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自己該樣三緘其手的引起靈風注意，忽然聽耳旁傳來福安的聲音：“既然不是很熟，那皇叔就離柳學士遠些……”

    我一愣，隨即看向福安，似乎是想和他確認這話真的是從他口出來的嗎？

    福安看著我，態度極其認真，慎重道：“皇叔新入朝不久，朝有些事皇叔還未曾來得及了解，柳學士……他不是外表看著那簡單，實際上……他大權在握，是真正的權傾朝野之人，”他頓了頓，眉頭簇成一團，手指緊握成拳，指骨之微微泛白，糾結片刻後，開口一字一句道，“和他扯上關係，會被皇上猜忌的……”

    我駭然，到並不是因為聽到柳夙卿的事兒，而是因為眼前這個青年人，寥寥幾麵，竟能推心置腹的告訴我這些話。

    同時也是駭然，這殷順命是多有坎坷？被迫搶情郎的是他，被當眼中釘的還是他？

    我歎了口氣，對著福安，再想想那些自稱我心腹、黨盟的，怕是沒一個人能這般待我，他們最大的善意就是有一我倒台後不添一腳罷了。福安的坦誠讓我有些相形自愧，我的那些秘密是不是也能如他這般的坦誠而言呢？

    我望著窗外的靈風，一時之間竟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感，我是誰？我又扮演的是什的角色？之前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嗎？

    昂首倚立，怡然自得，不經意間，眉眼微頷，他的眼掃迅速過我的眼，四目交接，淺淺一笑。

    那一瞬我忽然想通，我是嘉王，雖然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嘉王，卻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嘉王，我的出現有人會恨，可有人也會心存感謝，這就足夠了，況且我的任務也隻是收集殷樞思慕的那些男色們從而幫他度完這次劫難，朝廷那些紛繁複雜的關係和利益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