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和鬱辛好好一下，恢複和範家的合約吧！這錢肯定會及時到位的。”範悅著，還抹了抹眼角。

    我眸光清澈的看著她：“這件事我了不算，鬱辛就在樓下，不如我把他叫上來，你當麵跟他吧。”

    範悅皺起眉，眼底的淚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氣：“我都這求你了，還不成嗎？你真的要這不留情？！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啊！”

    聽到這，我心一陣冷笑。

    一家人？這些年來，就算他們遠在源城的時候都沒忘記處心積慮的要扳倒鬱辛。知道鬱辛是用了多少努力和心血才走到今的程度。

    現在見大勢不好，又學著範家人來打感情牌，會不會太晚了？

    我淡淡的：“你真的把我們當成一家人嗎？不，或者，你真的把鬱辛當做是你的兒子嗎？我看未必吧。”

    範悅被我戳破了麵具一角，變得有些癲狂起來：“你未必就未必嗎？你和鬱辛才認識多久？你怎知道過去的事情！？他叫我一聲媽也叫了這多年了，不是一家人是什？”

    嗓門大不代表有理，往往嗓門喊得越大聲的人，心越有鬼，眼前的範悅就是個絕好的例子。

    我莞爾：“是嗎？那你能告訴我，為什同樣是兩兄弟，你對鬱成和對鬱辛的差別會這樣大呢？你為什不能從範家套出錢來幫助鬱辛呢？”

    我邊邊打量著範悅臉上的表情，頓了頓又：“好，就算你不願意幫助我們，我們也從沒想過怪你。那你為什要幫著鬱成來扳倒鬱辛呢？都是一家人，共同發展不是很好？你不用這樣厚此薄彼吧？正像你自己所的，鬱辛這著也喊了你三十多年的媽，這點上總比鬱成喊的多吧！”

    範悅像是被我踩到了痛腳，她的手緊緊握成拳，聲音有些微微打顫：“誰……我幫著鬱成要扳倒鬱辛了……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

    我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範悅的麵前，然後蹲下身子來靠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範悅被我這一舉動嚇得往後縮了縮，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

    “這一切你都可以不承認，那我問你，你這為鬱成掏心掏肺的付出，甚至不惜出賣自己娘家的利益。走到今這一步，鬱成有出來幫過你嗎？”我輕聲，“我隻是替你感到不值罷了。”

    完，我重新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範悅已經不再年輕了，雖然她保養得當，但還是抵不過這段時間操心勞神的耗損，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她臉上早已沒有之前我看見的那種風采。

    她像是被我的話震到了，眼神都直了，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想些什。

    最後她問：“你不值什？”

    我索性的更明白：“你的那些錢恐怕再也追不回了，而你現在也拿不出那多錢給範家……啊，不對，是給你的哥哥再次挽回損失。你這算不算不值呢？”

    範悅像傻了一樣坐在那，剛才還挺直的後背這會完全垮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縮成了一團，就這樣老氣灰敗的坐在那。

    我輕輕一歎，沒有再什直接離開了這個工作間。

    走到房間，我和鬱塵露告別要下樓去。鬱塵露有些意外的看著我，輕聲：“你太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