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陰了又陰,青了又青,咬著牙問李鞍,“你你看見芷白從我院出去,你攔著他問,他輕飄飄的‘許公子和王爺在麵,今夜大約是不便談事了’?”
剩下的話卡在嗓子眼上,吐不出來也咽不進去。
李鞍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就同一個問題問了他的第三遍。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或者是想確認什,就是想執著的一遍遍問下去。
“爺,這事兒蘇公子雖是知道的,但依他那般風清雲淡的性子,也不會什的……”
李鞍的話回響在身後,我已經健步如飛的向蘇芷白的庭院飛奔而去,胸中燃著一團火,時刻撕咬灼燒著我,我想揪出他,向他咆哮,向他發問,為什可以這不聞不問,為什可以這熟視無睹。
縱使我真的昨夜和許諳發生些什,他真的一點點都沒感覺嗎,對我就連人之常情的好奇心都沒有一星半點兒嗎?
難道隻用一句風輕雲淡就可以解釋一切?
我喜歡蘇芷白,若不喜歡我怎會心甘情願的挨下那一刀;若不喜歡我怎會為他去求十三;若不喜歡我又怎會義無反顧的幫他騙了所有的人?
隻是我知道,蘇芷白從沒有喜歡過我。
我從不敢奢求他的喜歡,我隻希望,對於我,能不能在風輕雲淡上,額外多一些些的與眾不同,就一線就好,就像湖麵上偶爾漾起的漣漪,像雨後偶然留下的一枚水印。
雖然最終都會歸於原狀,就像湖水不會記得漣漪,但對漣漪來,那是一輩子的歡喜。
當指尖觸及到月牙石門時,我停了下來,當所有的激湃變為沮喪,憤慨變為死水,步伐也開始變得沉重,我所有對蘇芷白的質問都是毫無道理的,喜歡本就是一件一廂情願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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