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不。你喜歡她，不代表我也喜歡她。”

    胖子默然。係統的沒錯，你不能強求你所喜歡的人能獲得所有人的喜歡。更何況，丫還是一個女係統。

    “好了，振作點。我可憐的表白被拒宿主，你還沒有答應，肯不肯幫我造一艘星艦呢。”

    胖子咬咬牙：“係統，如果你再胡，我永遠不會答應幫你造這條船！”

    安琪兒歡呼雀躍：“你答應了？好耶好耶，我要回家了……”

    胖子苦笑：“回家？就算我答應你，要造這樣一艘能夠穿越宇宙的星艦，沒有三五百年，也要一二百年以後。”

    安琪兒：“為什？我有詳細的結構圖，有所有的零件配件圖紙，有動力係統總成，有大部分的程序軟件，甚至還有使用操作教程和星係導航係統……”

    胖子：“係統，難道，你想這艘星艦，安裝著我們現在使用的電子計算機，飛向星空深處嗎？”

    “呃……理論上，集成電路計算機也能夠實現。不過……整艘星艦，可能都裝不下……”安琪兒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完全無聲，沉默死寂。

    胖子歎了口氣：“不但是計算機，還有材料，能源，技術，加工精度……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估計根本都還沒有被發明。”

    安琪兒弱弱地：“我們可以找一些替代品，降低標準……”

    “替代品？如果依葫蘆畫瓢，根本就是造了個隻能看不能用的模型怎辦？如果星艦還沒有上，半路上散架爆炸怎辦？如果飛行途中出了故障，完全沒有被可能救援怎辦？姑娘，飯要一口一口吃，不能一下子就吃成個胖子！”

    安琪兒咬牙切齒：“我不管！同樣是人，為什我們母星能造，地球人就造不像了？哼，你隻是不想造，跟你上學一樣，不努力……”

    “我不努力？”胖子爆發了：“我都打算好畢業以後去搬磚了！我要養家，我要幫我媽還債，我要讓我媽不用那辛苦，能開開心心過上好日子！我不努力？”

    安琪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劉誌成，你別大喊大叫……”

    “我想努力，但是我沒機會努力……我們家連學費都交不起，我……我今年才19歲……為了我媽，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夢想……”

    劉誌成哭了。

    他象個孩子一樣，無助地縮成一團，手指死死地抓著那張47分的數學練習卷。直到將卷子抓破，指甲深深地嵌進肉。

    兩行淚水，從他緊閉的雙眼中溢出，如決堤洪水般流下臉頰，滴落到衣服上，又滾落到地上，飛濺開來。

    教室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同學都回過頭看著劉誌成，目光錯愕複雜。

    章妍緩緩站了起來，她向著劉誌成的方向邁出了一步，卻又似忽然意識到什，停了下來。

    她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她的眼圈，微微有點發紅。

    ……

    放學後，章妍沒有回家。她站在學校門口的林蔭道上，看著劉誌成騎著單車形單影隻落寞遠去的身影，久久沒有移動腳步。

    一輛掛著“na”打頭軍車牌照的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滑行到她身邊。