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目光宛如毒蛇,恨不得把我當場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迎著範悅的眼神,我朝她禮貌的笑著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在這樣的公開場合,我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太多外泄,怎也是長輩,就連鬱辛也得稱呼她一聲媽呢!我當然得做到進退得當、從容有禮了。
隻是我很納悶,明明與她不合的人是鬱辛,明明解除範家合同的人也是鬱辛,為什範悅要把矛頭對準我呢?
真的隻是同性相斥嗎?
我挽著鬱辛的手,先去和裴墨打了聲招呼。
雖然在明麵上鬱辛和裴墨各自都表現的很冷淡,可這算是半個家宴,裴墨是我們的妹夫,打招呼才是應該的,刻意避開反而落人話柄。
我環顧四周看了看,發現鬱家人隻來了我和鬱辛,還有一個範悅。
從裴墨的口中我們得知,鬱塵露的意思是隻邀請鬱家的長輩和我們兩口子,完全把鬱成那邊給排除在外。
做的如此明顯,饒是我這個知道內情的人都覺得太過刻意。
不過轉念一想,鬱塵露本來就是不在乎外人眼光的女人,她能顧著自己生母的麵子,還請範悅到場就算很不錯了。
當然了,實際到場的人也隻有範悅和我們夫妻倆。
鬱文德要留在家照顧鬱老爺子,隻能讓範悅充當代表。
在大廳徘徊了一會,我隻身一人去鬱塵露的房間探望她和新生的生命,鬱塵露見到我來臉上難得給了一個還算燦爛的笑容。
成為母親,也讓她多了一絲溫度。
鬱塵露話不多,與她無關的事情她向來不問。
和我聊得也多半是關於孩子的話題,偶爾會提到裴墨和鬱辛在海外的合作,從隻字片語間我也了解到,原來鬱塵露也不是很清楚這兩個男人的合作。
知道這一情況後,我頓時覺得心舒坦多了。
我正滿心歡喜的看著床上的嬰兒,鼻息間都是屬於寶寶的奶香味,心的柔軟都快化成了水。
我剛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給鬱塵露,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範悅從外麵擠了進來。
一見到是自己母親來了,鬱塵露臉上的神色騰地冷了下來,雖然她的嘴角還掛著微笑,不過眼底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度。
鬱辛和鬱塵露這對兄妹倆,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還真是神似。
沒等範悅開口,鬱塵露先話了:“孩子還睡著,你話輕點聲。”
剛進門就被自己女兒來了個下馬威,範悅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我在場,這位範家曾經風光的大姐顯然有些怒氣。
範悅冷冷道:“我知道,我這個當媽過來看一眼都不行?”
鬱塵露根本不明白避其鋒芒是什意思,她直接懟了上去:“可以,反正我不會像你當初那樣當媽的,盡管看吧。”
這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起來,我都忍不住輕輕擋了擋臉,想找個借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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