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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氣炸了,還了半天價又回去了!
一分錢沒少,還受了一肚子氣,哪有倒著給自己殺價的?
“你···”
南國露出體貼的目光,轆徹底蔫了,也沒脾氣了,這茶不能喝了,再喝下去天知道要變成多少錢。
“行行行,算我倒黴,碰到一個比我還狠的,誰叫我需要這塊金磚呢,得,我把錢給你,你趕緊走,我血壓都快上來了。”
轆義憤填膺,南國給他留下的印象很不友好。
南國抱著肩膀,看著桌上的金磚,心想這可是一大筆財富。
轆走到一麵巨大的保險櫃前麵,轉動了幾下密碼,保險櫃的門隻打開一條縫,南國能瞥見麵堆成小山的鈔票。
轆快速從麵清點出三十萬現金,放到桌子上,轆很憋屈,今天的殺價是他多年未曾有過的挫折。
“數數吧。”
轆很抑鬱,南國拿過錢,三十萬差不多要用懷抱才能拿起來,他訕笑著說:
“沒事,我信得過你,這殺價的都是良心商家。”
“你···”
轆捂著心髒坐下來,南國抱著三十萬現金站起來。
轉身從蜂巢出來,轆沒有送客的打算,南國把七天典當行的門推開,閃身回到了西巷。
在轆這一直膩味到了晚上,此時的西巷霓虹浪漫,姑娘們搖身化作蝴蝶,周圍的酒氣在空氣中擴散,南國看到了接踵而至的行人。
那些人的眼中露出貪婪和渴望,商鋪的攤位收回進店內,招牌上絢爛奪目的燈光讓人陣陣恍惚,南國聽到了男人的罵聲,還有女人的招攬。
“來呀,快活呀”
“啤酒免費洋酒買一送一!”
“女士專場,男A女免麵請!”
“春天鎮最high的夜店,麗人皇朝恭候您的大駕!”
南國頭痛欲裂,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動次打次”的節拍讓人血脈噴張,小鎮上僅存不多的音樂細胞在這找到了演繹的舞台。
肥肉亂晃的中年男人擁擠在酒吧門口搖擺揩油。
精神萎靡的年輕人聚集在各處角落瑟瑟發抖。
有人在哭,悲傷的情緒被歡聲笑語所吞噬,有人在笑,快樂的氣氛被群魔亂舞的步伐所踐踏。
南國不知道該怎衝出才好,白天的蕭索被夜晚的喧囂所替代,現在已經到了午夜歡歌的時刻,周圍的人摩肩接踵,南國寸步難行。
“陛下?”
身後忽然有人叫自己,南國回頭,聽出這是大頭的聲音。
大頭左擁右抱,被兩名姑娘夾在正中,因為身高有限,巨碩的頭顱仿佛分離了身體,被人揣在懷,南國無比驚訝,大頭居然還有閑錢來找快活?
“你···”
大頭看到南國,馬上擺脫兩名姑娘,走過來正了正衣服,發現南國手拎著一個蛇皮袋:
“你這幹嘛來了?白天你說來西巷買東西,買到什好寶貝了?”
南國沒有把錢拿出來,他問大頭哪來的錢。
“你問我哪來的錢啊?今天最後一桌客人我收的賬,大王出去巡街了沒發現。”
大頭不以為然,南國震驚失色:
“就這把大王的錢據為己有了?不怕他把你的皮給扒了?”
“本來就是我的錢!王大旺扣了咱們多少錢了?我這叫不義之財取之有道!”
看到大頭搖頭晃腦的樣子,南國生怕他那瘦弱的脖子承載不了這顆頭顱的重量,他很佩服大頭的勇氣:
“好小子,我發現你的膽量和你的腦容量一樣可觀。”
“這叫什話,來呀,都碰到了那就一起玩吧。”
大頭邀請南國,南國拚命搖頭。
他可不想讓王大旺知道他和“攜款潛逃”的大頭一起在西巷找快活。
大頭不管那些,已經拉扯著南國往旁邊的酒吧鑽了,南國不從,大頭循循誘導:
“你也出不去啊,沒看西巷人滿為患了嗎?再說了,你來春天鎮以後還沒見識過這的夜生活呢,來吧來吧。”
南國義正嚴辭:
“不行!不!不要!不要帶我來這種地方!不要來這!來···來就來吧”
南國坐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杯健力士黑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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