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新家,裝寬帶的師傅上門整完ifi後,樊舒心請朱可在外麵吃了頓便飯。她讓她點幾個沒吃過的菜,她居然點了鹹蛋黃焗烤南瓜,她真的沒試過這樣的組合,而且南瓜管飽。跟她相處也太實惠了,但她知道朱可是不想占別人便宜又不想辜負她的好意。
吃飯的時候,樊舒心又問了她一聲要不要搬來一起住,她拒絕得很直率——不用了,我住在自己租的地方更踏實。她知道她一定是心疼住在公寓的租金貴,才這。
她覺得朱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朋友。雖然她來自偏遠的縣城,家也不富裕,但她身上透露出的不卑不亢的品質,讓樊舒心挺敬佩的。
再回到家時,已經晚上8點了,她坐到電腦前,開始計劃寒假要做的視頻和要寫的公眾號文章。
寒假的行程安排得幾乎滿檔,不過她想把學校的功課、與廠商的合作工作、寫文章、拍照……這些都做得快一點,萬一歐歌來看自己,總是要留出跟他膩歪的時間。
盤算著這些,她笑得花枝亂顫,接著又陷入了惆悵,一個學期沒見到歐歌了,雖跟藝人談戀愛她早就有了聚少離多的準備,但偶爾也會想要跟他牽手逛街的。每互發微信,有時也會視頻或者打電話,但這些都不比見到活生生的歐歌來得舒坦。
她無腦地刷著微博,她原本是想要放鬆一下的,可首頁竟全是歐歌和洛靜言各種版本的緋聞消息……
——新人歌手歐歌牽手詞曲作家靜言譜寫浪漫音樂之戀。
——原來歐歌與洛靜言四年前就在一起了。
——詞曲名家靜言的初戀男友也出道發專輯了。
……
太荒謬了!這一定都是假消息吧!雖然心是這樣認為,但樊舒心還是忍不住一一點進去大致了一番,底下的留言有支持他們“戀情”的,也有不支持的,還有破口大罵的,總之轉評數極高。
再往下滑,就看到了歐歌和洛靜言的一段被刪的吻戲。《雨島》的v,她在網絡上看過,畫麵中確實有幾個比較親密的舉動,但沒有親上。可不代表沒有親過,而實際上是親過,但被刪了……
樊舒心自詡是個氣度大的人,她也明白這個是劇情需要,是歐歌工作的一部分。但她承認自己沒辦法不吃醋!《雨島》這首歌是歐歌寫給她用來紀念他們在城中島的旅行的,但他卻在那美的一首歌吻了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對她揚言遲早會和歐歌在一起的洛靜言!
樊舒心非常不高興!很想馬上打電話給歐歌強製他不能再演吻戲,甚至不能和女演員有親密戲,最好連感情戲都拒拍!她握著手機著急忙慌地在客廳來回踱步,正在猶豫這個電話要不要打,打過去要如何開口?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歐歌發起的微信視頻聊。
不知道這次能聊幾分鍾,可一定要抓緊時間問問清楚才行。
“嘿!舒心,你這是在……哪兒啊?好像不是你寢室啊?”這次的網絡非常穩定,畢竟是樊舒心一個人用一個ifi。
“我搬到學校外麵去住了,因為……我拍視頻什的方便一點。”
“租金貴不貴啊?我可以幫你付。”
“我自己付得起。”樊舒心都聽出了自己語氣中的疏離。
“你這也太見外了,怎啦?有什不高興的?”
樊舒心是想等他自己向她解釋那個緋聞的事。
“沒有,高興得很,搬了新家。”
“那太好了,我以後可以去你租的房子找你。”
“你還有別的事要嗎?”她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對了舒心,你什時候回家,我今年過年可以回去吃飯的。”
“我不打算回家了,就在市過,正好有很多工作要做。”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來找你。”歐歌毫不猶豫地。
“你不回去看你父母?”樊舒心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反正有時候我會去z市演出……到時候再抽空回家,我和你都多久沒見啦?你就不想我啊?”歐歌佯裝出生氣的語調。
“想你啊。”樊舒心忽然有點開心,她看到視頻中歐歌扁著嘴,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就想笑。
“那我們到時候見,這次我可以待幾,不會那快走的,哈哈!”
沒幾句,歐歌就趕著去工作了,樊舒心都還沒來得及問緋聞的事,不過,當下她也問不出口,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開口吧。
隻不過,樊舒心的時間通通被工作塞滿,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歐歌和洛靜言的緋聞,或者也能是她故意讓自己沉迷於工作,為了逃避去猜忌那個緋聞。
大年夜的前一,她終於完成了之後要發布的所有視頻和文章,同時也收到了廠商的報酬和獎金,她看到銀行卡的餘額即將突破6位數,在心中盤算著未來的生活,她想要留在市,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所以租房子似乎不是長久之計,要想真正留下來,一定要有一個正真屬於自己的住所才行。
這段時間,樊舒心在微博上都不敢點看首頁內容,她怕再跳出來什關於歐歌的負麵內容。
完成大量工作後,她坐在電腦前一時無措,便鬼使神差地點開過去的視頻素材文檔,竟翻到了高二的暑假和歐歌在城中島旅行時拍的“搞笑”視頻。
她看到了視頻中歐歌的“醜態”,他在水池搖擺著前行,跟扭秧歌似的,臉上、頭發上都是狼狽的水珠。鏡頭特寫到了他的臉部,一雙大眼睛怎就能笑成一條縫呢?他竟沒發覺自己的嘴唇上噙著她潑上去的池水,一直咧著嘴肆意地笑著。
一隻飛蟲停在他的背脊上,把他嚇得用毛巾狂抽自己的後背,嘴嚷著:“快幫我看看蟲子走了沒啊!”此時的鏡頭晃得厲害,那是因為當時舉著相機的她快笑死了。
“哈哈哈!”此刻靜謐的屋回蕩著她的笑聲,如果這樣滑稽的畫麵被歐歌的粉絲看到,他的粉絲會不會一夜之間掉光光呢?或許隻有她一個人愛死了這樣的歐歌,泛著傻氣的最純粹的他。
樊舒心又翻出了為數不多的他們倆在“布拉格”前的留影,她才發現當時的自己站在歐歌身旁竟會如此局促害羞,在狹的塔頂,她仍舊刻意與他保持一點距離,或許是想掩飾自己的心思,謹慎微地保留住他和她之間的朦朧卻最美好的感覺吧。
“嘟嘟嘟嘟……”樓下的門鈴忽然響了。
是朱可來了。
樊舒心替她開了門後,趕忙去廚房把早上在市場買的食材都準備在料理台上。
放寒假後,朱可找了一份拉麵店後廚的幫工兼職,因為樊舒心一個人住在學校外麵,她常常會帶店的麵條半成品給她當晚餐,順便陪她聊聊,漸漸地朱可就成了她家的唯一常客。
“呼……外麵好冷哦!”朱可進屋後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朱可,我在廚房泡茶,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哦!”聽見了朱可進門的悉索聲,樊舒心在廚房喊了一句。
今晚上樊舒心打算給朱可好好展示一下自己廚藝,提前吃年夜飯,所以對她謊稱泡茶,實則在廚房做燒菜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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