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1·正麵交鋒!戰鬥的終焉亦是戰爭的序曲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時匙 本章:Episode 11·正麵交鋒!戰鬥的終焉亦是戰爭的序曲

    「denakurisuru。(冷結冰封)」

    藍色的魔導書書頁翻動,誘人的溫潤嘴唇微微開合,從中吐出的字符卻有著不可思議的可怕力量。區域內的氣溫在的少女的吟唱中驟然降低,清晰可見的白霜從地下冒出,彌漫覆蓋在地表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纏繞上敵人的雙腳。白霜的覆蓋範圍非常大,以至於區域內完全找不到沒有白霜彌漫的落腳點。白霜在接觸到敵人身體的瞬間化作堅實的冰塊,將區域內所有無處可避的生物的雙腳全部牢牢凍結在原地。

    被寒冰限製了移動力的使們紛紛發出了慌亂的吱哇亂叫,他們舉起手中的飛斧、長矛、回旋鏢或是從口袋掏出的石塊,朝著白霜盡頭那魔術光芒之中的嬌身影扔去。

    「vureia。(石靈壁咒)」

    「忍法解放[綻戰斬舞]」

    漫襲來的飛行道具中,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另一本黃色封皮的魔導書出現,地麵在前者的聲音發出後裂開,一根根龍首石柱衝破大地的桎梏,出現在藍發少女的身體前方。龍首石柱相互緊挨著,彼此間不留一絲縫隙,迎著飛來的各種武器,在施術者的麵前組成一道堅實的壁壘。

    而後者,則在聲音落下的瞬間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在漫雜物中穿梭自如。閃電在一個個被凍結的敵人的頭肩上跳躍,用舞蹈般連貫的動作,在每次停留的瞬間,宛若新月的黑色鋒刃或是滑過腳下的脖頸,或是從背心穿透對方的心髒,亦或是連同肩胛骨一並向下切開一分為二。毒蛇般的鎖鏈或是在落腳的一瞬間將其垂直絞殺,或是砸碎敵人的頭蓋骨,亦或是扯出頭顱之下的整根脊柱。

    落滿各種兵器的龍首石柱達成使命後緩緩沉入地麵,收割完畢的銀色流星落在正在下沉的石柱之上,麵無表情的少女以忍者特有的姿勢蹲在石柱頂端,銀色的短發在白霜的寒氣中發絲輕揚。隨著眼前的遮蔽物的逐漸消失,出現藍發少女眼前的,是一片連同流出的汙濁之血一並依舊被凍結在原地的,勢態各異的屍體。

    gblin(哥布林)。外形像是發育不全的畸形孩般,西方神話故事的經典怪物之一。任務中的兩名少女遭遇的,正是這種以人類為原材料演變出的下位使群落。其特征是暗綠色或黃褐色皮膚,尖長的耳朵,紅色眼睛,矮且難看的樣貌。個性貪婪又卑劣,邪惡、狡猾而善於詐欺,有著獨特的行動秩序與體係。神跡為[簡陋製品],會製作簡單的武器、陷阱和建築,個體戰鬥能力弱但會以大批群體行動補其不足。

    「阿壩路嘎巴路霸!」

    仿佛喉嚨中被異物堵住之後發出的含糊吼叫聲,讓原本在兩位少女的聯手殺戮中已經新生怯意的哥布林們重新擺好架勢。他們分開一條通道,一邊尖叫著一邊用手中的武器揮舞或敲打著地麵。通道的盡頭,一隻頭頂王冠,手持細的金色權杖,體型比周圍的同族大上十倍不止的極度肥碩的哥布林邁著足以讓大地顫動的沉重腳步出現在少女們的視野之中。

    「gblinlrds(哥布林王)?戰鬥**這高,原來是有中階使在壓陣的緣故。」

    「嗯」

    哥布林是膽怯懦的生物,他們不能成為優秀的戰士。即使麵對最輕微的生命威脅,他們也會逃之夭夭。即使他們的親友在敵人麵前被斬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隻有無路可退時,哥布林才會變得凶猛,為自己的生存而戰鬥。

    而gblinlrds(哥布林王)正是會去逼迫哥布林們戰鬥的存在。他是哥布林群落中的統治者,也是戰鬥中的指揮官和督軍。作為中階使的哥布林王的力量遠淩駕於哥布林們之上,他會毫不猶豫的用他那碩大的身軀拍死或吃掉試圖在戰鬥中逃跑的哥布林。

    哥布林王像一個跳大神的薩滿巫師般使勁的甩動著自己那兩條肥碩的手臂,一層層的贅肉從他的手臂上垂落下來,隨著腦滿腸肥的哥布林王的滑稽動作晃動,一點紅光也響應著這個怪異的儀式舞蹈開始閃爍。紅色的光點來自於哥布林王手中的權杖頂端,一顆雞蛋大的紅色寶石。炙熱的紅色在閃爍間仿佛點燃了什,浪潮般的呼叫聲隨著紅光的閃動有節奏的從哥布林群中爆發,他們咧著嘴高聲尖叫,更加用力的敲響手的武器,狡詐的眼睛散發如同寶石一般的紅色光芒。

    哥布林王的神跡——[易怒的「王者」]。哥布林王的脾氣十分不好,暴躁易怒,甚至會將平時積攢的怒氣貯存在體內。然後在戰鬥中,通過另一神跡[王的英勇領導]將自己體內的怒氣灌注到其他哥布林的體內,用這份足以摧毀理智的狂怒將他們變成悍不畏死的英勇鬥士,從而提升哥布林大軍的戰鬥力。

    「蠢貨,明明躲在後麵不就好了,居然還特意跑出來。」

    「在看我嗎?區區哥布林王,在魔女的麵前顯露真身,簡直是不要命了。」

    麵對完全陷入瘋狂,撞碎變成冰雕的同類的屍體,張大嘴流著口水一個勁衝來的哥布林。少女用中指把眼鏡向上推了推,三本綠色封皮的魔導書同時出現,翻開的書頁枯黃,紙張發出綠色的微光。以三本魔導書為點,一個三角形的綠**術陣開始勾勒而出。

    「哼」

    比魔術陣成型的速度還要快的,是手握鎖鐮的銀發少女。

    「忍法解放[影隙走]」

    暗影利箭以哥布林王為目標,從哥布林們的腳下,沿著地麵飛速向前延伸。被影子所牽引的銀發少女一閃而逝,在這條影子所鋪就的道路留下一串殘像,以及電光石火後那一路四分五裂的屍體。銀色的殘像在哥布林王的身前重合後垂直向上,躍在半空中的少女那纖細的腿踢過頭頂,準確的命中哥布林王那數層的肥厚下巴,堪比升龍拳的踢擊將哥布林那肉山一般的身軀整個帶離地麵,讓他的身影能夠越過他身前那層層疊疊的哥布林海,毫無遮蔽的完全暴露在藍發少女的視線鎖定中。

    「真是貼心呢,銀兵衛一年生。那接下來——buraugasu。(咆風連彈)」

    砰砰砰砰!四個窟窿出現在哥布林王的身軀上,黑色的黏稠血液揮灑向空,死豬般的肉山墜落向地麵。綠色的風之魔術陣中央,一把風構成的左輪槍槍口有趣的飄著綠色的魔粒組成的青煙。而被它所射中的東西,正朝著地麵,將被煽動的哥布林們腦中的狂怒戰意連同自己的身體本身——全部砸碎。

    「收尾工作了。」

    哥布林王雖然是中階使,但他本身的戰鬥力是非常低下的,也沒有值得稱道的強度。隨著他的倒下,哥布林們那膽怯懦的性又重新複蘇了。畏懼著眼前的這兩名少女,哥布林們紛紛尖叫著開始四散潰逃。土曜的黃色,風曜的綠色,兩本新的魔導書一左一右的攤開並出現在藍發少女的手中。

    「akuburasu。(地枷雨雷陣)」

    大地在魔術的力量下化作枷鎖,一根根細長石柱從地麵伸出,將逃竄中的哥布林們一一禁錮。以少女為圓心,空中開始降下類似雷電的細密雨絲。這種持續性的魔術一開始會讓接觸到的敵人感到輕微的麻痹感,但如果沒有掙脫枷鎖及時脫離魔術的範圍的話,麻痹感和痛感會持續加重,甚至會因為雷電的屬性而導致一定程度的精神混亂,喪失抵抗能力直到被電流形成的雨絲完全破壞體內的細胞。

    「我這邊完成了,銀兵衛一年生你那邊誒?」

    收拾完了自己這邊的使的藍發少女將目光轉向銀發少女的方向,剛才有一些恰巧位於她魔術範圍外的哥布林朝著銀發少女的方向逃去了,她本以為能看到銀發少女已經手刃了這幾個使的畫麵,結果卻吃了一驚。

    那幾隻哥布林居然把武器仍在銀發少女的跟前,高舉著雙手跪下了!

    「[變節]的神跡嗎?還是頭一回親眼看到呢。」

    哥布林作為使中極為弱的存在,一直被看做是失敗的造物,哥布林們被世界的意誌認為是人類次等、弱化後的生物。實際上,他們被主子如此的輕視,以至於當他們被創造出來後,世界的意誌甚至不會過問他們作為使的忠誠性。神跡[變節]就是這份無視的產物。

    當哥布林群的數量在一場戰鬥中銳減到不足以維持族群,或是畏懼於敵人過於強大的力量時,殘餘的哥布林會向試圖對方投降,成為對方的奴隸來保存性命。

    「嘛,就算投降,魔人可沒有接受投降的使的義務。」

    「幹淨利落的解決掉吧,要回去了哦。」

    「唔」

    「猶豫了?!」

    銀發的少女看著眼前的哥布林們,一臉深思中的表情。而她跟前的那些哥布林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生機,一個個紛紛開始獻寶似的向少女展現自己的本領,有的使勁擠著自己其實並不發達的肌肉,有的展示自己製作手工品的本領,有的甚至在表現自己的穴道挖掘技術,而銀發少女就在一旁滿眼放光的鼓著掌。

    「好像居然很中意的樣子?!」

    藍發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邊正在上演的雜耍表演,略感無奈。

    「姑娘~哥布林可是毫無忠誠心的使~已經有很多人證實了這種使無法成為同伴。不提醒你的朋友的話,當心以後從背後射來的箭哦。」

    「誰?!」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藍發少女的背後,少女戒備的回頭看去,卻是一個背著奇怪的重劍形狀武器,略帶胡茬的陌生的成年男子在向她搭話。

    「喲!雖然很唐突~不過姑娘你是魔女吧~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呢~」

    「哈?你是誰啊?大叔?」

    上下打量著對方,藍薔薇不滿的回答道

    以上記憶的殘片end

    ·

    【贖罪城——獄火之中的街區】

    !!!!建築物如同多米諾牌那樣接連倒塌。

    怒眼巨人那十尺多高的龐大身軀被一股無法抗拒的驚人力量拋出,像一個保齡球般接連撞塌了他前行方向上的四棟建築物之後才勉強停下來,衝撞的餘波導致的從上方墜落而下的大量磚瓦將巨人以及他的同伴掩蓋在其之下。

    「又來?!可惡,這家夥的鈍擊真是煩人!」

    「煩人痛痛痛!」

    西科卜碩大的身軀還好,畢竟沒有足夠的磚瓦來掩埋他,和他一同被扔飛的少年就不同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各種磚瓦木石中爬出的阿爾卡特抱怨到。回應他的,是同樣不滿的怒眼巨人憤怒的咆哮聲。但巨人顯然表現得更直接得多,一道光束在他的獨眼中凝聚,然後作為反擊和挑釁,朝著他被扔出的方向筆直迸射。

    人們都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是怒眼巨人的眼睛卻是直通死亡的傳送門。西科卜生氣時,會由於體內來自惡魔的混沌之血而產生一種可怕的爆發式怒火,然後他會憑直覺引導這種怒火穿過他的邪眼,將自己的憤怒集中成一束充滿能量的光束,將其所見的一切燃燒殆盡。

    「這種程度的力量也妄圖與我對等嗎!你連灼傷我的皮膚都辦不到!凡人!」

    光束準確的命中了煙塵中的敵人,用裸露的胸膛迎著西科卜的[怒火燒身],無視光束衝擊著他的身軀,不緊不慢朝著阿爾卡特和西科卜前行,毫發無損的赫拉克勒斯蔑視的著。

    「[赫拉的乳汁]嗎,靠吃奶就能得到這種程度的力量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暴露了真名的赫拉克勒斯的神跡被阿爾卡特諷刺的帶著壞笑一語道破。神話中,赫拉克勒斯正是在嬰兒時因機緣巧合飲用了後赫拉的乳汁而變得幾乎不死之身和力大無窮的。

    嘴上調侃著對方,身體卻絲毫沒敢鬆懈,局勢依舊是壓倒性的不利

    腎上腺素在全身發揮作用,阿爾卡特揮舞著徹底的殺戮和掠奪迎上受到挑釁後更加憤怒的赫拉克勒斯。近身第一擊是橫斬,接著是突刺後橫斬,回旋斬,旋轉後二連斬,交叉下斬,交叉上斬,突刺後下斬,切換成反手握劍後七連斬,換回正手後二連突刺,用比平時快上兩倍的動作嫻熟施展的十六連擊,濺起的火焰拖出一道道月牙形狀的炫目劍光,嚐試用超高速的劍技來壓製住對方的阿爾卡特眼眶發熱,動作仿佛早已不受控製。

    他的劍技相當不錯,但顯然,在同樣擅長武技的赫拉克勒斯麵前還不夠,阿爾卡特很快就陷入了反被壓製的狀態。赫拉克勒斯手中那不斷卷起風壓的無形武器[隨手折下的樹枝]用同樣的高速彈開阿爾卡特的攻擊,同時每一次的碰撞下,風壓傳遞給阿爾卡特的衝擊都讓他的腦神經像遭到電擊一般。

    [隨手折下的樹枝]本身並不是武器,而是赫拉克勒斯的神跡之一,正體是在許多的困難冒險中空手或用隨手撿來的道具打倒多隻怪物那份強力,以及基於超直感、第六感所構築的危險回避能力和與他人交鋒時不會受半吊子的佯攻所騙的戰鬥經驗等等所凝結的產物。

    再一次彈開阿爾卡特的劍,赫拉克勒斯手中的力量通過劍傳達到少年的手上,將他整個人推了回去。而趁著阿爾卡特失去平衡的瞬間,本準備一次性做個了結的赫拉克勒斯迅速的後退,一根巨型棍棒幾乎是擦著他的臉砸進他剛才身處的位置。

    「切!差一點嗎!」

    「一點大棒子砸」

    看著與西科卜配合使用的誘敵後偷襲的一擊落空,阿爾卡特懊惱的皺起了眉頭。[瘋狂和暴怒之化身魔王的軍勢]的係列下,除去附魔在魔裝上的墨綠獄炎,阿爾卡特本身的戰鬥力並沒有得到任何強化。因此,戰鬥中主要依靠的就是和召喚物相互配合的連攜進攻,借由召喚出來的惡魔彌補自身的不足,默契是最大的武器。

    雖默契還需要培養,但阿爾卡特和西科卜的這次配合也並不算是完全落空了因為

    「你這個狡猾而又該死的凡人!這想嚐嚐惹怒我的後果嗎!」

    「很好!那就麵對你們的末路吧!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一滴血珠沿著金色的皮膚滑下,帶刺的棍棒在巨人的揮動下所爆發的這一擊並沒被赫拉克勒斯毫發無傷的完全躲過,稍微慢了一瞬,木棒上的一根尖刺劃破了他的眼皮。顯然沒想到會受傷的赫拉克勒斯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他暴怒的咆哮著,徹底準備結束這一切。

    「——[獵殺許德拉的戰利品]!」

    赫拉克勒斯手中的神跡從鈍器之形變成了無形的長弓,屈臂張弓,手臂的肌肉誇張的隆起,仿佛在積聚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對準阿爾卡特和他身後的巨人,一根帶著不詳的晦色箭矢平穩的浮在無形弓箭和拉弓的手臂間的這段距離,尖銳的箭尖懨懨的幾乎可以吸住光。

    [獵殺許德拉的戰利品],赫拉克勒斯最強的神跡,作弓箭之形,中者必死。就算在所有上階使中也是極為稀有和恐怖的神跡,神跡本身帶有的特殊能力就是必殺必死,表現為無可治愈之毒。源於神話中赫拉克勒斯在殺死九頭蛇許德拉後將自己的箭浸泡在劇毒的蛇血中,使自此之後中了他箭的人全部無藥可醫。

    鬆開手,以音速爆射而出的箭矢前端出現一股圓錐形音錐,爆炸般的音爆在箭矢射出後才追上它的速度響起。穿透音障的箭矢在少年和巨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貫穿了巨人那目標顯著的身軀。

    「西科卜!!!」

    「呃嗝啊」

    神跡的猛毒開始生效,一條條詭異的蛇形花紋從被箭矢貫通的傷口處開始向四周,也就是巨人的身軀蜿蜒蔓延。那是毒液在沿著血管占據、剝奪對方的生命的象征。中箭的西科卜毫無反應,他用棍棒猛擊地麵,爆發出一波憤怒的衝擊,將赫拉克勒斯擊退。就好像在風暴席卷大海時卻下海遊泳,被無情的巨浪擊中的那種感覺一樣的衝擊將有些吃驚的赫拉克勒斯逼退了一段距離。

    ‘那些家夥根本連自己已經死了都不知道!’這是關於怒眼巨人的一段記載中的形容。人類一直以為獨眼巨人甚至能在死後繼續戰鬥是由於它們缺乏痛覺神經,但是事實上它們隻是會在戰鬥中無視痛苦。可惜的是,這並不代表西科卜能夠抗衡赫拉克勒斯的神跡。

    就在西科卜準備繼續進攻的時候,赫拉克勒斯神跡中必死的特性開始生效了。怒眼巨人的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幹吼後,掙紮著的身軀完全被墨綠色的火焰覆蓋。顯然是不願意自己的軍隊受到不必要的損失,對於在現世受到了致命傷的西科卜,出於保護或是別的原因,憤怒之王的傳送門再一次開啟,將其強製送回了地獄。

    「下一個就是你了,凡人。」

    挽弓拉弦被射出之火凍結空,既炙熱也冰冷的箭矢,這次的目標是阿爾卡特。

    (來了!)

    依舊帶出爆音的箭矢筆直前行,調動著全身的力量,高度戒備的阿爾卡特死死盯著飛射來的那一點晦暗的光芒,高度集中下的大腦幾乎快要因血液的升溫而融化。

    (速度太快了!根本躲不開!隻能試著攔下來了!不對!一定要攔下來!)

    捕捉到箭矢的瞬間,早已和思考同步的動作條件反射的作出反應,用徹底的殺戮和掠奪的劍身擋下了想要將他貫穿的箭矢。

    但僅僅攔下是不夠的,箭矢上挾帶的力道太過剛猛霸道了。雙手抵著劍身,依舊被箭矢推動,在地上拖行了十餘米遠的少年餘勢未消,眼角的餘光中就出現令他心顫的一幕——拉滿的弓弦上的第三根箭矢。

    「跟你的寵物一樣,去死吧。」

    語畢,鬆手,隨即,貫穿輪回,象征死亡的灰色流星奔襲而來。

    ·

    「嘿咻!!!」

    流星炸裂了,結實的在跟一柄從而降的金屬重劍接觸後炸裂成昏暗的碎塊。隨著聲音被拋到阿爾卡特和赫拉克勒斯之間,為少年擋下來使的神跡後絲毫未損的重劍安靜的插在地上,連帶著空間中的一切都靜默了下來。

    「呦!真是讓我一通好找啊~使~」

    一聲大喝從上方傳來。打斷了阿爾卡特和赫拉克勒斯間有些尷尬的沉默。

    (這個聲音!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嗎?!)

    赫拉克勒斯驚訝的看向上方,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的陰雲開始在眉間鬱結在,連帶背後幾乎已經完全的傷口也仿佛開始隱隱作痛。

    「那個大叔是誰啊」

    得到喘息機會的阿爾卡特重新站穩,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抬頭看去,一個身材相較於沒變身之前的赫拉克勒斯也毫不遜色的魁梧強壯的男人背對著夕陽站在在激戰中碩果僅存的建築樓頂。投出武器幫自己攔下攻擊應該就是這個男人,但由於對方身處逆光之中,阿爾卡特無法看清他的臉孔。

    「實力不足的人就不要在這邊礙手礙腳了!退下去少年!接下來就交給大人吧!」

    男子從樓上一躍而下,朝著阿爾卡特展露了一個充滿野性的粗獷笑容。阿爾卡特此時才看清他的樣子,成年男子特有剛毅麵孔,稀疏的胡茬,不上英俊但具有男性才有的陽剛。

    男子伸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重劍,單手揮舞兩圈大吼一聲。大劍帶著撕裂空氣產生的氣流,帶著宛若猛虎的凶猛氣勢向赫拉克勒斯劈去。遇見最不想遇見的追兵,怒火中燒赫拉克勒斯也發出一聲怒吼,[獵殺許德拉的戰利品]連射而出。

    「實力不足?你在誰啊大叔!」

    對於對方一上來的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不滿的阿爾卡特重新握緊徹底的殺戮和掠奪,將周圍的火焰全部凝聚到劍上,盡管西科卜不在了,墨綠獄炎的附魔還保留著。墨綠的火光充斥著整個空間,作為剛才的還禮,阿爾卡特準備幫那個男人攔下一部分的箭矢。畢竟沒有特別的能力的話,人在空中是很難做出閃避的動作的,那個明顯不是魔人的男人跳得太高了,整個人完全處在浮空中,太過危險了。

    「不是叫你滾一邊去了嗎!少年!不要妨礙男人間的決鬥!」

    但顯然男人並不領情,阿爾卡特換來的是一句大聲斥。

    「你很煩呢,再不不閉嘴的話一會兒還請心來自身後的誤傷哦。」

    「別看人了!!!以為我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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