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鏡子,覺得臉上辣辣的,估計是話太激動了,剛剛止血的傷口又開裂了,扯得生疼。真是,這多年還是喜歡和我鬥嘴,在哪兒都不能歇歇。
“沫,人已經走了,你……”
“沫兒,沫兒!”
昏昏沉沉間,聽見有人話,腦子嗡嗡作響,隱約隻聽見斷斷續續的一部分。
“路啊,銀沫這傷口並非簡單的傷,出血的幾道就是因為傷口太深。但奇怪的是,這出血量還並不至於讓她再次暈厥。除非……”
我高度集中精力,想繼續聽下去,可奈何腦子一片複雜,像是一團亂麻,錯雜纏繞的線。
除非……
到底“除非”什,記得失去意識的時候,就感覺像是:
!
承載這所有神經的那條主神經斷了,本來所有的神經都搭在那一條神經上,現在它斷了,所有的神經自然就裹成一團,錯亂如麻線。
可是,就算知道暈過去時候的感覺,也依舊判斷不了到底“除非”什。
等我理清這團亂麻,模糊可以接收外界信息的時候,就聽見他的聲音在些什,可惜還是隻聽到一部分,並且是毫無用處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了啊?!我還不知道啊!
算了,不管了,管不到了,我睡覺總行了吧。
嗯,好久沒有這了無牽掛的爽快的睡上一覺了。
看著床上睡得沒心沒肺的人兒,男孩笑笑,打著哈欠搬來一把靠椅,挨著病床,靠在椅子上也開始閉眼憩。
風探頭探腦的從窗外向房間觀望,弄得純白的窗簾受不了了,一卷一卷的,試圖驅趕走調皮的風兒。
病床上,女孩睡得正香,烏黑柔順的長發別在耳後,一張臉上卻盡是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痕,但依舊破壞不了這一份恬靜。一個男孩,蜷縮在挨著病床的靠椅上,把自己抱得緊緊的,眉頭微皺,額前盡是虛汗。
風兒蕩過,吹不醒夢中的兩個人,撫不平睡夢的兩份心情,不論好壞。
同一座城市,同一段時間,閩大附中。
午後的暖陽流蘇般撒在操場上,籃球架的鐵板上坐著兩個男孩。
“大學,想幹什?”
“泡妹子啊。”
一個反扣著黑色鴨舌帽的男生拍打著籃球回答。
“不過,我更想幹的是去專門研究你的腦子。”一個用力,把籃球投降操場邊器材室的方向。
“嗯,又沒中。話岩哥,你什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啊?否認我的審美觀,我也想見識見識你的。”望著身邊躺在鐵板上抬頭望的人,也不管他是否回答,一個勁自己了起來。
“早就,有了。”
突然的回答,堵住了男孩接下來所有未出口的話,短暫的蒙逼了。
隨即就反應過來,“你肯定騙我呢,怎可能。”
“我過很多次,隻是你不信,所以漸漸就不想了。”
“是誰?不會是大曲奇吧?”
“怎又不吱聲了啊?!不能這樣吊我胃口啊。你要對你所出的話負責的。”
男孩顯得有些焦急。
“因為你提到了班楚琦。”
“所以?”
陽光微微有些刺眼了,鐵板上的人猛得翻身站起,走到籃球在的地方,一腳踢進了器材室。
“把她們相提並論,是對你嫂子的玷汙。”
市醫院
我感覺睡了一個世紀般滿足,全身連手指都充滿著力量,腦子也變得同往常一樣,一片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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