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又瞅向福蛋,仔細一瞧,那張風塵仆仆的臉,一層的灰啊,還有那個鐵脖子,冰肌玉骨早已不見。
“啊嗷!”
福蛋把兩手背在後麵想藏起自己的手。
“啊嗷!你這個髒東西,快給我滾的遠遠的。”
“爺爺啊,逃命,哪能顧得洗澡?”
“滾!我見不得你,連你的聲音都髒的聽不得。”暗夜極其嫌惡的收回眼神,看向別處。
“聲音都髒?我掏掏耳朵,掏掏。”
“是你聲音髒,掏你耳朵有何用!”
“我怕臭著你。公子爺爺啊,我手受傷了,下不得水,洗不得啊。爺爺啊,我手為您受傷了,我還在這伺候您,用這快廢了的手給您端吃端喝,您不問問,不關心一下,也就算了。卻竟在這惡心我,您讓我情何以堪啊。”
“惡心就對了,她不洗手不洗臉不洗腳不洗澡。又髒又臭。不像個女人,不、是不像個人。要不是看在她救過我的份上,我也早想暴打她一頓了。”瀾笑著走進來道,“不過手為你受傷了,也是真的。”
“瀾公子,您這話的,我每跟您共處一室,如何洗得?”福蛋撇嘴道。以前視暗夜為仇人,現在剛救了他,就向著他話了?這人,變得真快。
“我怎的就洗得?你卻洗不得?”
瀾的確經常會洗澡,當然隔著屏風。
她一個女孩家,也跟個男人隔著屏風洗澡?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洗!
“她要攢著這層灰,冬當棉襖穿。”瀾忍不住哈哈的笑了。
同處一室?隔著一個屏風洗澡?這女人!還有什不敢做的?!如此無賴如此貪財,如此肮髒如此輕浮!
“我就是救人,救人啊,連個謝字都沒有,給我點錢財報答我也好,什都沒有!我活的什勁兒啊,啥都沒有。”福蛋坐在地上連唱帶喊,撒潑打滾。
活的什勁兒?!暗夜瀾大眼眼的瞪著福蛋,誰還有她活的這般燦爛,這般無拘無束無所顧忌?
瀾哈哈的笑。
暗夜看的來氣:“起來!再撒潑耍賴,我縫上你的嘴。”
“哎、我自己堵上!”福蛋端起那碗粥,“咕咚咕咚”堵上了自己嘴。
“看來福氣是真生氣了,竟然把你的粥都喝了。你當真是要餓他?”瀾一臉壞笑的看著福蛋。
“我再去盛上不行?!我撐死我自己不行?!”福蛋賭氣的道。
“別忘了刷碗。”瀾笑著叫。
“再換隻碗!”暗夜生氣的叫。
“哎呦公子,我手好痛,好痛,又出血了。”福蛋將碗遞向瀾。
瀾別過臉,裝作沒看見。
“沒人性。”再看暗夜,一臉想吃了她的樣子。趕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暗夜不允許福蛋靠近他在五尺之內。於是是瀾伺候他吃喝,瀾伺候他洗漱。
福蛋躲在門外納悶,這兩個人,雖然話不多,但卻配合的那般好。尤其像瀾這樣的公子,除了會像這般照顧姐姐之外,想不到還會有人讓他如此細心照顧。尤其他還是他的仇人之子,尤其,他如此照顧的還是個男人。
不了解瀾的,不知道他還有幾個女人的,還真以為他是斷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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