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戰敵軍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南宮筱楓 本章:浴戰敵軍

    亞格看著五千將士一個不剩,眼睛都未眨一下,隻是笑著她,露出一種勢在必得的神光。

    良妃,莫初,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子…

    “收兵回營。”回身前走,十萬將士就這樣死了五千將士,而王子還置之不理直接下令收兵,心中多了幾分不快,但無條件服從是軍人的則,而他是薩格最狠絕的男人,在他眼前他們沒資格也沒膽不悅。

    三刻鍾後,顏初下令將城外屍首燒盡。

    營中——

    幾人眼中皆是對她的敬佩及這局勝的喜悅。

    不損一兵一卒便損敵五千,毀將一名,這怎能不讓人敬?不讓人快?

    “今真痛快…”王何笑道。

    “你們剛才是沒看到那些人的神色,像吃了蒼蠅一樣…”羅烈大笑附和,眉飛色彩。

    “今日能不損一兵一卒滅敵五千實屬出奇致勝,今日戰役後敵軍定會有所防備,而目前我們的處境屬於劣勢,這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顏初沉思道,並不未今日戰勝而喜。

    “且敵軍情況我們尚不知情,或許它會是我們一道致命的傷。”久唯點頭附道。

    “這樣吧,今晚我和羅烈、上官毅、慕容絕去打探一番,王何和久唯留在營中以不變應萬變。”

    “嗯。”慕容絕點頭應道。

    “今夜隻時準時出發。”見五人無異,顏初拍案定下。

    子時,四人黑衣裝扮高站城樓上,雙眼看著四百丈外的點點星光。

    冷風吹襲,火焰向四周搖擺不定,顏初抬頭,嘴角勾起以笑。

    暗淡無光的月色無疑是助、亞格是嗎?今夜就讓我會會你的軍營…

    “我和慕容絕去左邊,羅烈和上官毅一起,三個時辰後無論結果如何都回營,知道嗎?”

    “嗯。”三人同應。

    四人分開,飛身而起,在空中打了幾個虛步,穩穩落在一片樹林,分開行走。

    心貓進軍營和慕容絕對了一個眼神便分開而走。

    幾個錯身到達一座帳篷後麵,本欲離開,卻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而這些事讓她本以為死去的心更添傷痕。

    “殿下,你真的願意與他合作嗎?不怕她將我們也算在其中?”嬌媚的女聲含著銳利的冷意。

    “這次的示意雖讓我們意外,但你認為我會這為她損耗軍力隻為殺了那個女人?且她會利用我,難道我不會反利用嗎?沒有萬無一失我怎會來啃這塊肥肉?四個領域太亂了,應該有一個人在主宰他們,如今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是誰?心底忽然開始不安起來,想離開腳卻仿佛釘在地上一般,拔不開,動不了。

    “可是擾亂邊城將四個領域置於險處隻是為了讓她戰死殺場,不是太可笑了嗎?”女子聲音提高,帶著幾分不悅。

    “這隻是你的想法而已,我不這認為,你以為妃子或有這大的膽量嗎?若無他的示意,她敢暗自與我們通信?”

    “是這樣的嗎?”女子疑惑問道。

    在女子問的同時,顏初也不敢相信的在心底問自己,是這樣的嗎?難怪如此……

    腳下踉蹌後退,樹枝踩斷的聲音從腳下傳出,愣住了自己也驚住了邊的二人。

    “什人?”音落,二人便跑了出來。

    見此情形,顏初已顧不上心底的疼痛,閃身藏身黑暗之中,屏止氣息。

    腳下慢步前行,一點一點向黑暗之中走去,然後是將士的尾隨。一位中年男子快跑上來問道,“殿下,發生什事了?”

    “本宮懷疑有人混入營中,百將軍你帶兵四處收查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靜然下令,目光緊緊的盯著黑暗之中,如一頭毒辣的狼。

    “是,你們跟我走,剩餘的人留下聽殿下吩咐。”百樂長沐吩咐完便帶隊離開。

    顏初冷眸心的打量著周圍,一一望過,隻有剛才那位百樂將軍離開的方向略有一線生機,可自己能想到,不代表他們想不到。

    看來今晚是一場惡戰了…幸好,少了自己自己軍中還有久唯,且這也正好順了他意不是嗎?

    手摸到劍柄,緊緊看著離自己不過十丈的將士…

    亞格,夢思越走越近,手心微微膩出些許細汗,左手一動,腰肩束帶落手,右手拔出劍那一刻,手中的束帶也脫手而出,如一條靈巧的靈蛇直指女子的脖子。

    當束帶快要纏上女子脖子上時,亞格左手一動,攬過羅帕夢思的腰往旁一閃,退入士兵之中。

    先機未奪得,顏初也不惱,快速收回束帶纏上腰間,束帶纏好,數十根銀針脫手而出直向士兵麵門,一一擊斃,但數根銀針也隻斃了極少的士兵。

    人剛倒,手迅速握劍從黑暗中衝出,與其等待不如主動。

    手上不停飛舞,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血四處飛濺,白色鎧甲上濺起點點紅血。

    “你的兵似乎很不堪呢…”輕蔑撇過倒下的士兵,嘲諷一笑。

    對她的嘲諷亞格隻是輕勾嘴角,徐徐開口,“三更半夜,不知良妃娘娘到我營中殺我將士,諷我軍紀所謂何意?”

    聞言,羅帕夢思詫意愣住,眼前這個女子便是她要殺的女人?

    不惜用澤國機密與亞格做條件的良妃------莫初?

    她便是這樣一個女子嗎?俯看下的王者之氣,絕冷逼人的自信以及那張不是絕美卻動熱人心魄的傾世容顏…

    恍然之間她明白為何她要做到如此地步,因為她真的是一個耀眼到讓人危險忿恨的女人。

    “夢遊之症發作,竟一不心擾了軍營,真是對不住,若無礙,本將便先回去了。”顏初嬌笑道,眼神微微暗掃,試圖找出對她最有利的離開之路。

    “夢遊之症發作,這個借口真是一個好理由…潛我軍營,殺我將士,輕蔑我幾國,現在又想雲淡風輕離開,娘娘莫不是認為我二十萬兒郎好欺負了?”亞格話音剛落,幾千將士便紛紛大喊,“輕蔑我等,應當誅之…輕蔑我等,應當誅之…”

    “那你的意思是?”顏初故問又止。

    “留下性命魂自可離開。”亞格語落道。

    “…想要我命,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想要她命?你們還不夠格…

    “我想我們四領域的兒郎定願嚐試一番,給我拿下她,死活不論。”令下,數千將士紛紛紅眼衝上。

    “期盼越高失望也越高。”手握劍殺去,每一劍都帶著必殺的信念及氣息,幹脆利落,如又回到五年前那個夜晚,隻知屠殺。

    溫熱的血漸在臉上,衣上,青絲飄動,身影舞動,如一隻黑夜中靈巧的豹,張著銳利的爪子撕殺著對方的心髒。

    人海戰術是最耗內力的對戰,兩個多時辰下來,內力早已消耗無已,還未倒下不過是憑著心底的那股求生意念。

    幾千將士終殺盡,劍插地,微微喘息,半響才抬眸看向神色詫異的二人。

    輕蔑看過,勾唇諷刺道,“其實不過如此…”話落,運氣提起在空中打了幾個虛步向剛才百樂長沐離去的方向而去。

    空中的白影腳下虛浮,羅帕夢思舉起剛撿起的弓箭對著空中的白影鬆開繃緊的弦,隻見羽箭直入女子後背。

    箭尖入肉,一聲悶哼,險些從空中墜下,咬牙拔出背上入肉的羽箭,緩緩落地。

    人剛落地,百葉長沐便帶領兩千將士衝上將其圍住。

    風起黃沙紛飛,散開的青絲隨風微浮,鳳眸微閉,嘴角含笑,身上散著濃鬱的嗜血氣息,如地獄來的詭魅修羅一般,讓人膽顫。

    “你們一同上吧…”珠唇輕啟,話中藏著駭人的冷意。

    “上…”百葉長沐一聲大,帶軍攻上。

    十丈…八丈…五丈…三丈…腰肩束帶落手而出,還未近身便斷頸而死。

    主將已死,軍心且亂,兩千將軍無紀亂衝而攻。

    軍心亂乃兵家大忌,抓住此機數十銀針向西四散去,劍舞靈動,短短片刻人已去大半。

    縱她有滔本事,可雙拳終難敵四手,幾個錯身不及便新添傷口,未到要害卻也拖力至極。

    點點雨無預兆落下,漸漸洗去鎧甲上幹涸了鮮血。

    不知疲憊的舞動手中的劍,直到最後一人倒下才繼續逃路前行。

    血被雨洗盡,傷口處透著刺骨的疼,一個虛浮摔倒在地。

    眼看著前方,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蘭芷耀,你煞費苦心要除去我,如今你做到了…

    真的好恨啊…負了家恨,付了真心情意,換來的卻是你的處心機慮戰死殺場…

    且得名又除我,你的王位應坐穩了…

    顏王族已無後人複仇…你應高枕無憂了。

    一襲白衫出現在前方,出塵的容貌,幹淨的白衫,嘴角是柔和的淺笑,身影慢慢走進,白色絲履沾了些許泥水,錦璃打著傘走到她上方,將雨遮去,微皺眉,蹲下將她狼狽遮在懷中,手撫過她額邊的濕發,歎然道,“不開心便不要笑了…”

    顏初抬眸,看著他,雙手抱過他精瘦的腰,埋在他懷中,聲音沙啞,“錦璃,原來心死是這樣的…”

    “傻瓜…”無奈一歎,手上用力將她橫抱起,在這一瞬傘也隨之落地,身上漸漸沾了汙水。

    “傘…”

    “隨你淋一次吧…”

    腳步放得很慢,似在意又似刻意。

    靠在他懷中,閉上疲憊的眸,輕輕應道,“嗯。”

    閉眼的她未看到,他臉上的笑不似以往空靈的笑,而是帶著靈魂的笑…

    冰涼透骨的雨打濕了這一身風姿卓越,可卻未打濕心底升起的絲絲柔情。不知何時,她已在他平靜的四死水中滑了一道波瀾久之不散…

    他從未想過,有一他也會因一個人亂了心底的籌劃…

    在顏初與敵軍殘殺之時,上官毅三人也被暴露行蹤,經過兩個多時辰的浴血奮戰,帶著一身傷暈倒在城門口。

    顏初醒來後,已是三日後。

    翻身下床,微微打量過房間,腳下還有幾分虛浮,走到門口時已經累極。打開房門,青脆悠雅的院子傾入眼簾。

    青竹立與路徑兩旁,徑上鑲著各色鵝卵石,院子左旁有一塊花圃,花圃周圍用約有兩尺之高的籬笆圍住。

    院子故美,但更吸引她的是花圃旁的那棵梅樹。

    梅花迎枝花開,朵朵惹人嬌憐,不知不覺嘴角輕輕勾起,雜亂的情緒似在這一刻靜了許多。

    抬步向梅樹方向走去,在離梅樹一丈之外的石桌旁坐下。

    “醒了?”溫文如玉的聲音從右邊不遠處傳來,顏初望過去,輕輕點頭。

    “嗯。”

    “你睡了三日…”依舊是一身白衫,發絲微束腦後,修長的手端著木案,木案上放著兩碗粥和一盤糕點。

    拂衣坐下,端著粥放到她麵前,在將糕點端放中間,白青瓷勺輕攪粥,溫熱的白霧熏在臉上略帶濕潤。

    舀起半勺入口,動作如流水一般,不出的優雅。

    兩人默言,隻是一口一口吃著碗中的粥。

    粥喝盡,碗放回案中,拿起桌上剛泡好的茶倒了兩杯放下。

    端起茶輕抿一口,緩緩開口,“這是江南的碧水銀針…”

    “味道如何?”

    “清涼圓潤,淡而留口,不錯。”

    “一壺好茶有人賞便值了價值,無人賞即使千金難求也是劣質,知茶者可遇不可求。”

    一語雙關,顏初手中一滯,勉強一笑,“茶音固珍貴,但若不是愛茶之人、在知茶又有何用?”舉杯將茶飲盡,由如飲盡一杯難以下咽的苦酒一般。

    “若有一日茶已非茶,那即使有無知茶之人又如何?”

    “茶已非茶,這可能嗎?”顏初苦笑,首先否定。

    “傷茶之人必無愛茶之心,既無愛茶之心茶還念其哪般?”

    顏初無言,傷茶之人必無愛茶之心…因為如此所以才會…

    短短一年,自己因貪戀他偶爾的溫柔而動情,可是一切到頭隻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結果如此自己竟還眷念不忘嗎?

    見她不語,錦璃又緩緩道,“滅族之仇,唯一存活殘子廢武,這般結果你還願眷念下去嗎?傾城郡主------顏初?”

    “你…怎會知道?”眼藏戒備,心起波瀾。

    “五年前雖蘭昊為你掩了身份,但隻要是世間出現過的必然能查到,你不必戒備,你的身份除了他隻有我知,我不會害你。”以他性子不會向任何人解釋,可當對上她暗藏戒備的眼時,情不自禁脫口解釋道。

    “我為什要相信你?”

    “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隻知日久見人心。”

    “但願如此。”

    “你已耽擱了三日之久,想必他們也擔心壞了,我送你回營吧。”錦璃起身,先行出院。

    且在坐了一會,輕輕甩頭,起身走進屋內拿起桌上的劍和剩餘的銀針出門。

    門外錦璃坐在馬上,顏初看了幾眼也未發現多餘的馬,心中起疑,沒另一匹馬,難道自己要走回去?

    看到她左右四望,沒有想要上馬的樣子,不禁開口,“還不上來?”

    顏初狐疑的望著他,“上哪?沒有馬…”

    “自然是與我同坐一騎了,你的傷口還未好不能騎馬。”開口解釋,伸出右手。

    “這…好吧…”同坐就同坐吧,趕回軍營要緊。伸手搭上他手,當手碰觸的那一刻一種異樣從兩人心底升起,手上用力,安落他身前。

    雙手策馬,淡淡清香包圍自己,故做淡定抓穩馬脖子上的毛。

    錦璃低頭,看著這般的她嘴角不禁勾起,手上用力,腳輕打一下馬肚,道,“駕…”

    馬見策跑,顏初為求身穩微微靠上他懷中,倘若她此時抬頭定能看到他眼中溫柔的笑…

    約行了半個時辰才到城外不遠處的樹林,馬剛穩下,便聽到城外的廝殺聲。

    顏初知不妙,想立刻翻身下馬卻被他一手拉住。

    不悅轉過頭,隻聽得他歎息道,“今日之戰必是生死之戰,你一定要活下來,哪怕是為了恨。”

    顏初愣住,隨後緩過來,輕然一笑,“嗯,我不會死。”國仇,家恨,子之仇未報,她怎能死…

    “嗯,你去吧。”其他的有我…

    “錦璃,謝謝你。”話落,顏初翻身下馬向戰場之中走去。

    望過她殺入的身影,白錦璃轉身離開向西駛去。

    顏初麻木執劍殺完一個又一個,慢慢向城門靠近,戰場中十四萬大軍咬牙死撐,上官毅六人更是殺紅了眼,血不停從傷口處湧出,卻無暇顧問。

    戰場之上屍首成堆,不知是敵軍還是鳳軍,慕容絕一個閃躲不及刀刺入身體,大殺盡周圍的帝君,力竭倒地。

    慕容絕的死刺激了身旁的羅烈和久唯,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二人早已身負重傷,不消片刻也相繼倒下。

    顏初看著身邊的將士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悲痛怒吼,一道劍氣橫飛,數十位將士屍首異處。

    隨手接片飄落的樹葉置於嘴邊,賦雪宮密音傳出。

    一群黑衣人從四方湧來,個個如靈豹一般,跪在顏初麵前道,“參見二宮主…”

    “今日有勞你們了。”

    萬千將士被突然跑出的黑衣人驚愣住,一直到血濺到臉上時才反應過來,繼續舞刀廝殺。

    黑衣人的加入使壓力低了許多,顏初擦去嘴角的血,繼續舞劍廝殺。

    他們死了,還有自己,一定要贏,這場戰自己一定要贏…

    這是她的信念,也是他們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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