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別鬧,小六子我帶你去廚房找小魚幹,香噴噴酥脆脆的小魚幹……”
二人一貓幾息間繞過回廊,拐進了東閣。
於此同時,漆黑一片的花房悄悄亮起來一道昏暗的巴掌大的亮光,幽幽映亮了左右兩旁的名貴花卉,每一株都葉深花繁,看樣子,付家的花名不虛傳,養得格外的好。
一團黑灰色的影子蓋下,當中開的最豔的一盆垂絲海棠就墜入了黑暗,它的葉子微微顫抖,兩顆露珠點在花苞上搖搖欲墜。
“對不起了。”
如同生了鏽的刀片劃過鐵門般的嘶啞低沉聲音兀然響起,連貫起來是一句歉意的話,卻偏偏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僵硬的不帶絲毫感情。
垂絲海棠開始劇烈搖晃,半響後,奇異的,一顆半透明的紅色液滴隨著黑影的動作虛浮著出現在了海棠花頭頂一寸的地方處。
黑影湊近一步靜立片刻,遂收起液滴,把方位轉向了下一株鮮嫩翠綠的垂絲海棠。巴掌大的暗沉的光暈漂浮著,鬼魅似的掠過一株株海棠,悄無聲息的吞噬著不屬於它的勃勃生機。
夜深雨重的時候,總是能掩蓋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是嗎?
……
次日,天色放晴,躲了許久的日頭終於慢悠悠打東方出來,露了個正麵。昨夜雖歇的晚,但付公子依舊起了個大早,簡單吃過早飯就去了商行。
“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小六子氣喘籲籲衝到了商行,付從一堆賬本中抬起頭來。
“一驚一乍的。”
對了一早上的賬本,付本就有點頭暈,小六子再這驚爪爪一喊,更是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他揉了揉額角,“說吧,什事?”
“花房……花房出事了!”
“什?”
下筆的手一滑,濃重的一筆落到了紙麵上,糊了一大塊字跡。付大驚之下,扔下筆,推開賬本就站了起來。
“什叫花房出事?!你給我仔細說。”他一邊繞開桌案著急往外走,一邊催促著小六子。
……
等付趕到花房的時候,付夫人已經在麵了,一圈灰衣的健碩護衛把不大的花房圍的是密不透風。
“母親……”
望著枯敗的一屋子花草,因為疾跑而紅潤的臉刷的就白成了麵粉,“怎會這樣,怎會……”
這批花是公主府定的,半月後是杞欣長公主壽辰,駙馬爺為了討公主歡心特意派人來定了這批花,平日花房的人都慎重照料著,不敢出一絲差錯……昨日,他還特意來看過,明明是朝氣蓬勃,再鮮活不過的花草,何以一夜之間就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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