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芳乍聞父親還有姨娘,著實嚇了一跳。
“不怪姑娘不知,那也是少爺病了兩年後的事情。”侍書解釋道,“夫人親自給老爺找的,都是良家子。”
“我回來這兩日倒是沒見她們。”
“夫人不耐煩應付她們,每月逢初一和十五才讓她們請一次安。”侍書道:“其實剛開始她們還有些心思,但是經過這些年,她們兩個都沒生下一兒半女的,倒是漸漸老實了。”
“這樣啊。”白薰芳想,彼時她失蹤了,哥哥昏睡在床。雖然姨娘是母親安排給父親的,但是如果姨娘真的生下父親的孩子,母親不知道該有多痛心。
所以,這兩個姨娘沒有子嗣,不知是母親防備著,還是父親不允許?
很快馬車就到了花影繡莊,這是李氏的陪嫁。白薰芳下了馬車,看見繡莊的門上掛著“盤點”的木牌子。
“侍書姐姐來了!”兩人一進屋子,櫃台後麵的一個丫鬟笑意盈盈道。
白薰芳打量了一眼那丫鬟,轉頭去看鋪子的布置。
“嗯。”侍書也笑道:“金玲,朱媽媽呢?”
“我娘在後院庫房呢。”金鈴道。
“你去請她出來一下。姑娘來做衣服,讓她來給量體。”
“姑娘?”金鈴吃驚的看著在一旁看布料的白薰芳。
“快去吧。”侍書催促道。
金玲連忙去了後院。
不一會就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我一忙的跟陀螺似的,你這死丫頭還非得叫我出來。還哄人姑娘來了!咱們姑娘這幾年都沒在府,哪來的姑娘。”
話尾一落,一個身穿秋香色衣服的高挑婦人倒豎著眉毛就進了屋來。
白薰芳繼續看著櫃台上的布匹和一些做好的成衣。
“侍書,你的姑娘呢?”朱媽媽質問道。
“朱媽媽,那位就是姑娘。”侍書抬手示意,冷臉對著她道。
朱媽媽原來在李氏身旁就是管衣服首飾的,一下認出白薰芳身上穿的都是李氏年輕時的衣服,連忙換上一幅笑臉到白薰芳的身後道:“奴婢竟不知姑娘回來了。”
“繡珠媽媽。”白薰芳轉過身笑道:“為何櫃台上的布料都是些不甚好的?”
“啊?”朱媽媽沒想到白薰芳一開口就的是這,頓了一下笑道:“難得姑娘還記得奴婢的名字。隻是,姑娘這些年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這布可是京流行的雙麵雲錦呢。”
“雙麵雲錦?”白薰芳驚訝道:“是很貴重的布料嗎?”
“當然了。”朱媽媽道:“這種麵料啊,她是兩麵都有花紋的。京的貴人都用它來做冬衣呢。”
“好吧,那這一次就給我用這個麵料,做一身衣服吧。”白薰芳指著一匹胭脂色的布料道:“就給我用這個布。再做三套別的,你看著給我做京流行的顏色、樣子就好。”
“是。”朱媽媽笑道:“奴婢這就給姑娘量體。”
朱媽媽倒是很熱情的一邊給白薰芳量體,一邊給白薰芳京中流行的衣服樣式。完全看不出持功而驕的樣子。
“娘。”從門外進來一個穿著錦袍,二十出頭的男子,還帶了一個廝。他一進屋就用沙啞的嗓音衝著朱媽媽喊。
“進去吧,沒看我正忙著。”朱媽媽臉色一變,沉聲喝道。
“哦。”那男子倒也不再多,轉身欲往後院走去,又站住腳對廝道:“去去去,到四季酒樓給爺提幾個菜回來,再要一壺燙熱的酒。”
“好,少爺。的這就去了。”那廝著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眼看著朱媽媽臉色越來越難看,白薰芳開口道:“繡珠媽媽的一雙兒女都這大了啊。”
“是啊。”朱媽媽不自然地笑道:“她們時候,奴婢還帶著她們到府來給夫人和您見過禮的。”
“嗯。我記得她們一個叫金玲,一個叫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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