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眉間帶著朱砂的男子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古心兒 本章:第22章 眉間帶著朱砂的男子

    &l;b&g;章節名:第章  眉間帶著朱砂的男子&l;/b&g;

    江兮淺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眉宇間終於帶上了點點笑意,嘴角微微勾著,“哦?”

    “信不信由你。”楚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匆匆地起身,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晴公主,慢走,不送!”自從跟這個女人打交道以來江兮淺還是第一次看到楚晴這副模樣。她從來都是那的優雅、從容帶著淡淡的閑適,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江兮淺雙眼微微眯著,楚晴給人的感覺雖然詭異,可卻沒有危險,至少跟莫玉柳和柳雲意比起來更來得讓她願意相信;也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底細卻並沒有拆穿自己吧。她在心中淡淡地安慰著自己,可是……她在心中兀自琢磨著,為什楚晴在聽到莫玉柳在城主府的時候會那的。額,該怎呢,好像是擔心,可貌似又帶著一股不可思議,那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卻並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楚靖寒推門進屋,看到這樣的江兮淺,薄唇微抿,“兮兒就沒有什要的嗎?”

    “……阿寒想要兮兒什?”江兮淺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尤其是在看到楚靖寒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的衣衫也已經沒有幾個完好的地方;一直以來束縛得整整齊齊的發髻此刻也微微散開著,好似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般。

    “嗯?”楚靖寒心中帶著不滿,本來對楚晴提出那樣的要求他就覺得心中惱火,可誰讓這個神神秘秘的皇妹手中拿捏著可以要挾自己心愛女人的東西。偏偏江文清跟他還特別的不對盤,自從他跟兮兒相認之後,老是故意阻止他們,這丫頭還沒心沒肺的,簡直是……氣,氣死他了。

    江兮淺微微笑著,吐了吐舌頭,“阿寒不要先回房沐浴更衣嗎?”

    看著他的模樣,她能夠想象得出大哥江文清隻怕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兩個人從見麵開始就不對盤,真是不知道,難道是生的冤家?

    噗嗤,離家數載最後不得不在妹妹身邊隱姓埋名的“妹控”哥哥和虎視眈眈想要叼走鹿兒的狼崽子,可不就是生的冤家?

    “聽江兮淺那丫頭已經到城主府了?”

    聲音清脆,軟軟糯糯,好似沒有骨頭般的莫玉柳穿著沒有沒過膝蓋的白色抹胸貼身長裙,將身上的溝壑曲線勾勒得好不惹火,外麵也僅罩了一件血色的紗衣,胸前大片大片的雪膚若隱似現,再陪著她帶著的翠綠粉雕芙蓉的項鏈。露出的腿白皙粉嫩,腳踝上紅色絲線套鈴鐺編製的腳鏈隨著她搖晃的動作,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是的,母親。”對這一幕,柳雲意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妖冶。

    “……咯,咯咯。”莫玉柳單手撐著腦袋,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慵懶色,食指貼在唇間,笑得很是輕快,“恨兒,那你母親要不要去探望探望本夫人這個外侄女兒呢?畢竟她可是為了本夫人將那玉佩都獻出來了呢。”

    “任憑母親願意。”

    柳雲意始終低首垂眸,掩過眼底飛快地閃過的那抹精光,腦中莫名地浮現出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被陸希凝拉著在莊子蹦蹦跳跳的場景,笑得歡快,肆意而又瀟灑。如果……他飛快地抬起頭看了莫玉柳一眼,如果他出馬,那……也許他就再也看不到那雙清澈透明得好似不知世事的孩童般的雙眸了吧。

    或許,第一次見麵的人會覺得莫玉柳和江兮淺的眼睛如出一轍,都是那的清澈,帶著無辜,透著委屈,好似迷路的鹿兒般,濕漉漉的泛著波光。

    可是隻有熟悉她們的人知曉,有些不同,一眼可見。江兮淺眼神中的清澈,是經曆世事,百般磨難看透之後的大徹大悟;而莫玉柳,她的眼神雖然清澈可是其中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妖冶和魅惑,卻是因為她修煉的媚術。

    “咯,咯咯。”莫玉柳揚著腦袋,歪著頭看著柳雲意,“恨兒不是喜歡那雙眸子嗎,眼瞧著就到恨兒的生辰了,母親把她拿來送給恨兒做生辰禮物可好?”

    不可否認,在聽到生辰禮物四個字的瞬間,柳雲意有那片刻的動心;或許在以前他真的會很開心吧,可是現在為什卻沒有那開心的模樣了呢,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難道真的是裝文弱書生也會上癮?

    “恨兒全憑母親做主。”

    莫玉柳食指貼在唇間,腮幫微微顧著,鼻頭微微抽搐了下。再加上她那熱火的衣衫,前凸後翹的身材。明明是不知世事的嬰兒,清純中帶著魅意,迷惑中透著無辜,那種分明是世上最熱火的妖精卻不自知的表情,隻怕任是讓誰看了都會鼻血狂噴,偏生她還笑得那的肆意,那的甜美,“咯,咯咯。果然恨兒最懂母親了呢。”

    “……”柳雲意立在羅漢床前,並沒有話。

    “都已經八月了,族一年一度的聚會要開始了呢;咯,咯咯。恨兒,你這次給你父親帶什禮物回去比較好呢?”莫玉柳歪著頭,一本正經地思索著。

    “隻要母親送的,父親都會喜歡。”柳雲意低著頭,把玩著自己腰上的玉佩和流蘇,心中卻是淡淡的想著:反正那個人也不是她的心上之人,送什東西,其實都沒所謂的。

    果然,雖然知道他們的父親並非那個父親,但隻要是從柳雲意口中出來,她都會覺得有股異樣的滿足。

    他果然跟她父親長得很像。

    莫玉柳貪婪地看著那張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宛若妖孽,卻又身似青竹;她眼中盡是癡迷,粉粉嫩嫩的薄唇微微開合著,低聲呢喃著,竹哥哥,竹哥哥……

    對此,柳雲意早已經習慣。這多年來,隨著他漸漸長大,他知道自己這張臉與自己的父親越來越相似。

    在族的時候,因為莫玉柳的緣故他不得不帶上特製的人皮麵具,為的就是不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容顏;可在外麵,在莫玉柳麵前她卻從來不讓他掩飾,每每看到她透過他看著別人的模樣,柳雲意在心中眉頭緊鎖,可是卻不知道該做點什。

    “母親可需要孩兒準備什?”柳雲意低著頭,近乎呢喃地低聲。

    “不需要了,本夫人已經想好了要送什。”莫玉柳那水波蕩漾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聲音卻不似之前的軟糯,反而帶著一股子淩厲和不容違逆的命令。

    “孩兒明白。”柳雲意低著頭,“母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孩兒就先告退了。”

    莫玉柳微微蹙眉,不過突然像是想到什,又揚起大大的笑臉,“好。記得務必在江兮淺那個賤人及笄之前集齊日月雙佩;咯,咯咯;本夫人這個做姨的到時候定要給她送上一份大禮呢。”

    “是。”柳雲意沒有反駁,“孩兒告退。”

    從房間中退出來,他足尖輕點,飛快地閃身從城主府出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青龍參見主人。”“白虎參見主人。”“玄武參見主人。”

    “朱雀人呢?”聲音帶著婉轉的妖冶透著點點低沉,立在三人麵前的男子一襲大紅色衣袍,衣袂隨風翩躚,發帶清揚。

    “啟稟主人,朱雀仍在鳳都,已經成功控製了江府,卻定月佩曾在江府出現過。”話的人一身青色武士勁裝,隻在右肩處繡著翻飛的龍紋,很顯然此人便是青龍。

    柳雲意眉梢微微皺起,“嗯?”

    “據江嘉鼎的夫人季巧萱交代,江兮淺曾將月佩送予她護身,隻是最後卻被江嘉鼎搶走。”青龍在心中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朱雀自己申請留下來,查探情況。”

    “嗯。”柳雲意眉宇間氤氳著淡淡的妖嬈,雙眸宛若千年深潭,古井無波又好似要將人的心神都全都吸引進去般,“日佩可有消息了?”

    身著白色武士勁裝,右肩處繡著虎紋的男子,劍眉斜飛,虎目大瞪,“啟稟主人,據下麵的人傳來消息,日佩曾被南疆作為貢品送予南詔,南詔又作為生辰之禮朝賀時送予了鳳帝。”

    “砰”

    隻聽見一聲轟巨響,柳雲意足尖立處,那塊一人高兩人合抱不過來的石頭頓時散成碎片。

    “主人息怒。”原本單膝跪地的三人趕緊低下頭。

    “本座隻需要結果,不需要過程。”柳雲意兩條秀氣而又妖冶的眉毛稍微挑了挑,忽然像是想到什,“有關江兮淺的消息,可都查到了?”

    身著土黃色武士勁裝,右肩處繡著烏龜駝蛇狀紋路的男子低著頭,“主人息怒,江姐的消息已經查到;另外,冥煞主力朝不周山集結,暗獄主力已經退出。”

    “好,記住千年血蓮絕對不容有失。”柳雲意聲音冷厲,哪還有之前半分謙恭的模樣。

    “是,屬下明白。”玄武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不經主人召喚私自離開任務地,可當真是九死一生。想著,他狠狠地瞪了青龍一眼,以後再也不要聽這個家夥胡言亂語了。

    柳雲意寬袖一甩,整個人立在懸崖之畔,負手而立。饒是風口處,夏日狂風瑟瑟,吹得他衣袂在空中上下翻飛,發絲淩亂,他也好似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般,“退下。”

    “是。”三人好似收到特赦令般,趕緊退走。

    柳雲意手中握著不足巴掌大下的冊子,薄唇微微抿著。

    “無憂穀少主,暗獄尊主,彩衣樓主,。”笑聲低低沉沉又帶著別樣的魅惑的聲音自空中散開,果然能夠擁有那樣眸色的女子又怎會是平庸之人。夢顏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祖訓,,沒想到居然會是個混血的雜種,不過,“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呢,江兮淺,希望你能多撐一段時間,別讓本座失望才是啊。”

    “哥!”一聲輕喝從城主府主院的室內傳出,周圍的人眼觀鼻,口觀心,那都是訓練有素的暗衛。

    屋內,精致的楠木雕花裝點著圍屏的羅漢床上,配套的香幾上放著精致的銅鎏金燒藍香爐,白煙嫋嫋,合著那種讓人覺得舒緩的木蘭香微微散開。

    楚晴仍舊一襲簡單的淡粉色宮裝羅裙,隻是卻能明顯地看出與昨日不是同一套,此刻她仍舊帶著麵紗,隻是那雙眼中卻蘊上了幽深,眉頭緊鎖,不難看出她的擔憂。

    “晴兒,多少年了。”坐在他對麵,隻有一香幾之隔的男子,盤腿坐在羅漢床上,腿上用精致的滾兔毛金絲錦繡團毯搭著,聲音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反而有種特意的蠱惑人心的魅力。讓人光是聽著他話,就能不由自主地安下心來。

    可楚晴卻仍舊沒好氣的,“難道哥你忘了母妃是怎死的了嗎?”

    “仇歸仇,恨歸恨。晴兒,我雲族的祖訓,你已經忘了。”男子長得清秀俊美,膚色白白淨淨,卻又好似不正常般,至少他沒有正常人臉上透著的血色。尤其是眉心那一點閃爍流華的朱砂,更是襯得他整個人帶著無限的瑤華。

    看著他不緊不慢地動作,加水,添茶,輕輕地抿上一口,任是誰看了,隻怕都會歎上一句:靜若處子,點塵不驚。

    楚晴卻早已經是胸口上下起伏著,露在外麵那光潔白皙的眉頭緊鎖,一雙美目暈染著怒意,“哥,你……別以為這些年你龜縮砸無名城中那些人就忘了。侉依族那些人早已盡與外界勾結,砰!”話音未落,她從寬袖中抽出一本寶藍色包皮的冊子,“你自己看看吧!”

    “晴兒,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男子從那看似雖然沒有任何特色可是卻明顯華貴的托盤中取出一個白玉般盈光流轉的杯子,“這是哥哥最近從慈瑛大師處得來的悟道茶,嚐嚐。”

    “……”楚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陡然間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堅持的是什;她甚至恨不得一走了之,好不容易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想到自己今兒的目的,“聽莫雪鸞在城主府?”

    男子眉梢微微挑了挑,“莫雪鸞?”

    “江兮淺,她已經找到了她姨,並且她如今在城主府。”著楚晴也不由自主地蹙眉,她早就應該知道以那個人對莫雪鳶的恨意,又怎可能會放過江兮淺他們兄妹。

    男子薄唇微微抿著,“不日前,江姐的確曾送來一個身中蠱毒的女子。”

    “……”楚晴看著男子那開開合合的紅唇,尤其是他那不急不緩的語速,簡直是能急死一頭牛;讓她恨不得將他的心給剖開好好看看,麵到底是怎想的,“然後呢?”

    “解了。”男子揚眉看著楚晴。

    “哥!”楚晴地三次低吼。

    男子卻好似早已經習慣了般,也不著急,隻是淡淡地品嚐著自己的茶,淡茶色的眸子盈光流轉,看著對麵因為自己……而不得不在幾個勢力之間周轉的妹妹,他隻能在心中輕歎口氣,“晴兒,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偶爾放鬆一下,看看這大千世界,未嚐不能得到另一種處事的方式。”

    “……”楚晴低著頭,她從來都知道。自當年母妃將雲族的族令交給自己時她就明白自己今生所逃避不了的責任,哥哥,自然也是她的責任。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她,哥哥又如何會龜縮在這無名城中,庸庸碌碌。

    幸好她隻是在心想想,不然若是讓那些覬覦無名城許久的人聽到,隻怕會被氣得吐血。

    坐擁整個無名城,讓鼎立的三個大國都不敢來犯,這樣還叫做庸庸碌碌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早就該自戕重新投胎了?

    楚晴深吸口氣,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脾氣有點兒過了,“那,哥你到底是怎想的?”

    “三哥也在汀蘭閣吧?”男子將那白玉杯中為數不多的茶水一飲而盡。

    “是。”楚晴眨了眨眼,對於這個哥哥她就從來沒有看透過。

    “有空請他過來坐坐。”男子深吸口氣。

    楚晴卻有些別扭,香爐內的熏香已經淡了些許,整個屋內透著淡淡雅致的木蘭香;她別過頭不看他,強著脖子,意思很明顯;對於楚靖寒,若非這些年來他對她還有那點滴的幫扶之意,她根本就不想承認;雖然那些幫扶,她根本就不需要。

    “別忘了當年母妃和熙妃的約定。”男子的聲音很輕帶著飄忽,好不真實的感覺。

    起這個,楚晴更是惱火,“當初明明是雪姨和母妃之間的約定,若非熙妃橫插一足,他還好意思提。”

    “所以熙妃隻留下了空白的聖旨,不是嗎?”男子的聲音近乎呢喃。

    “那,哥哥難道你就這放棄了?”楚晴低著頭,神色嚴肅,聲音也帶著平常所沒有的一本正經。

    男子笑,低低沉沉的笑聲,好似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染上三分人氣般,“放棄?”他猛的抬起頭,淡茶色的眸子水光流轉著,眉宇間的那顆朱砂好似越發紅豔,給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上平添了三分妖冶,“晴兒,不曾擁有,何談放棄。選擇權,從來都隻在她,而已。”

    “可是這樣根本就不公平。”楚晴很是挫敗,整個人癱坐在軟榻上,向後靠著扶枕;她眉頭緊縮,看著對麵雖然極力壓抑,可是身上卻仍舊透著失落感的男子身上;“哥哥,你在乎的,是不是?你還是在乎她的,是不是?既然在乎,為什要放棄,這些年你明暗為她做了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男子深吸口氣,同樣很正經嚴肅地看著楚晴,“三哥暗地為她做的,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那又如何?”楚晴很是護短,尤其是對自己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一母同胞的哥哥。

    “我過,這選擇權從來都不在我,或者三哥……都隻在她手上,而已。”別他們之間,縱使這下,不也是如此。

    從出身,到現在,他們何嚐有過半分選擇。

    有些人注定的要站到別人的身後,就像有些事注定要被世人遺忘,那是宿命。

    楚晴低吼一聲,“我不管,反正那江兮淺必須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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