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忽然聽到柳夙卿對福安,‘既然知道端王在這,不過去打招呼於理不合……’之類的客套話。
人完就走了出去,留下我和福安默默相對。
在柳夙卿沒回來前,我並不想與福安話,以免我忍不住再次做出傷害他幼心靈的事兒。
“皇叔,你不用去嗎?”福安心翼翼端詳著我道。
我被他端詳的有點發怵,他看我的眼光多多少少參雜了那些看泥塑狐仙時的敬畏之色,嗯……還有看祖先時……崇敬感。
“嗯,沒事,不過去了,我們經常見……”我扯了個謊道。曉得,殷樞不見我都恨不得掐死我,這要見了保不齊真就摘下我的頭當球踢,況且我這次來又是和他搶人的,現在跑過去見他,這不就是明白了挑釁嘛?
打人不打臉,挑人不當麵,混江湖誰不曉得這規矩?
福安向我投了個了然於胸的眼神,似乎是他能聽懂我話的托詞,我合著那欣然的眼神笑了笑並不多話,心道,福安你子懂個屁啊,江湖水深,你還嫩著呢!這麵的曲曲折折就連活了萬把年的本上神都一時梳理不開,豈是你一個黃毛兒郎能懂得?
我拿起桌上柳夙卿方才泡好的茶品了品,初品之下綿遠幽澀,再品之間清香溢齒,果然是與外麵的那些茶有著壤之別,我雖對茶沒有什高深見解,但好在活得夠久,這也讓我沒少嚐過所謂的好茶,可相比之下卻不如一個凡人的好。我正感慨著自己怎就莫名的做了多年井底之蛙,忽然聽到外麵突兀響起一陣的嘈雜,心下一頓,這次竟這快?隨即起身推開二樓包廂內的檀木窗,望下去,果然一個身姿妖嬈的青年正半依半靠的站在一眾人簇擁圈的中心。
抿嘴淺笑,一雙眸子晶亮,漫不經心打量著周邊的人,看得出是個聰明人。
那一雙丹鳳眼的眸子倒是像極了柳夙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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