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歌跑出去找婁鑫了，賓館套房隻剩樊舒心一個人。她走到落地窗邊上，眺望遠處的風景，今氣很好，空是湛藍色的，遠處可以明顯看到城中島上的那座她和歐歌一起爬到過頂端的塔。

    寂靜的屋內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響，有人進來了，難道是歐歌？這快就交涉完畢了？

    樊舒心走向門口，進房間的是那個個子的男人……她剛才聽歐歌叫他“國際哥”，他是他的經紀人？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卻了幾步，恭敬地問：“你好，你是歐歌的經紀人嗎？”

    “對，樊同學你好。歐歌去找婁鑫談話了，我呢是來找你談話的。”

    郝國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樊舒心有些頭皮發麻，隱約感到這場對話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唇齒之戰。

    “是談緋聞的解決方案的嗎？”

    “是。”郝國際在沙發椅上坐下，用手勢示意樊舒心也坐下話，“通過剛剛的接觸，我覺得樊同學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生，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可以理解婁鑫剛剛提出的兩個方案意圖何在。”

    “沒錯，我都明白。都是為了你們的利益對吧？”樊舒心不想浪費時間去思考該如何得委婉一些。

    “對！但不單單是我們的利益，是所有人的利益。婁鑫剛才可能得隱晦了些，我就直接跟你吧，我們是希望你選擇方案一的，在你來之前，歐歌也偏向於方案一。你隻要選了這個方案，就等於是成了婁鑫旗下的藝人，和歐歌是同事，不僅可以見麵，而且還有源源不斷好的資源跟合作……”

    樊舒心打斷郝國際，她搶著：“你的這些好處我都知道。隻不過，我不想靠‘賣情侶’來賺錢。”

    “哈哈哈哈……”郝國際一陣捧腹大笑，臉漲得通紅，他趕緊拍著胸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好意思，失禮了……咳咳，樊同學，你是圈外人，不了解行情很正常。我告訴你，現在炒p來賺錢這是各取所需，觀眾就是喜歡看他們喜歡的熒幕p發糖虐他們，這對那些單身的觀眾來，真是太對胃口了。觀眾得到了視覺和心靈的滿足，而我們賺到了錢，這是互惠互利，大家都開心。有什不好的？”

    “郝先生，你的這個觀點我覺得是沒錯，炒p，如果是願意在熒幕前扮演情侶的藝人大可參與進來，這樣的確是大家都開心。可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和歐歌的戀情被過多的關注，我也不想簽約所謂的kl公司。再，你們想炒我們這對，也有風險啊，萬一討厭我們的觀眾比喜歡的多呢？到時候啊，賺不到錢還陪了口碑和名譽……”

    “婁鑫的公司有強大的營銷團隊，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隻要你們參與進來，就一定會受歡迎。”見樊舒心愣在那邊不回話，郝國際眼珠一骨碌轉悠，想到一件事，“樊同學啊，雖然你很聰明，但還是太單純了。我聽你剛才那樣講，似乎很渴望與歐歌之間保持一種純粹的感情，你想要的是不包含利害關係的感情對嗎？”

    “對！郝先生也是明眼人，你得沒錯，我希望我和歐歌是這樣的，所以不打算接受婁姐提出來的兩個方案。”

    郝國際覺得與麵前這個伶牙俐齒又很倔強的女孩之間的博弈煞是有趣，“我不知道歐歌現在對你是什程度了，但我知道他之前為了寫出好歌來，是利用過你。”

    “利用我？為了寫歌？哈哈……”樊舒心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被利用，“郝先生，我對寫歌是一竅不通，若是歐歌能利用我寫歌，那反倒還是我的榮幸了。”

    “利用你也不一定是要你替他動筆寫詞寫曲……你要知道對於一個創作者來，創作靈感的誕生比‘寫’這個動作要重要得多。”郝國際循循善誘道。

    “什意思？”樊舒心問。

    “歐歌一開始是做幕後創作的你還記得吧？有段時間他寫不出被製作方認可的歌，事業進入了瓶頸期，我都打算要放棄他了。但是忽然有一，他交了兩首歌，製作方非常滿意，我就問他怎回事，他是跟你接觸過之後寫出來的，這兩首歌都被收錄在《狂想曲》這張專輯，你可以去聽聽看。”

    “我聽過……”樊舒心似乎聽懂了郝國際的話，又似乎沒有完全聽懂。

    “你聽過哦。嗯……兩首都是情歌，他跟我這兩首歌都是跟你相處之後寫出來的，後來我還建議他多跟你接觸，找找寫歌的靈感，他後來應該有去找你吧？後來他就被婁鑫看中，簽到她旗下，他現在絕大多數工作都是婁鑫的公司代理的。你看歐歌現在有很多好的資源，拍戲啊，拍廣告啊，接代言啊……”

    “所以你是想，歐歌一開始跟我接觸是為了找寫歌的靈感，你想他在利用我？”樊舒心總結道。

    “樊同學真的很聰明！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郝國際刻意斂起竊喜的表情，等了幾秒，見樊舒心仍舊不回話，他故作刻薄地：“所以你看，你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被利用過了，不過其實也沒什。”

    不得不承認，樊舒心聽到這個消息後，內心確實五味雜陳，“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誰知道你的那段是不是你自己編的。”

    “哈哈！樊同學的腦子很適合在演藝圈做事！咳咳……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歐歌問個明白。”

    另一間標房同時也在進行一場唇齒博弈。

    “婁姐，我和舒心商討過了，她希望我和她之間可以安安靜靜的，見麵次數少一點沒關係，但不想被打攪。”歐歌斬釘截鐵地，有種強迫婁鑫生出一個新方案的勢頭。

    “沒辦法辦到你所描述的。”婁鑫抿了一口玫瑰花茶，輕輕吐出這句話，眼神還在關心茶杯的玫瑰花數量。

    “……那，看來我隻有跟你解除合約了。”

    “！真沒想到你會這。”婁鑫仍舊是輕描淡寫的口吻。

    “我看了，八卦報道第一張圖就是我在唱片店對舒心表白的照片。那張圖是我一個圈外的朋友當時因為好玩偷拍的，他通過微信發給我，我就存在手機。那些記者是怎拿到這張圖的？我朋友是絕對不會交出來，唯一能拿到圖的途徑就是翻我手機。我手機是設了密碼的，我思前想後，最近隻有我助理馬克幫我暫時保管過手機，密碼可能是他什時候偷看到的……這家夥手腳真快，所以他也是你指使的吧？虧我還覺得這子夠哥們兒，沒想到討好我是另有目的。這個緋聞是不是和跟洛靜言那次一樣，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又是為了炒作？”真是不吐不快，把自己的猜測一股腦兒地傾倒出來，歐歌覺得自己的大腦也輕鬆了不少。

    “這一次還真不是我策劃的。你瞞得很好，這次緋聞事件之前，我還不知道你在圈外交了一個女朋友。”婁鑫又將一塊點心放進嘴，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我們解約吧！”歐歌的口吻非常堅毅，一點都不容駁回的樣子。

    “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放棄自己的演藝事業？值得嗎？”

    “值得！因為是樊舒心，如果要在她和演藝圈做一個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她。”

    “這個圈子就這讓你不待見？你開演唱會的夢想呢？”

    “這個夢想排在樊舒心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