒會傷身，會短命的。”

    “活那長久，究竟是福是禍？是痛苦是快樂。”

    “總有一，總有一個人，會快樂著你的快樂，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的。”

    “會有嗎？”

    “一定會。”

    “她死的時候，沒有痛苦吧？”瀾艱難的問道。

    “沒有。”

    “那就好。”

    姐姐身首異處，怎敢跟他？又怎忍心跟他？

    “醜八怪，我該叫你什？”

    “一樣，都一樣，叫我福蛋也行。”

    “福蛋？就叫你福氣吧，希望你能有福氣找到那堆金元寶貝，也希望我有福氣能為他們報仇雪恨。”

    “好聽，好聽，福氣，行、行。”

    “你是生下來，命就這賤？這好話？”

    “是哩，是哩。”嘴巴不這毒，你會死啊？福蛋笑著瞥了眼瀾，心暗暗的罵。

    “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是哩、是哩。”你不這毒，你會死啊？“瀾公子，你別喝了，萬一仇家這時殺來，我們豈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有你在，你不是會打洞嗎？”

    “公子啊，我如果會打洞，那他們就是鼴鼠，更會打洞。我自身都難保，怎能保護的了你？”

    “沁兒讓你來做什？”

    “讓你好好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那不就結了？為了我的幸福，你仍需努力。”瀾看著福蛋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