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大廳,隻剩下白雲鶴麵色蒼白,雙眼無光的躺在地上,嘴念念有詞:“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沈玄和韋寒並肩而行,走在山道之上。山風吹來,將沈玄的發絲吹起,他的一雙漆黑星眸,熠熠生輝。
“多謝長老今日為我話。”
沈玄對韋寒抱拳感謝道。
韋寒擺了擺手,道:“我的話並沒有起到什作用,你不用謝我。”
他隻是不忍看到一個武道才被公羊秋迫害,所以才會為沈玄話,但他的話,並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沈玄搖搖頭道:“長老不惜為我,得罪那公羊秋,此情沈玄銘記在心。”
韋寒瞧得沈玄那堅定之色,沒再什,而是拍了拍沈玄的肩膀,道:“你的武道賦堪稱絕世才也不為過。不過,現在你的修為還太弱,你需要的是時間去提升你的修為,強大你的實力。”
“這一次我雖然不知道公羊秋為何會突然間轉口,但這一次的事情,他那邊本就不占理。所以,你莫要心存僥幸,而是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將修為提升上去。”
“趙無極的事情我也聽了一二。內門的趙無延已經放下了狠話,宗門有不少內、外門的長老,還有一些武道世家的家族子弟,與趙家關係密切。”
“這一次他們沒能拿你怎樣,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以後有些事情你能忍則忍,切莫讓他們抓住了機會,特別是讓公羊秋抓住了機會。”
“此人心胸狹隘,你這一次折了他的麵子,還逼迫他親手廢了白雲鶴,恐怕他心恨不得將你置於死地,以後定會重點關注你,時刻找你的漏洞、把柄,欲一腳將你踩下去,沒有翻身的機會。”
“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一切,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宗門的那些規矩,也框不住你。”
“你要知道,規矩永遠是人定出來的。你的修為足夠強大,便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跳出規則之外;倘若你的修為不夠,那就隻能被規則束縛,被強者欺辱。”
“切記,不忍則亂大謀。”
話音落下,韋寒也不再多,飄然而去。
沈玄站在山道上看著韋寒遠去的身影,喃喃道:“我重生一世,圖的就是快意恩仇。若是懼怕強權而畏首畏尾,如何成為一個強者?”
“想要成為強者,本就應該有一顆強者之心,不畏艱難。誰敢辱我,我便殺誰。當遵從本心,按心意行事,讓念頭通達。不然的話,入了魔障,汙了武道之心,還如何追求那至尊大道?”
“區區一個公羊秋,在我眼,與螻蟻又有什區別呢?不忍則亂大謀,忍無可忍時,已無須再忍了……”
……
內門。
!
公羊秋一掌叫紫木桌拍得粉碎,眼光冰寒,聲音更是冷如冰霜:“可惡,該死的雜種,該死的雜種!”
在公羊秋的一旁,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穿的是內門弟子的錦衣青袍,他的名字叫作趙無延。
趙無延看著盛怒的公羊秋,麵色同樣是森寒不已,道:“公羊長老,到底是怎回事?”
公羊秋抬起頭來,盯著趙無極,頗為苦澀的道:“是楚陽楚長老!”
趙無極一驚,不可思議的道:“執劍長老楚陽?他怎會出手幫沈玄這個雜種?”
公羊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本來我下令白雲鶴廢了沈玄一臂,然後將這個雜種逐出宗門,到時候動動手指,就能夠碾死這隻螞蟻。但哪知道,楚陽竟然會突然傳音給我,讓我不得不放棄。”
“更加可惡的是,那該死的雜種,竟然逼我親手廢了白雲鶴,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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