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了。”離舒上神轉身,露出笑提起另一件事,“西王母剛剛遞了信來,半月後要在昆侖辦瑤池宴,讓我們務必要去。”
六界初定,眾神也是時候卸下肩頭重任,讓緊繃的精神略微鬆一鬆。
瑤池盛宴已經數萬年未開過了,當下時間正好。
說起宴會總是高興的,晏曜神女粲然一笑。
“那我得加緊時間趕一塊披帛出來了。”她說道,“不然月滎那妮子見到我,怕是該不依不饒了。”
眾神皆知,晏曜神女一手織技天下無雙。
撚霞光為色,取絞絲為線……素手清揚間,便可見四季女神芳華無限。可惜,她輕易不動手紡布,,大多數時候,眾神隻能心生向往。
當然,也有那種仗著和晏曜神女關係好,死纏爛打催著要繡品的神女,比如昆侖的月滎神女,隔三差五就要來找她催上一催。
這次去瑤池宴,免不得好一段時間要和她日日碰麵,想落個耳根清靜,她隻得加快速度才行。
“不用急,我幫你。”離舒上神道,采收霞光這件事他做了數萬年嫻熟的很。又想起來什似的,笑道,“月滎現在顧不上她的披帛。”
這話聽的晏曜神女有點驚訝,“顧不上?”
月滎纏了她許久,她才鬆口應下來這一條披帛。倒不是晏曜神女小氣,委實是她這個人對於紡線織布刺繡格外嚴謹認真,這就導致她對色彩和絲線要求極高。
隨著每日溫度時辰的不同,霞光也是千變萬化,一抹滿意的色彩,她有時得在天邊守上好幾個月才能得到。
可即使是這般的耗費時間精力,做出來的成品她也常常不滿,更遑論是要送人的。
“西王母不知自哪兒尋了一頭開明獸回來,說要用來看守九門,月滎見了高興壞了,近來整日整日的守著那個才剛能睜眼的小獸,還專門在昆侖給他辟了個開明殿出來……”
想起那頭毛絨絨的小獸,離舒上神不由的也嘴角上揚,和她解釋道,“那小獸年幼,和隻貓兒一樣,我看會遲早被她養成寵物,你見了,定也歡喜。”
原來是忙著折騰開明獸。
晏曜神女覺得有點好笑,道,“月滎都多大的人了,看被西王母給寵的。不過,倒是想不到西王母竟還能尋到一頭開明獸,這一族幾乎都六界絕跡了。”
他看到的時候也很是意外了一會兒,離舒上神點頭。
“如今河清海晏,一切大好。”他說道,“今年的瑤池宴,定然十分熱鬧。”
……
仙山昆侖
神族已經很久沒有這熱鬧過了。
風拂過,便有清新淡雅的香氣幽幽散開。玉石為階珠為燈,沿著山門而入,即可見亭台樓閣精巧,奇花異卉怒放。
今日的昆侖一改往日冷清的氛圍,此起彼伏的談笑聲像一張歡快的大網罩住了整個仙氣升騰的山頭。
“陸吾,你快點!”
著天藍色天衣的嬌俏神女拎著裙角踢踏踢踏在前麵跑,身後跌跌撞撞跟著一隻貓兒大小的雪白色小獸。
小獸圓滾滾,步子又不穩,追不上她,很快就變成一個胖乎乎的肉球在往前滾。
月滎神女見了,咯咯咯咯的笑,到底停下來抱起他,手指點在他的長了細細絨毛的額頭,“陸吾,你怎那笨。”
幼年的開明獸一雙眼睛水潤潤,哼唧哼唧的扒著小爪子往她懷鑽。
“不是他笨,是你以大欺小。”
花神鳳漾踩著一地繁花聘聘婷婷走過來,看著懵懵懂懂的開明獸被揉來揉去,大呼心疼。
“小可憐落到大尾巴狼手,變成忒可憐了。”她調侃著說道,忍不住伸手去摸開明獸的耳朵,“月滎,他以後可是要守九門的,你就這樣待他?”
這剛被西王母賜名陸吾的開明獸日後開了神智接受了傳承,要是還記得這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怕是得哭死,鳳漾神女這般想。
“讓你說我,不給你摸。”
月滎神女身子一扭避開她的手,鳳漾神女指尖落空也不惱,往欄杆上輕輕一靠。
“你都敢做,還不準人說?”她露出震驚的神情,攤手說道,“天下間竟有這樣的道理?”歎氣痛聲,“是我在上界待的太久孤陋寡聞了嗎,怎會這個樣子……”
月滎神女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再和這個以嘴皮子功夫出名的神女再說下去……說不過,咱躲!
抬腳就要溜。
可鳳漾神女那會這輕易就放她離開。
“別走,別走!”她急忙喊道,衝她招手,“給你看個厲害的東西。”得意洋洋。
花神鳳漾,除了嘴皮子厲害,還喜歡折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常常拿出一些大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珍異寶來給人觀賞。
這話一說,喜愛玩鬧的月滎神女果然停下腳步,轉身大跨步湊過去,一把舉起開明獸。
“來來來,給你摸。”她眼睛亮亮掃著她寬大的衣袖,道,“又折騰出什好東西了?上一次送了流月梭給晏曜,這次又是什?”
關鍵是,是不是要送給她啊!
月滎神女興奮又緊張的看著鳳漾神女,而被她舉到半空的開明獸正撲騰著小爪子,水亮的大眼睛寫滿了疑惑,似是不懂自己為何一下子從溫暖的懷抱變成了這個古怪的姿勢。
鳳漾神女那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即將拿出來的寶貝。
那可真是個寶貝啊!
光是想起來心都樂到不行,她咳了兩聲清嗓,道,“你可看仔細了,這東西前幾日才做好,我敢說,絕對會是我這一生最了不起的得意之作。”
話話外是掩不住的驕傲自得。
“比戰神的昔邪劍還要厲害?”月滎神女不大信。
世間神器千千萬,要是非要說個一二三來,古劍昔邪絕對得排頭一份,那可是削鐵如泥的神兵,一劍下去就要死一片魔族的利器。
怎可能比昔邪劍還厲害。
“這個……”鳳漾神女烏溜溜的眼珠一轉,撇嘴道,“這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嘛,一個主生一個主死。”說著,伸手往寬大衣袖小心翼翼的掏。
一個主生一個主死?
顯然,昔邪劍是主死的那一個,那也就是說她即將拿出來的這個東西性能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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