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娶勉勉，是嗎？”秦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表麵上冷靜克製，實則是先喝口茶壓壓驚。

    “是，伯母。”穆亦白端坐回原位，篤定地點頭。

    “嗯，隻是你跟勉勉……”秦夫人在強大的腦容量迅速地組織語言，“從確定關係到現在的時間似乎有些短。”她道出問題的關鍵點，同時扣住某人的命脈。

    “是的，伯母。”穆亦白再次點了點頭，知道他當下的緊張感遠遠超過坐在談判桌上與對手周旋。“但我與勉勉相識的時間遠遠不止這些。”從認識的第一，他便瘋狂愛上她，隻是秦勉勉與他自己都未發覺。

    “嗯，在探討這件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秦夫人早已料到對方的回應，轉而換個方向發問。“先前你與秦勉勉分手，我看得出她很傷心，為什後來你又回頭？我聽勉勉，你去法國尋她。”這也是秦夫人一直以來的心結，出爾反爾又猶豫回頭，她不喜歡這樣行事的人。

    “這件事，是我的錯。”穆亦白深吸了一口氣，與秦勉勉兜兜轉轉那久，而後才意識到他有多在乎，對於這件事，他始終也覺得虧欠。如果他能早一點參透、早一點覺悟，勉勉也不會煎熬那久。

    “是我太過後知後覺，讓秦勉勉痛苦煎熬，也讓二老跟著擔心，確實是我的不對。”他再次頷首，誠懇道歉。“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我始終不明白什叫做命中注定，也不曾想要觸及情感愛情這個範疇。”他握了握身邊女友的手，褪去先前的嚴肅凝重，眼神中寫滿愛意。

    秦勉勉望著一旁娓娓道來的穆亦白，突然跟著恍惚，在秦父秦母麵前的穆亦白似乎與以往不同，謙卑的像個學生，卻又那樣積極誠懇，對秦夫人拋出的種種難題逆來順受。

    “直到我遇見了勉勉，我終於明白什叫愛，什叫軟肋和盔甲。”穆亦白動情地道，眼隻有心愛的女人。

    “軟肋和盔甲？”秦夫人皺了皺眉，這個比喻她還是頭一次聽。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想保護的人。”這個人冥冥之中他等了很久，曾經一度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卻又在不經意處驀然回首看到她。

    “明白了。”秦夫人點了點頭，不知是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還是明白穆亦白的情感。

    “穆，聽伯父兩句。”一旁沉默已久的秦父終於開了口，他不得不佩服穆亦白的勇氣，卻仍有疑慮。

    “我跟你伯母都很欣賞你的為人，你為勉勉做的一切，我們也都看在眼。”秦父始終記得穆亦白每次來秦家默默做的一切，那種細心關切若不是真的愛著秦勉勉，不可能做得到。“今日你來，告訴我們你想同勉勉一輩子，我們不是不同意。但畢竟你跟伯父伯母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更何況你父母那邊，我們也不清楚情況，想必勉勉也沒有見過你的父母吧？”盡管他很欣賞穆亦白敢作敢當的處事方式，但很多事都伴著身不由己，總要按步驟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