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和洛靜言參加的那期《有話好》被壓了三個多月後終於播出了，要不是馬克把一篇名為“新晉歌手歐歌學生時期的舊愛竟是詞曲名家靜言”的八卦文章轉發到他微信上，他還在忙著到處趕通告。

    他讀著馬克發來的微信消息：哥！你和靜言老師那期訪談節目的點擊率據比前幾期那個國際影星的還高了不少呢，還有這篇報道的點擊率也還在上升中。哥，你這不紅也難嘍。

    雖這馬克子平時工作賣力負責，對自己照顧得也很妥帖，但讀了他對這兩件事的看法後，他對他的印象一下就大打了折扣，還真不愧是婁鑫安排的助理，思想也跟她是一模一樣。

    現今的網絡傳播速度是越來越快，他可以肯定樊舒心一定會看到這篇虛假報道和這一期節目，雖他在她生日那早就給她打了“預防針”，但時隔幾個月，不知還有沒有藥效，要是舒心打過來質問，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在此之前，他想先找婁鑫和郝國際他們給自己一個解釋。

    由於歐歌的工作排得滿檔，所以郝國際幾乎在他身邊晃悠，甘心情願地充當他的第二助理，他知道他不擅長與行業內的各個大佬交際，便常伴著他教他一些話的方式和套路，所以先找他問個究竟最方便。

    歐歌利用工作休息的空檔找到了正在刷手機的郝國際，“國際哥，打攪你一會兒工夫，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和洛靜言那篇虛假報道的事了吧？”混跡演藝圈也有些日子了，歐歌的戾氣也收斂了不少，就算是找人討法，語氣也平和了不少。

    “這個事情啊……我知道啊，正是婁鑫的主意。”郝國際露出一種人得誌的神色。

    歐歌也不是沒猜想過這件事是婁鑫一手策劃的結果，畢竟她旗下的藝人就算真鬧出了點緋聞，如果她想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我也猜到了，我知道她這是想炒作我的知名度……但在我身上難道就不能靠作品話嗎？我認為我的專輯、舞台上的現場表演，都能讓觀眾欣賞。”

    “雙管齊下，速度更快。既然你懂這其中的道理，就別再問下去了。”郝國際不太耐煩地答道。

    “歐歌，”婁鑫的聲音出現在了休息室。

    “喲！婁製作，您今兒個怎會來？”郝國際“騰”一下站起，咧出一個標準的交際臉，像婁鑫“投懷送抱”。

    “我出差，正好過來瞧瞧。”婁鑫正眼都沒瞧他一樣，直視著歐歌道：“剛才你的話我聽到了，我想給你解釋一下。”

    “婁製作啊，你不用跟他浪費口舌了，他都懂的，來來來，我去給您倒杯茶，這邊還有你喜歡的牌子的點心。”郝國際迎了上去，客套地獻著殷勤。

    “郝經紀，謝謝你的好意，你先去隔壁休息室等我吧。”

    郝國際識趣地溜了，走之前衝著歐歌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該的話”。

    “歐歌，別站著，坐下慢慢。”婁鑫把手包放在化妝台上，找了一張舒服的椅子坐下。

    “婁姐，你知道我想要憑作品話。”

    “我知道，所以再替你打造作品的時候，我們的團隊都不馬虎。”

    “那還有必要整那些蛾子嗎？”

    “歐歌，我告訴你一個現實狀況吧。你簽到我旗下，是要替公司賺錢的，然後公司才能更好替你打磨作品。團隊的人也是要賺錢要生活的，如果光靠你作品出名賺錢，實話這些錢還不夠回本的。”婁鑫的口吻很平緩，像是在念一段眾人皆知的事實現象。

    歐歌竟有種瞬間石化的感覺，一口唾沫正噎在喉頭，“《雨島》的銷量挺不錯的，在各種榜單上的排名也可以，我現在每工作都是滿檔，怎就閑著不替公司掙錢了呢？”

    “還不夠，你要想想我剛簽下你的時候，給你請的培訓團隊曾經都是帶過不少現在國際上的一線明星的，有些花費都是按時計算。《雨島》的製作，錄音來來回回錄了多少遍？那些後期製作的陪你玩兒了多久？靜言的價格也不算低，要不是她念在跟你同學一場的份上，出演v還要另開價錢。這些你都不清楚吧？”

    歐歌沒有回答。

    “你現在呢，確實有了一些知名度，但要想快速替公司回本，那還早著呢，你想想為什你上賈馨兒的訪談錄製往後延了一個月？播出也壓了個月……為什這多藝人可以插你的隊？這個現象換另一種法也講得通，你的這期節目就是個備用，節目出意外要開窗了，才那你的去頂替。現在你還對自己的能力和作品有那——大的自信嗎？”婁鑫侃侃而談道。

    “……我懂。”歐歌的聲音明顯弱了不少，“原先我還想謝謝你，我知道《雨島》v麵的吻戲是你下命令刪的，但上了《有話好》之後，我才知道你是刻意刪了，再放到節目上去播，或許你覺得這樣更吸引人的眼球。然後幾年前我和洛靜言在舞台上表演的視頻估計是洛靜言提供給你的吧，這個視頻再一播，，我和洛靜言的‘故事’不被人當做連續劇來寫也挺難。”

    “關於這場吻戲……據我所知，這場戲你們拍了大半時間，親到後來都麻木了吧？費這大工夫拍出來的戲，給刪了，放在其他藝人身上，人家都嘔死了，誰像你還要謝謝我。”婁鑫眼珠一轉，似乎反應出了什，“你不會交女朋友了吧？怕你女朋友看見會介意？嗨，如果真是這樣，你可得給你女友，什是戲什是情，你隻有親她的時候才是真感性。”

    歐歌努了努嘴，被猜中了心事但不願被談論，佯裝從休息室的角落找了瓶礦泉水喝。

    婁鑫接著：“至於你和靜言的緋聞，的確是我讓人寫的。喜歡看八卦的觀眾那多，既然這些膚淺的東西就能輕易賺錢，我們又何必搞那些複雜的，”她看到歐歌一臉的不屑，繼續繼續：“先炒炒你的人氣，有人氣之後，代言啊、拍戲啊、音樂啊……工作機會都會找上門來。”

    “知道了，你真是費心了。國際哥還在隔壁等你。”可以，歐歌是再一次被婁鑫的話打敗。

    大一的寒假前，樊舒心租到了距離學校步行10分鍾的一套一室戶的公寓房，雖一個月的租金可以在學校寢室住一年，但她不想為了節約錢而委屈地和許燕燕、盧寶住在一起。

    自從她發現自己的化妝品被加了其他佐料後，她和那倆人也隻是維持表麵上的和諧。她特別厭惡許燕燕帶著張可愛的笑臉對自己：“舒心啊，飲用水又輪到你買咯。麻煩你我們今下午下課回來前把新的水按上去哦。”

    不用她提醒，樊舒心也知道是輪到她了，但她就是看不慣許燕燕指揮她做事時硬擠出來的客氣假笑。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樊舒心確定朱可實際上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因為每次許燕燕動了什手腳，朱可都會第一時間通過微信通知她，才幫助樊舒心在這個寢室幸存了一個學期。

    雖然許燕燕和盧寶都住在偏遠的縣城，家庭條件也不富裕，但來市上大學是她們生平第一次出那遠的門，離開父母四個多月早就歸心似箭了，所以一放寒假她們就回去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