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族長,請您收回剛才所說的,我對阿炫真的沒有男女之情,我、我--”儲凝突然覺得胸口異常難受,此時此刻,她竟連‘不愛阿炫’這幾個字都無法啟齒。
“既然已經進了藍家,就由不得你了,我給阿炫的時間是十天,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半了。時間到了,對於你,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成為阿炫的妻子,另一種是消失在羅馬。”
“我不會答應的,我不能因為愧疚於阿炫,便答應做阿炫的妻子,這樣的妥協與婚姻,我想阿炫也不會要的。”
“想要你點頭,藍家有很多方法。”
“您--,你們藍家這幾百年來都是如此的強人所難嗎?”
“這幾百年來,藍家所有的都是這選出來的,她們均以被選定為藍家女人感到榮耀無比,而你更應該感到慶幸,你已經過了我和族中所有長輩這一關,你即將成為藍家下一任的當家主母,以後至高無尚的權力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都等著你,還有阿炫將疼你疼到心,這是許多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族長很有耐心地開導著儲凝。
富貴、榮耀與恩寵,似乎沒有人能逃得掉這種致命的誘惑。
“可是我更喜歡外麵的藍天白雲,我喜歡我用我自己的雙手去打拚出屬於我個人的榮耀。”
“你自己去打拚?哈哈--”老族長突然大笑起來,像看怪物似地看著儲凝,“你信不信,就算是你如今在音樂界地位卓然,藍家照樣可以把你打回原形,然後再讓你自己去打拚,尋找自身的價值。”
“我信您所說,如果我的成就都是用阿炫的付出換來的,我願意被打回原形,如果能彌補對阿炫的虧欠的話。”儲凝癱軟在地上。
“你既然對小十有這多的虧欠,不如重新估量一下他在你心的份量,或者你對他也是有愛的。”老族長眼冒精光,繼續循序漸進地誘導著。
“會有愛嗎?”儲凝喃喃道。
“如果你成為小十的愛人,那他定會十分樂意地繼任藍家;若你離開,小十便隻是一具空殼,所以給你的隻有兩條路:一,和小十結婚;二,消失!因為你的存在,早已對阿炫造成影響,隻有你消失了,小十才不會再對你再有牽絆。”
“不,族長,請您放我出去。”儲凝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然後迫不及待地拉著老族長的袖子懇求著,“求您讓我見見阿炫,我要見他!”
“哼!在你沒想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要見他,也不要指望他來救你,他現在自顧不暇。”老族長見他開導的結果似乎與預料中有些差距,故丟下話後拂袖而去。
叮當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儲凝抱著雙膝坐在地上,臉上淌著尚未幹的眼淚。
“小姐,地上濕氣重,小心著涼傷了身體。”叮當將餐盤放到餐桌上後,便上前扶起儲凝。
重新回到床上的儲凝,一直失神地看著房頂、不吃、也不鬧。
叮當看了看桌上漸進冷掉的食物,搖了搖頭,隻好便將食物收起來又端了出去。
老族長那天離去後,竟沒有再過來,可是一連兩天,她伺候的這位主子,一直就這躺在床上如靜止般一動不動,這可把她給急壞了,在焦急地忍耐到第三天清晨時,她終於壯著膽子向藍家的管事匯報。
隻是快到中午時,依然不見有人前來關心。
正當叮當在屋子急得不行時,門,突然被推開了,隨後,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中午女人緩步而入。
“四夫人好!”叮當一見到白衣女人,似看到救命稻草般驚喜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你就是伺候小十朋友的那位丫頭吧!”白夫人對小叮當頷首道。
“回四夫人,正是叮當,夫人,這位小姐已經第三天不吃東西了,再這下去,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您快想想辦法吧!”叮當求救著白衣女人。
“你先下去吧!這有我來處理。”白衣女人對叮當揮手示意。
“叮當告退!”叮當這才鬆了一口氣,便又端著盤子離去。
迷蒙中,儲凝覺得自己早已氣若遊絲,已經是第三天了,她以為她捱不過的,但是總算撐了過來。
她不知道以自己這副身體還能撐多久,但是她必須堅持下去,因為她在賭。
三天前,當老族長扔下她離去時,她的確是心如死灰的,但是她很快便清醒過了,因為她明白即使她餓死在這座古堡中,藍家人也絕對不會對她有半點同情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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